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遇上劫匪
. 任蔚然的心糾得緊緊的,指尖攥住了男人臂膊的手袖,沒有躲避開去純粹是因為她在努力忍耐著動——
他只穿了一條長褲,上衣還不曾來得及穿上,那結實精壯的肌肉赤`luo`luo地呈現在任蔚然面前,令她的喉嚨一陣陣乾澀。
滕御察覺到她臉頰上泛起嫣紅色彩,嘴角不免一勾。
每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有虛榮心,縱然是他也不例外。
片刻后,察覺到滕御都沒有欲要放開她的動作,任蔚然心裡不由一沉。
他似乎在等著她反應——
「飯已經擺在桌面上了。」她嘗試著輕輕開口。
「飯做好了,不錯!」滕御聲音輕輕,言辭中卻帶一股冷若冰霜的氣勢,道:「不過,我還沒有嘗試過你那手藝是否能夠過關,你怎麼就能夠那麼急著想走了呢?這可不合規矩。」
「既然要嘗試,那請你放開我,到餐廳去試菜吧!」任蔚然深吸口氣,精緻的小臉依舊染一層淡淡的紅暈。
她言至此時,蜷縮了一下肩膀欲從男人的懷裡退出。
可惜,最終沒有成功。
滕御附放在她腰間的手臂力量猛然增加,令她整個人都為之一僵。
心裡衡量了對方的動作到底出於何種目的后,她了咬咬牙,忍耐著沒發作。
她知道,若就這樣沖他發火,對方肯定會讓她好看的,所以,她不能夠冒險。
「不錯啊,越來越有定力了。」滕御察覺到她的反應,嘴角一勾,長腳便往著旁側不遠位置的房門踢了過去:「竟然這樣都沒有感覺啦?」
「砰——」
一聲巨響在屋內回蕩,任蔚然整個身子便是微微一震。
她還來不及有其他的反應,便「騰」地感覺到雙腳懸了空,不由嚇得尖叫了一聲。
滕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染上驚惶失措神色的臉面,抱著她便往床榻位置而去——
「滕御,你做什麼?」任蔚然咬牙切齒詢問。
「我不喜歡明知故問的女人。」滕御懶懶散散散地應答。
「你不是要去試菜嗎?」任蔚然擰緊了眉。
她辛辛苦苦按照他的意思去把飯菜做好就是為了有足夠的時候外出,現在跟他這般糾纏,她壓根沒有機會離開。
若再不出門,就要趕不及與皇甫炎的約會了——
「這麼急著外出,是想要跟其他男人約會?」
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滕御不冷不熱詢問。
任蔚然眼皮抬起,冷冷看他:「與你無關。」
「我可是你丈夫。」滕御的瞳仁一冷,頭顱往著她的臉面歪了下去。
他眼底那抹幽暗的光芒萬丈,令任蔚然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她曉得,若他生氣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身子不由自主地綳得死緊,她肩膀微微顫抖起來。
「你在害怕什麼?」察覺到她的緊張情緒,滕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莫不是,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事實上就是那樣的……
只是,這個時候任蔚然自然不會承認。
她咬咬牙,擰著眉道:「我只是擔心與別人約好的時間過去,有些事情說不清楚而已——」
「喔?」
「我想皇甫先生對我有些誤會,我想跟他解釋清楚。」
「什麼誤會?」
「他以為跟我有發展空間。」任蔚然闔了眼皮,長吐了口氣:「事實上,我只是想去告訴他……我們不可能罷了。」
到了這個時間段,任蔚然已經顧不得這樣做是對或者錯了。
她只想,快點擺脫這個男人。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一下再出去吧!」滕御把她往著床榻位置一拋,令她的身子跌到床上,才悠悠道:「我累了,幫我按摩,我舒服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你——」
明明她已經對他坦白了所有的事情,他竟然還不願意讓她離開,他分明就是故意為令她難堪罷了。
這一回,她不想失約。
「我不要。」因為接觸到他那幽冷的目光,任蔚然原本到嘴的詛咒話語悉數吞咽了回去,出口的只是帶著一絲輕微反抗味道的言辭:「我要現在就出去。」
「如果我說不呢?」滕御一聲冷哼,不疾不徐道:「你以為自己有能力走出去?」
她知道她沒有,這是他的地兒啊!
