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放低姿態
想起成秋玥的仇恨,我狠狠瞪著姜九黎,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讓他體會到剜心之痛!
剜心……忽然視線撇到姜九黎的胸口,他心口處的傷痕……
無需懷疑,木木那條蠢龍是被姜九黎給失了迷魂咒了,現在除了我,最為信任的人便是姜九黎,姜九黎並沒有讓木木直接回魔界,而是在偏離西方的位置遊盪幾天,試圖躲開尾隨的黑暗之城追兵,直又過了三天,才將龍車駛到西昆城上空。
西昆城要比北曼城大許多,也繁榮許多,出售的東西有人間常能見到的小商品,亦有珍稀名貴的畫作古董在店內供識貨的人賞玩購買,當然,因為距離魔界極盡,這裡同血城有些相似之處,也銷售魔界出產的一些奇怪玩意兒,就例如,人間其他地方絕無僅有的春宮套套。
從上空看到那擺攤賣春宮套套的某猥瑣大叔,我狠狠白了姜九黎一眼:「再淳樸的人也會被你教壞!」
姜九黎正靠著車廂內壁閉曰養神,聽到我詆毀他只抬了抬眼皮,便繼續眯著眼睛,口中說道:「就算教壞也不是我,是你才對。」
「我?」笑話「出自你們魔界的東西,與我何干?」姜九黎撇嘴哼笑,沒理我。
過了西昆的鬧市區,很快便到了西昆城權柄最高的城主府,然而我以為會看到什麼霸氣的建築,視線卻被一片靜如止水的墨色湖面所吸引。
此時正是夕陽西落時偌大的墨色湖泊,湖面上金紅閃爍,好像在這墨色的湖面上點綴著無數顆或金或紅的金器寶石,似的本來樸素的湖面竟現出一種無上的華美來。
姜九黎探過頭來,和我一起從透明的車窗處看下面粼粼波光的墨色湖面:「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這裡。」
在細看不到的位置,我又贈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說:「誰說我喜歡?只是第一次見到墨色的湖水,感覺到新奇罷了。」說罷收回視線順勢也轉回頭,卻沒想到姜九黎靠過來時,已經是離我極近,幾乎是靠在了我的背上,我這一轉身,正正陷入他因雙手支撐而敝開的懷抱里。
他身上的溫暖向來是我無法抗拒的,但因為有了成秋玥的仇恨,就算是再捨不得離開,也要強迫自己離開。將手抵在他的胸口我用力推了一把,說出的話連自己都覺得蠻不講理:「躲開一聲不響靠得這麼近,以為你在我這裡的存在感還不夠強么?」
一推無用,我再來一推,可不推還好,我越是推姜九黎他就越加得寸進尺,本不想對我怎麼樣,見我排拒他,卻勾起他內心征服的慾望。邪笑著,他那兩隻本是作為支撐的手臂攀爬上我的後背,然後在我的一次一次推拒中,他那兩隻攀爬到我腰背的手也越加收緊,直到後來,我再也無法在他的懷裡動彈一絲一毫。
終於把我亂動的慾望壓下,姜九黎扯過我的手然後不期然的,按向他盤坐的兩腿之間。古代衣服和現代的有很大差別,特別是男人,在原來的世界,男人們都喜歡穿筆挺的褲裝,所以即使他們身體上有了什麼變化,也很難被發現,但這個世界不同,鬆鬆的下裳和袍子即使姜九黎沒有把我的手按在他已然挺立的柱子上,我也看得分明他那輕軟的袍子,已經被他下身支起的那根挺立搭起一頂豐滿帳篷。
看到了都已經不受控制地臉紅紅,更不用說還觸摸到了。灼燙而堅硬,亦如第一次同他滾床時模糊的記憶,一隻手都握不住,大得何止是驚人,簡直都駭人了。
用力掙開姜九黎按著我的手,可我越是想要掙脫,被他鉗制的也就越緊,一隻手用力抓我在他的挺立之上,手心敏銳的觸覺都能感覺到他灼燙而堅挺的脈搏跳動,不覺,心中就升起絲絲恐懼。
我說:「姜九黎你這個變態!」
姜九黎抱住我一反身讓我坐在他那根已經熱得快要把衣服都灼出個洞來的堅挺上,一手攬著我的腰,而另一隻手仍抓握著我的手使它穿過我的下身重新握向他的硬挺。
擦著我的臉頰,姜九黎質感上乘的唇瓣一路吻過我的脖頸而耳垂,熱熱的氣息噴吐在我的臉頰,他的聲音也似帶了熱度,聽在我心裡燙燙的。他說:「對,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個變態,不過,我只有在面對你時,才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你不這樣認為么?」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我重重點頭,他說的不錯,他確實殺人不眨眼,但像這種變態的時候,都是在面對我的時候。
有些害怕他接下去會做的事情,除了害怕,更多的,是不願體會到接下去會發生的事情。可是,我不想求他,再行掙脫明顯也不現實,除了這些……………,我還能做什麼?
神情忽而就這樣軟了下去,我的聲音盡量放的柔和,就如同在面對第一人格的他時一樣。一隻手被他抓著,可另一隻手卻是〖自〗由的。用這隻空著的手,我輕輕搭在他禁錮我另一隻手的手臂上,小幅度的上下摩挲了一回,我聲音輕軟道:「九黎,我們的關係何至於此?」
很沒力度的一句話,甚至在說話的時候,我都因為底氣不足而微微顫抖,可是很有效,真的很有效,姜九黎,就這麼的,僵在了那裡,好像一霎他就被梅杜莎變成了石頭人,目光直怔,臉部線條僵硬。
如此有效果,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如同是愛戀已久的戀人,我撫在姜九黎臂上的手極盡溫存,柔柔地側轉過頭,似是看他,眼角卻根本不敢看他此時臉上的表情。我說:「這是你想要的么?只能靠著威脅來維持我們彼此間的關係,連最普通的陌生人都不如,如果這真的是你想要的結果,為何,當初你會從屍城將我從萬千跳屍群里把我救出?如若只是想報得你胸口劍傷之仇,你大可以殺了我,為何?為何又要娶我?娶一個自己憎恨的人,娶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人,真的是你追求的?你的人生已經被太多仇恨所摧毀,我知道這其中一定與我脫不去干係,但你既是想追究,就應該告訴我過往的一切,你卻對往事隻字不提,這是卻來埋怨甚至侮辱我,你,真的覺得這樣你很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