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 你可以把我當別人
身體上的所有毛孔慢慢張開,從成秋碧身上散發出的金光好似受了指引,俱是向我緩慢張開的毛孔投射過來。乍看之下,我和成秋碧之間,就好像有無數條金色絲線相連,而每一條金色光柱之上,都有源源不斷的法術波流過。
金色光芒比平時成秋碧施用的治癒金光要明亮熾烈許多,刺入皮膚之中,我絲毫感覺不到那種陽光普照的溫暖,而是和不久前成秋碧施用的第二波治癒術相似,金芒烤灼著皮膚,彷彿有萬根芒箭同時刺入體內,目光恍惚了一下,再看成秋碧時,他又變成那個模糊而血紅的身影。
恐懼頓時鋪天蓋地而來,我一把抓住成秋碧的胳膊,猶如抓住生命中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完全沒了剛才玩笑的心思,我閉了閉眼,憂心道:「蛇……我、我……」聲音在顫抖,身體亦在顫抖,他不是說交合之後使用出的治癒金光就會大大減輕痛苦嗎?為什麼我一點也感覺不到輕鬆,反是比之適才還要沉重和不舒服?
抓在成秋碧臂彎上的手被從上握住,成秋碧的手掌此時顯得格外寬厚有力,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撫道:「別怕,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說話間,他已經把我的手從他的手臂上拿開,反是將其向後拉向他半裸的腰身,「抱緊我,試著放鬆自己。」等我的手扶上他的窄腰后,他順勢將手從我的手臂滑向我暴露在空氣中的臀瓣,不輕不重的拍了拍,猶如在提醒著什麼。
這時我才注意到,成秋碧慾望勃發的擎天柱根本還沒有進入我的身體,難怪我絲毫感覺不到治癒金光所造成的疼痛有丁點的減少。
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我儘力將自己置身於一個超然的境界。將自己的所有都交給成秋碧。
可心裡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恁是我如何努力去放鬆自己。身心仍處於一個高度警戒的狀態,不是在警戒成秋碧,而是警戒治癒金光不時加之在我身上的疼痛。
成秋碧垂頭輕柔地吻上我的小腹。微隆的小腹在躺卧時平坦異常,根本看不出此時裡面還有一個未成形的嬰孩。感受到小腹敏感處突然傳來的微癢和酥麻。我半張著嘴巴輕呼一聲,微帶喘息的呼聲很快消寂在偌大的屋子裡,我將頭扭向一邊,艱難地吐息幾次才不至於顯現出令人臉紅的媚態。
瞧見我隱忍的表情,成秋碧同樣隱忍的臉上面色暗了暗,眉心蹙起,他從我的小腹上抬起頭。低沉沙啞地聲音彷如是從異世界傳播而來:「不要忍,葉葉,叫出來,說出你心中的感受,用動作表明你此刻的心情,否則……我們今天無法繼續進行下去。」
隨著成秋碧的聲音,我半張著一雙被血紅色灼痛了的眼睛,微微汗濕的臉頰重又轉回,對上那張一開一合的紅潤嘴唇,我抬手撫上他籠著薄薄一層粉紅的臉。
嘴巴動了動。才想說些什麼,成秋碧即已垂下頭去,重重吮吸了一下我敏感的下腹部,立刻。毫無預感的快感從下腹直衝腦門,口中呼喊一聲,我高揚起脖子,頭頂抵著床欄,嘴巴微張著,一時間只顧喘息。
成秋碧低垂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低啞地又次開口:「對,就像這樣,不要忍著,不要忽略你自己的慾望。」
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我維持著仰頭的動作點了點下巴,手掌再次循著他的聲音摸向他,我說:「蛇,給……給我好不好?」我太懦弱了,這是我再次面對成秋碧之後所得出的結論,一個人立身於世界可以弱勢,因為別人的憐憫有時也可稱為攀登的階梯,但一個人,絕不可以軟弱,軟弱的代價就是一無所有。
我一直都在本能地去排斥成秋碧,不是我有多麼的厭煩他,也不僅僅是我怕傷害了他,而是我的懦弱,軟弱的人從不敢去追求,因為他們輸不起,他們害怕承擔責任,他們害怕一無所有……正因為如此,他們才真正成為了一無所有的人。
我就是這樣的人,起碼,在成秋碧面前,我是這樣的一個人,輸不起,害怕為他的感情負責,害怕到頭來一無所有,可我忘記了,我根本就什麼也沒有,輸不起?除了一條小命,我又有什麼可以輸的東西?害怕為他的感情負責?姜九黎、落塵、莫及……哪一個我負責了?哪一個我沒有辜負?弄得自己好像很清高一樣。一無所有……呵——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沒有過去,沒有現在,更加不知道會不會有未來,我什麼都沒有,還害怕什麼失去與得到?
