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子洛遇險

  「大哥,人我迷暈抓來了,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金主不是說了,抓住后就把她的衣服剝光,然後丟到廟會裡最熱鬧的地方去!」


  「大哥,三弟,依我看,若是將這小姑娘脫光了衣服丟到鬧市去,她醒來后,定然是不會再活的了。而且我看這小姑娘模樣長得極好,不如我們哥幾個先樂一樂……」


  「二哥說的是!女人我可玩過不少,只是像年齡這麼小的我還真沒玩過。而且,她一定還是個沒****的。想想那滋味……」


  「等等!我可是大哥,我先來!你們要還想跟著我金三刀混,就得聽我的!」


  「小美人兒,哥哥我來了。」月色下,金三刀笑的一臉****的靠近被放在地上昏迷過去的溫子洛。


  「嘖嘖,小小年紀就長得這麼美,哥哥我今晚一定好好疼你。」說罷,金三刀便要去解溫子洛的腰帶。


  冷不防,一股銀光閃過,直撲金三刀面門。金三刀仰起頭,連連後退,堪堪躲過。只見剛才還在昏睡中的女子,此時手握銀釵利索的站了起來,雙眸冰涼如寒潭,手上還不斷有鮮血滴落。


  溫子洛發現有迷藥后,便用銀釵化破手掌,利用痛楚讓自己保持清醒,這才避免被人糟蹋。


  金三刀見自己剛才竟然被一個小姑娘逼退,面上無光,臉上的三道疤痕也漲得通紅,怒道:「小娘們兒倒還機靈!只是你以為沒被迷藥迷倒就能逃出我金三刀的手掌心!我勸你乖乖的脫了衣服伺候爺,否則有你好看!」


  「就是!趕快乖乖地給你三爺我滾過來!」


  溫子洛一臉鎮定的看著金三刀等人,毫無驚懼之色,忽而一笑,淡淡道:「三位爺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我又沒說不伺候你們,你們如此兇惡作甚。只是奴家一個人不能同時伺候三位爺,誰先來可真是個問題。」


  「什麼問題不問題的!我是大哥,自然是我先來!」金三刀直勾勾的盯著溫子洛,只覺得她的笑容勾得自己簡直是心癢難耐。


  溫子洛搖頭道:「只是你那兩個兄弟看樣子跟著你也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什麼甜頭都讓你先嘗了去,對他們也太不公平。你那兩個兄弟活得也忒窩囊了點!」


  「就是啊,憑什麼每次都是大哥先上。大哥這次你就讓我先上吧!」老二不滿道。


  「不行,每次都是你們先上我最後,這一次應該是換我先上了才是!」老三立即道。


  「嚷什麼嚷!」金三刀怒道:「兩個沒長腦子的蠢貨,這娘們兒在離間我們趁機逃走!要是她逃走了,拿不到金主的賞銀,我有你們好看!」


  金三刀怒視溫子洛,見她身材還小,模樣也還沒有完全長開,只是一雙眼睛寒冷徹骨,成熟鎮靜亦是常人不及。


  「金三刀不愧是金三刀,一眼就被你識破了。」溫子洛冷笑道,「也不知道這金主到底賞了你多少銀子,非要這樣對我一個小女子。」江湖規矩,一不劫老而不動少,若違背此規矩,金主賞銀必須是原定價格的十倍。


  金三刀道:「這你就不必管了。乖乖地服侍了爺,也待會兒把你丟到鬧市去的時候,給你留點貼身衣物。」


  溫子洛笑道:「你既不肯說,那賞銀必定是不少的。說不定夠你金盆洗手,過一輩子了。」


  「休要胡說!爺馬上就辦了你!」金三刀指著溫子洛道,逼近幾步,臉上三道疤痕在月光下越發的紅。


  溫子洛藏在雲袖裡的手緊握,仍舊不慌不忙道:「如此激動,看來果真是被我猜中了。想不到我溫子洛竟然如此值錢。只是可憐了你這兩個兄弟,一直被你打壓著,這些年說不定也沒分到什麼好處。這次事成,估摸著他們也分不到幾個子兒。倒還提心弔膽的幫你做這昧良心的事。」


  「賤人,你給我住嘴!」金三刀揮舞著手中的大砍刀,又靠近了溫子洛幾步道:「別以為你說幾句話,就能離間我們。我金三刀捉到手上的人,可從來沒有誰偷跑得掉!爺我待會兒一定把你……」


  背後劇痛傳來,金三刀最後沒說完的話統統只能咽進嘴裡。金三刀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只見老二手裡的刀還滴著鮮血。「你……你……」


  「大哥對不住了。」老二笑道,眸中沒有絲毫歉意,「這丫頭雖然是在用離間計,只是這些年來我也的確受夠了你的壓榨欺辱。你放心,等你到了底下,我會給你多燒些紙錢。至於我,等領了這次賞錢就金盆洗手,好好地過我人上人的生活。你就安心的去吧。」老二手一揚,又是一刀,穿透金三刀的心臟。


