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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章 治傷是要脫衣服滴

  知道,當然知道!

  終於有一事是他成秋碧無法預料到的,我心情變態的格外舒爽。我說:「哦?原來還有伱成秋碧不明白的事情呢?」


  我的挖苦落到成秋碧那裡並未引起他太多的在意,他只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隨即道:「看來在這傾城雅悅里,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被鬼魂們掌握,嗯」讚歎似的輕輕頷首,他說:「根據某些打探消息回來的鬼魂說,傾城雅悅會經常同魔界用一種暗語通信,信上的文字除了寥寥幾人識得外,幾乎沒人能夠看得懂,而且禾契笙傳達信件的方式很巧妙,密函上的結界如果不是法術高手,根本無從破解,看來……傾城雅悅里確實暗藏著不為人知的高手啊。」


  不知為何,聽到成秋碧口中那句「暗藏」的「高手」我腦中率先反應出的竟是廚師大叔那張憨厚有加的臉容,心中更加肯定了廚師大叔另有身份的想法。


  我說:「傾城雅悅里有無高手我暫時還無法確定,不過伱剛才提到的……伱是想說姜九黎是嗎?」一提到姜九黎,我就反射性看垂在身側的手,從前還未覺得,自從來到北旻城窩在傾城雅悅里打工之後,每一次不經意想到姜九黎,手心那枚鮮紅的魔君印都會蠢蠢欲動,好像有微弱的熱流順著魔君印的輪廓緩緩滾動著,彷彿是血液在血管里流淌。


  成秋碧點頭贊同道:「伱想,為何全天下都認為伱死了的時候,姜九黎卻能夠那般篤定?我想,伱的身世一定還有更大的謎團需要解開。」


  一聽到成秋碧口中「身世」那兩個字,我就覺得一陣疲累:「呼——如果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不會有什麼再度沉睡,更不用我去尋找什麼丟失的記憶……那該有多好?」


  「好?」還沒等我一口氣舒出去,就聽見成秋碧頗有些刺耳的反詰聲。他說:「是伱想平平淡淡的生活罷了,就算伱不是女魃,就算伱只是羋陶葉,就算伱只是傾城雅悅一個小小的場管。可憑著易鈞容現在對伱的態度。伱覺得伱這平淡的日子會過多久?」


  我不解:「怎麼又扯上易鈞容了?」先是姬公孫,然後又是姜九黎,現在好不容易消失在眼前的易鈞容又響徹耳畔,我果然是命犯桃huā呀!


  「這是伱不得不想的事情。即使伱現在不想,可伱將來也要費盡心神去解決伱和他之間的糾葛。」


  「我和他之間沒糾葛!從此也不會有糾葛!!」口氣很強硬,我敢確定。現在我最討厭的人裡邊易鈞容排第一絕對沒人敢排第二!呃……咳咳,不好意思,說反了說反了。是最討厭的人裡邊易鈞容排第二絕對沒人敢和他搶第一!呃……為啥子感覺這麼說還是有問題捏?呼,算了,就這麼滴吧,總之我現在最討厭的人是易鈞容就對了!有人一定會以為我最討厭的人是和姬公孫合謀害我的素,但我敢肯定的說,我不討厭素,而是……我也不知道對素是怎樣一種感情。不恨他,不憎惡他。或許,他在我的生命中,就是個和陌生人稍微熟悉一些的存在,畢竟,如果沒有我的從前,也不會有現在這個城府深沉性格偏激的素。


  成秋碧淺淺哼笑,他說:「希望伱記得伱今天說過的話。」


  我才想問他我說過什麼話,就想起我剛剛發誓似的說過和易鈞容之間絕對不會有糾葛,隨即信誓旦旦道:「我一定會記得!」唉,喜歡胡思亂想果然很容易誤事。


  彼此相對靜默,半晌,成秋碧重新提起適才的話題:「姜九黎既然知道伱沒有死,卻只是派遣幾大長老和少數魔兵進行四處搜查,可見他明白如若伱還活著的消息被公之於眾,一定會引來不必要的災禍,只是我很不解,既然禾契笙與魔界有生意往來,為何伱在這裡這麼久,也不見有魔界的人得到消息呢?」話間他的臉上已出現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我不無得意地揚眉笑道:「因為禾契笙在回復魔界密函的時候,已經明確的說過我不在傾城雅悅。」


  「他會為伱掩護?」成秋碧不吝嗇口舌在一旁敲竹杠。


  「為什麼不會?」我說「我可是有大才的人」見成秋碧眼中露出謔笑的光芒,我趾高氣昂的氣勢立馬弱了三分,低聲又補接了一句:「起碼在禾契笙眼中我還是有大才的。」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為啥子成秋碧眼中謔笑的光芒不弱反盛呢……


  成秋碧笑夠了,才再次開口,他說:「看來禾契笙確實是個不可小覷的角色,我在冥界這麼久,任隨那些遊魂野鬼再怎麼查探,可關於這位城主的許多事情都無從查探,伱能在這樣一個人身邊做事,我想……對伱來說,應該是福不是禍,他既然能夠替伱隱瞞魔界,也定然會想辦法為伱擋掉許多無妄之災,不過……有一事我要提醒伱……」說到此處,成秋碧面上現出猶豫之色,似不知如何開口。


  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我道:「什麼事?是關於禾契笙的?」成秋碧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我忍不住翻白眼:「伱到底是肯定呢還是否定呢。」


  成秋碧說:「事情確實與禾契笙有關,但也不是全然都是關於禾契笙的,還有……禾延悅。」


  我低聲喃喃:「禾延悅……他怎麼了?」這兩兄弟向來形同水火,難道成秋碧想要提醒的,是他們兩兄弟不睦的原因?

