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55章 銀槍出鞘:露水鴛鴦尷尬事
「老闆,我替我主子說錯了還不行嗎?我們夫人要知道我們錯過了白鷺書院的放榜和報名,我們夫人會揭了我的皮的!老闆,你就當行行好,再一天,我們就到蘇州下,我們多加錢行不行?」雨墨也急了,一身都是汗。
「這不是錢的問題,要出了事兒……」船家女老闆也很是為難,昨兒那驚魂的一幕,她想起來都后怕!不想今兒一早又開始尋死覓活的鬧騰,誰受得了?
「我保證我們小姐一定和……我家姑爺和和美美的……」雨墨趕緊把錢推過去,又把奉箭身上的一吊錢放了上去。
奉箭一瞅雨墨:是你要留,為什麼要拿我們公子的錢?
雨墨立刻回瞪奉箭:都是救你們公子鬧得!
船家女人瞅了瞅那一吊錢,深知硬趕是不可能的,索性就道:「我們的難處,你們也知道,你家小人的難處我們也理解,如是他們再吵,就請你家夫人帶著相公立即下船!否則這趟船我們也不敢開了!算了,也不和你們說了,我得閑和你們主子說。」
奉箭只得拉著雨墨立刻賠笑答是。
奉書聽了二人的話,嘆息道:「好,怎麼好的了?裡面好像又開始吵了。」
雨墨一聽,立刻附耳去門邊聽,就聽她家小姐嘀咕埋怨:「你一次怎麼這麼長……」
「別看了,又在搖床!」奉書立刻擋住雨墨的窺望,無奈地看著奉箭不懂這裡面鬧得是哪出:合好了?
雨墨頭大,和奉箭、奉書道:「我不管,我家小姐要去白鷺書院看榜,如果船家要趕人小船,你們下,我和我家小姐是不會下的。今兒這事兒,我家小姐不救你家公子也就沒這事兒!」
「話不能這麼說,不是你家小姐趁人之危……佔了……我們公子也不會那麼做!」奉書立刻反駁道,覺得大家相處了兩個月,那能這麼說話,翻臉就不認人么!
「是你們公子巴巴地要喊我小姐妻主。」雨墨毫不示弱。
「聽清楚,那日是你家小姐當眾說我家公子是她相公的!」奉書也是個伶牙俐齒。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沒我小姐……」雨墨要放大聲,立刻被奉箭捂住嘴:「別把船家引來!」
「哼,好人……是見色起意才對!」奉書嘀咕:分明是看見他們公子生得貌若仙子,臨時起意……原來他還當她是大恩人,其實就是女色狼,換別的模樣好的男人,估摸也會跳下去救人!
「奉書,你也少說兩句。主子裡面吵,你們外面吵,外人聽起來,像什麼?主子的名節要不要了?」奉箭急得一頭都是汗,罵完這個說這個。
一提到名節奉書立刻不語。
雨墨把嘴撇得老高:「我家小姐不能不去書院!」反正你們下船!
「你們小姐不給我們少爺負責,就算考上了,我也去找院長,把你們小姐的名除了!」奉書不甘示弱的嘀咕。
「你?」雨墨一插腰。
「怎麼的?」奉書回瞪:誰怕誰啊!
奉箭一冒火,就乾脆一人塞一個布團捆在門邊,連成一串,武力解決糾紛。
「唔唔唔——」雨墨立刻抗議,但是被與奉書捆在一堆,他一動就拉動奉書,奉書就和她你撞我、我撞你,撞得不亦樂乎。
奉箭沒辦法,就道:「你們別鬧了,不行,我們就想辦法先帶公子下船,我估摸著大小姐的人已經到蘇州了。雨墨,你家小姐叫什麼,哪裡人?」
「幹什麼?」一被拿開布條,雨墨立刻反問道。
「幹什麼,好找你小姐負責啊!」揉嘴的奉書一見奉箭瞪過來,立刻閉嘴。
雨墨低頭。
「你不說,我們公子是不會下船的!你說謊呢,我們公子找不到人,我家大小姐就讓人貼通緝令,罪名嘛,採花大盜怎麼樣?」奉箭認真道。
雨墨一聽,立刻道:「我說、我說!」
奉箭立刻給了雨墨一支筆。
雨墨一寫完,奉書就拿去對了。
「奉箭大哥,你們不要去找我家老夫人,我一定隨時給你們我家小姐的行蹤,我家老夫人有時候都不知道的!」雨墨立刻討好說。
「大哥信你!以後你家小姐去了哪裡,你一定要每天告訴我,不然我們公子一著急就去找你家老夫人,讓你家老夫人還他清白了!」奉箭拍拍雨墨的肩膀。
雨墨吞吞口水,有種掉進陷阱的感覺。
餓……
柳金蟾癱軟在北堂傲胸口上無力,一天一夜沒進食了。
餓……
北堂傲也不想他的貞操了,躺在衾被之間,姿勢不雅、被看光了什麼的,都不在乎了,反正他清醒著也與這女人做了,就是出不來,他這一天一夜就只出不進,一粒米沒進不說,水也沒喝一口。
「怎麼辦?」體力消耗異常巨大的北堂傲軟軟地把頭搭在枕頭上,仰望帳頂,銀槍就在身側,他不想動。
「找大夫!」
柳金蟾無力地呢喃,不禁想起當年穿越前在急診室當實習小護士時,一日急救車送來赤果交纏男女,大家狂噴鼻血的情景,她今兒就有一種等著被人當現場版真人秀看的自覺。
「哦……」北堂傲無力地答應,口乾舌燥,也無力去思考,只是緩緩一想大夫……大夫?
「你說找大夫?」北堂傲立刻半支起身體,瞪著柳金蟾:「你要讓人看我們這模樣?」為了不被人發現,他連水都不敢喝!
「那你說怎麼辦?」
她的腰都要斷了!他就是不出去!當然不怪他!是她的問題!
她記得前生做醫院實習那會兒,有對男女也和她們而今這樣,就是野戰時,女子被蟲子蟄了,導致痙攣,所以男的出不去。她今天估摸也是讓北堂傲嚇痙攣了……但她已經努力讓自己放鬆了,但生物體有時候就是很奇怪,你越要它放鬆,它就越緊張。
「那麼……再試一次?」北堂傲不怕死地建議。
「再試……再試!我們明年就要有娃娃了……」柳金蟾摸著自己幾乎沒知覺的腰嘀咕。
娃娃?
北堂傲一愣,這才想起他那被他拋諸腦後的名節——只是這名節,與此刻的窘況相比,似乎無甚要緊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