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 又是條件
」哈,?
成秋玥說……,他…,喜歡我?他說莫及喜歡我,好吧,我承認,我早就看出來了「相較於路冬聲喜歡夢魅兒」我對成秋玥說「你覺得他們誰更瘋狂些?」
成秋玥說:「路冬聲之於夢魅兒,是極盡體貼的一種愛,而莫及對你,則是一種可以粉身碎骨的愛,稱說,哪種更瘋狂。」
下意識吞了。口水,我說:「我自覺也沒招惹過他啊。」不知為何,我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是因為害怕的顫抖。
成秋玥將我攬向他,拍拍我的肩背,安慰道:「有人喜歡並不是壞事,你應該高興才對。」
我說:「我高興不起來。」若是從前,有那樣一個不算丑的男人喜歡暗戀,我立馬會蹦起三尺高,然而現在這事真的出現在我身上,為啥子就那麼恐怖呢。
望著前方,成秋玥靜靜出了一會兒神,回神之後反是問我道:「你既這般不喜他的感情,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不喜歡他。」默想了片刻,我點頭道:「可以我不喜歡他的觸碰,還有他的聲音,從第一次在修鍊場中見到他,他的聲音就讓我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那是一種令我厭惡的似曾相識,可是,我不記得是在哪裡聽過,還有還有他的碰觸,每次與他有皮膚上的碰觸,我都會從心底升騰起一股深深的厭惡,不是我不想喜歡他,而是我真的喜歡不起來。」他對我所做的一切,就算是讓我以身相許都不為過,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從心到身體上的接受。
「…怎麼會這樣?」成秋玥皺著眉,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更因為我的感覺,而生出對莫及的一絲懷疑。「在修鍊場時,我也是第一次同他相見,從他看你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出你們是第一次見面,你確定,你們那是第一次相見?、,我很肯定地點點頭。
「這就奇怪了」成秋玥說「若是第一次相見,他那眼神又根本不是一見鍾情,好似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對你情有獨鍾了。
我說:「會不會是從前夢魅兒同他……」「不會」成秋玥即刻否定道:「絕不會是夢魅兒。」
「你又這麼肯定了?」
成秋玥說:「你們女人可以有直覺,難道男人就不能有嗎?」我無語:「切還以為你有什麼真憑實據,原來也是亂猜的。」一路閑聊著,成秋玥把我送回東院,便推說有事,回了他的望天園。看他的精神狀態,就可知昨晚他為莫及施法進行治癒,也消耗了不少法力和體力,現下神色懨懨地推說有事,必是回去調息養神去了。
等成秋玥離開,我便反身向著卧室方向走去,我要看一看,那個小奶娃,此刻是否還在府上,若在,我倒要看看成秋玥被殺,他是一個什麼反應。
剛一轉身,就聽大門處一個小灰急拍著翅膀飛來,一邊飛還一邊口齒不利地喊道:「副、副主,姬道長、姬道長他他在門外求見……………」才飛到我面前,他的通報也就講完了。
我向他投去惡毒的一瞥,在成功看到他渾身一顫后,我道:「求見就求見唄,告訴他,我不要見他。」
「小陶為何不見我?」姬公孫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我沖小灰佯怒道:「你幹嘛放他進表!」小灰一時語塞,指指姬公孫,又看了看我,嘴巴里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開脫之詞也沒講出來,一著急,撲的就跪在了我面前,嘴巴里嗚嗚著「饒命」朝我磕起頭來。
我驚得往後一蹦,這副主府里的侍從可真不一般,動不動就跪的,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估摸著他們膝蓋上黃金再多,也被他們這麼跪來跪去給磨沒了。
轉身疾步走進最近的屋子,在房門被關上的一剎,我朝門外跪地的小灰命令道:「送姬道長出去!」
小灰在外躊躇猶豫,看看身側的姬公孫,又看看我所在的屋子方向,終是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姬道長,請回吧。」小灰聲音猶豫為難,姬公孫在他的心目中,亦如其他旱魃一般,充滿了敬畏之情,他現在對於我的做法,一定頗有微詞,但礙於上下身份,不予我計較罷了。
門外在小灰的逐客聲落下許久,都陷於一種空前的沉默里,止不住疑惑,不能確定姬公孫究竟是離開了還是在外面死守。
雖然他說過「小陶現在於我是最重要的人」這樣的話,但我仍不認為他會執著地等在外面盼我回去同他修行,我掂量得出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我知道我不值得他這樣為我。
悄悄打開一條門縫,扒著那道手指粗細的縫隙,我眯著一隻眼睛朝外偷偷看去。雖未聽到小灰和姬公孫離開的聲音,但他們一個是旱魃一個是半仙,走路都是用飄的,所以我聽不到也是正常。
朝門外一看,果然如心中所想,寬闊的院子里,還哪有什麼小灰和姬公孫,他們應是早就離開了。
長長舒了一口氣,若姬公孫繼續和我糾纏下去,我倒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就不明白了,我有什麼地方是他看重了的,非要我跟他修行不可,經過這麼些日子的修鍊,我也沒看我有什麼進步,不僅沒進步,還拖累了成秋玥和濡以沫兩個,害得他倆現在一見我就是一副有苦無處訴的衰樣。
輕輕把那條門縫開得再大一點,然後再大一點再大一點,呃為啥子這縫隙開得越大,投射進來的陽光還越少了捏?
