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第622章 年前準備
「染真……」王雱見到楊涵瑤從宮裡出來了,忙迎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從內廷出來要走好久呢,你怎麼也不抱個手爐?這手凍得……」
說著便對著楊涵瑤的手哈了口氣,用自己的雙手搓了下,道:「北邊不比南邊,京城的冬天可冷著。斗篷也不披件……」
聽著王雱的絮叨,楊涵瑤心底湧出一股甜甜的感覺,這種被人時時呵護,被關愛著的感覺真好,甜蜜的笑容洋溢在臉上,反握住王雱的手道:「你的手爐呢?我給你織得羊毛手套也不戴著。」
「我是男子哪有那麼嬌貴?」王雱搓著楊涵瑤的手,一邊對著她的手哈著氣,一邊道:「娘說過,女兒家可受不得冷,會影響生育得……」
「你說啥呢……」楊涵瑤無語,這話若是擱在後世倒也沒什麼,可這畢竟不是後世,這種事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宣諸於口?這王雱,有時自己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穿越而來得,一點都沒有古人的含蓄。
臉色有些發紅,四下掃了一眼,還好這會兒四周沒什麼人,只有跟自己身後的舒雲與史志聰兩人在捂嘴偷笑罷了。
瞪了瞪王雱,低聲道:「以後再在外面胡咧咧,看我怎麼收拾你……」
「哦?」王雱勾起唇,冷酷的臉上劃過一絲曖昧,湊近楊涵瑤,用低得只有他二人才能聽見地聲音問道:「就像前幾日那樣?」說完便快速地站直身子,對著楊涵瑤拋了個媚眼,拉過她的手道:「走吧,郡主,回府去吧,娘和爹爹已經在等著了……」
「你……」楊涵瑤氣結,想起前幾日晚上自己打算收拾王雱的後果……頭上冒出黑線,因著自己不忍下狠勁這傢伙就得寸進尺,到了最後不但沒收拾到人,反被這傢伙吃干抹凈了。
也難怪王雱會露出那樣YD的笑容了,真是可惡啊!楊涵瑤咬牙,若不是怕姐兒一用力就把你這小身板子給打破了,就憑你想占姑娘我便宜?!
楊大姑娘任由王雱拉著上了馬車,可心裡卻不斷地畫著圈圈詛咒王童鞋,可王童鞋卻跟無事人一般,一上馬車,窗帘一放下便又化身餓狼,一雙狼爪子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可著勁地收拾起了自家的小娘子來……
直把自己娘子撥弄地氣喘吁吁地,才意猶未盡地颳了下楊涵瑤的鼻子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家……」
楊涵瑤打了個冷顫,一手擋住王雱又想湊上來的嘴巴,道:「你這麼大的個兒還作痴兒狀,噁心不噁心?」
王雱笑嘻嘻地道:「這又沒外人,有甚關係?」
楊涵瑤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奈地道:「你這利嘴,我說不過你……」說著便往馬車上擺放著的軟墊上靠了靠,今天她一早就進宮了,忙活了一上午,人也有些累了。
看著楊涵瑤臉上的倦怠,王雱頗心疼,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道:「你眯會兒吧……」
「嗯……」楊涵瑤也沒拒絕,轉了轉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王雱懷裡閉上了眼睛。
「楊大忠……車趕慢一些,郡主有些乏了,穩妥一點,讓郡主眯會兒……」
「是,駙馬……」
王雱拉過自己剛剛擺放在邊上的斗篷給楊涵瑤披上,看著她此刻如一隻安靜地小貓縮倦在自己懷中,心裡湧上一股滿足。低下頭,聞著她秀髮上傳來的淡淡香氣,歲月靜好,在此刻,王雱覺得再有沒有什麼比得上現在這般對這詞體會之深了。
雙手不自覺地微微用力,低下頭,兩顆腦袋就這樣偎在一起,車窗外的喧囂似乎都已與車內的人無關,世界之大,可他們的眼中只看到了彼此,所有的命運糾纏似乎在當年那不經意的一撇中早就註定。
王雱想起第一次看見楊涵瑤時的場景,那時的小不點一身的男兒打扮,人雖小卻是老道的很,在一群學子長者間論知行,有禮有節,不卑不亢,那時自己不知她是女孩,但就在那時他心中卻生出了一種知己感。
在自己很小的時候,父親的一位友人來訪,送了一隻鹿,一隻獐,自己從未見過這些東西,但那位父親的友人卻有意考校自己,問自己哪個是鹿,哪個是獐。
自己靈機一動,便答道:「獐旁邊的是鹿,鹿旁邊的是獐」,惹來了父親友人的大笑與誇讚,自己那時也和當年第一次見楊涵瑤時一樣,也是十來歲的年紀,神童之名已傳外。
可那次自己頗有些取巧,和十歲的楊涵瑤比起來,自己十歲時可還沒她那樣老道,有時自己還真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真如世人說得那樣,是生而知之的人。
不過隨著與楊涵瑤相處越久,特別是成婚後,他才覺得世人說得那些誇張了。楊涵瑤天分固然高,可卻也和她背地裡的努力分不開關係得。
若自己娘子是個男子,就算去考狀元都沒問題了。他就沒見過這麼努力的人,每日讀書不怠,就算再累每日都要抽時間練大字,臨睡前要看會兒書才睡……
這點就連自己都做不到,所以這也激發起了他的上進心,總不能被自己老婆比下吧?這讓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受得了?
