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鏡中人
“老公,你去買瓶醋,晚上我要做糖醋魚。”劉詩鶯從廚房中探出身子,對客廳中正逗弄小開英的葉涼開吩咐道。
“嗯。”葉涼開把小開英放回到搖籃裏,拿上黑色皮夾悠閑的出門了。
搬到這個新地方已經三天了,這三天的生活無比的簡單和充實,前兩天天夫妻二人合力清掃新房,購置日常生活用品。今天兩人才空閑下來,葉涼開也可以偷的浮生半日閑,悠閑的逗弄一歲多的小女兒。
葉涼開花了半個小時,走了大遙遠的路,才尋到一家小店裏買了醋。返途時,正神情悠閑的哼著自己以前的專輯歌曲,一個長發女孩子突夾帶著腥風血雨猛地衝撞而來。手中的捏著的醬油瓶調皮的脫離掌心的擁抱,猛地飛在空中打了幾個旋,下一秒,移情別戀的與大地來了一個響脆地的接吻,深褐色的液體從玻璃瓶中掙脫與灰色的大地親密地相擁在一起,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葉涼開心裏這刻是無比的崩潰地,剛想低頭對這個女孩子說些什麽,身子就被她猛地用力一推,身體立即重心不穩倒向地麵,憑借著跳舞多年的良好平衡感,才堪堪站穩了腳跟,等一回頭那推人的姑娘已經跑遠了,這時耳畔突然傳來一聲焦急地聲音:“讓讓。”
葉涼開剛站穩的身子再次被無情地撞翻,那個撞人的家夥就想逃意識到他意圖,葉涼開倒下前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嘭”兩聲悶響,兩具肉體歡快的奔向大地的懷抱,葉涼開心裏氣呼呼的說:“還想逃,沒門。”
“靜靜.……”
“我還想靜靜呢。”葉涼開怒火中燒的看向那個害他摔倒在地的罪魁禍首,時鏡把目光從跑遠女友身上收回,轉過頭來卻猛的楞住了。
一樣的眼睛,一樣鼻子,一樣的嘴巴,以及一樣驚訝地表情。
葉涼開的腦子這刻有點蒙,覺得在照鏡子似的。
“你……”
“你……”
一樣的話語,一樣驚奇的聲音,一樣的舉動,葉涼開伸手摸向他的臉,入手是柔暖細膩的皮膚,重重地揪了揪,這臉是真的。
幾乎兩人同時的拍落對方的鹹豬手,同時地捂著被捏痛的臉,驚恐地看著對方道:“你是誰,怎麽長得跟我一樣。”
葉涼開的年歲也不是白活的,立刻細心的觀察到,眼前的男人雖然麵貌與他一樣,但是時間卻把兩人區別開了,這個男人是真正的年輕,而他隻是外表年輕,兩人的氣質也不一樣,葉涼開的氣質清新中帶著一絲成熟,而那個男人卻是氣質如小溪一般的純潔幹淨,有著獨屬少年人的青澀。
葉涼開腦子中立刻閃過齊臻說的話:“我拿錢買通一個長得像小開的牛郎。”又重新眯眼打量了一下對麵年輕的男人,試圖從他身上尋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青年很快從地上爬起來,清亮的黑眼睛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狼狽坐在地上的男人,他相貌很精致,穿著簡單中帶著時尚,身上有一種吸引人目光的東西。青年大概是覺察到自己的目光有些放肆,立刻收斂了自己的目光,態度誠懇的道歉說:“對不起。”
“沒事,你叫什麽名?”葉涼開被他從地上扶起來,拍了拍的黑色的九分緊身褲上的白色灰塵,漆黑的眼睛緊盯著這個麵貌與他相同的青年,麵上寬容地溫笑著問道。
“我叫時鏡,你呢?”時鏡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手指不禁摸向臉,懷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沾染了什麽東西。
“我叫葉蘭,剛搬到這裏。”葉涼開悄悄的收回自己有些露骨的目光,溫笑著介紹自己道。
“我還有事情,地上那瓶醋多少錢,我賠錢給你。”時鏡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眼睛瞥著地上的碎瓶子對葉涼開問道。
“沒多少錢,不用賠。”葉涼開剛說完這句話,時鏡就把二十塞到了他手中說道:“真對不起,我還有急事先走了。”說完就邁動腿跑了。
葉涼開站在原地瞥向遠去的時鏡,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半舊的二十元毛爺爺,邁動腳步跟了上去。雖說葉涼開本不打算幫齊禦尋找那虛無縹緲的證據,但是既然齊禦顯靈了讓證據送上門來,這事還是要管一管的,畢竟人不能太沒良心。
葉涼開在身後若有若無的跟著他,時鏡步伐一拐走近了一個小胡同,葉涼開怕跟丟立刻他,立刻跑起來追進了胡同裏,裏麵的道路隻有一米寬,葉涼開走了幾步,找不到了時鏡的身影,不禁泄氣一直的歎了一口氣,打算回去好了。
葉涼開才剛轉身就被人從身後偷襲,身子被緊緊地按在牆壁上,雙臂被反扭著,手腕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緊緊地桎梏著,時鏡手裏拿著一片碎啤酒瓶玻璃抵在葉涼開脖子上,麵目冷了下來,擰眉盯著著麵目驚恐地葉涼開,沉聲質問說:“你跟著我有什麽企圖?”