嘴角不覺牽起一絲苦笑,成秋碧在聽到我的邀請后,就怔愣失神,此刻看到我嘴邊那一抹若有似無的苦澀,他慾火難平的眼中迅速掠過一絲黯然:「你若真的不願與我……做這種事……你便把我幻想成你喜歡的男人……」他聲音里被注入了少見的沉重,因為那份沉重,他的聲音都在微不可查地顫抖。
莫名地垂眸向他看去,眼前他的形象模模糊糊很不真實,我晃了晃腦袋,不明白他為何會說出這種話,雖然知道他沒有於我不利的意思,可他那後半句話聽在我的耳朵里,即使想不明白,心也在鬱郁地窒悶著。
用手臂支著床面,我困難地從床上坐起,隨著與成秋碧的距離拉近,金色光芒所帶來的疼痛感愈加強烈,身體止不住顫了顫,害怕體力不支摔回床面,我急忙抽手抱住成秋碧近在咫尺的脖子,把頭輕靠向他鬆鬆披掛著藍色袍衫的肩膀,將自己袒露的胸口貼向他同樣光裸的前胸,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但因為疼痛所帶來的折磨,臉上的紅暈並不是很清晰。
我抱著成秋碧的脖子在他側臉上蹭了蹭,說道:「你還來不來,你不來,我……我可要自己來了……」說著也不等成秋碧明不明白回不回答,像個急色的女色狼就開始扒成秋碧鬆散披掛在身上的衣服。
扒完了衣服我就去咬他的嘴唇,最喜歡他雙唇蜜糖似的觸感,之前就意猶未盡,現在非要好好品嘗一回不可。一邊吻著他,我一邊雙手還不閑著,順著他挺闊的前胸緩慢游移向他結實平坦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摸上去手感那個好,只可惜老子現在腦袋有點不靈光,摸了半天居然皺了皺眉,蹦出一句天殺的話。
我說:「怎麼都沒有腹肌?」自己不覺得什麼,一雙小手繼續朝下摸去,就要摸到那隻粗粗壯壯的大鳥時,小手猛然被成秋碧按住。
他陰著眼睛在我耳朵邊磨牙:「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眨巴了下乾澀的眼睛,心中暗暗放了心,他總算沒有因為那句我聽不懂的話而繼續莫名低落。面上相較於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模樣,我勉強地勾了勾嘴角,從他的禁錮中抽出雙手,但幾次無果后,我也就乾脆放棄抽手的動作,反是順勢與他貼得更近,把自己有些虛軟的身體完全交給了他。
聞到他身上清冷的桂花香氣,還有一絲隱隱的血液味道,我不自覺吞了口口水,發現自己又在萌生對血液的渴望后,我抬頭看著成秋碧幾乎就在我眼前的尖削下巴,頗為挑逗地吹了口熱氣,我說:「你要我說就說,那我這個旱魃始祖以後還怎麼服眾?不如……這樣……」我示意的看看被他按住的雙手,「你放開我,我就再說一遍給你聽。」很奇怪是不是?剛明明是他要對我那啥那啥,現在反倒變成是我在引導著他和我那啥那啥,這世道……嘿,真太***邪門了。
成秋碧怎麼會不知道我的用意?順著我的視線向我們相合一處的手掌看了看,搖搖頭,他說:「你不用如此勉為其難,真的,你喜歡誰?姜九黎?還是落塵?我可以……我可以幻化成他們中任何人的模樣,只要……你覺得更容易接受一些……」
終於有些明白剛剛他為何說那些我聽不明白的話,徹底放棄收手的動作,雖然他在我眼裡現在是一片模糊的血紅,但我仍怒瞪著一雙眼睛朝他看去:「我為何要把你當做他們?你就是你,在我心裡,他們中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愛情是什麼?那就是美人端來的一碗毒藥,而男人又是什麼?很多時候,屋子裡養的一條寵物狗都比男人可靠!我可以不要愛情,我可以不要男人,但我要成秋碧!
呃……為啥子忽然間覺得把成秋碧給貶低了捏?呃……我、我的意思不是在說成秋碧是那個那個小寵物……我只是想說……成秋碧在我的心裡,比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重要,因為他是我的家人,我可以沒有愛人,但我一定要有成秋碧這個親人……咳咳,解釋完鳥。
成秋碧冰火交織的眼瞳流過一絲暖意,他垂頭又次吻上我的雙唇,同時按住我雙手的手有微微放鬆的趨勢,但他並未完全鬆開,而是牽引著,將我適才未完成的動作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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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灬木兮兮的打賞和的米蟲西、笑laugh、尚寐的小粉紅,最近發文都會有些晚,呼——貓正猶豫著要不要把某份折磨人滴工作辭掉然後專心碼字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