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龍炎羲
看著雲寧兒的舉措,蕭鳳軒心裏就不是滋味,她怎麽每每對他都是一副冷麵孔,不是瞪他就是對他放狠話,活像是有多恨他似得。
論能力他也一點不比別人差,人人尊他為魔王,以他的實力放眼人界,怕是沒有幾個能是他的對手,多少人敬畏他,尊崇他,甚至懼怕他,也有瘋狂愛慕於他的人。
可是偏偏就這個雲寧兒,對他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讓人根本捉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麽,隻有在每次逗弄她的時候,惹她生氣卻不舍對他動手的時候,他才能感受到雲寧兒對他還是在乎的。
男子嘴角含笑,似乎對於雲寧兒的反應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可是還沒等他高興多久,下一秒男子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他凝眉看著雲寧兒,語氣有些森冷的質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男子有些不甚自在的甩了甩頭,似乎意識有些不太清明了,該死她難道對自己使用了幻術?
不可能啊,他是使用幻術的高手,不可能在對方使用幻術的時候一點察覺都沒有啊,難道是因為剛剛的小刺痛?
那種微乎其微的針刺感,他平時幾乎都是不甚在意的,難道就是剛剛中招的。
可是他現在腦子還很清醒啊,還能想事情啊,不像是催眠也不像是幻術,更不可能是魅術了,可是越來越空白的腦子是怎麽回事。
男子的腦子開始漸漸的意識模糊,在他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似乎聽到了雲寧兒說了一句,“這就是現代技術的魅力啊。”
而後他便什麽都聽不清了,腦子慢慢放空最後完全失去了意識。
雲寧兒滿意的看著失去意識的男子,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讓你囂張,讓你裝冷酷,任你再怎麽厲害,也抵不過我這催話計,不是化學課的那個催化劑,這個話一會兒就能知道是什麽功效了。
雲寧兒之前在組織的時候,常常會用到這個催話計,通常是組織用來逼供的,中了這個催話計的人,不管別人問什麽,他都會如實的回答,就算是意誌力再堅強的人都沒有用。
因為如果意誌力夠堅強,就完全不會失去意識,那麽催話計的藥效就算是過了,反之則效果拔群。
“你對他做什麽了?”
蕭鳳軒饒有興趣的看著男子,那語氣中有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
果然還是不能以常理來推測雲寧兒這丫頭,前一秒還各種服軟,這後一秒就將對方給製服了?
居然還沒看到她是怎麽出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花樣和手法技術,甚至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她那一身的本事,究竟是打哪裏學來的。
難道真如這丫頭說的那個詞一樣,她是哪裏穿越而來的,所以這個雲寧兒看似是雲寧兒,卻也不是真正的雲寧兒。
“隻是給他用了一點小手段罷了,你在一旁不準好好看著就好了。”
雲寧兒很是自信的瞄了眼蕭鳳軒,而後便將注意力都放在了男子身上。
她伸出了手指托起了男子的下巴,左右認真端詳了下,這家夥跟某人一樣還真是長的天怒人怨的,就連這性子都跟某人一樣臭屁且凍死人不償命,還真得這麽給他治一治,才能讓他好好的長長記性。
“你叫什麽名字,是從哪來來的,有什麽目的?”
雲寧兒就像審問犯人一樣,流程還真是差不多,有模有樣的開始盤問了起來。
男子眼神木訥,神情呆滯的開始抬頭看著雲寧兒,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了,這催話計她可庫存不多,要不是情況特殊,她才舍不得拿出來用呢,隻希望盤問出的答案不會讓她虧大發就好。
“我叫龍炎羲,來自幻域界,此次出來是為了找到姑媽龍顏兒,父親十分想念姑媽,我便自作主張出了幻域界。”
龍炎羲在催話計的促使下,將什麽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雲寧兒看效果顯著,便放開了膽子繼續盤問。
“萬獸之笛跟你們幻域界有什麽關係嗎?你又跟萬獸之笛原有的主人有什麽糾葛?”
雲寧兒有些激動的拽緊了小拳頭,不知道會不會跟她猜的答案差不多。
龍炎羲隻是微微抬了抬頭,表情依舊木訥的說道:“萬獸之笛乃我們幻域界的聖器,是由創造幻域界的始祖流傳下來的,跟萬獸之笛想匹配的就是我的這把及古琴。萬獸之笛本是我姑媽龍顏兒持有的,她乃我幻域界的域主,地位僅次於幻域界的統治者。”
龍炎羲的答案與雲寧兒猜測的果然差不多,萬獸之笛真的是來自於幻域界的,而且他說是龍顏兒本是萬獸之笛的主人,這個龍顏兒的名字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似乎好像在哪裏聽過。
雲寧兒腦袋一時間有些混亂,龍顏兒三個字在腦中不斷盤旋,突然福至心靈,龍顏兒不就是玉靈兒的娘親嗎?
當時在東方魄的意識世界時,誅魔劍跟她說的,靈果樹爺爺說的那段故事中,龍顏兒便是其中的一個,她便是玉靈兒的娘親,被神皇關押在雪山的那一對夫婦,便是玉靈兒的雙雙至親。
靈果樹爺爺那時候並沒有說龍顏兒的真實身份,她是來自於什麽地方的,她還一直以為龍顏兒也是神界之人,沒想到她大有來頭,居然是幻域界的域主?
這下讓她更加的想不明白了,幻域界的域主跑到了神界,最終被關押在神界的雪山,那萬獸之笛為何會跑到了檮杌的手上?
這種結果最大的一種可能性就是,當初這個萬獸之笛極有可能已經傳給了玉靈兒了,而玉靈兒不知是何原因又交給了穆佳拉曦風,然後穆佳拉曦風隕落,又落到了檮杌的手上。
當然這個僅僅是她的猜測而已,真實的具體事件演化過程,怕是隻有回到了千年前才能知曉了。
雲寧兒越問越有些激動,她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麽,也或者說是欣喜,一種找到了曾經的家人,一種在這個世界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