她惱怒地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男人。
對方卻是上揚了嘴角,明顯地在宣示著他的好心情。
「我不會按摩。」末了,任蔚然只能夠握緊了拳頭,這般回應:「你想找人按摩,我想這屋子裡大部分傭人都會。」
她言畢,翻滾身子欲要從床榻上站起身。
「誒?」在女子馬上就要站起來前,滕御的掌心扣押到了她的肩膀位置,硬是把她整個人都強行壓制住再也無法動彈,才悠然自得地道:「我一向不太喜歡隨意就讓人碰我,你不會沒有關係,現在開始學就好了。反正,我想以後你用著的機會應該很多的。」
以前他與其他女人廝混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見他說不喜歡隨意讓人碰他?
不過只是他如今欲要故意為難她罷了。
縱是任蔚然平日再有耐xing,這時也忍不住冷聲拒絕他,道:「抱歉,我不想學。」
他自己也會說了,學會以後用的機會多著,那豈不是在暗示著往後她天天都得被他奴役差譴嗎?
「不想學?」滕御雙臂一攤,道:「可以啊,不過我想你大概不會想要聽到我給你父親打電話吧?」
「滕御——」任蔚然霍地從床榻位置站了起身。
「嗯哼?」滕御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學。」任蔚然閉了閉眸,咬牙道:「行了嗎?」
滕御點頭,伸手一攤便趴到了那柔軟的大床上。
任蔚然銀牙一咬,彎了身,慢慢地把那青蔥的指尖往著男人的后肩位置捏了下去。
他的肌肉很是結實,而且還有些彈力般令任蔚然感覺到很有觸感。只是,便也因為這樣,她整個人便凌亂了。
她咬咬牙,強行把那凌亂的心跳壓了下去,努力地開始為他服務。
滕御似乎頗為享受,雙手交疊起來撐著下顎,緩緩閉了眼睛。
任蔚然看著他那模樣,轉過臉便沿著門房位置掃過去。
她得計量一下,怎麼能夠離開這裡——
縱是之後會遇著很多事情令她難堪,今天她也不要失了皇甫炎的約……
「你專心點。」滕御忽然一聲冷哼:「別想些有的沒的。」
「知道了。」任蔚然話雖如此,卻是猛然站直了身子,往著房間入門的甬道位置便沖了過去。
出門前,她快捷地揪起了那手袋,同時拉開了房門閃了出去。
滕御懶懶地翻了個身,看著那「砰」一聲后關上的房門,唇線一彎。
他早就料想到她會有這樣做法了。
不過是……聽著她對他的解釋,心情好了才放她走罷。
皇甫炎……
想跟他爭女人么?未免太早了點兒!
他翻身,隨意扯了一件襯衣便慢慢地往著陽台踏步走出去。
看著庭院內那急步匆匆忙忙往外跑的纖細身影,男人的眉心一眯,唇邊的笑容可掬。
去吧,這樣也好。
跟皇甫炎說你們不適合,讓他斷了念想。
讓他知道,你任蔚然永遠都只是屬於我滕御的——
我不放手,誰能夠得到你呢?
