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親的是尿壺
「真的么?」
咣當一聲,帝虞城再也不管手裡的罐子,跳了起來。
「真的,我當然不會騙你。」
「太好了!」
帝虞城跑著跑著飛撲到帝雲曦身上,親了起來。
抱著帝雲曦在花間翻滾,帝虞城邊親邊問:「雲曦,真的是你么,我終於親到你了,就跟做夢似的!」
帝雲曦嗔笑道:「傻城城,當然是我了。」
帝虞城又激動的抱著雲曦親了起來。
另一邊,帝九宸和江樓月聽到山洞裡的砰砰聲,好奇的站起身子掃視了一圈。
愕然的發現睡夢中的帝虞城正抱著懷裡的罐子一個勁的親。
而更讓江樓月和帝九宸驚訝的是,帝虞城原來懷裡的聚寶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南宮摘星換成了尿壺。
帝虞城上下吻著那尿壺,親的那叫一個帶勁。
江樓月趕緊晃醒帝虞城。
帝虞城還意猶未盡的閉著眼睛拍開江樓月:「別打擾我跟雲曦的親親。」
江樓月只好大聲道:「十七叔你看清楚你親的是什麼。」
帝虞城猛的一睜開眼,發現自己嘴唇還黏在一個長相似尿壺的東西上面。
尿壺上清晰的刻著幾個大字:「不用懷疑,這真的是尿壺。」
帝虞城這一看差點嘔吐到虛脫。
帝九宸疑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我可以確定沒有任何人靠近過這個洞口。」
「連一隻兔子那麼輕微的聲音都被師兄察覺到,沒有理由被司空摘星鑽了空子啊。」
「兔子,兔子。」帝九宸忽然眉頭一皺,慌忙走到洞口處。
看了眼地面,愕然發現昨天被自己一劍殺死的魔兔子不見了,甚至連血痕都沒有留下,如果是別的東西把兔子屍體叼走,至少血痕也該留下。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南宮摘星不僅能易容成人,甚至,裝成了個兔子來偷東西,而且還是個完全吸引不到人注意力的兔子屍體!
這下帝九宸徹底炸毛了,回到洞中對江樓月道:「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南宮摘星這次竟然不惜裝成一隻死兔子在咱們門口呆了一夜來尋找下手的機會,當小偷當到這個份上,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
「這三次南宮摘星偷東西的手法,每次都得靠近我們才行,我想他一定是在某種距離內下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帝九宸點了點頭:「確實,等十七叔好些了的時候我們認真商量商量吧。」
而直到中午帝九宸和江樓月吃東西的時候,帝虞城依舊還在不停漱口。
直到帝虞城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些,三人終於開始非常嚴肅的認真的思考一下對付司空摘星的問題。
「已經三次了!」
江樓月面色極為凝重,「我們三人,竟然被南宮摘星那個老狐狸,連耍了三次,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的八陣仙旗,帝九宸的九轉修羅劍,帝虞城的聚寶罐。
「不行,這一回,無論如何,都要擒住他!」
江樓月憤怒了。
帝虞城直接炸了:「竟然讓叔抱尿壺,叔要讓他把那尿壺吃下去!」
帝九宸黑眸陰沉,道:「問題一,我們要如何擒住他;問題二,我們身上還有南宮摘星看得上的誘餌嗎?」
「有!」
江樓月斬釘截鐵。
她從丹田內取了弓魂,寸許長的聖潔小弓,伴隨著一道五彩流光,化為一把一兩米長的大弓,弓身上繪製著華麗的紋路,弓背上還有兩隻絢麗的羽翼,舒展開來。
「反正我是豁出去了。」
帝九宸變色,道:「師妹,你這麼把它給拿出來了?別亂來,弓魂可是永生之門碎片所鑄,若被南宮摘星那老賊拿走,不還了就壞了。」
八陣仙旗只是仙器,以後若是武碎虛空升仙,還能拿到更好的。
可弓魂不一樣啊,天下間只此一件,永生之門的碎片缺了,永生之門就無法重鑄了。
「不管。」
江樓月沒有收回去的意思,雙手抱胸,站在第二半仙形態的弓魂邊上,道,「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我就不信南宮摘星他不來!」
帝九宸依然不贊同。
江樓月從袖子里取出一張仙品二星幻影符,「啪」得貼在了弓魂之上。正是那張要了阮青、方申性命的絕命蓮華符。
「只要他南宮摘星敢來拿,就一定要摸,就不可避免地會引爆這張仙品二星幻影符,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命有多大!」
帝九宸這回明白了,師妹是發狠了。
「行了,看外面天也快黑了,咱們三兒吃個晚飯,睡覺吧。」
「叔今兒捉了一隻鱈魚,晚上吃烤魚肉。」
就這樣,一行三人,圍著篝火吃了頓大餐,喝著驢仙人特質的佳釀,慰藉五臟廟。
吃飽喝足之後,三個人都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到山洞裡去了,躺下呼呼大睡起來。
山洞外,篝火已滅,只餘一把接近兩米的弓魂,五彩的羽翼流光,楔在地上,引誘著敵人靠近。
子夜時分,萬籟寂靜。
已經陷入沉睡得江樓月,忽然間被一道劇烈的爆炸聲給驚醒。
轟!
江樓月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從地上一躍而起,第一個衝到山洞邊上,看著外頭的情景,絕命蓮花符已然發動,三十六片粉色的蓮瓣,已然收攏,把一個黑色的影子,給捆縛在了裡頭。
伴隨著爆炸,黑影的慘叫聲,回蕩於夜空中。
「抓到了!」
江樓月一聲歡呼。
帝九宸和帝虞城也被驚醒了,跑過來圍觀。
絕命蓮華是仙品幻影符,產生的爆炸效果,原本就是一個具有針對性的幻術,只對南宮摘星一個人有效。
爆炸是假的,山洞沒有被渣塌,地面沒有起火。
只有南宮摘星身上的炸傷是真的。
「怎麼是個年輕人?我以為是老頭子呢!」
江樓月頗為驚訝。
此刻中了絕命蓮華符,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身上多處炸傷,冒著鮮血一動不動的,正是南宮摘星本人。
他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歲。
身材高大,一襲蒼藍色的長袍,鑲著金邊兒,打著鉚釘,手上戴著兩隻宛若魔爪的大手套,一頭火紅色的長發,很是濃密,發尾的地方,編了幾根有點風-騷的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