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鬼王的野心
「你懂什麼!血族的生命是無窮無盡的!別說是一千年了,就是一萬年,十萬年,都不過是彈指一瞬!」
江樓月的眸光一黯,道:「那你就躲在黑暗裡繼續享受你無窮無盡的生命好了,為什麼要到大乾王朝來?還搗亂五國爭霸賽?」
「十大王朝里最弱的大坤王朝,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們倒數第二弱的大乾王朝!」琳晨一聲冷笑,血色的瞳子里,劃過極為囂張之色,她伸出雙手,道,「到時候,整個玄黃大世界,十大王朝都會是鬼王的囊中物,甚至是住在人皇城裡的人皇,都不會是我們血族的對手!」
「好大的野心啊。」
江樓月用一種近乎戲謔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血族少女,「你把這麼大的陰謀告訴我,真的沒問題嗎?」
「反正你也要死了。」琳晨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攤了攤手。
「琳晨,你話太多了,快點解決她。」
鬼王眉頭微蹙,有些不耐煩了,沉聲命令著。
「是,鬼王!」
琳晨上前一步,手心處,驀然有兩根鋒利的骨頭,直接透過皮肉,伸了出來。
江樓月美眸一縮,心頭劃過寒意,
「怎麼?怕了嗎?這就是我們姐妹倆的能力。」
琳晨身若閃電,瞬間棲身至前,手心處的骨刃,朝著江樓月的面門就刺了過來。
江樓月美眸一黯,橫起靈杖就擋。
「哐」得一聲,激烈的碰撞。
琳晨站在原地不動,江樓月的身體,卻連續往後退了十幾步。
「人類的力量,永遠是那麼孱弱。」琳晨的個子不高,梳著齊劉海,可性格卻是鋒芒畢露,手心處的森然白骨利刃,直指江樓月,道,「你能到達石鬼傳承塔的第五層,也說明天賦很不錯了。可惜,如果你選擇的是石鬼皇冠,我們或許就是盟友了。」
「不好意思。」
江樓月穩定住了身形,抬起頭,黑眸里閃過鋥亮的光彩,「我到達的是石鬼傳承塔第七層天道!」
「什麼?」琳晨的臉上劃過非常詫異的神色。
三息的詫異之後,血族少女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不!不可能!世界上第一位血族逝去前,曾說過,石鬼傳承塔的第七層,放置著血族的剋星……」
「你是在說小爺嗎?」
小賤狗從江樓月的肩膀上抬起頭來,一雙橙色的眸子里,閃爍著極為深邃的光芒。
琳晨在看到小賤狗的一剎那,臉上浮現出一個非常滑稽的表情:「哈哈哈,那張大餅臉,從沒見過長得這麼滑稽的狗!」
小賤狗的頭上浮現出一個憤怒的加號。
「你,有,種,再,說,一,次!」
「艾瑪,這狗生氣了,哈哈哈,看上去好傻的樣子!」琳晨雙手叉腰,狂笑不止。
「啊呸!」
小賤狗怒不可遏,從江樓月的肩膀上一躍而出,「小爺要滅了你!」
「哈哈?你滅我?別逗了。」
琳晨用一種近乎嘲諷的眼神,看著小賤狗,右手中心的骨刃一揮,沖著小賤狗的面門就刺了過去。
小賤狗一聲冷哼,張開嘴,「咔嚓」一聲,咬住了琳晨手心的骨刃。
「嗯?」
一個呼吸間的愣神。
緊接著,刺骨的疼痛襲來,琳晨仰起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鳴:「啊啊——」
「不是吧?晨兒的骨頭被那隻狗咬穿了?」
琳夕變色,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怎麼可能,晨兒的骨頭,可是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多!」
「不,那並不是一隻簡單的狗。」
鬼王的血瞳一黯,聲音沉了下來,「它的身上,有血族的天敵神凰一族的氣息!」
「神凰一族不都是鳳鳥嗎?可它是只狗啊!」琳夕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鬼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前方戰況又發生了變化。
小賤狗鬆開了咬琳晨骨頭的牙齒,轉而對著她連續吐了好幾口口水:「呸呸呸!」
那些唾沫星子,落在琳晨的手上,頃刻之間,就腐蝕到了她的血肉里,肌理都爛掉了。
「這……」
琳晨慌張異常,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用力地擦著小賤狗留下的口水,可惜,那口水彷彿活了一般,非但擦不掉,還拼了命地往自己的肌理深處鑽,「這到底是什麼鬼?」
江樓月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暗色。
有破綻!
她雙手結印,背後就是沂水,這一片的水之靈力極為濃郁,都被她沖分的利用起來了。
「開!」
她一聲低呵,身體瞬間就分化為三尊,冰,水,霧,快速向著琳晨的方向狂襲而去。
三個方向,徹底封住了她逃跑的可能性。
霧分身把方圓十米的範圍,都化成了濃霧。
水分身從後方釋放出玄月水幕,幾百個玄月水刃,沖著琳晨的身後砍去。
冰分神則從頭頂上,使用出冰牢術,直接把腹背受敵想要逃走的琳晨,給牢牢地禁錮了起來。
「捉住你了!」
江樓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這就是黃階六品功法《冰水霧分身術》的利害之處,可以在一瞬間,一分為三,同時施展出不同的武技,對敵人施加多重攻擊效果。
「怎麼可能,晨兒竟然輸給了一個卑微的人類?」
琳夕緊皺著眉頭,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般。
說著,她邁步就要上前。
「等一等!」
鬼王伸出一隻白皙纖瘦的手來,扣住了琳夕的肩膀,道,「這個丫頭使用的功法,很有意思。本王立志要學遍天下所有的功法武技,更是涉獵了十大王朝各個流派的武學,但從沒見過她使用的這種怪異流派。」
「可是晨兒被她的冰牢給冰封住了!」琳夕有些急了。
「不著急。」鬼王非常淡定,「琳夕,難道你沒發現嗎?靈杖在她的手裡,解封了嗎?早已沒了血族的血光。本王想看看她的能力。」
江樓月站在冰牢的頂端,雙手握住了淺綠色的靈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對準了下方被冰封在牢籠里的琳晨頭頂,用力地戳了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冥冥之中,彷彿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就應該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