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走著瞧吧
. 「不過才分開,這麼快就急著想要見對方了?」
男人帶著淡淡的譏誚聲音划入了耳畔,令任蔚然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
她咬咬唇,搖了搖頭,手指屈起成拳:「滕御,不是那樣的……」
「不是那樣?」滕御低嘲著輕笑,大掌壓到了她的肩膀位置,輕輕地拍了兩下,不冷不熱道:「那是怎麼樣的?」
「你知道什麼了?」聽著他平靜的聲音,任蔚然心裡卻無端地感覺到七上八下。
滕御不該知道她與皇甫炎兄弟之間的糾纏吧?
是樓悠悠告訴他,今天她與他們在一起的嗎?
「該知道或者不該知道的我都恰巧知道了。」滕御指尖忽然使力一揪她的肩骨,冷若冰霜道:「把男人勾到自己的家裡來了,你還挺厲害的嘛。」
「我沒有。」任蔚然連忙搖晃著頭顱解釋:「滕御,你聽我說——」
「我喜歡眼見為實。」
眼見為實?
任蔚然蜷縮了一下肩膀,慢慢地迴轉身去看著男人。
滕御的臉色很平靜,但眼瞳內卻有著一層接一層的波瀾不斷地洶湧劃出。
她知道,他在生氣!
可他是個隱忍的人,越是平靜……她便可能越危險!
「皇甫正只是送我回來而已!」
「是嗎?」滕御低嗤一聲,指尖往著她的腰腹位置輕輕撫了過去,淡而無味道:「如果摟摟抱抱也都只算是『送』的話,那麼是不是只有被我看著你們一起往床上躺才算是有奸`情呢?」
他憑什麼以這樣的態度來質問她?
難道,他自己每天都帶著不同的女人上屬於他們的床就不是一種背叛嗎?
任蔚然猛然站起身往著後面步子一步,與男人拉開了距離,才道:「滕御,我跟皇甫家的人是清清白白的,我不會讓你誣賴我。」
「嗯哼!」滕御淡薄一笑,雙臂環上前胸,那純白色的棉質睡袍微微敞開,可見其那紋理有致的肌肉,煞是堅壯有力的模樣。
這樣的他,xing`感且迷人。
可任蔚然這時卻沒有心情去欣賞。
她很害怕。
這個看起來很平靜,實質上卻不知其內心深淺的男人,總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把她扼殺——
「信不信隨你。」她轉身,往著浴室便沖了進去。
她需要一點時間來調節自己。
慶幸的是,滕御並沒有阻止她。
關上房門,她走到了洗手台前沿,抬起臉看著鏡子裡面的那個驚惶失措的自己的臉,秀眉緊緊擰成了一條繩線般。
什麼時候開始,在他面前她就像驚弓之鳥了?
明明這不是原本那個她,卻因為對象是他……一切都變了!
眸子,不由往著鏡子裡面那倒映的縴手位置看過去。
空空如也的白皙手指,纖細瑩潤。
可戒指掉了,代表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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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喜歡與男人勾勾搭搭的女人自然是不可能令人輕易相信的。
滕御看著那女子的身影沒入浴室,一聲冷笑,伸手執起了那落在地毯位置的電話。
目光幽幽地掃過上面的去電顯示,他伸手重新拔了號。
接通后,對方立即便開口:「蔚然,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沒事,去洗澡了。」滕御聲音輕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對方一愣,然後淡笑:「滕御?」
「嗯!」滕御坐到了床榻上,輕淡道:「皇甫,你跟我老婆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老婆三個字,他特意加重了語調。
皇甫炎猶豫了片刻,才淡聲詢問:「滕御,你真的把她當成妻子了嗎?」
「她跟你說什麼了?」
「我只希望你能夠待她好一點。否則——」
「說下去!」在對方斷了話語后,滕御不咸不淡道。
「你該知道我想說什麼的不是嗎?」
「皇甫,這個女人就算我不要了,也輪不到你。」滕御聲音一冷,臉色隨即暗沉:「你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她!」
「滕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皇甫炎卻是淡薄一笑,道:「如果你真的不懂得珍惜,我一定出手。我只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後悔!」
當他想要的時候,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都無所謂!
滕御神色自若,嘴角吟一抹譏誚弧度:「不信的話,那我們不妨就走著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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