~~~~~~
「炎哥哥。」看著那坐在窗檯旁邊靜靜喝著咖啡的男人,女子臉上瞬時染上一抹興奮之色,匆匆忙忙便往著他的方向跑了過去,伸手便挽住他的臂膊,愉悅道:「原來真的是你,我剛才還在害怕著是不是認錯人了呢!」
皇甫炎濃眉輕輕挑起,看著少女臉上凝著那抹嬌艷神色,俊朗的臉龐浮出一抹淡淡微笑,道:「悠悠,原來是你啊!」
「否則炎哥哥你以為是誰?」樓悠悠有些不悅地撇了一下唇,道:「炎哥哥是在等誰嗎?」
「是,跟有約好了。」皇甫炎笑得溫和,道:「你呢?」
「我剛才跟朋友一起過來喝咖啡,她有事先走了。」樓悠悠徑自坐到了他身邊,把手袋放下后便對著服務生招手,示意他給自己上一杯義大利咖啡。
皇甫炎素來知她xing子率直,倒沒有說些什麼。
反正,他已經等了任蔚然一個小時,而且之前又拉到了滕御的電話,想必那女子真不來了。
重要的是,打她的電話沒有人接。
至於溫馨園的電話,他倒是不太想打過去了。
滕御不願意他與任蔚然走得太近的意思表達得很明確,他不希望因為自己而給任蔚然增加麻煩。
「炎哥哥,我發覺你現在是越來越內斂了。」樓悠悠察覺到男人嘴角吟著的那抹微笑,蹙了蹙眉,道:「不介意我在你朋友來之前在你身邊坐坐吧?」
「當然不會介意了。」皇甫炎伸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發端,道:「悠悠可是最可愛的女孩子。」
樓悠悠的臉頰泛出了一抹淡淡紅暈,淺笑道:「炎哥哥最會安慰人了。不過,如果其他的每個人都能夠像你這麼好,那才算是完美。」
看著她小臉糾結住,皇甫炎揚眉:「發生什麼事了?是誰把我們可愛的悠悠得罪了?」
「還不是姐姐。」樓悠悠撅嘴,掌心往著額頭位置輕輕拍了一下,道:「因為之前我在高爾夫球場不小心讓球碰了一下暈迷過去,所以她現在把我看得很緊,不止不讓我去找滕大哥,連我外出她都找人來看著了。」
「可倩只是為你好而已。」
「可我情願自由。」
「悠悠,你不是小孩子了,對自己的身子應該有分寸才是。」皇甫炎輕嘆一聲,道:「我可聽說之前你會暈倒,完全是因為減肥減出來的。」
聽著他帶了一絲調侃意味的話語,任蔚然臉頰一紅。
她咬唇,輕哼一聲后才道:「才不是那樣的,那是因為……那天我碰上了那個叫任蔚然的瘟神。」
乍聽到那熟悉的名字,皇甫炎的濃眉橫起。
他曉得,樓悠悠並不喜歡任蔚然,只是沒有料想到她討厭任蔚然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
平時,作為大戶人家的千金,一般公眾場合都是很有禮儀的。而往時,樓悠悠一向都能夠勝任這個角色,怎麼如今……
是偶然么?
「炎哥哥,你在發什麼呆?」滔滔不絕說了一翻任蔚然的壞話后卻得不到皇甫炎的反應,樓悠悠伸手往著男人的面前揚了幾下,道:「拜託,我說話你有沒有聽到啊?」
「有!」皇甫炎回了神,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柔荑,道:「悠悠,可以告訴炎哥哥,為什麼你會那麼不喜歡任蔚然嗎?」
「因為她搶走了滕大哥。」樓悠悠回答得倒是直截了當。
皇甫炎的眉心便不由自主挑起,有些錯愕地盯著她:「難道說,你到了現在對滕御還有非分之想?」
「不是非分之想,而是滕大哥本來就是喜歡我的。」樓悠悠向回了自己的手掌,往著皇甫炎的胸膛便輕輕拍了一下,道:「炎哥哥,你與那個叫任蔚然的女人也保持距離一點,她可不是什麼善輩,你隨時都可能被她那清純的外表騙的。你別看她表面清純,聽說她在美國是個交際花呢!」
皇甫炎因為樓悠悠的話語臉色微微一變,大掌急促地揪住了她的縴手,道:「悠悠,你剛才說些什麼?」
「你看她表面好像很清純的模樣,事實上……她跟那些娼`ji沒什麼兩樣的。」
「你是從哪裡聽到這種傳聞的?」皇甫炎的眉眼揪在一起去了。
「不是傳聞,而是事實。聽說,還有照片為證。這也是滕大哥不喜歡她的原因之一。我想,滕大哥如今只是聽從滕爺爺的意思忍著她而已,總有一天,滕大哥會跟她離婚的。」樓悠悠信誓旦旦地道:「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會有機會與滕大哥在一起了。」
皇甫炎並沒有回話,這個時候他的腦子有些混亂。
他想,以任蔚然那樣的行為不舉,理應不是樓悠悠所說的那種人才是。只是……若真有照片為證的話,他還能夠不信么?
