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所做一切為了誰
. 任蔚然的心裡極度不好受,後來那拍賣會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懵懂不知,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始終是明白的:那銀鈴,最終還是落入了滕御的手裡。這個男人,出價一億,以她的名義!
於是,她當真成為了整個會場的主角。因為,沒有人會像滕御那樣出價一億來買一個銀鈴。當然,這一億對他而言絕對只是九牛一毛,可是……對於他那樣做的目的,任蔚然忽然覺得心寒。她清楚地了解到,這個男人,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人——
那麼,往後呢?若他們再度出現了問題,是不是……再也沒有轉變的餘地了呢?
「怎麼了?心情不好?」慈善晚宴才散場,走出順和酒店的第一時間,滕御便握著任蔚然的縴手如是詢問:「如果覺得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告訴我。今天晚上的事情搞成這樣,並非我所願——」
「滕御,我只想問你一句。」任蔚然在周烈拉開車門讓她上車之前忽然轉了身,拉攥著滕御的手便走到了旁側較為安靜的位置,緊緊地盯著他:「你今天晚上做這些事情,是不是全部都只因為樓可倩?」
滕御的眉心一橫,那雙漂亮的眼睛猛地泛起了些許冷然氣勢。他把手從女子的掌心中抽了回來,一聲冷笑:「任蔚然,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跟我說這些話?難道說,你認為我會因為一個樓可倩而隨意改變自己的決定嗎?」
那並不是隨意改變,而是你根本早就已經計劃好的事情!
任蔚然心裡如是想著,可卻開不了口去說明。因為,她知道這話語出口以後,她必然不再有任何可以回頭的機會了。她不能輸,因為若這回她輸了,往後她便不可能再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咬咬牙,她了搖了搖頭,輕輕去扯著男人的衣袖,道:「不是,我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這個呢?」滕御反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不冷不熱地道:「任蔚然,這個,你以為我花一億來買是為了什麼?」
「這……」看著他手裡握著的那隻精緻的銀鈴,任蔚然的心如同被某些東西狠狠地扎了一下般疼痛起來。她深呼吸,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抬起臉去看著男人時候,眼眶泛著微微潮紅:「對不起,我知道是因為我不好所以才會讓你不開心。滕御,你——」
「任蔚然,如果你覺得我做那麼多事情都只是因為樓可倩而不是因為你,那麼你就當是好了。那樣一來,我就可以無愧於心了不是?」滕御卻是冷漠一笑,慢慢地往後退了半步,側過臉面去看著天際的漆黑夜空:「任蔚然,老實說,我對你非常失望。這些日子以來我所做的一切,原來在你眼中都不過只是爾爾罷了。既然這樣——」
「不要!」彷彿能夠預先知道他想說些什麼,任蔚然從後面伸手去環住了男人的腰身:「滕御,不要離開我……我不想讓自己後悔,不想讓自己再疼痛一次所以才會說出那種話來的,你不要放棄我——」
滕御的身子似乎一僵,而後,大掌慢慢地覆上了女子那環在他肚腹位置上的柔荑。
任蔚然的心裡一暖,立即便放開了他繞過去走到他面前,看著男人那雙淡淡地凝視著的她的目光,手臂環上他的脖子,道:「我答應你,最多以後我不會再胡思亂想就好了。」
滕御的唇瓣一彎,指尖觸上她的小臉,道:「好,這樣才乖。」
「怎麼,宴會散場了還在這裡打情罵俏,你們一天到晚都已經對著彼此了,難道現在還沒有膩嗎?今天晚上最受矚目的人啊,看來現在你們可以好好享受你們的假期了。同樣的……我們也必須要去享受屬於我們的時光了。」
聽著這淡淡的言辭插入他們中間,滕御牽著任蔚然的縴手迅速側過身,看著那兩對佇立在眼前的男女,都同時眯了眯眼。
說話的是席空,站在他身邊的人自然是樓可倩了。另外一對,是皇甫炎與雲朵。他們是一併出來的。
滕御微微昂起了頭顱,淡而無味地笑道:「去吧,我祝福你們能夠早日結合在一起。」
樓可倩的臉色明顯一白,那雙泛著霧氣的眼珠子閃爍了一下,內里似乎有些潮潤。可是,她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女子,很堅強地把自己偽裝得毫無破綻可言。不過,她的臉色始終都很陰沉,幾乎沒有任何的笑意。
滕御恍若未見,反而輕輕地撫著任蔚然的發端,道:「蔚兒,既然今天晚上你覺得很榮幸與雲小姐認識,那麼就去跟她道個別吧!我記得,剛才她好像說希望你們能夠有機會合作呢!」
「你的意思是……」任蔚然興奮地看著男人,見他不待自己把話語說出口已經頻頻點頭,不禁心裡一疼,眼角便有了笑意。
他是不反對她出來工作,甚至是明擺了很是支持的態度——
她的手,立即便環緊了男人的手臂,掂起腳往著他的臉頰上輕輕地碰了一下:「滕御,謝謝你。」
言畢,不待那男人應聲,已經往著雲朵走了過去。
雲朵這個時候同樣地從皇甫炎的身邊走向她,兩個女子的手便握到了一起。雲朵對她眨了眨眸,道:「看吧,我就知道我們肯定會有機會合作的。不過今天晚上的滕少爺出的那個價位,還真的把我嚇了一跳。看來,他做任何事情都只是因為你——」
「別說了。」雲朵的聲音雖然並不算很大,但任蔚然可以很清楚地知悉旁邊的那些人都聽得見。她並不想任何人不開心,所以打斷了雲朵的話語,道:「那麼我們就再聯繫了,有什麼計劃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雲朵點點頭,伸手輕輕地環了她一下。
任蔚然在她放鬆自己以後對她揮了揮手,轉身往著滕御的方向走去。
卻不料,腳板似乎踩上了某些圓滑的物體。她的高跟鞋立即便一歪,身子迅速地往著旁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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