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塊保養的臉,就這樣和有些粗糙的牆麵摩擦著,容婧柔是心驚膽戰。
尤其是那種刺疼傳來,她都知道臉一定是被劃傷了。
“五……五爺!”容婧柔扯出笑容,想要展現一下自己柔弱的一麵。
可惜,霍天逸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男人。
他輕扯嘴角,露出嘲諷的一抹笑意。
“利用我,你沒有資格!”
“五爺,我怎麽可能利用你呢,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喜歡?”霍天逸仿佛是聽到了笑話,“你算什麽東西。”
男人的聲音極冷,就像是在看一個螻蟻一樣。
他鬆了手,容婧柔整個人癱倒在地。
霍天逸有些嫌棄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掏出手帕,把手都擦紅了。
他的這一動作,讓容婧柔卻十分受傷。
不過對於她的反應,霍天逸不會有任何的心軟。
他將手帕扔在容婧柔的身上,眼神依舊是冷漠無比,甚至還帶著幾分警告。
“聰明的,就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說完,電梯也到了,霍天逸直接大步離開。
當電梯關上的刹那,容婧柔這才起來,小心翼翼地撿起手帕,這貼好放在心口,那上麵似乎還帶著男人的味道。
也不知道容婧柔想到了什麽,臉色微紅,等著電梯到了這才離開。
過了一會兒,容婭這才關上門。
如果不是因為有些不放心,也不至於看到這一幕,也不會知道容婧柔對霍天逸的心思那麽重。
霍天逸是真的討厭容婧柔,但是容婧柔對那個男人卻是情深根重。
容婧柔越是喜歡霍天逸,那自己的存在就會是一個威脅。
想到這裏,容婭不禁緊蹙眉頭。
她需要讓自己變得更強,隻有這樣,才不會有所顧慮。
她看向正在收拾東西的媽媽,所有的話語最終化為一聲歎息。
接下來的日子,容婭更是把心放在工作上,讓自己忙碌起來,也把自己的口碑打出去。
而提升人脈的渠道,無非就是各種宴會酒會。
這天,妮娜又說了好些這類的宴會,也提前拿到了賓客的名單。
“怎麽可能?”
看著這幾份名單,容婭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不管看多少遍,都是一樣的。
在賓客的名單中,都看到了容婧柔和賀嫚的名字!
“你會不會是拿錯了,我記得這些酒會可是商業性的。”
“不可能有錯,這都是我去找主辦方拿的。”妮娜說著,從她手中拿過名單。
看到裏麵重疊的兩個名字時候,也是驚到了。
“應該是不可能的。”妮娜也開始不自信起來。
“商業性的宴會,容婧柔代表誰?她能談什麽生意?”她看向妮娜,問道。
商業性的酒會,說白了主要是談生意的,雖然那些大佬們會帶上女伴,但是女伴的名字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名單中,頂多會標注來幾個人。
忽然間她想到了什麽。
“容婧柔最近還去過霍氏嗎?”
妮娜愣住,一副猶豫的樣子。
她輕笑:“你不用瞞著我,我知道你一直有透露我的行蹤給霍天逸,不然他怎麽知道我搬家了,甚至還知道地址?”
“在我的周圍,隻有你是最清楚的。”
“容總,我也是被逼無奈!”妮娜慌了,想要解釋。
但她擺手阻止了。
“不用多說,如果我真的要開你,很早就開了,不會等到現在。”
見妮娜沒說話,她也不多說。
“去安排吧,晚上走一趟,恐怕有好戲看。”
*
商業酒會比起尋常的酒會,來的人比較簡單。
因為商業酒會是有等級之分的,所以隻有在這個等級之內以及以上的才能參加。
要是低等級的,先不說沒有邀請函,就算是想辦法進來,也是很容易成為被嘲諷的對象。
容婭在規定的時間內到了,這個時候,酒店已經來了不少人。
她掃了一眼,倒是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容總,上麵。”
妮娜提醒了一下,她抬頭望去,就見著容婧柔挽著賀嫚,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那個男人她還認識,是容氏股東之一,還是個對容肅十分忠心的那個!
看著男人和賀嫚相談甚歡,應該不隻是普通股東了。
“那個男人是賀家那邊的人。”
“賀家?”容婭有些意外,“容氏股東中,竟然有賀家的人?!”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但也算是意料之中。
畢竟容肅吞下容氏,想要和媽媽當年留下的人相抗衡,除了股份以外,最重要的還是人員。
不過她還是很好奇,賀嫚母女來這裏的意義是幹什麽。
在她看她們的時候,那兩人也就看到她了,直接就走了過來。
“婭婭也來了,早知道你來,我們就不來了。”
“嫚姨這是來替公司談生意?”
“談生意說不上,頂多是有幾個熟人而已。”賀嫚一臉得意,還朝著周圍的一些人點了點頭。
那些人也點點頭,算是回應。
而點頭的那些人裏頭,有些正是她要拉攏的目標。
當然,這個拉攏指的是替容氏。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這次酒會,她怕是白來了。
“我一直以為賀家隻是做和文學有關係的,什麽時候也做起了設施設備的行業?”
“你還年輕,不知道的事兒還有很多,不過沒關係,以後我慢慢教你。”
容婭挑眉,笑問道:“看嫚姨的樣子,是打算要進入公司?不知道嫚姨是打算做什麽位置?”
“這個就不需要你擔心了,一切有你父親決定。”
賀嫚淡淡地笑著,端著一副豪門貴女的模樣。
她是篤定自己不會在宴會上鬧起來麽?
真可惜,她容婭今天就是和這兩人過不去!
“嫚姨這話說的沒錯,有父親處理,我是不用擔心,可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是擔心,誰讓我是容氏的股東之一。”
“而且,據我所知,嫚姨你從來沒有涉及過設施這一塊,如果讓你做高管,或者是不合適的位置,我怕會耽誤你的才能。”
她這麽一說,賀嫚的臉色微變。
但也隻是刹那的功夫,又恢複如常。
“你這孩子想多了,我怎麽可能做高管的位置,就算你們給,我也不敢上的。”
“是嗎?”容婭輕笑,“既然沒心思,為何在容氏最困難的時候沒見著你出來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