若楊涵瑤聽到自己老公的這些心聲,一定會淚眼汪汪地告訴他:「相公,唉,我這都是被逼得啊!任誰頭上懸了把刀那都會拚命地啊!」
王雱一路回憶著與楊涵瑤的點點滴滴,一直到了郡主府門前,聽得楊大忠的話傳來,這才拍了拍楊涵瑤道:「染真,到家了,快醒醒……」
楊涵瑤今天是真有些累了,靠在王雱懷裡沒多久便真得睡著了。被王雱推醒后,她抬起頭,一時雙眼還有些迷瞪地望著王雱,道:「這麼快就到了……讓楊大叔等一等,我醒一醒……」
望著楊涵瑤抬頭望向自己時的那張睡意未散的小臉,一雙眼迷瞪瞪地瞅著自己,一張粉唇嘟起,說不出的可愛憐人,王雱忍不住低下頭含住那張誘惑著自己的小嘴,舌頭伸了進去。
楊涵瑤本來還有些迷糊,可一感到一條濕滑的東西闖進自己口中,結婚馬上快一個月了,正日被這沒羞沒躁的餓狼騷擾著,哪還能不知闖進自己口中的那東西是什麼?
人一下驚醒過來,忙推開王雱,可對方卻仍舊跟以往一樣,一手扣住她的腦袋,一手箍住她的細腰,帶著一些急促吮住自己的舌,肆意奪取著她口中的甜蜜……
過了一會兒,直到楊涵瑤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楊涵瑤,一條銀絲連著二人的唇慢慢划斷,曖昧的情愫在小小的馬車內瀰漫著,他伸出手,用指肚摩挲著那張被自己吻得略微有些紅腫的粉唇,勾起唇,帶著一絲邪魅,道:「這下醒了……」
楊涵瑤瞪了瞪他,想罵幾句,又怕趕車的楊大忠聽見,於是只得一言不發地整理起了自己的頭髮,衣服,過了一會兒才道:「下車了!」
看著自己娘子那樣,王雱也不在意,知道她不是真跟自己生氣,只是有些害羞罷了。想起這傢伙平日里膽大的模樣,可在與自己親熱時卻總如個嬌羞的小兔兒般,便覺有趣之極,惹得自己老想去逗弄她。
只是這個嬌羞的小兔兒實在惹人憐愛,逗弄著逗弄著自己就上火了,就想化作真正地餓狼把她吃干抹凈,那種恨不得將她揉碎揉進自己血液靈魂中的感覺使他變得貪婪,總覺得無論怎麼樣都有種不滿足的感覺,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直到將她徹底融化成自己的一部分,那樣他才能感到安心。他已經極力剋制自己了,太多的房事於她身體不利,他情願自己憋著也不想去傷害他,只是這滋味著實有些磨人。
每到這時,他就有種感覺,感覺上天就是派楊涵瑤來折磨他得,讓他喜歡地發瘋,瘋狂卻還要保持著理性,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夫妻二人下了車,回到府中,見吳氏正領著一群僕人在為年夜飯做著準備,面已經發好了,吳氏正在跟著一個嬤嬤學著做麵食,只聽那嬤嬤說道:「太夫人,這麵糰發好后,拿出來用時還得這樣揉幾下,再醒下面,這樣包出來的炊餅(包子)才夠鬆軟。」
「唉,我是南方人,這做麵食的手藝就是不能和嬤嬤你相比……」
楊涵瑤望著這一幕,眼神微微有些黯淡,自己早在十天前就派人前往常州,想把楊李氏和弟弟接過來過年,可派出去的人回來后卻沒把楊李氏與弟弟接過來,說是今年就留在常州與王家老太太他們一家一起過年了。
所以不止是楊李氏與楊樂賢不回京城過年,就是王老太太與王雱的兩個叔叔今年也不會回京了。
來宋朝十年了,楊涵瑤還是頭次過年時沒和楊李氏與弟弟在一起,看見吳氏在跟人學著做包子,心裡既內疚又感動,可更多地卻是思念起了遠在常州的奶奶與弟弟……
PS:我好像生病了,咳嗽咳得厲害,喉嚨也好痛,全身無力,碼字都碼不動,今天還有一章稍微晚點發……各位大大包涵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