與此同時,一群人從四周飆出來。
是戰辛璽的人。
顯然,他也在為這一天做準備。
然而畢竟只是保鏢,再厲害也是普通人,不能保證任何場合的意外。
就像今日。
他們慢了一步。
車子越來越近,速度越來越快,戰辛璽想也不想,就要將月傾城推開。
然而,月傾城更快。
被推出去的戰辛璽,錯愕和驚慌。
這一幕,多像上輩子他在戰場被機關槍掃射,她送的護身符失效,他身中數彈,而她匆匆出現將他推開的場面。
「媳——」
戰辛璽脫口而出。
也像上輩子一樣。
他明明要喊的是她的名字,蘇鎇,蘇羙。
不知為什麼,又要喊成媳婦兒。
上輩子他沒想明白。
因為他沒時間,當時敵人密集的子彈將他打成了篩子,失去了意識。
那之後,他便來到了幾十年後。
現在的情況,比當時緩和了許多。
「媳婦兒!」
戰辛璽順著內心的想法,哀痛地大叫。
這一剎,像扭轉了開關。
一股又一股記憶,湧上腦海。
迅速的。
急切的。
龐大的記憶。
這時,皮卡車撞到她面前。
貼著她的褲面。
再也無法寸進。
司機不停踩油門,朝戰辛璽的方位轉方向盤,可車子紋絲不動,不受他的控制。
見鬼!
撞上靈異事件了?
他著急抬頭看向女人,便撞見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司機呼吸一驟。
彷彿見到了可怕的東西。
「戰辛璽」說:「抓住他。」
保鏢們趕緊衝上去。
將司機和車子控制住。
附近的巡警聞風過來。
給司機戴上手銬。
司機大叫道:「我不是主犯!是姜靜!她叫我做的。她說只要戰辛璽這個殘廢死了,就沒人和她作對,待她稍稍運作一番,就能把我們兒子救出來。她說都怪我,當年撞死了戰辛遠,卻沒把他的弟弟戰辛璽也撞死。」
巡警還沒見過不經審訊,就不停往外掏話的。
但他反應快,立即又問:「姜靜是誰,你們的兒子又是誰?戰辛璽又是哪個?」
顯然,這是個沒空上網的人民公僕。
司機大汗淋漓。
想捂住嘴巴,可控制不了想說實話的內心。
他飛快道:「姜靜是我女人,是戰辛遠的老婆。我們的兒子叫戰祝商,現在被關起來了。他就是戰辛璽。」
指了指戰辛璽。
巡警匆匆看了眼戰辛璽,看他身邊的架勢,想來是什麼大來頭的人物,他趕緊將注意力放回到司機身上。
巡警背後也出了冷汗。
這個嫌疑犯,越看越不對勁啊!
他立即叫來同事。
將人帶走。
「璽爺……」
保鏢們問戰辛璽,是否要阻撓。
他們認出來了,這個司機曾經是璽爺兄長戰辛遠的心腹保鏢。
沒想到,他和姜靜是那樣的關係。
還策劃了當年的事。
殺了戰辛遠,還害得璽爺的腿……
「戰辛璽」擺擺手,淡淡地說:「讓他們帶走。」
月傾城走過來,說:「怎麼戰家還有這麼狗血的秘密,戰祝商居然和戰家沒血緣關係。姜靜瞧著外強中乾,竟然也有那麼狠的時候?戰辛璽就沒察覺嗎,老鬼?」
老鬼握住她的手,撓他媳婦兒的手心。
「沒有吧,他比較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