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倒打一耙
葉涼開剛拐出花園,還未遊移到齊臻那邊的車輛,突然躥出一夥黑衣人瞬速的抬起他的坐著的輪椅,直接往一輛黑色的車鑽去。
靠在車邊悠閑抽煙的下屬們,瞧見自己要接的葉先生被一夥人劫持走了,剛跑過來黑車就放了一個屁逃走了,不禁氣的直跺腳,大罵髒話,心說:這下回去可怎麽跟齊總裁交代啊。
“喂,你們是誰?”葉涼開左手緊握住輪椅,身上的汗毛立刻嚇得站立起來,該不會是碰見逼迫林深自殺的那夥黑衣人,想到這葉涼開大呼吾命休矣。
黑衣人沒有說話,目光沒有往他身上瞧,葉涼開不禁被弄得心惶惶,腦子裏不可抑製地想象自己被黑社會分屍的丟到海裏的畫麵。葉涼開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去學舞而不是武,自己常常打不過別人,在這上頭吃了那些男人的大虧。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兩邊的建築有些熟悉,直到在一個年紀的老公寓前停下,葉涼開胸膛中那顆提起的心,一下就落下來了,謔,這不是老熟人的家,害他一頓好嚇。
黑衣人恭恭敬敬地把葉涼開抬下來,推著他進了房子裏,謝雲梵呆在屋子裏飄飄欲仙的抽著肥大的雪茄,聞聲微微轉頭拿那雙狹長的鳳眼,斜睨著麵色無所畏懼的小羊羔。
謝雲梵瞄著葉涼開被人越推越近,麵上的表情就越陰陽怪氣,葉涼開就知道謝雲梵又要開始做妖了。
黑衣人把葉涼開的輪椅停好,恭敬地帶上門出去了,房間裏微拉著窗簾,顯得有些昏暗,謝雲梵在玻璃煙灰缸裏摁滅手中的棕黑色雪茄,像是一條慵懶的黑色巨蛇從他的王座上站起來,長腳邁動靠近葉涼開眯起眼睛打量說:“喲,這次麵上倒不是死魚臉了。”
葉涼開靜靜地盯著他不說話,謝雲梵瞬猛地俯身攬住他後腦勺,來了一個纏綿濕膩的熱吻,這吻耗時一分多鍾,葉涼開差點憋死,良心發現的謝雲梵終於放過缺氧的某人。
謝雲梵看著癱在輪椅上胸膛不斷起伏的葉涼開,眼角帶著得意地笑容,這是身為男人的驕傲。
“你把我抓來幹什麽?”葉涼開氣不及喘勻,問了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謝雲梵,這廝不是說不用回他這,怎麽又改變注意了,他還有大事在身,哪有時間跟他耗。
“養你啊。”這話謝雲梵說的理所當然,葉涼開聽得心中鬱猝,他一個四肢健全五官端正的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讓一個男人養。
“怎麽老公養老婆不是天經地義?”謝雲梵輕抬起葉涼開不高興的小臉笑著說道。
“誰是你老婆,不要瞎認。”葉涼開沒好氣地拍開他的賊手,對於謝雲梵把他當作女人是非常的不滿意。
“我就認定你了。”謝雲梵說著說著手腳就不老實起來,對他的衣服東拉拉西扯扯,葉涼開緊緊按住自己衣服大叫說:“我是傷患,你想幹什麽。”
“幹你。”說罷,謝雲梵直接抱起完全沒有防備的葉涼開邁動長腳就往床上走去。
“你M!謝雲梵你放開我。”葉涼開抬起好的爪子就往謝雲梵邪氣的臉上招呼去,謝雲梵也不躲,他受到什麽虧等會兒就在葉涼開身上十倍奉還。
葉涼開坐在床上幾下就被扒了褲子,心裏這個氣啊!轉頭隨手撈了一物什就往謝雲梵頭上砸,等砸第二下時突然頓住了,盯著手裏黑皮筆記心裏升起一種巨大的預感,迫不及待的翻開扉頁,上麵端正地寫著林深二字。
謝雲梵看見葉涼開翻開日記本時,心裏暗叫不好,但是已經來不及阻止,看著葉涼開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的表情,停下動作歪著嘴角說道:“怎麽?”
葉涼開沉凝起眸子,目光如銳劍地盯著謝雲梵質問道:“是你派人逼迫林深自殺。”
謝雲梵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大方地承認道:“是我,怎麽,你傷心了?”