「同我回去修行。」
猛地,就好像是頭頂上突然砸下來一大筐冰塊一樣,我從頭涼到了腳心。機械地把頭一寸一寸抬起,先是黑沉黑沉的袍擺,然後是黑沉黑沉的衣襟,接著是黑沉黑沉的臉色,最後,就見姬公孫那雙黑沉黑沉的眼睛。
我嘴角抖了好一陣,才結巴地問道:「你、你呃你怎、怎麼還沒走?」「你不同我去修鍊,我怎可以獨回?」「你的想法還真堅定。」簡直都固執到極點了,不,這不叫固執,這叫死心眼!
咳咳,話說固執和死心眼有啥子區別洋?
我終於知道姬公孫想要我修鍊的決心有多大,只是無法理解,我修鍊與否,同他有毛關係。既是無法理解,那遍明白地問嘍。
我說:「姬公孫,你為什麼非要我去修鍊什麼法術,我、我覺得我現在很好啊。」沒了成秋玥那個死敵,更沒有誰能夠威脅得了我,還費那麼多功修習法術幹嘛。
「你修習法術,於你有天大的好處。
我挑眉:「天大的好處?我咋沒看出來。」除了一天累個半死,我恁是啥好處也沒見得。
姬公孫說:「你以為,死了成秋玥,成考他會放過你?」「成秋玥是你殺的。」斜了姬公孫一眼,昨晚上把殺成秋玥這件事往自己身上攬時他咋不這麼說,現在倒是全推到我身上。哼,不提成秋玥還好,一想起沒砍上成秋玥幾刀,我是心癢手癢哪都癢,不覺看姬公孫更是不順眼。
「好」姬公孫說「成秋玥確是我所殺,但她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黑暗之城還要仰仗我培養管御低等殭屍,成考的帳自是不會算到我頭上,到時,你想,他那殺女之仇,會找誰報?」
嘴唇動了動,我沒說話。姬公孫說的不錯,姬公孫是所有旱魃和寄居在黑暗之城裡的妖精都尊崇有加的,想找他報仇恐怕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而我不同,雖然名聲不像以前那般不堪入耳,但充其量從老鼠蟑螂輩躍升到螞蚱菜粉蝶類,說實在的還是一害蟲,不找我報仇,成考怎能咽下心中怨氣。
心中頓生了几絲怯意,但面上還是不服姬公孫。
我說:「都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天,我的修鍊成果還僅限於打坐上,可見我根本沒那個天賦,我不學了,說什麼也不學了!」
姬公孫低身把我從盤坐在地上的姿勢拎了起來,待我穩穩站在他面前,皺眉道:「如若你再這般無賴,我就讓你再進行七天的打妾。」我使勁搖頭:「不要。」姬公孫哼哼兩聲:「你這算是答應同我回去修行了?」
我說:「才沒有。」想和我玩文字遊戲?沒門!
姬公孫又哼哼兩聲,嘴角勾起一個納米級弧度,似是微笑,他說:「你要怎樣才肯跟我繼續修鍊?」
我手指勾著下巴冥思苦想,姬公孫這般來請我,在許多旱魃眼裡,都能看做是低聲下氣了,若我還不答應,不說姬公孫的面子,就是我落了個狂傲的名聲也不好。
所以,在一陣苦想后,我點點頭,說:「好,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和你回去修習法術。」
姬公孫臉上的凝沉立刻就有了鬆動,他說:「什麼條件?」又是條件,最初答應和他修習是僭越他的保護,而此刻,我所在意的,也無外乎他的法力,只不過,不是保護,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