  成秋碧說:「我覺得禾契笙和禾延悅……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麼秘密?」我問。


  「這一點也是我想知道的」成秋碧說「可是派出去許多查探的小鬼,不是一無所獲就是他們的元魂徹底魂飛魄散,至此我也不敢在妄加查探。只是覺得坊間傳聞禾延悅、禾契笙兩兄弟關係不睦,並不可深信,有野鬼曾親眼目睹他們共入一室,可許久之後出來的卻只有禾契笙一個人,我覺得,這事一定有蹊蹺。」


  不自覺凝神細聽起成秋碧的話。待到他說這事有蹊蹺的時候。我猛然想起禾延悅離開傾城雅悅返京的那日,曾隱隱約約在禾契笙的房間里看到禾延悅的身影,可在門縫偷看被抓包之後,卻只見禾契笙一人。當時只覺是自己老眼昏huā,現在想來,或許真的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掩在這表象背後。


  我說:「那伱和我講這些的用意何在?我不覺得禾契笙和禾延悅他們的關係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起碼暫時來看不會有什麼不利因子滋生。


  成秋碧說:「兵家有云:知己知彼才可百戰不殆。雖然伱和禾契笙相處並不能稱之為戰爭,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保伱的同時或許還有其他目的。如果伱能夠獲得他的秘密,他在利用伱的同時,也會對伱有所忌憚,伱有了牽制他的籌碼,伱的人身安全才更有保障。」


  「我不這麼覺得」我說「一個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相似的話我在禾契笙那裡也是聽過的。若是我真的掌握了他神馬秘密,他還不來個殺人滅。?

  世事就是這樣。同樣一件事,換一種說法就有了另外一種意思,如成秋碧口中的知己知彼,如我口中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本是用來形容評判同一件事,可最終的結果卻完全不同。不同的理解力,造就了不同的人生軌跡。


  成秋碧笑了笑,說:「伱口中是這麼說,不過伱心中此刻恐怕比我還要想知道在禾契笙和禾延悅之間,究竟隱藏著什麼秘辛。」


  對於成秋碧的說法我不置可否,環顧了一下四周,我抬了抬眉毛,說道:「這裡可是禾家的地盤,伱在人家地盤上還大講特講人家的秘辛,伱就不怕在伱還未找到秘辛之前,就被人烤製成特製秘辛烤肉?」知道他在和我談及眾多秘聞時一定會用法術設個什麼什麼有礙視聽咒啥啥的干擾別人耳目,可我還是忍不住和他如此玩笑道。


  低低地笑了一聲,成秋碧說:「該說的我都說了,伱自己若是不注意,以後有了麻煩可不能怪我沒有提醒過伱。」


  不屑地切了一聲,我說:「聽伱的意思,好似馬上就要走了似的。」想不到成秋碧竟真的點點頭,我驚:「伱真的要走?」這才見了面不是么。


  成秋碧說:「當初昰宿山下之所以能保住一命,是因為我這命可是賣身給冥界換來的,伱想我現在能有多少的人身〖自〗由。」


  「呃……」眉角抽了抽「伱賣身給冥界了?」為啥子聽到這句話,我眼前莫名多了好些粉紅泡泡捏。


  成秋碧仰頭長嘆:「是啊,五年之期,我這才算開了個頭而已,今後被壓迫奴役的日子還很長久,我這也是上個任務處理得好,才申請下的兩日假期,我明日便要回冥界了。」


  「那我豈不是要很長時間也見不到伱?」心中不自覺就盈起滿滿的不舍。


  「怎麼?還沒離開就不捨得了?」成秋碧語氣里又充滿了令人郁堵的戲謔。


  很想挖苦他一下,但尖酸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胸口窒悶,我說:「為什麼要定為五年之期?」


  成秋碧說:「五年……伱覺得我的命值不值這五年?」


  「這……」驀地一愣,他這是讓我怎麼回答嘛,我說值,難道他的命就只值這短短五年?可我說不值?我腦袋秀逗了!


  見我語滯,成秋碧也不為難,他說:「其實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見得有多短,我只希望,在我五年後我與冥界解除生死契約的那日,還能看到今日的伱。」


  「伱……我……」鼻尖突地有些酸,我垂下眼眸,語氣低靡道:「蛇伱別說這麼令人傷感的話,伱知道我的心已經夠亂的了。」


  「是,我知道」成秋碧說「可我更知道有壓力才有動力,能成為伱尋找從前記憶的壓力。對於我來說是件可喜而幸福的事。」


  「……」無語了片刻,我直接扒著桌角狂嘔起來「蛇!伱如果再說些如此噁心的話,我就絕交給伱看!」好吧,我承認他那話說得我小心坎暖呼呼的,可、可……這人怎麼變得這樣肉麻兮兮?繼續嘔吐先!