“你為什麽殺他!”葉涼開的眼睛牢牢地盯著謝雲梵,帶著強烈的譴責,可是謝雲梵麵上一點都沒有愧疚地意思,反而輕飄飄地說道:“他這個人該死。”
“人的生命是平等的,憑什麽你決定別人的生殺大權。”葉涼開簡直快把肺氣出來了,因為麵前這個人的草率意誌竟然謀害一條鮮活生命的逝去,這種惡魔心態他真的不懂。
“葉涼開,我殺了他,你因該感謝我而不是在這質問我。”謝雲梵隨手拉起自己褲子上的拉鏈,口氣依然是滿不在乎,葉涼開抬起手想把日記本往謝人渣臉上砸,謝雲梵牢牢地桎梏住他的手腕,微擰起斜飛眉毛說道:“葉涼開,你不要無理取鬧。”
“謝雲梵,你殺了人,你讓林媽白發人送黑發人,我怎麽冷靜。”葉涼開歇斯底裏地吼出這話,額頭上的青筋也因為憤怒,從白皙的皮膚下暴凸。
“葉涼開,你以為他是小白兔嗎?他可是殺了你老婆。”謝雲梵十分冷靜地甩下這句話,葉涼開麵上的憤怒不及收起,與剛出來的驚愕交織在一起,麵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
“你瞎說什麽,詩鶯是被違規的大卡車撞的離世。”葉涼開楞了幾秒,立刻反駁說道,眼裏滿是不相信。
“嗬嗬,我瞎不瞎說,你可以去他日記裏翻翻,是不是寫著殺人計劃。”謝雲梵也不急,慢慢地丟下話,引導葉涼開自己去探尋。
葉涼開聞言立刻翻開日記本,麵色凝重地查看裏麵的內容,葉涼開直接把日記翻在8月13日這一篇,一目三行的快速的瀏覽,漸漸地手顫抖厲害,險險拿不住黑皮本子。
日記上寫著: 2019年,8月13日,星期二,晴
醞釀了好幾撥的計劃都失敗了,那個占據涼開的女人還真是命大,今天他們出門了,這次一定要把那女人撞死,涼開就是屬於我的了。那個女人以為自己是正室,那副嘴臉真是惹人厭惡。
還有與涼開有關係的那些男人我會慢慢地索取你們的性命……
葉涼開忘記了呼吸的方式,覺得心悶的厲害,他的老婆是被人惡意謀害死的,是被那個看起來像小白兔似的男人害死的,他還傻乎乎給他找殺人凶手,這是多麽的可笑。
老天爺是覺得耍他很好玩是吧!
“嗬嗬.……嗬嗬……嗬嗬嗬.…… ”葉涼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謝雲梵交著手十分淡定地看著葉涼開瘋癲地笑著。
葉涼開笑了十多分鍾,終於沒有力氣,癱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嘴裏不斷地呢喃著:“殺得好,殺得好,殺得好……”
“其實殺你老婆,不止一人,你想報仇嗎?”謝雲梵放下手中的手機,坐在凳子上悠閑地抽著雪茄說道。
葉涼開聞言突然暴坐起來,跳腳到謝雲梵麵前緊抓著他手臂,恐怖地瞪大眼睛說道:“還有誰?”
謝雲梵可憐地瞧著葉涼開,伸手摸著他清瘦的臉頰,揚起尾音悠閑地問道:“你想知道?”
“我要報仇,告訴我。”葉涼開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從嘴裏崩出這些字,本來溫和地麵容現在似生吃肝髒的惡鬼,隻要那個殺了他妻子的混蛋出現在他麵前,他就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前狠狠撕咬。
“他們也差不多到了,葉涼開你可得感謝我幫你找出了仇人。”謝雲梵狹長的眼愉快地上揚著,伸手像是主人般的輕輕撫摸這隻鬼的頭。
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禮貌地敲門聲,有下屬通告道:“報告,人已帶來。”
“進來。”謝雲梵揚聲說道,門馬上被打開,一個黑衣人的手上抓著個蒙著眼睛穿著病服的年輕女人,女人一直不聽話的掙紮著,被堵住的嘴巴“嗚嗚”的叫喚。
黑衣人抬腳對著女人的後腿一踢,女人就生生的跪在地上,發出重重地聲響,葉涼開死死地盯著蒙著眼睛的女人,衝上抓住領子嘶聲質問道:“是你殺了詩鶯。”
“葉涼開,是你把我綁來。”劉清雅聽見熟人的聲音,用力吐出口中的堵塞物,生氣地大聲說道。
謝雲梵從椅子上輕輕的站起來,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刀,輕鬆地挑開劉清雅麵上的黑布,劉清雅看見麵前程亮的刀,立刻緊張地說道:“你們想幹什麽?你們要是敢傷我,警察會抓你們。”
謝雲梵聽見這句話忍不住被逗笑了,警察?警察不是他的好夥伴麽?
謝雲梵把刀塞進葉涼開手裏說道:“來,拿著,這個女人就是殺害你老婆的幕後凶手。”葉涼開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刀,舉起刀恨聲問道:“你為什麽要殺你表姐?”
劉清雅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越來越近的刀,身子忍不住哆嗦起來,矢口否認道:“我沒殺表姐,葉涼開你別聽他瞎說,說不定是他殺了表姐,想要冤枉我。”好一個劉清雅,反倒是倒打一耙。
謝雲梵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搖頭笑了,拍了拍手,黑衣人又帶上一個麵色猥瑣的中年男人,劉清雅一看見他立刻驚慌起來。
謝雲梵看著那中年人,嘴角扯開一絲惡魔般的笑容,心情甚好地要求說道:“來,你給這位葉先生好好的說一說,你都幹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