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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七章 釣魚反被釣

  禾契笙是第一次來黑暗之城,所以對入口這個機關很是讚歎了一番,在姜九黎厭煩以及咄咄逼人的目光中,他老人家才悻悻閉了嘴巴。


  待一切平定,暗道入口清楚可見,上前驅動機關的夔長老凝眉回視姜九黎:「這裡被設了警示機關,想必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看得一清二楚。」


  隨著夔長老的目光我也看向姜九黎,只見姜九黎緊皺的眉宇輕輕舒展,邪笑著從夔長老那裡收回視線,轉而與我目光相對。猝不及防與他的目光相撞,我反射性眨了眨眼睛,掩飾尷尬道:「被看到更好,這樣才能用最快的時間把那條大魚釣出來,你說對不對?」隨手捉來身邊一個負責保護的魔兵,那魔兵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傻了,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只顧點頭。


  禾契笙從旁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眾人進入暗道。


  暗道還是上一次離開時那個樣子,有些皸裂的牆體和頂棚,有地面之上的根須從皸裂的石縫裡伸展而下,牆面上古老的壁畫散發出過往時光的魅力,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人們回到將其雕刻下的年代。


  在進入血城之前,我突然停了下來,害得一直屁顛顛跟在我身後的雪傾舒來不及剎住腳,嗵的一聲撞在我後背上,差點就這麼把我彈出去,幸好他反應及時,拽住我的胳膊,否則這真正的敵人還沒見到,我就先犧牲了。


  站住腳,我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被甩在身後的暗道。特別是暗道兩旁帶給我更濃厚吸引力的壁畫,在所有人的詫異目光中,我緩緩開口道:「這些岩畫……是不是……就是我的過去……」


  沒有人回答我,若說回應。就只有漆黑的暗道中一聲弱過一聲的迴音。


  姜九黎在我身前低低的嘆了一聲:「走吧……」


  血城向來是黑暗之城三城中最為熱鬧的一座城池,因為他緊挨著人間,所以城裡買賣交易人間和魔界妖界的一些小玩意的商販特別多。但是今天很奇怪,我們一入城,幾乎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滿大街的蕭索之意,做成骨頭狀的商鋪也大門緊閉,只幾盞用於照明的街燈在風中搖曳,吱吱嘎嘎的聲音,像是一隻巨型怪獸正在斯磨它的牙齒。


  我緊張的拽住同在身前的禾契笙袖口。有些擔心的問道:「城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這情景讓我想起了電視畫面中的屠城,但顯然血城面臨的,可要比屠城複雜許多。


  禾契笙反手握住我冰冷的手指,姜九黎在一側見到,指著街邊一個簡易攤位。吃味道:「葉兒,咱們可還有一盒草莓味的套沒有用,物盡其用,等今日一切結束了,你可要履行你所承諾給我的。」


  「草莓味的……套?」誒……臉頰騰地就紅了,他能不能說的不要那麼直白?我磕磕巴巴道:「咱們什麼、什麼時候有那玩意了,你別瞎說,而且我從來沒有承諾給你什麼!」


  本來一臉戒備的谷妖嬈聽到這裡,立馬就興奮了:「啥?套套?哎~~葉兒。你這樣可不對哦,你和大哥……嗯嗯嗯~~都不告訴人家~~」某女語意不明,但任誰都能看出來她那一臉的淫蕩是什麼意思。


  「谷妖嬈!」我橫眉毛立眼睛的瞪過去,只不過到了臉皮比城牆還厚的谷妖嬈那裡,再銳利的眼神都被她擋得渣都不剩。


  谷妖嬈摳摳耳朵,細細的眉毛挑的老高。而魔君大人似是很贊同谷妖嬈的話,又不知好歹地添了一把火:「想當日葉兒你在那個攤子上買了一盒草莓味的你忘了,你可是說希望我同我日後的妻子用,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妻子,難道這不算承諾?」隨即轉頭徵詢似的問身周五大長老和魔界的那些魔兵:「兄弟們說本君的話是不是句句在理?」


  五大長老和那些魔兵會否定回答才有鬼,齊齊衝天吼了一聲:「是——」立馬街邊一家牌匾就被這聲超聲波給震了下來,仔細一瞧,正是當日與姜九黎租用龍車的那家龍馬店的招牌。


  忍不住抖了抖眉角,小心眼的男人真可怕,特別是記性好且又小心眼的男人,所以我還是少惹姜九黎為妙。


  龍馬店處於血城中心位置,在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位於中央廣場上的血池和血池裡那尊大理石雕塑,栩栩如生的蓮蕊,勃發向上的雪白羽翼,無不象徵著對明天的期冀。


  對著血池出神的不止只是我,還有雪傾舒。我詫異地看著站在當地一動不動遙望雕塑的雪傾舒,姜九黎看出我的疑惑,似是提醒地說道:「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那個關於消泯絕望之翼的故事嗎?」我點點頭,姜九黎接著道:「那個故事講的就是他……」視線轉向雪傾舒,姜九黎口中的「他」便是雪傾舒。


  原來……那個故事是真實存在的,一個自卑的旱魃,得到旱魃始祖的幫助重新燃起對生命的信心……似乎有許多東西,一瞬間明朗。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血腥之氣,然而只是一剎,血腥之氣突然間變得濃烈,彷彿整個人都置身在一片血海當中,而剛才空無一人的血城廣場上,在血池池邊,憑空浮現出兩個人的身影,一人白衣勝雪,一人黑衣如同漆黑的夜幕。


  兩人一站一卧,白衣者迎風站立,黑衣人卻如沒有骨頭一般,軟軟的趴在血池邊,他的手腕被利器割裂,正有鮮紅的液體源源不斷從他手腕處的傷口流向血池,沾染了血水,血池中本就鮮艷如血的血蓮散發出血一樣赤紅的光芒,不到一刻,位於血池中央的雪白大理石雕塑竟也變成了鮮紅色。