葉涼開扭過頭看見是他,心裏舒了一口氣,麵上的驚恐慢慢褪下,溫笑說:“我回家啊。”
“騙人,我去靜靜家,你就跟蹤在我身後,我一離開你也跟著離開,我去哪,你也跟著去哪,別以為我那麽好糊弄。”時鏡看著他無辜地麵貌,想到這個男人已經跟了他三個小時的事實,立刻擰眉揭穿道。
“好吧,我是看見跟我麵貌一樣的人太稀奇了,就忍不住跟著你而已。”葉涼開無辜地睜圓眼睛瞥著他,麵上老實交代道說,純良的臉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個壞人,時鏡忍不住想著自己耍賴時,是不是看起來也這麽無害。
時鏡黑眸如劍,手裏的玻璃片向白皙的脖子緊了緊,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說辭,葉涼開感到玻璃已經刺向了自己的脖子,立刻害怕地招道:“我說,我說。”
時鏡挑眉示意他說,葉涼開卻要求說道:“你靠我近一些,我就跟你說。”
時鏡有把握葉蘭逃不了,於是靠近了些,葉涼開卻再要求道:“再近一些。”時鏡皺了皺眉,又靠近了些,兩人這時的距離不過厘米之間。
葉涼開湊在他耳邊曖昧地嗬氣說道:“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啊。”時鏡剛想張嘴罵他胡說,就感到腦袋一痛,腳背被狠狠地踩了一腳,受痛手下意識地鬆開了他。
葉涼開見他桎梏自己的手鬆開了,身體立刻暴動,伸手奪下他手裏的碎玻璃丟開,狠狠地把時鏡向後麵的牆推去。在時鏡沒反應過來時,伸手反桎梏住他的雙手,拿膝蓋頂住他的命根子,這一招一式不過須臾之間,葉涼開看著動彈不得的時鏡,得意地笑著說道:“不巧,我最近也剛學了兩招擒拿,正好用在你身上。”
“你。”時鏡沒想到這個男人這樣狡猾,竟然擺脫了他的桎梏,生氣地看向那張得意地臉。
葉涼開伸脖湊近他,語氣曖昧地在他耳邊說道:“你難道不想和你長的一樣男人試一試?”時鏡聽見這句話,震驚地看向葉蘭,以為他在說笑,然而下一刻這絲懷疑立刻被打碎,那個男人湊在他耳邊說道:“怎麽樣舒服吧?”
葉涼開的手隔著一層布不斷在套弄著,時鏡臉上有些欲仙欲死,嘴裏無力的說著:“放手,放手。”葉涼開湊近他喉結,像隻小狗一樣的舔舐著,時鏡立刻發泄了,暴起把葉涼開按在了牆上。
葉涼開笑眯眯地看著他說:“我也有艾滋。”時鏡腦子裏的精蟲一下退散而去,瞳孔放大地看著葉蘭,像是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嚇得驚叫一聲,拔腿逃走了。
葉涼開看著時鏡拔腿狂奔的背影,手疑惑地摸著下巴道:“這到底是得沒得艾滋呢?”一秒後身子僵住了,想起這隻手剛剛做過那件事情,沾了惡心的東西,立刻欲哭無淚極速去尋找水源。
劉詩鶯把手上的菜搬到桌子上,看著空手回來的葉涼開埋怨說道:“你這一下午到底去哪了,醋呢?”
葉涼開伸手夾了一筷子,醬油替了醋的糖醬魚,挑眉說道:“味道還不錯。”又夾了一口,聽見劉詩鶯的問話,傻笑著道:“醋,醋被人撞飛,沒了。”
劉詩鶯放下手裏的最後一盤菜,赤裸裸地白了他一眼,拉開凳子坐下說道:“你根本沒買吧?”
“明天買,明天買。”葉涼開伸手夾向油燜茄子,嘴裏敷衍著說道,劉詩鶯伸筷子夾了一口糖醬魚,麵色立刻變了像是吃到了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立刻把它換到葉涼開麵前說道:“你今天吃完它。”
葉涼開倒是覺得這味道還可以接受,有一筷子沒一筷的夾著吃,心裏還想著該怎麽靠近那個時鏡,怎麽樣套出他的話。劉詩鶯看見葉涼開吃飯心不在焉,立刻把那盤糖醬魚也給撤走了,怒說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吃我的菜。”
葉涼開伸手夾空在桌子上,抬眼一看麵前菜飛了,嬌妻杏眼怒瞪他,立刻討好道:“老婆,親愛的老婆……”
窗外夕陽西下,給這個小屋灑下了一層溫馨的光輝,屋內的小夫妻還在調情著。
葉涼開現在最頭疼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那個時鏡家住在哪裏,還有明天該怎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