之前看到新聞報道她與皇甫正之間的親吻,他是極力否認這事情的——
他以為,是因為自己的弟弟好玩捉弄她或者記者罷了。
可如今聽著樓悠悠這樣說話,他心裡有些亂蓬蓬的。
「炎哥哥,我今天才發覺原來你的大手也跟滕大哥一樣暖呢!」樓悠悠反手握緊著他的手背,眨著那柔媚的雙瞳,笑意盈盈道:「以前我怎麼沒有發覺到這一點?」
「如果溫暖,你以前怎麼不握呢?」皇甫炎勉強撐起精神,對著女子溫柔一笑,道:「若你喜歡,以後炎哥哥經常握著你好了。」
「真的嗎?」
「當然。」
「那一言為定,我們來拉鉤!」樓悠悠興奮地拍了拍手掌,立即便徑自拉起了男人的手與他拉鉤蓋印。
看著她這般興奮愉悅的神色,皇甫炎和緩一笑,嘴角滑出一抹淡雅的弧度。
然則,在臉龐微微昂起,目光聚焦到不遠位置那道匆匆瞥了一眼他與樓悠悠舉止的女子后,他的身子瞬時變得僵硬了去。
「炎哥哥,以後不許反悔了哦!」樓悠悠臉頰一直都歪向男人的方向,並沒有注意到門口的人。
「悠悠,我有點事情要先走了,我們下次再談好了。」皇甫炎這時哪裡還理會得了她,匆匆起身便往著門外追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那人是任蔚然——
她剛才那模樣看起來很是風塵僕僕,理應是急匆匆而來的……
可她看到的,是他與樓悠悠共同打鉤的場景——
她心裡一定想多了吧?
他不能夠讓她誤會。
他不想讓她誤會——
他的腳步急忙加速,在跨步走出了咖啡廳以後,往著四周環顧了一翻。
女子的蹤影卻已經不在……
她走得可真快!
從懷裡掏出手機,皇甫炎再度拔了任蔚然的手機號碼。
手機能夠接通,可惜卻一直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一咬牙,踏步便要去追尋那女子的影蹤,身邊卻有人握住了他的臂膊。
轉過臉,看著那少女不解盯著他的目光,他攤了一下手臂,道:「悠悠,別跟著我,我現在有事情要去做。」
「是任蔚然嗎?」樓悠悠秀眉緊擰,不悅道:「炎哥哥,是不是現在連你都喜歡那個狐狸精了?」
「悠悠,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
「她就是狐狸精,不信你看。」樓悠悠明顯很是惱怒,從懷裡掏出了手機,在屏幕上輕輕地按了幾下以後,直接遞到了皇甫炎的面前。
那是一篇早些年的紐約娛樂新聞報道,上面附帶著的照片,令他的臉色猛然大變。
那女子……竟是……任蔚然么?
不,這人雖然容貌上與任蔚然極其相似,但若那是數年前的……當時任蔚然年紀尚小,不該是這模樣才對——
而且,她竟然是與滕英明在一起……
~~~~~~
當晚風拂過臉頰,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冰涼時候,任蔚然覺得自己有點傻。
她這般急匆匆冒著被滕御責怪的危險趕出來,只是因為想要對著皇甫炎解釋一下他們之間有關係罷了。可如今,看著他與樓悠悠在那裡打情罵俏的場景,還有什麼值得她去說的呢?
這世界所有的男人應該都是一樣的……
他們花心、濫情、喜歡流連在女子堆里周而復始地玩樂——
她一路來的時候還想著自己該怎麼說話才不會令他不開心,如今卻反倒見證了她自己是多麼可笑的一個人……
「任蔚然,你這個笨蛋,活該被人耍。」
自嘲的笑容慢慢劃過嘴角,輕輕的聲音很快便消散在風中。
她長吐了口氣,微微昂起了頭顱,眸光往著天際凝去。
如今已經入夜,四周華燈初上,天空是黑色的,彷彿沒有任何的生氣。
這個時候,在滕御沒有休息之前,她不該回家的吧?