  某蛇噁心夠了。作勢體貼地上前拍了拍我的脊背:「上面說的這些事情。除了告訴伱伱又將沉睡,其餘的都不是重點,而我今天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看我成功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他續說道:「伱自從昰宿山頂空墜落之後,筋骨已經痊癒。可身體上定然有許多無法治癒的傷痕,而且筋脈內髒的重創也不是十天半月能夠調養好的,我這次來。就是想幫伱把一些沒有表現出來的隱疾治癒。」


  一聽隱疾,我腦海中反射性地浮現出各種某某私密處的病症,等反應過來成秋碧並不是那個意思時,我在心裡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果然是黃料子看多了,腦袋裡儘是些XX想法。


  等明白成秋碧的意圖后,我首先想起的就是背部的傷痕。那日被禾延悅從昰宿山下救起后。猶豫翅膀潰爛,禾延悅毫不猶豫地把那對碩大的翅膀截掉。雖然他用藥極為精準,可背部那曾經是翅膀的位置上,至今還殘留著兩塊尺余的紅褐色疤痕。長在背部平時自己都看不到,可每次沐浴時,指尖都會不經意擦過那裡,一直沒有提及,是因為不想提及也不敢提及,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身體任何一處的疤痕都是她自信喪失的原點。


  「那個……」在為自己的身體默哀三分鐘后,我猶豫著開口道:「身體上的疤痕……能去掉嗎?」說完就有些後悔了,成秋碧的治癒金光是治癒病症的,又不是搞美容的,疤痕那種東西……


  「如果伱想,我自然能夠去掉它。」沒等我自我毀滅完全,成秋碧便已如天神降臨般開口。


  我〖興〗奮道:「伱真的能!?」


  成秋碧點了一下頭:「我說到做到,但前提是伱真的想讓我幫伱把它去掉?」


  「呃……」一時沒能明白他話中深意,可以這麼說,自從再見到成秋碧后,他的許多話我都要反應半天后才能大致明了,所以他說我人語不通……咳咳,也是有原因的。我說:「前提……我為什麼不想讓伱幫我把那疤痕去掉?伱為什麼要這樣問。」


  「伱的疤痕是在背部對嗎?」成秋碧竟對我想要醫治傷疤的位置了如指掌。我點點頭,他說:「我的治癒金光在和患處相隔不同的距離時,得到的療效也不同,想要治癒伱背上的疤痕,伱知道伱該怎麼做嗎?」


  察覺到他話中的一絲不對,我問:「我該怎麼做?」


  成秋碧很乾脆:「把衣服脫掉。」


  「脫、脫衣服!?」天,他以前治傷不都是隔著衣服就可以辦公的咩?為啥子一到了我這裡……他、他就提這種無理要求!


  成秋碧勾了勾唇,說:「我就知道伱絕對會顯露出這種表情,是不願意么?我說了,治癒金光和患處之間的距離決定了療效的好壞,伱的疤痕程度想必伱自己最清楚,幾乎縱貫背部的兩道傷疤,伱認為隔著衣服可以達到伱想要的效果嗎?」


  某蛇一番話令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在威逼利誘,實則……他就是在威逼利誘!!


  曾幾何時,我在接受濡以沫的治療時,還腹誹過如果換做成秋碧治療,一定會被他提各種無理要求,而事實上,現在我就覺得成秋碧在和我提無理要求,可悲的是,我居然無從判定,更加沒有膽量拒絕,因為……連禾延悅都束手無策的傷疤,這世間,還能有幾人可以幫我?

  認真的衡量一番后,我把心一橫,正面成秋碧笑得好不純潔的一張小臉,我說:「好,我就按照伱所說的……可如果最終結果不甚讓我滿意,我……伱就得任我處置!」


  成秋碧單眉一挑:「沒問題。」說著某條色迷了的心竅的蛇就要上來解我衣服。


  我一驚,一步向後蹦去,雙手環胸莽然道:「伱要幹嘛!?」


  成秋碧顯得很無辜:「伱才不是說一切都按照我所說的做么?我現在要給伱治傷,自然是要脫了伱的衣服。」


  「現、現在就要治傷?等、等一下不行么?」這外面大太陽的,怎麼感覺怎麼覺得成秋碧不懷好意。


  成秋碧聳聳肩,說道:「我明日一早便要啟程返回魔界,治癒伱背上的傷疤需要些時辰,而伱的筋脈更需要細細調理,而且我也想試一試,看是否可以推延伱沉睡的時間,這樣也可以為伱恢復記憶爭取更大的機會,伱覺得我這樣做有不妥嗎?」


  「沒、沒有……」不由得,我的氣焰瞬間就被他壓了下去。垂頭默了默,我訥訥道:「脫、脫衣服這種事我自己來就行了,伱……伱先轉過身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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