  金三刀悶哼幾聲,躺在地上終於沒有了聲息。


  溫子洛淡淡的看了金三刀的屍體一眼,毫無懼意。用美色離間他們只是引子罷了,像他們這種刀口上舔血的,能讓他們動心的也只有錢。


  「老二,你殺了老大,我跟你拼了!」老三見金三刀死去,揮舞著刀向老二砍去。


  溫子洛見二人廝殺起來,瞄準路拔腿就跑。這裡是一個僻靜的衚衕,隱隱還能聽到嘈雜的人聲,離著鬧區並不遠。


  月色清冷,照在石板路上,愈加幽深冷邃。


  一股血腥之味飄來,黑黑的影子映在石板路上。


  溫子洛立即停下腳步,只見老二擋住她的去路,冷笑的看著她,手中的刀還滴著血。


  溫子洛睜大眼睛,連連後退,想不到老二竟然如此快速的解決掉老三。


  「嘖嘖,小美人兒這是要往哪裡走啊,爺我下輩子的榮華富貴就全靠你了。」老二逼近道。


  溫子洛握緊手中的銀簪道:「到底是誰派你來害我的?你可知道害了我的下場?」


  老二狷狂道:「我管你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只要給錢,老子也敢殺。」


  溫子洛冷冷一笑,他不說,她也能夠猜到八九不離十!

  「時候不早了,乖乖地服侍了爺,爺待會丟你到鬧市的時候丟輕點。」老二一步步逼近。


  溫子洛握緊雙手,連連後退。


  老二沒有了耐心,一把便要捉住溫子洛。


  手在快要摸到溫子洛的那一刻,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


  老二大叫一聲,捂住自己的手。他的手,竟然在一瞬間被整隻砍掉!

  頎長的身影逆著月光緩緩走近,暗黑的袍子隨風翩飛。手掌一揮,老二的一條腿立即又不翼而飛。


  溫子洛猛吸一口氣看著來人——獨孤西謨!

  「說,是誰派你來害丞相府的二小姐?」獨孤西謨一腳踏上老二胸膛。


  老二臉色慘白,嘴唇都咬破了,額頭脖頸的血管全部暴起,道:「我……我不知道!」


  「說還是不說?」獨孤西謨冷聲道,腳下的力氣又大了幾分。老二口中鮮血直流。


  「大俠饒命啊!」老二渾身瑟瑟發抖,「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金主是誰,我……我只知道是丞相府的人……」


  「殺了他吧。」溫子洛彷彿是不想再看到老二那具殘破的身子般,又或者是覺得他已經是活不長的了,倒不如給他給痛快。而他說的丞相府幾字已經給了她所有想知道的信息。


  獨孤西謨看了溫子洛一眼,腳下一使勁,老二口中鮮血汩汩流出,已然死透。死魚一般的眼睛瞪著溫子洛,仿若死不瞑目一般。


  獨孤西謨靠近溫子洛,一把拉過她緊握拳頭的手,皺眉道:「怎划這麼大一條口子。」隨即拿出懷中的金瘡葯給溫子洛覆上。


  溫子洛看著獨孤西謨的側臉一愣,隨即條件反射般抽回手,後退幾步,眸中染上惱色,道:「六皇子請自重。」


  前世,她和獨孤西謨是夫妻,親密無間,可今世,她不會再讓他碰她分毫!


  獨孤西謨薄唇輕輕一勾,道:「是我魯莽了,我只是想給你上藥而已。」


  溫子洛挑眉看著獨孤西謨手中的金瘡葯,冷笑道:「六皇子其實一直都在旁觀看吧。」她的手一直緊握藏在雲袖裡,早就不滴血了。除非他一開始就在,否則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的手受傷。


  獨孤西謨仍舊看著溫子洛,她眸中的冰寒似千年冰川,寒冷孤寂。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溫子洛對自己的敵意,或者說更像是仇恨。


  「二小姐不愧是溫丞相的女兒,果然聰穎。」從溫子洛被劫走他便一直跟著,之所以不馬上出手相救,只是想看一看她如何應對,而她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承蒙六皇子誇獎。」溫子洛冷笑道:「六皇子公務繁忙,不想也有閑心在這裡遊覽廟會。今日多謝六皇子出手相救。子洛出來太久,先行一步,就不奉陪了。」溫子洛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她不說報答的話,只因為獨孤西謨是她的仇人。


  他明明可以一早便救下她,卻觀望這麼久,心中定然是在計量救了她能夠給他帶來多少好處!她絕不會讓他再得逞!

  獨孤西謨見溫子洛要走,立即攔住她,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裡?」


  溫子洛看著眼前卸下冰霜,一臉小心翼翼的獨孤西謨,只覺得好笑。獨孤西謨出了名的冷漠,這樣的他,現在的她可還真不適應。一想到他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溫子洛的眼睛立即又冷了冷。


  「六皇子真是說笑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為什麼要想知道。」


  獨孤西謨盯著溫子洛,眼中劃過憂傷,那憂傷似乎是要將溫子洛包圍。


  薄唇微動,幾番壓抑,獨孤西謨終於說道:「你難道就真的不記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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