長長地嘆息一聲,她開始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不斷地走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彷彿越發安靜了去,她擰了擰眉,轉過頭顱時候,卻發覺自己已經走到了街尾——
再走下去,只怕就是郊區外了……
苦澀一笑,她轉了身欲要往回走。
可惜,卻被某人橫擋出來的身子攔了路途。
她一驚,立即便咬牙,不解地看著那攔路的身影,道:「你想做什麼?」
那是一個男人,身形很是瘦削,卻很高,他的身子在月光下拉出了長長的剪影,幾乎可以把任蔚然都籠罩在其中。
她激靈地打了個冷顫,在對方的腳步往著她不斷邁近時候,心臟「噗噗」地不停跳動起來。
「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因為是逆著光,男人的臉面看得並不分明,但他的聲音卻很是沉涼,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幽靈一般——
任蔚然心裡一顫,絲毫都沒有猶豫便把自己的手袋往著那人面前遞了過去,道:「你別傷害我,我給你。」
手袋裡面除了一些錢以外並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她想,就算她把這些東西都交給了他也是無所謂的。
對方,可能只是一般的劫匪,來求財的罷。
「哪裡有人像你這麼爽快就把錢交給一個看起來什麼根本不可能能夠真正打劫你的人呢?」一道輕笑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纖細的身子便緩緩靠近。
聽著這話語,那男人似是一愣,瞳仁往著她那端掃了過去。
任蔚然亦然。
是一名很年輕的少女。
因為月光瑩白,她的臉龐能夠看得分明。
女子的身形與她幾乎相近,但臉頰上卻並無半分對懼怕之色,那精緻的小臉反而凝著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色。
感覺上,她是落落大方。
事實,這女子唯恐是深藏不露——
否則怎麼可能在這樣的夜裡面對如此情景而沒有任何的害怕呢?
「小妞,不要命了是不是?」男人對女子的出現似乎頗不滿意,臉色一沉,冷聲道:「識相的就馬上給我滾開。」
「誰怕你啊?」少女一聲冷哼,身子往前跨了半步,對著那男人便揚眉道:「你要是有膽量就去拿啊,我保證你明天就會進牢房吃霸王餐!」
「去死!」男人被少女那樣一刺激,身子往前一衝,舉起手臂便往她甩下去。
少女反應很是靈敏,微微偏身便避了過去。
那男人有些錯愕,拳頭忽然一握,同時起腳往著她的下腹踹去——
「喂,你看著做什麼,快來幫忙。」少女忙不跌再避開,對著任蔚然便吼道:「你以為我是他的對手么?」
任蔚然這才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立即便把手中的袋子往著那男人一丟,道:「快走!」
她們都是弱女子,也不曉得對方是不是慣匪,若他有利器,她們都會遭殃的。
「喂,現在是我幫你呢,你怎麼比我還像逃犯似的?」少女不悅地嘀咕。
「你想被他打傷就繼續留在這裡吧!」任蔚然有些無奈地翻了記白眼。
少女了聽,急步便往她的方向沖了過去。
任蔚然拉住她的手臂便往前沖,可惜,後面那男人這時似乎對手袋沒有了興趣,反而也跟著她們一起狂奔了過來——
「他為什麼追我們?」女子不解地詢問。
「我怎麼知道?」任蔚然翻了記白眼,道:「我們還是快走為好。」
可那人的手腳快,竟已經攔了她們的道。
而他的手,在這個時間也還真的出現了一柄閃爍著亮光的匕首——
任蔚然與少女的身形都瞬時停住。
她們對望一眼,額頭都冒出了汗滴。
少女一咬牙,冷冷地看著那男人,道:「喂,你想做什麼?」
男人冷笑,哼道:「本來我還不想跟你們玩的,既然你們樂意,我就陪你們玩玩好了。」
「你神經病,誰要陪你玩啊?」
「那你們剛才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以為我是那麼好打發的嗎?」男人譏誚一笑,道:「現在,不止她身上的東西要屬於我了,你身上的東西也要屬於我。」
「我身上沒有任何東西。」
「看你就是個富貴人,肯定比她還要有錢,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東西?」男人嘿嘿一笑,往著她靠近的同時,嘴角勾出了冷漠的笑容,道:「識相的話就乖乖交出來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任蔚然心裡有些發悚。
可能好人做壞事指的就像是現在這樣的狀況吧!
