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22章 坐懷不亂:小夫妻頓起紛爭
硬著心腸。
北堂傲忍著身上一陣陣的熱浪席捲,硬生生地逼著自己,愣是在柳金蟾火辣辣地注目下,一點點、事無巨細地繼續查點他離家后,這屋裡財務的進進出出——
尤其是要細細地查明白,柳金蟾有沒有將這屋裡,諸如他留下什麼被啊、衣啊送給人家小鰥夫、又或者什麼妻主不在身邊的寂寞男人什麼的……亂七八糟的野狐狸精們討好兒,然後,勾得人家夜夜從角門裡貓進來自寬衣帶,乾柴烈火……
誰讓這屋裡兩個月沒個男人守著呢?
北堂傲越想醋味兒就越濃!
於是,北堂傲又命奉書幾個將柜子里的衾被、枕、甚至連碗盤都一一清查了一遍兒。瞅得雨墨等人紛紛直咋舌:原來男人過門后,當家是可以這麼細的?好嚇人!
奉箭和奉書很是無語:明明公子一兩銀子能買點什麼都不知道,而今可好,數銅板兒一文不許少不說,就連柜子里那些個積了舊被褥,公子居然也上了心!
但誰讓他是主子呢?
奉箭等人爬高上坎,一一清點,報備。
奉書奮筆疾書,要把屋裡這點兒不知幾兩銀子的家當一一對比舊賬,一一核對記錄。
下人們從裡到外、從居住的小屋到雜亂的廚房一個個忙得人仰馬翻,兩個主角卻都神在在的。
柳金蟾犀利的以目剝衣看人法,盯著北堂傲那兩月來越發魁偉的身軀,紛紛做目測,越看越覺得北堂傲不僅僅人生得更好了,而且那周身的雄性荷爾蒙散發的密度與濃郁程度,也無一不在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已不再是她初見時那個沒撐展開的青澀小毛桃兒……
根據她多年的獵艷經驗,她敢肯定,此刻這男的儼然是個熟男了,只要她把這手兒一探過去,立馬就能讓他軟倒在衾被之中化作一江春水向她流!
許是盯著人家身子看得太久,柳金蟾待要感概又要有一個熟男成長起來,欣慰之中,柳金蟾習慣地一挪移,眸光還沒掃上別的男人作對比,就見得一身長約莫九尺的、高大的身軀赫然山一般站了起來,宛若黑壓壓一片天擋住她明朗的粉色天空!
柳金蟾一仰頭,北堂傲那漆黑黑的眸子就隱隱晃動著兩簇熊熊的火苗地朝她逼來。
「瘋……寶貝兒!」瘋相公!
柳金蟾眼一溜圓,趕緊開口拯救自己:她差點點又以為這是在白鷺書院望鬼谷男了,她是說遠看,胸肌也能越看越大……
北堂傲要如何,又不知該如何,畢竟柳金蟾這兩月來都不曾近男色,難得今兒去尋個哥兒,還被肖騰拿了正著……想著這被拿的事兒,北堂傲憤怒之餘,此刻想來,不禁又覺得好笑,欲問問被拿住是何情狀,只是僕人們都在呢?
想著,北堂傲瞅柳金蟾的眼兒好似惡作劇一般地一挑,然後覺得熱一般,竟趁著雨墨等人出去數碗筷之際,故意拉開些許前襟,往裡面扇風。
他是越扇越涼快,只可憐了她身側的柳金蟾幾乎都要那對桃花眼眯成了一痕細線,只是……北堂傲等啊等啊,柳金蟾就居然那麼「君子」在他身後足足站了半個時辰,愣是沒伸狼爪。也沒一絲的親近意思,這是?
北堂傲憤怒地瞪大利目直直地逼近,柳金蟾那瞬間也跟著瞪大的眼兒:
「你……」北堂傲切齒。
「我?」這次可什麼都沒幹!
柳金蟾指著自己:她今兒可真正是當了一遭兒「柳下惠」——除了眼兒!
要知道,北堂傲那衣襟拉得裡面露點了,她居然如此「穩重」,愣是沒不自主伸出狼爪去狠狠地來回摸上好幾把!
「在外面?」有過了?
北堂傲氣得臉紅,柳金蟾什麼體質,他還不知道?別看著那手段多了得,其實一個晚上,她都只是堪堪湊合而已!若是中午她和那……怎麼的了,他今兒晚上可什麼指望都沒有!
眼見北堂傲瞬間好似發紅的公熊,柳金蟾趕緊默默地蹭進一張高背椅后護住自己的肚子。
北堂傲一見這柳金蟾不和他親熱就算了,還要和他劃清界限!氣得那還顧及今兒是不是婚後第一次見面,抓起桌上雨墨記的薄薄幾頁毛邊紙,就要繞過凳子揍柳金蟾。
柳金蟾這一看還了得,趕緊喊道:「停——」她肚子里可有寶寶了!
北堂傲一愣,眼斜柳金蟾。
「君子動口不動手!」柳金蟾立刻喊了一句頗有建設性的話。
北堂傲再賞柳金蟾一記白眼,回答就是一手輕輕鬆鬆扔了柳金蟾身前的實木長椅:他不是君子,只是男人!
柳金蟾巴巴地眼見著她幾乎搬不動的高背長椅,就輕飄飄地好似紙飛機一般,以直線為航線輕輕鬆鬆飛出屋門好幾米,然後「啪啪啪」數聲夭折於院中央,拜拜而去!旖旎之情頓消。
這……好臂力!
柳金蟬膽怯的眼許久許久才從那堆「飛機」失事的殘骸里回眸:這是來清算舊賬的?
「妻主,想說什麼?」
北堂傲眼見柳金蟾花容失色,北堂傲縱然覺得自己這麼做不對,但一想自己眼巴巴地等著今兒金蟾回來,好好過日子,誰料……他不清算她外面胡來就罷了,現下可好,她根本就不把他當男人——碰都不想碰他了!
「相……相公想說甚?」柳金蟾的餘光在銀槍頭上游移,上次這玩意頂著她脖子也就一毫釐的距離!
他想說甚?
北堂傲瞪大眼兒,怒瞪柳金蟾:他難道要說妻主你來睡為夫吧?
大眼瞪大眼,誰也沒看懂誰!
看不懂能幹嘛?
繼續對瞪!
有人說對視一秒,是擦身而過;兩秒是我對你有興趣;三秒以上,然後一低眼再回看,那就是用扇子往臉上一擋,露出兩眸:我喜歡你!
柳金蟾含在嘴裡的「我我我……去書房……和雨墨……」擠擠!被梗在胸口呼之難出。
而北堂傲的眼偏偏,就在將柳金蟾鎖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數十秒后,微微垂下一秒,然後似乎微微有些發紅地抬起來——
狼惹不起,大大的兔子還能讓人設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