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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重出江湖(二)

  前排的弟子剛剛被擠出來的眼珠子嚇得不輕,又經曆了這樣一股衝擊,已經有人被灑下來的血氣惡心到,撲到一旁吐了起來。


  承受能力再強也經不住這樣折騰,薑願無法抑製地扶著光熒的手幹嘔。


  光熒替薑願順順背,歎了口氣。


  連城感受到弟子們的害怕與絕望,滿意地將那護法的脖子和頭扔到一邊,甩甩手上的血,十分嫌棄道:


  “你們夏遙教的人膽子都這麽小啊?當時追殺本座的那些弟子呢?膽子不是挺大的?”


  他們聽連城這麽一說,就知道今日不僅僅是殺一個護法那麽簡單的了。


  夏遙教教主覺得不妙,微微挪動了腳步,卻突然被人一把扣住。


  衛淩風不知何時到了底下,他牢牢扣住夏遙教教主,大聲說道:“你想跑?”


  眾弟子循聲而望,就看到他們教主一臉猥瑣地求著衛淩風:“兄弟,放開我吧,我什麽也沒做啊,你們就饒了我吧!”


  衛淩風隻是說:“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此事還需教主定奪。”


  那人又毫無尊嚴的跪下,向著連城求饒。


  連城一臉冷漠地扭過頭去,衛淩風便身形一閃,將那人的頭顱割了下來。


  兩條人命被收下,血腥氣隨著風,飄散在夏遙教的每個角落。


  氣味蔓延,緩緩拉開了一場屠殺的序幕。


  各堂主和弟子都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咬牙一起衝上來攻擊連城和衛淩風。


  但這兩人的武功不知道比他們高出多少倍,每一個上來的人都成了劍下鬼,爪下魂。


  有些弟子貪生怕死,便抓緊時機要從別的地方翻出去。不過不知為何,他們又被丟了進來,像是一個無限循環的修羅場,他們是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薑願周遭都被這些血腥的場景占據,她頗為不適,避之不及。


  光熒見狀,拉著她穿牆而出。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薑願甚至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突然,眼前一個有什麽東西閃過,薑願抬起頭來看,發現竟是一些身手極好的黑衣人。


  而他們圍著夏遙教的外牆遊走,正在把爬出來的人,扔回去……


  明明可以就地解決,卻一定要將那些人扔進牆內,就像是……為了滿足上位者惡趣味的鬥獸場一般。


  這實在是又荒唐又滑稽。


  薑願與光熒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忽然,光熒盯著其中一個人說道:“小願……你看那人,是不是當時與衛淩風說話的那個?”


  當時連城遇險,衛淩風就是靠著一隊黑衣人逃脫了夏遙教的追殺。其中有一個人還特地上來和衛淩風說了幾句話。


  薑願看過去,在一閃而過的臉中認了出來,正是那人。


  薑願:“看來這些是衛淩風的人?”


  光熒點點頭,臉色不太好。


  薑願能夠理解。


  光熒之前以為衛淩風能夠將連城引上正途,自然是覺得他是個還不錯的人。可如今他的這種行為,確是十分殘忍,不像是引連城向善的,反而像是個需要放下屠刀的暴君。


  明明他教導連城時情真意切的,與連城相處時也似乎真情流露,怎麽背地裏做的事反差卻這麽大呢?


  薑願不禁覺得,衛淩風或許還有更多隱瞞的事情。


  不過如今對於他們來說一切都是未知,這些都是連城的記憶,隻能跟著她邊走邊看了。


  正想著,就聽見裏麵的喊叫聲漸漸小了起來,應該是快要結束了。


  薑願努力吸吸氣,做好心理建設。


  光熒拍拍她的肩,拉起薑願的手,帶著她穿牆而過。


  果不其然,熟悉而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來不及降落的細密血珠還在空氣間漂浮,就好像滿地的血將空氣都染成了紅色。


  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更多的是身首異處的人頭和半截身子,看得人直反胃。


  薑願緊握光熒的手,時不時閉閉眼睛,很是艱難地抬頭去看。


  連城與衛淩風站在這屍山之上,他們沒有在一起,顯然是分開作戰。此時所有人被屠殺殆盡,他們身上也占滿了血跡,簡直像在血海裏滾了一圈。


  他們倆身上血氣深重,薑願不想上前,抬眼去看光熒,卻發現他眉頭皺得死緊,很不開心的樣子。


  其實光熒自從來了連城的回憶後心情一直都不太好,他好像格外不喜歡連城這種武力至上的行事風格。


  薑願正想上前去,就見連城有了動作。


  她那身衣服似乎很重,每走一步都可以甩出滿袖子的血水。


  衛淩風見她走來,踢踢身邊的殘肢,也緩緩走向連城。此時薑願才從他們不似平常一樣利落的動作裏看出來,他們也受了傷。


  也不奇怪。


  就算他們武功再怎麽卓絕,僅憑兩個人,一把劍,麵對如此一個大教,自然也是難以應付的。


  兩個人之間沒有對話,衛淩風走過去後自然地伸出手扶住了連城。衛淩風的身子緊挨著她,將連城的大半邊都靠在自己左肩。連城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排斥,好像他們就該如此親密。


  兩人都沒有再看這座死氣沉沉的夏遙教,他們靜靜地走從大門處走了出去,就如來時一樣無人注意。


  不過連城似乎不想這樣默默無聞地離開。


  行至門外,連城撿起路邊的一塊石頭,伸手將夏遙教的牌匾砸下。


  木塊從空中掉落在地上,“哐當”一聲,激起了一陣塵土。這牌匾又大又重,顯然是花了大價錢來做的。


  如今教都滅了,這些東西也早已失去了意義。


  連城朝牌匾的方向抬抬下巴,輕輕用肩膀撞了撞身後的衛淩風:“去,做上我花容教的標誌。”


  連城的氣息不穩,看來剛剛那場屠殺著實花了她不少氣力。


  衛淩風領了命,輕輕扶了扶連城,確定她自己能站定好,又走到牌匾旁邊。


  他將牌匾翻過來,背麵是一塊空白的上好原木色木板。衛淩風沒有停頓,撕下了一小塊袖口,用沾滿血的衣料在上麵塗塗畫畫的。


  不消片刻,他就完成了標記。衛淩風將牌匾抬起來插入了土裏,原本橫向掛著的牌匾就變成了豎向而立。他看了一眼,退開來。


  薑願跟著連城的視線,看見了衛淩風的筆墨。


  是一朵鮮紅的淩霄花。


  無數夏遙教弟子的鮮血成了天然水彩,那濃重粘稠的血跡勾勒出淩霄花的紋路,還有血水因著重力作用緩緩下落,顯得這朵花嬌嫩欲滴。


  其實沒有人會因為淩霄花認出這是花容教的標誌,倒是看見裏麵的屍山血海比較容易聯想到這魔教。


  畢竟,裏麵的慘狀與之前的第一大教——傾山派,很是相像。


  可連城見了這朵惡魔般的花卻輕輕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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