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第497章 娶夫成本:一千兩的假土豪
柳金蟾駐足想了想,轉眼看陳先紅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她柳金蟾豈能把人把壞里教?
「約莫……一千兩白銀吧!」說沒花一文錢,豈不是引誘人犯罪?
柳金蟾掐指算了算自己在北堂傲身上花的錢,生活費不敢提,但從劉宣哪兒騙來的一千兩,可是分文沒得,全如數交給了北堂傲,至於胡跋給的那個玉金蟾,只能算是婚後共同財產,所以娶夫成本嘛——真他爹爹的夠土豪!
開始還想著是不是會比三媒六娉省些的陳先紅,瞬間在崴了腳:
「一千兩?」
哎喲我的親爹爹喲,她陳家砸鍋賣鐵還湊不出一個十兩來,這一砸出去就是一個千兩,娶得莫不是天仙?
柳金蟾很慎重的點頭:「一文不少、一文不多!』她娘也算富甲一方了,但所有的田土、房舍加起來只怕也只能抵這麼兩個千兩來。還不算是不是有價無市!
一千兩值多少?能買上等水田一百三十畝,在中等城市買四合院至少十處,這還不算銀錢短少一文當十文的時候……
陳先紅將當今的物價算了算,瞬間看柳金蟾的眼都閃爍著閃閃的鍍金之光:「金……金蟾……你……你你家……究竟是什麼人家啊?」娶個女婿,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大豪紳?
「土財!」
柳金蟾一點也不意外陳先紅此刻的驚嚇,她甚至可以預見她娘若知道她,娶北堂傲一揮手砸了一千兩后,吐血而亡的情景,現在仔細想想,柳金蟾都有點恍惚,她當日也曾土豪過一把,可惜……還沒捂熱,就被北堂傲這敗家爺們如數收繳回他娘家充聘禮了——
瘋進不瘋出!
「他……你相公模樣很好吧?」
陳先紅無法想象有錢人家成親的模樣。
柳金蟾點頭:「恩,見過的,沒說不好看的!」不然那劉宣何以一出手就是一千兩!說來,她柳金蟾還是空手套白狼,白賺了一個價值千兩、還帶嫁妝的美相公,除了有點瘋、有點悍!她還能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陳先紅默默點頭,忍不住問了句:「比你表弟如何?」
能如何?同一個!
柳金蟾摸摸鼻尖:「模樣差不多……挺像的!」
陳先紅點頭,明白了:一樣的花瓶,誰願意再花錢再買第二個?
「門第如何?」陳先紅開始思考為何柳金蟾要捨近求遠了,畢竟……這個鬼谷一枝花,一看家境只能算殷實,下聘要價再高,幾十兩就能頂天了。
柳金蟾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比我家高了那麼一點兒!」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吧
——京里就是個螻蟻般大的芝麻官,也是小小縣份土財家高攀不起的了。
陳先紅終於明白鬼谷一枝花嫁不出去的所有理由了。
「怎麼哄到手的?」大戶人家的兒子,高牆大院的,見都見不到吧?難道也是什麼表哥表弟?
陳先紅不禁有點艷慕柳金蟾的好運氣了。
「想知道?」柳金蟾笑著比了比手心。
「你還差這幾個錢兒?」陳先紅拽緊錢袋,打定主意一毛不拔。
「娶相公太貴,老娘剋扣了小妹大半生活費以資抵債,所以……手頭有點兒緊!」
柳金蟾絲毫不掩飾她囊中羞澀之態,一臉愁深似海地模樣大吐苦水:
「再者……你也知道養男人和孩子處處都需要錢……小妹那點子錢哪裡夠塞牙縫的,早讓我那剛過門的相公如數收了去,哎——今非昔比啊,說來不怕你笑話,真學姐家明兒的殺豬飯錢還沒著落呢!」
「這麼慘?」陳先紅捏緊錢袋子里不多的銅板,謹慎不已地又問了一句。
「不然……我這二月能乖乖守著孩子,不下山?我和你說,這男人不能娶,娶了……」
柳金蟾不及大發厥詞,廚房處雨墨就立刻乾咳數聲,暗示柳金蟾隔牆有耳,仔細你的皮了——姑爺一會兒就要下樓來了!
驚得柳金蟾趕緊甩了陳先紅就要往回溜,無奈陳先紅正要討秘籍,豈肯放過柳金蟾這麼去,趕緊一咬牙,就在柳金蟾手心裡放了一枚銅板:
「就這麼多了,可不許再要了!」一文錢,可能油鹽醬醋各一碗了!
而今見錢眼開的柳金蟾,一瞅手心裡有錢,常言說的好,螞蚱也是肉啊,何況是送到眼前的「小螞蚱」,柳金蟾掂掂錢,就在陳先紅耳畔嘀咕道:
「小妹我守在江邊,船一顛簸,『咚——』他落了江,小妹我,見義勇為,一個猛子扎進水裡,英雄救美,後面咳咳咳……他就只能以身相許了啰!」一點沒產假,絕對經得住三一五打假的核查!
陳先紅會信,立刻瞪了眼,當即要拿回自己的錢。
「哎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柳金蟾抓緊了錢,到手的螞蚱她還能讓它飛了?
「屁——你個騙子,說謊來騙姐,還敢要姐的錢!」不揍你算給你面子了!
陳先紅又不是男人,她才不吃柳金蟾這套呢,當即掰柳金蟾的手,欲奪回錢!
「誰說謊來著,不信……你問我相公!」柳金蟾死活不放。
陳先紅急了:「問你相公?你相公在老家,姐難不成去你家問?給不給?」揍你哦!
柳金蟾也急了:「誰說我相公在老家,我相公就在這屋……」話到這兒,柳金蟾的舌頭打了結……
陳先紅挑眼瞪圓。
柳金蟾吞吞口水,不敢掙扎,只將手心裡的錢,放回陳先紅手心:算你贏了!她柳金蟾還能要錢不要命么?
陳先紅可不是省油的燈,立刻賊賊地赤果果地威脅道:「如果……姐說,你夜裡不好好讀書,夜會鬼谷的哥……唔唔唔!」這就怕了?
「哎哎哎——別不義氣!」
柳金蟾捂著陳先紅的嘴,兩眼一眯,雖然說她問心無愧,但……北堂傲就是無事都疑有事,這陳先紅再嫌不夠亂的添油加醋,北堂傲還不得一晚上的連著鬧騰不說,明兒殺豬飯也得黃了!更可怕的是,他今兒下午才犯病,禁不住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