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被告白
晚上的時候黃銘跟趙真聊了很久關於醫學的理論知識,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回去的。
一進門,便看見伊娜板著臉,坐在沙發上環抱著手臂等著他呢。
伊娜一開口就沒什麽好氣:“哎呦,你還舍得回來呢?搶別人的朋友那麽得意嗎?”
黃銘撇了她一眼,然後坐在沙發上,一雙長腿搭載了桌子上。
“沒辦法,誰讓趙真跟我的相似點比較多呢。”
“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分個先來後到。明明是我先跟趙真做朋友的,你卻直接橫刀奪愛,不怕遭天譴嗎?”
伊娜氣呼呼的樣子。黃銘忍不住笑了下,這個傻丫頭的形容詞還真是亂七八糟。
“你笑什麽呀你!”伊娜直接拿起沙發上的靠背墊子,朝著黃銘砸了過去。
隻不過黃銘很輕鬆的就接住了,然後放在自己的腰後,微微一笑,說:“謝謝了。我正好需要一個墊子呢!”
伊娜咬牙道:“你個混蛋,說到底你這麽做不就是為了跟我作對嗎?”
“我有這麽做的必要嗎?”黃銘攤開手。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不想我跟趙真走得近?”
被伊娜這麽一問,黃銘腦海中突然閃過了趙真跟他說的話,說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很微妙的,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話,就一定要告訴對方,不然以後絕對會後悔。
趙真是個聰明人,一眼便能看出黃銘喜歡伊娜。
關於這一點,黃銘並沒有感到意外,他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已經很明顯了,幾乎其他人都能看出來,隻有伊娜這個傻瓜不明白。
他抬眸看向伊娜,聲音變得有些低啞:“你覺得是為什麽呢?”
說完之後他站起身,一步步朝伊娜走了過去,最後俯身下來,眸色深邃。
伊娜往後靠了靠身子,皺眉道:“你有話就說。別靠我這麽近可以嗎?”
“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哪裏知道,你走開點。”伊娜皺眉。
“這裏是我的地方,我為什麽要走開呢?”黃銘雙手抓住了伊娜的雙臂,“在工作室的時候,但凡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都沒有一絲怨言,逢年過節我都有送禮物,你愛吃的東西我也都記得,還有你在島上的時候。我也是全力護你周全,還有你逃到船上被欺負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把那些人都殺了。前些日子你又和趙真有說有笑的,我心裏很是不痛快,這樣說你應該知道為什麽了吧?”
伊娜雖然不大聰明,可這一次黃銘說得如此明白,她自然也就了解了。
下一秒,她直接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整個人跑到了門口處。結結巴巴的說:“你……在工作室的時候對所有人都好,你很愛幫助別人……”
“那你仔細想想,我是對每個人都這樣嗎?”黃銘直接打斷了她,“伊娜,你應該很清楚我在說什麽。”
“你……我……”伊娜整個人靠在牆上,臉色漲紅了。
“我喜歡你。很喜歡的那種。”黃銘並不準備給她繼續裝傻充愣的機會了。
伊娜臉紅到了耳朵,心髒狂跳,慌張的說:“我……我累了……回房間睡覺了。”
說完慌忙的就溜走了。
伊娜走進了房間,像是逃命一般鑽進了被窩裏,裹著被子來回來去的打滾,可是她滿腦子都是黃銘的話,而且是揮之不去的那種。
她猛地坐起來,抓了住自己的頭發,隻覺得自己快瘋了。最後卻又無奈的躺了回去,全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怎麽也想不通,黃銘怎麽會喜歡她呢?她長得不漂亮。也不聰明,做事還莽莽撞撞的,以前軒哥還曾經擔心她會嫁不出去。
然而黃銘在工作室的時候就是一個全能型的人才。而且他現在可以說是林宇手下最得力的幹將,以後絕對是大有前途的。
伊娜歎了口氣,怎麽想都覺得她和黃銘不合適,他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一夜,她一直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
……
轉天一早伊娜就找到了寧溪,沒想到正好碰見了林宇從樓上走了下來。
見伊娜這麽早就來了,林宇有些不大高興,說:“寧溪現在需要靜養,你這麽早來打擾她休息是不好的。”
他說話絲毫不客氣。
伊娜對於林宇心裏是有些發怵的,她微微抿唇,往後退了兩步,說:“寧溪姐晚上說……想要早起去散散步。讓我早點來叫她的……”
“早點,至於六點多就來嗎?”林宇看了下時間,有些不悅的說:“你先在客廳等著,等七點半的時候你再喊她。”
“好……好吧。”
伊娜不敢違拗林宇,隻能乖乖坐在了沙發上,可始終有種抓心撓肝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終於到了七點半了,伊娜立刻衝了過去,直接進入了寧溪的房間。
寧溪原本還在睡著,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跳,她猛然睜開眼睛,就看見伊娜一臉慌張的跑到了床邊,還差一點摔了一跤。
“哎呀,你這是怎麽了?不過年不過節的你跪了也是沒有紅包的。”
“寧溪姐,你快別拿我取笑了,是真的出大事了。”伊娜坐在寧溪的旁邊,吞了下口水,道:“黃銘他……他跟我表白了。”
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寧溪並不感覺意外,她似笑非笑的說:“是麽,這樣啊。”
看見她一臉淡定的樣子,伊娜不禁皺眉道:“寧溪姐,看你這個樣子該不會是早就知道了吧?”
寧溪笑了笑,微微挑眉,道:“你上次不是說黃銘喜歡管著你,還不喜歡你和趙真走的太近,甚至還跟你發脾氣,我就大概猜到了。”
“就憑這些?”伊娜很顯然被震驚到了,“寧溪姐你這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我也隻是猜猜,沒想到我真的猜對了。”
“啊啊啊啊。”伊娜捂著臉,一副沒有臉見人的樣子,“我簡直是蠢到家了,居然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寧溪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說:“你隻是當局者迷了,再說了人家黃銘不是也直接跟你表白了嗎?想必是他也知道你是多遲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