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分身承擔

  「噗！」


  於此同時，遠在「三星域」的張恆第二分身，猛然吐出一口血，面色蒼白不已。


  這還不說，他身上的法力和靈魂力量正在飛快的流失。


  剎那間的功夫，他從合體大圓滿的境界，退到化神初期，且元氣大傷，沒有幾十年的功夫，休想恢復修為。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受到如此重創，張恆第二分身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低聲自語道：


  「還好，我把窺視時空所付出的代價，大半轉移到分身上。本尊的實力還停留在合體期大圓滿的程度，並未降級，只是那接近渡劫期的靈魂力量，又跌落了下來……」


  張恆第二分身是以一個老者的形態，坐在一個莊園里，這裡種植著許多奇花異草。


  如果用神識掃視一下的話，會發現這莊園里，除了張恆以外，還有一個冰雪漂亮的女修，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她正是曾經在趙國王都與張恆共處一室的冰薇。


  此外，莊園的某處，還有一座墳墓。


  墳墓前立著石碑，旁邊有鮮花，畫像。


  這完全是按照地球華夏的風俗來布置的。


  那畫像上有一個女人，長的絕美嬌艷，正是燕雨晴。


  張恆離燕雨晴的墳墓只有幾十米遠，目光中帶著別樣的意味。


  這麼多年來，張恆一直以一個低階修士的身份，出現在燕雨晴和冰薇的身邊，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但並不干涉兩人的生老病死。


  燕雨晴是修為無法突破，壽元將近而死的。當然，這也和她年輕時候的憔悴和心理陰影有關。


  本來，燕雨晴自然而然的死去，應該算是了卻了這麼一段因果，張恆第二分身的使命也將完成。


  但燕雨晴在臨死前，卻要求張恆幫忙照顧冰薇。


  於是，張恆第二分身的使命將繼續延續下去，順便守護「三星域」許多與自己有關的人或物。


  當一千年滿之後，張恆第二分身就可以甩袖子走人，「三星域」的恩恩怨怨與他再也沒有多少關係了。


  「我還是先去找洛河大哥談談……」


  張恆想了想，便來到了洛河所在的「仙儒齋」密地。


  這麼多年來，洛河分身同樣也遵守著自己的使命，他要守護「仙儒齋」這個與他有淵源的門派。


  在「仙儒齋」的門派禁地，一個祠堂里，有歷代祖師的香火供奉。


  其中，「寧雪蓉」和「洛凝雪」豁然就在列。


  這裡遺留著洛河年輕時最難忘的記憶。


  對於這些塵封往事，洛河既不迴避，也不會過多感嘆。


  「你又來了……」洛河淡淡的道。


  不過，當他觸及到張恆第二分身的狀態之時，神色微微一變：

  「發生了什麼事，你不但深受重創，連修為都降了一大階不止？不知本尊情況如何？」


  洛河的臉上先露出擔憂之色，神識一掃之下，直接從「三星域」橫掃到「九幽海域」，甚至不畏懼這一界中存在的神話級人物。


  果然，洛河的神識波動，引起了「周王朝」幾位禁忌人物的覺察，這包括「三仙島」的中的兩外散仙。


  對此，洛河毫不在意，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自信。


  因為他明白，遲早有一天，他會與這些人物交鋒。


  剎那間，洛河把身處九幽海域「魔蛇府」張恆本尊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還好，你的本尊並未降級，損失也不大。」


  洛河輕嘆道，沉吟片刻，又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恆第二分身，連忙把有關張恆本尊窺視時空的事說了一遍。


  「窺視時空？」洛河目光一凜，搖頭道：「這似乎不太可能吧？即便是普通仙人級的存在，也只能隱隱捕捉到一些未來的凶吉，以及一些模糊的徵兆。」


  「我的『神靈眼』非同尋常，此刻已經修鍊到一個較高的境界，目前窺探時空的確很困難，但並非不可能。不過我也因此讓兩個分身同時修為降級，本尊的靈魂力量，也跌落了一些，暫時失去了利用自然之威的力量。」


  張恆解釋道。


  洛河苦思冥想，良久之後，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他長嘆道：「時間，因果，都是世間極難掌握的事物。窺探時空，已經不是我所能觸及的存在。」


  一聽此言，張恆第二分身也愣了愣。


  「不過，我也要告訴你，真正的逆天強者，肯定不是絕對利益化的理智存在。只要是生靈，都擁有自己的本性，若將心底最後一絲良知抹去，你還是原本的張恆嗎？」


  「你還是原本的張恆嗎？」


  張恆心神一震，豁然明白了。


  「你的實力在如今的下界，已經算是強大的存在，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本性去做事……」


  洛河繼續誘導。


  「多謝洛大哥指點，我明白了……」


  張恆眼中神光閃動：「我想殺就殺，不想殺就不殺，一切都按照我心底意願去做。根本不必在意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


  「是的，即便在『周王朝』，你幾乎站在了雲顛之上。」


  洛河笑了，讓張恆心底又多出了幾分自信。


  他對張恆已經夠了解了，短短不到百年的時間，修鍊到如今的境界。實力突飛猛進之下，他還保留了低階修士之時的處世方式。


  「你回去好生休養吧，本尊也只是暫時失去了那部分精神威能，擁有相應的境界，將其恢復過來也不是難事。」


  洛河擺擺手，便盤膝閉目，如那苦修僧。


  張恆暗自嘆息，即便是洛河這等強大的存在，還如此辛苦的修鍊，自己也該加倍努力了。


  想通關鍵之處后，他瞬移而出，來到仙儒齋的上空，仰天長嘯一聲。


  洛河坐在仙儒齋禁地竹屋裡，睜開眼睛，露出几絲善意的笑容。


  「對了，張兄弟，還有一事你別忘記了，那是有關『玄幽天魔』之事。到『周王朝』那麼多時日了，你還沒有把此魔之事了斷。」


  洛河的聲音，在張恆的腦海里響起。


  「是啊，我居然把這事給忘記了，『玄幽天魔』這傢伙實在難纏，殺也殺不死，不過我早已想到解決此魔的方法……」


  張恆笑著離開了三星域楚國，心情開朗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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