  甘美的血液,是對迷途中的我最有誘惑力的吸引。


  雙目微眯。空氣中飄蕩著的血腥之氣令我目眩神迷,我好像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幻象,可總是少了一個關鍵點讓我捉住那些幻象究竟是在演繹什麼,不自覺。我就想靠近那個散發出如此甘美味道的人。


  手上一緊,禾契笙及時拉住受到血液蠱惑的我,我茫然地回頭看了看滿臉焦急的男人。眼睛無辜地眨了眨,惋惜地輕喃道:「血……」


  身體內部正有一股未知的力量蠢蠢欲動,好像我只要喝上一口那黑衣人的血液,那股未知的力量就會破體而出,可是我又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失去那個正在將全身血液都灌注進血池的男人。


  站在血池旁邊的白衣男子。嘴邊掛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手中是一柄雪白摺扇,通體散發金屬光澤的扇柄,想也知道那肯定不是普通材質所做。凜冽的風將他束腰的腰帶揚起,厚重的衣料被風鼓起。更加顯得他弱不禁風。


  禾契笙上前一步,將我擋在其後,嘴角同樣掛起一抹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但與白衣男子相比更添一絲戲謔:「你居然還沒死?」


  「你不是也一樣?」


  「蝕骨粉可是這世間無解的毒藥。」禾契笙說。


  「我以為你不到一個月就會被屍蟲啃噬殆盡。」


  「安青系……哦不,現在應該叫你素,這麼多日不見,本城主倒是有些想你。」


  「是么?」素唇邊難得露出譏諷之意,「你是想我死吧?」


  禾契笙「呵呵呵」笑了幾聲:「素真是我禾某的知己。」


  素淡淡地勾了勾嘴角:「不敢。」頓了頓,他突然低柔地輕喚了一聲:「小葉子?見到你心愛的男人為你流血。你卻只知道躲在其他男人的背後……你就真捨得眼睜睜看到他為你血液流盡而亡?」


  我在禾契笙背後聽到素的聲音,身體驀地一震,連被禾契笙緊握住的手都忍不住開始顫抖。幾乎沒有任何預兆,站在我身體側後方的雪傾舒突然拔出腰間佩戴的桃木劍,猶如離弦的羽箭,倏然朝素的方向飛身而去。目標卻不是素,而是素口中提到的那個我「心愛的男人」。


  若說姬公孫的本事肯定在素之上,可此刻卻是軟軟的趴在血池邊,任隨血液從身體里流逝,不發一語,神情里也沒有任何怨言,這不得不令人驚詫。


  雪傾舒這邊一動作,原本狂風卷落葉的大街上,突然從四面八方湧出數之不盡的殭屍旱魃,等級不一,從低等黑僵到高等旱魃,無一不有,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麻木的神情和嗜血狂躁的血色雙眸。


  仗劍防禦在前的夔長老低低叫了一聲「不好」,旁邊頰長老立即附和道:「看來黑暗之城是徹底淪落他人之手了。」另外三位長老立即點頭贊同。


  由於突然湧出的大量殭屍旱魃,場面一時失控,我們這一群人硬生生被從街邊擠到廣場中央,正與被素急退而回的雪傾舒會合。面對從四面八方步步緊逼過來的殭屍旱魃,很顯然他們都是被有心人控制了,裡面居然還有在副主府里司職的侍衛和侍從,連魔宮裡服侍蒼林沐的侍者都在其中,可見頰長老說的一點也沒錯,黑暗之城徹底被那隻幕後黑手給控制。


  那隻幕後黑手……會是素嗎?

  隔著圍攏過來的殭屍群,我看向仍淡然立在血池之側的素,在他身後的陰影里,我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只是視力有限,除了大致身型,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


  禾契笙儘力將我擋在身後,此時也看到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身影,他眉頭緊鎖:「那便是我在皇宮見到的安青系的『老友』。」


  受到禾契笙的提醒,我又朝那隱在陰影里的人看了兩眼,可惜還是看不清,才想讓禾契笙為我描述一下那人的長相,可是回眸時圍攏上來的殭屍旱魃已和我們這邊戰成一團,禾契笙一邊要防禦攻上來的嗜血怪物,一邊還要保護我,反觀姜九黎和雪傾舒,也是無暇他顧。


  早就想到了這次進入黑暗之城會遭遇到阻擊,可沒想到整個黑暗之城的殭屍旱魃都會聚集到血城來阻擊我們,隨行的魔兵也就一兩千,加之禾契笙那些沒有什麼抵抗力的家兵,我們這次輸的何其慘烈。


  正在眾人都為圍堵在四周越來越多的殭屍旱魃而著惱時,不遠處剛剛還靜立不動的素突然飛身而起,輕展開兩雙羽翼,猶如一條柔潤滑亮的雪白絲帶從天空飄過,低飛在半空中,趁著又一大批嗜血怪物湧入戰圈,他傾身擠入我身邊,隨即輕而易舉就將我從周圍的保護者中拉出去,禾契笙姜九黎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素手中那柄散發著寒光的摺扇已經抵在我的喉口。


  只一分神,大量魔兵慘遭嗜血怪物的毒手,五大長老和雪姬以及谷妖嬈也被幾個受邪術控制了的飛僵擒住,一時間,整個戰圈內只剩雪傾舒、姜九黎和禾契笙還在抵抗……推薦好友作品:【黃金穗】齊佳蕪:予君黃金穗,君冠我之姓!


  【吃心不改】作者:求人不如求己

  簡介:小奶娃爬向帥鍋美食(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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