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第598章 第613遭遇海盜:絕對是無心之過
柳金蟾一把拽住自己都難保,還想救人的北堂驕,一面將自己腰間的繩子放到了北堂驕的手中:「我們的船不能用了,要先奪她們的船!不然都得死!」一面將北堂驕推向船,自己又一個猛子扎進水裡,朝另一個距離她最近的船工游去。
北堂驕要說什麼,然一回頭,柳金蟾已在夜色中游遠了,此刻墨跡?
那不是她北堂驕的風格,居然敢趁她不備偷襲她,北堂驕豈是能忍的人?
憑藉著柳金蟾腰上與船身相連的麻繩,她眸子一紅,不費吹灰之力地迅速攀上船舷,抬手就著某倭寇腕上的短刀順道抹了他的喉嚨后,順過短刀,躍上船舷當即加入了船上的戰團,開始指揮緊隨她上船的近身暗衛們,搶登倭寇的船——
她北堂家的船也敢劫……看她北堂驕今兒不讓他們好好明白明白,誰才是這海上未來的真正霸主!
月色下,兩艘船上一片刀光劍影,血雨腥風,船下的暗流里卻是齒牙森森。
精疲力竭的柳金蟾則爬上了,也不知誰砍下來的小木船,獨自漂浮在大船邊的隨時會有鯊魚出沒的海域里,一面用船槳敲打時不時水面,觀察是否已經有鯊魚到來,一面尋找倖存者。
遇見欲奪船的,自然是一船槳下去先敲暈了再救上來綁著,然後她最具威脅性的語言就是:
「瞪、瞪、瞪——再瞪,本姑娘把你丟下去餵魚!」
柳金蟾桃花眼一回視,瞪她的人就不自覺垂了眼,撇著嘴不言語,異常地安靜。
這人一安靜,其餘幾個也靜得出奇,這讓柳金蟾隱隱有點害怕她們會反攻,但把好不容易救上來的她們又扔回海里,柳金蟾又於心不忍,少不得決定攻心為上——
先將,她身上唯一一錠剛也不知誰塞給她的銀裸子,放到那好似小頭目的倭寇面前,然後又覺得,人家手都被自己綁著了,如何拿得著,不禁嘆了口氣,索性送佛送上天,抬手就將銀裸子塞進人家衣領子裡面;
「回去做點小本生意,別……」別……
單薄的衣裳一探進去,就是一片平坦坦的胸……
好似被燙了一般的柳金蟾,立馬縮回手,要彈跳出一個安全一個距離,解釋解釋她絕對沒有任何意思,無奈在船上……所以她只得頂著一張大紅臉,無比愧疚地看著不小心被自己騷擾了的匪寇,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我我我……我……」
「我」了半日的柳金蟾愣是沒敢把「不知道你是男的!」「誰讓你穿女裝呢?天又黑!」等託詞拿出來丟人現眼。
最後只得默默地做了一個揖,以示萬般歉意,不然怎麼辦?她家可有公老虎一隻把守著大門的,真負責無能!
被騷擾的,反倒一臉鎮靜地端詳著柳金蟾紅若桃李的臉,抿唇一個字沒說。
柳金蟾也不知他是已經視死如歸,還是對於他們這些亡命之徒來說,大周男人們視同生命的貞潔,於他們而言也不過是一場得快樂時且快樂的魚水之歡,反正人家一臉不在意,她覺得自己再一副佔了人家便宜的模樣,就有點小題大做了。
所以,柳金蟾不敢看了,趕緊扭過頭,循著又一個落下的人去,奮力無視身後那雙正盯著她背脊的眼——
不會是真想拿刀砍她吧?
柳金蟾奮力划著槳,要將煩惱置之腦後。
好容易接近了哪個在水裡掙扎已近力竭的人,柳金蟾想也不想,忙探出一隻槳就去試著給她個牽引:
「抓住、抓住——慢……」
眼見著船槳漸漸已接近了那落水之人,誰想人手好似才剛剛緊緊抓住木槳,想要奮力游過來,然……
不待柳金蟾使力,那落水的人上身突然好似魚兒般向上一躍,柳金蟾還在想她是怎麼了?月色下的人就留下一抹驚怖的神情后,一個她輕了的身子,就拋出了前半截就漂浮在了水面上,烏髮布滿海面……
「啊!」
柳金蟾嚇得拋了船槳,兩眼來不及合上,一排利齒在月色下亮出一排森冷略帶暗色雪齒,一口咬住漂浮著上半身沉下海面,一隻森白的手臂就打柳金蟾不足半寸的距離處擦過——
「咚——」一聲,柳金蟾渾身一個顫慄就跌坐在小船里,不是本能地抓緊了船槳,好似求生般,猛力瘋狂地將周遭啪嗒了好一通,身後另一隻躍起來虎鯊,就會將她變作的它的頭一道開胃菜。
「嘔——」
一待周遭的虎鯊們去獵取其餘的屍身,微微游遠時,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場面的柳金蟾抱著船槳跪在小船上乾嘔起來。
「這樣……就會受不了!還想當英雄?」
身後一個冷冷冷的譏笑聲揚起。
「嘔——」
好似要將整個胃都吐出來的柳金蟾,根本無力回擊,仍舊跪在原處乾嘔,她不敢抬眼,卻又不得自衛一般的握緊船槳,時刻提防著,哪邊獵食歸來的虎鯊們,圍著小船遊動:
「啪啪啪——砰砰砰!」
飛舞的船槳好似驚弓之鳥般,胡亂擊打著小船四下里的海面。
「你這樣……不過是垂死掙扎!」
剛才譏笑的聲音,忽然有些嚴肅。
「你以為我會信你?」
柳金蟾努力抑制住顫抖的腿,試圖掩藏住滿心的恐懼,一面擦著滾滾而落的冷汗,一面抱著手中的木槳,好似身經百戰的海防戰士!
「小頭目」則掙扎立起身,兩目鎖住柳金蟾眼底的恐懼,無比鎮定地一字一字用他那怪怪的南地話,與柳金蟾道:
「不放開,我們、都得死!」
柳金蟾抱著船槳,怔怔地望進他此刻漆黑無波得眸子,儘管心底是滿滿的不信任,但她很清楚,他說的,沒有一點兒誇張——
鯊魚不是完全無腦的動物,它們現在盤旋在四周不進攻,不是它們害怕,而是在等她精疲力竭之時……
「為什麼你篤定我一定會放了你!」
柳金蟾一邊警戒著四周,一邊靜靜地斜睨著,這節骨眼還敢威脅她的匪寇——難道當她不知海盜的殘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