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既無誓言何必不忘
男子再想著剛剛從誰的手中救出了小主子,這一想讓他更是心有餘悸,那個大家夥的身份更是棘手。
饕餮他是認得的,隻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剛那場景似乎他還已經有了契約主。
隻怕契約了饕餮的這個正主,才是最令人忌憚之人,他這貿貿然的出現搶人,看來是有些冒失衝動了。
要不是他收到了神秘人的千裏傳音,說小主子在人界有難,然後發了一個位置過來,他才不會急衝衝的趕來。
當看到小主子危難的瞬間,他想也沒想就出手了,趁著他們不備之時,直接把小主子攔截了下來。
現在想來是他衝動了,這下他是騎虎難下,還得賠上他自己一條小命,也是他腦子沒轉過了。
小主子是魔,就算被饕餮吃了,在他的肚子裏也沒那麽容易死去,到時候等他們防備薄弱的時候,再去救小主子也不遲。
現在什麽周詳的計劃也沒有,隻能硬碰硬上了,或者指望那個神秘人突然出現。
“他的魔氣還不錯,他們幾個能應付,我們就在這觀望吧。你等會兒別又逞強好勝衝過去強出頭。你身上還帶著傷呢。”
雲寧兒以為蕭鳳軒都不準備說話了,今天的他怎麽回事,話感覺特別的多,人也不似平常那般無賴和冷酷了,他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蕭鳳軒。”
“嗯?”
蕭鳳軒看了過來,雲寧兒卻沒有在看著他說話。
“怎麽了?”
見雲寧兒不說話,他又問了一句。
“你今天……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跟我說好不好,我們不鬧了行不行。如果你真的這麽不想見到我,不想我時刻纏著你。我答應你,治好了你毒以後,我便再也不會煩你了。”
雲寧兒這次沒有說氣話,蕭鳳軒如果真的這麽不待見她,她雲寧兒也不是什麽輕賤之輩。
她不知道自己離開蕭鳳軒以後,能不能徹底將他放下,但是凡是都要走出第一步不是嗎?
蕭鳳軒聽到雲寧兒如此說,心瞬間像是被什麽刺穿了一般,腦袋有瞬間的空白,撕心裂肺的痛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運起了魔氣,拚命的壓製著這種痛感,可是他越是想壓製,這種痛就像水流般,越阻越是凶猛。
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不,不要離開我。”
說完伸手就把一旁的雲寧兒撈入了懷中,將她緊緊的抱著,大有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模樣。
雲寧兒被他這瞬間的轉變,弄的有些懵圈,這又是唱的哪出?
依偎在蕭鳳軒懷中的她,心中總有些難以言喻的踏實感,就像是心找到了歸屬感,隻是這個港灣讓人時常沒有安全感。
這感覺就像是小島上有個活火山,生活在上麵,時刻就擔心著什麽時候火山爆發,將她給徹底吞沒毀滅。
“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麽好不好,你這樣讓我猜,我真的好累。你的忽冷忽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蕭鳳軒我沒有豐富的感情經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心動,我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想輕易的開始一段感情,但是一旦開始了,我希望它可以長長久久下去。”
雲寧兒有些惆悵,因為直覺告訴她,蕭鳳軒定然還是會忽冷忽熱對她,隻是她不甘心,這段感情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她想再試一試,或許這樣她就能死心了吧。
她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壓下心中的慌亂,答案不一定是她想聽到的,卻是她不得不麵對的。
蕭鳳軒抱著懷中的雲寧兒,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溫度,聽著她那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不,他不能這樣自私,他不能。
“對不起……雲寧兒,我不能承諾你什麽,也不能答應你什麽,因為我沒有這個資格。”
果然還是一樣的答案,聽到這個結果,雲寧兒腦中有那麽一瞬炸開了,變得空白一片,耳中也短暫性的發出了耳鳴,就連自己的呼吸之聲都能清楚的聽到,心髒不似剛剛那般慌忙的跳動了,而是有些時停時動的跳著。
蕭鳳軒慢慢推開了雲寧兒,每推開她一分,他的心就痛一分,當完全將雲寧兒推到離他一臂之遠時,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它早已跟著雲寧兒而去,再也不屬於他自己的了。
他表情淡然的看著雲寧兒,那眼中有的不是歉意,而是死灰般的沉靜,那耀眼的紫眸中,再也看不到如往日般的自信和神采,有的隻是一片死寂和黯然。
“蕭鳳軒,你是不是因為擔心自己的身體,怕以後治不好連累我,讓我傷心,所以才想著推開我,好讓我對你死心。”
“我不怕你連累我,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對我,對我來說更加的傷人嗎?如果是這樣的原因,我跟你說了我的想法,你依然還是決定將我推開。”
“那從治好你或者治不好你的那一刻開始,我便讓自己徹底忘記你,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你這個人。”
雲寧兒說的決絕,既是無緣何必誓言,既無誓言何必不忘?
聽了雲寧兒的話,蕭鳳軒臉色倏地慘白一片,此刻他感覺自己除了那刻心已經不屬於自己的,就連這個鮮活的生命,似乎也已然死去。
“這樣很好,好的很,哈哈哈哈……”
蕭鳳軒突然像是瘋了一般狂笑了起來,笑的肆無忌憚,笑的沒心沒肺,笑的痛徹心扉,笑的他除了自己的笑聲,已經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不好,這小子有點入魔障了,再這麽下去隻怕不會因為執著太過而入魔,也會因為情緒過激而入心魔。”
靈果樹爺爺突然出現在了雲寧兒身邊,看著眼前有些幾近瘋狂的蕭鳳軒,他的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這小子是在乎靈兒丫頭的,隻是他太過於執拗了,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就不想輕易去改變。
偏偏靈兒丫頭這性子也是剛烈的很,這兩個人從幾千年前相識就不知道是緣還是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