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強敵降臨
「這是地震了么?」
「不對,我感覺只是這個山峰在晃,你看四周遠處的山都沒有異動。」
「不會吧,難道是我們中仙門要塌了?」
說閑話的道人忽然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是說我們中仙門這塊地的風水是最好的么,別說幾百年了,幾千年也不該倒塌啊!」
阮震山身為門主,感覺到了坍塌所在的方向,立馬大驚失色,衝出自己的房間,找到阮麟:「麟兒,你去通知所有人,半步仙人八重的道人們留下,剩下的不足半步仙人八重的趕緊離開這座山,越遠越好。」
阮麟正在房中慢慢調理身子,看到父親如此慌張的模樣不禁驚訝道:「不就是山體震動了一下,有這麼嚴重么?」
阮震山倉促道:「此事說來話長,除了我和幾位長老,你們根本都不清楚,這次震動發生的位置是封印初代墮皇的地方,萬一真的是封印不牢靠被破除,可就遭了殃了。」
「初代墮皇?就是過去差點讓中仙門滅門的那個怪物?」
阮震山搖了搖頭道:「哎,他其實也是中仙門的創始人,是中仙門第一任門主,還沒有成為墮者的時候就已經是半步仙人九重了,整個小仙界死了無數高手才把他封印在此,理論上他的封印是不可解的,為何現在卻會鬆動?」
阮麟一聽事態嚴重,立馬起身道:「我現在就去安排。」
「把八重修為的全部召集起來,也許大家合力,還有可能有他一戰,事已至此,必須試試了。」
在阮麟的安排下,整個中仙門以非常快的速度撤了了所有修為不足的道人,只留下百餘名實力較高的。
江樓月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看樣子不是小事,因此執意留了下來陪在帝九宸旁邊,站在了一百餘名道人之中。
賤龍環視了下四周,發現修為才半步仙人七重的小賤狗竟然留了下來:「我說小火雞,你這麼點修為留下來幹什麼,沒聽到只讓八重的留下來么?」
賤狗很不屑的白了一眼賤龍道:「守護心愛的女人是男人的天職,當小羽受到威脅時,本王的戰鬥力可是仙人級別的!是不是啊小羽。」
「恩,是的,小劍最厲害了。」姬鳳羽爽快的回答道。
「來,親一個。」
啵!
賤龍的眼睛遭到了致命一擊!
「我靠,X你們的仙人板板,秀恩愛死得快,一會遇到危險你們一定會大難臨頭各自飛!」
阮震山在眾人面前來回踱步,最後凝眉頓步停下來對眾人道:「這次的事,非同小可,請大家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你們都是中仙門裡最強的人,如果不願意留下的現在退後幾步,可以離開。」
一聽到要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這句話,一些道人的心智開始動搖了,交頭接耳商量了起來,最後零零散散有幾個退縮的道人站到了後面,其中竟然還有一個是中仙門的長老。
阮麟脾氣比較暴躁,看到后,絲毫不給那幾個人面子,直接道:「你們幾個平日有好處擠破了頭去搶的人,現在有困難,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中仙門怎麼會養了你們這幾個廢物。」
阮震山看了眼阮麟道:「麟兒,帝九宸說你一年內不可以劇烈動用靈力,你也走吧。」
阮震山是有私心的,他不希望阮麟遇到危險,更何況現在的阮麟甚至自保能力都沒有。
「讓我跟這群懦夫站一塊?還不如讓初代墮皇把我殺了。」阮麟立馬回口道。
江樓月眉毛一翹,這個阮麟過去是惹人煩了點,但是在原則問題上還是可圈可點的。
「你說什麼?初代墮皇?我們是要去打墮皇?」幾個道人聽到阮麟說的話,大聲質問道。
「是的,剛才山體的震動很可能是墮皇封印鬆動引起的,怕了的人,現在就可以走。」
百餘個道人里,又有十幾個面露恐懼退了幾步。
都是一群老油條,聽到對手是墮皇這種級別的,立馬嚇得縮了身子,跟被罵成懦夫相比,他們更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阮麟看到這些人的表現,又想破口大罵,阮震山摁住阮麟道:「人各有志,不必強求,我們剩下來的道人們應該能抵擋一陣子了,至少撐到上仙門的道人來為止。」
帝九宸這時候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枚小藥丸扔給阮麟道:「吃下去,你就不用擔心動用靈力過度的問題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當初也是為保自己和師妹的清凈,想看看你的表現再給你丹藥的。」
阮麟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帝九宸,把丹藥吃了下去道:「你果然是有帝王之風,做事周全卻又不失分寸,幸好我跟父親懸崖勒馬,否則阮家怕是要毀在我們這一輩手裡了。」
「現在願走的現在離開,不願走的,跟我來罷。」說完阮震山轉身便走,給眾人們帶路。
***
沐雁聲在旋梯底部,滿眼驚喜的看著石柱一點點的裂開,即使頭頂時不時有墜下的石塊差點砸到她都渾然不在意。
啪的一聲,石柱中間終於斷開,顯露出了封印在裡面的「東西」的全身。
竟然是一個圓圓的大肉球,然後有很短的腿和很短的胳膊。
沒有臉,沒有腰,甚至沒有五官和頭髮,就是一個長著四肢的肉球!
肉球墜到地上,扭曲的四肢非常纖細,撐著地面,肉球里不停的發出非常奇怪的聲音,就像是腹語一般。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沐雁聲也被眼前的怪物驚呆了,完全搞不懂這樣一個肉球,怎麼會是墮皇!
肉球在地上翻滾,圓圓的身子開始擰在一起,像是麻花一般,使勁的在擰,慢慢的把自己拉長,哧溜一下回抽了一下,肉球一下變成了細長條。
接著怪物站著用細細的手使勁撕拉長條的上半部,整個大殿里發出啪啪的皮拉長后縮回去的聲音,相當詭異。
就這麼拉著,拽著,硬生生把一個本來毫無形狀的長條的上半部分扯出個人頭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