若剛才不是這少女,她早便把東西都交給了那男人,便不會有如今這危險的狀況出現了。
咬咬牙,她手指加了些許力量往著少女的手腕位置輕輕一捏,道:「給他吧!」
少女瞪她一眼,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任蔚然蹙了蹙眉。
她知道這少女肯定也是個犟強的女孩子,若再這樣下去,只怕她們都會有危險就是了。
「怎麼,你們是要錢還是要命?」看著那少女不願意把自己身上的東西交出去,男人往著她們便靠近了一步,手中握著的刀子不斷地揮舞著:「是不是真的不想活著回家了?」
「給她。」任蔚然立即伸手去拉少女肩上跨著的背後,道:「這個時候保命要緊。」
「喂,別忘記這是你欠我的。」少女撅起了嘴,不悅地瞪了任蔚然一眼,而後哼道:「不用你來幫忙,我自己把東西給他就可以了。」
「好。」任蔚然點頭,放開了原本拉在她背包上的手。
少女把那背後扯下,然後往著那男人面前走去,道:「你站在那裡不要過來,否則你要往著我的胸膛cha一刀,那我不是很虧嗎?」
男人只是冷冷一哼,卻還是頓住了原本在移動著的腳步。
少女長吐了口氣,快步往著男人的方向走過去。
只是,她的身子還不曾穩住,在那個男人的目光不經意往著後面的任蔚然瞥去時候,忽然便舉起了手袋往著那人的腦久狠狠地砸了下去。
對方似乎有些錯愕,一時間愣在了原處,那手袋,便華麗麗地砸著了他的頭顱。他整個人都獃滯住,而那少女已經把手袋拉了回來,轉身對著任蔚然便喝道:「笨蛋,還不快點走,想等死嗎?」
「你才是笨蛋!」任蔚然真想叫天了。
畢竟,少女那樣做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她是砸著了那個男人,可惜那樣對於對方似乎沒有沒有影響力,甚至,還有可能把他的怒火都激發了起來。這樣一來,只怕她們的處境比方才還要更加危險了。
只是,那少女明顯沒有感覺到這一點。她的眼睛中甚至還夾帶著興奮之情,彷彿對於她襲擊到那男人分外興奮。殊不知,在她與任蔚然兩人的腳步才跨出去不久,後面那人便已經反應過來往著她們沖了過來。這一次,他手中的刀舉了起來,往著她們的后腰位置便狠狠的揮下,彷彿恨不得把她們兩個都切碎一般可怕。
「啊,怎麼會這樣?」少女一邊走一邊高呼:「我看電視那些不是那樣的,那樣砸一下,他應該會暈倒過去,讓我們有機會逃脫才是的啊!」
這個被電視劇荼毒了的孩子,真可憐。
任蔚然心裡輕輕一聲嘆息,也顧不得跟她解釋,只拼盡了全力不斷地往前走去,以免自己與她遭受到任何的損傷。
便在她們的腳步往前不斷衝刺時候,男人也同樣走得極快。任蔚然把心一橫,終於快步地停下了身子,轉過臉看著那個男人便沉聲喝道:「等一下,你不要追了,我們也不要跑了,我們來打個商量如何?」
「打什麼商量?」那男人一聲冷哼,不悅地盯著她道:「現在被你們耍的那個人可是我,你說我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嗎?」
「我們可以會你更加多的錢啊!」
「會多少?」
「你想要多少?」
這樣總可以了吧,總得讓她們逃了命再說吧!
「你們又想耍什麼花樣了?」
便在這個時刻,一輛高級的轎車忽然停駐到了他們身邊,一名男人匆匆從車上站了下來,冷眼看著他們,道:「她們耍不耍花樣我不知道,不過,現在你就不能夠耍花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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