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第639章 什麼是愛:愛他就別讓委屈
柳金蟾不知道怎麼勸墨兒,畢竟這種感情上的事兒,總需要兩個人慢慢磨合,而不是你想你的,我想我的,但這種事旁人是幫不上太多忙的:
「他這輩子既然嫁給了你,他所有的快樂、幸福可能就是指著你疼惜他、愛護他……其實不需要做很多,你只要表現得你很在乎他,你很愛他,他可能就會跟花兒見了陽光似的,天天兒歡喜,一天比一天開得好了!」
孫墨兒瞅著柳金蟾,終於知道花心的柳金蟾何以招男人們喜歡了,合著是逢男人都這樣,怪不得狂蜂浪蝶的,一個個都以為自己是被最愛著的那個,其實,柳金蟾自己也說不清誰更好!
「金蟾,你心裡有過真正想娶的男人……我是說不是責任、不是父母定的、也不是皇上賜的……就是自己打心裡想得?」
孫墨兒將小臉往掌心裡一托,情不自禁地好奇道。
柳金蟾微微一愣,不知怎麼的,那個小海寇三郎倔強的眼、倨傲的臭屁神情就映入眼來……
柳金蟾忙搖搖頭,淡淡地笑了道:「遇到了不能娶,與沒有遇到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是多了份牽挂和遺憾而已!
孫墨兒小臉兒微微一笑,然後附耳道:「是不是柳姐夫不歡喜你納小啊?」看似賢惠的柳家相公,沒想到也是個妒夫呢!
柳金蟾無奈得一笑,反問墨兒:「愛他、喜歡他、想娶他,是不是就會想把自己最好的都給他?」
孫墨兒一想,認可地點了點頭。
「所以……當你連正夫的位置都不能給他時,你捨得讓他嫁進來做小,為了你處處委曲求全,日後還會因擔心你喜新厭舊,而日漸憔悴嗎?」
柳金蟾自自然然地問出了她曾經的疑問,尤其是那些個已婚男人騙未婚女子時最常使用的伎倆「我最愛的是你啊!」「我會和她離婚和你結婚」……給不起就不要空許諾,自己都沒把握的事兒——
真愛的人是不會捨得讓最愛的人受傷的,如果他讓你受傷了,還口口聲聲說愛你,那隻能說明他最愛的除了他自己還是他自己,你不過是他為了證明自己愛自己的工具之一!
孫墨兒不解柳金蟾為什麼會這麼問,難道很多人家的女人不是這麼做得嗎?
「如果我說我愛他,我就要給他我所有的最好的,但……給不起時,我不會對他說愛,說喜歡,甚至不會輕易向他表露任何愛意的舉動,也絕對不會承諾什麼,只擱在心裡,如果有緣再見,他未婚,我單身,我會娶他,但……若是無緣,我會把他埋在心裡,誰也不告訴!」
「愛是一種默默的守護,努力不傷害他,也努力不讓別人去傷害他!」
柳金蟾說到這兒,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酸楚的感覺,尤其是當她想到自己在努力保護內心愛著別人卻不自知的北堂傲,卻不能給那麼愛自己的三郎一點點實質性的保護時,就滿心愧疚——
儘管在職權所能下,她助他將海盜建成了一個可以開始慢慢自由貿易的小島,終於可以告別刀尖上的日子……近兩年來,她還是無法直視他的眼睛,儘管他說他等她帶他走,無論何時,即使老得跑不動了!
孫墨兒不懂柳金蟾說的愛是什麼,但眼看著柳金蟾微微泛紅的眼,她覺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又無法說清那是什麼——
就好像她那年逃婚出來,對肖騰的心情——
希望他如願以償,能幸福地嫁給馨兒,即使自己的心會碎成千萬片,可結果呢?
她的好心卻成了肖騰的噩夢,現在天天兒跟著她追,時刻擔心她停夫再娶,要不就是在外面養小,她只要對他微微露出一絲絲不耐煩,他就緊張萬分地問她是不是又開始討厭他了,問他哪裡坐得不好——
現在他滿腦子就是為她養女兒,好似她們夫妻眼下的問題就是因為他沒能養出女兒,所以她墨兒才對他不冷不熱的——
哎!男人啊,又一個被她爹那套賢夫論荼毒的男人!
孫墨兒真的好想對他說:「我孫墨兒最討厭的就是:不敢愛不敢恨,偽裝自己真心的男人!」完美得像個千篇一律的人偶!
但她,不想傷害肖騰,所以……只能將自己憋得內傷!哎——
肖騰其實就是直接當著她的面,直言不諱地告訴她孫墨兒「我愛的就是馨兒,我從小想嫁的也是馨兒」。他孫墨兒即使會心碎成千千萬萬片,但也絕對不會說他一個字的不好,而且還會祝他幸福,真心當他是妹夫!
可他就是不說,那麼委屈自己——
明明小時候霸道又小氣,喜歡你就使勁對你好,討厭你了,就對著你咋咋呼呼地叫……
滿心煩心的孫墨兒,匍匐在案几上,再次成了一副垂死狀:
誰來救救她!
起碼先賜她們一個女兒,然後結束她們夫妻這種虛假的祥和!
最後……最好能賜給她一個真性情的男人,而且千萬千萬別賢惠,愛自己的孩子能愛得好自私好自私——
這就是她孫墨兒心中最最完美的絕佳好夫婿!
樓下女人們的思緒在寂寞中飛遠。
樓上的二男人在交換了育兒知道之後,看著兩個不會說話的娃娃在屋裡跟著弄瓦幾個玩兒,開始聊起了各自婚後的生活。
肖騰給了北堂傲許多,他近年從各國收集來的房中用物,北堂傲則與分享各種用法。
你耳朵咬過來,我耳朵咬過去,柳金蟾教北堂傲那些東西,也就這麼著慢慢地傳遞給了肖騰。
肖騰大喇喇地躺在北堂傲的躺椅上,一邊聞著手中北堂傲給他的香,一邊想著北堂傲說得用法,絲毫沒有害羞的意思,還直接問道:
「真這麼有用?」
「我還能騙你?」
北堂傲瞪了肖騰一眼,自聽說柳金蟾回家了,正與肖騰的妻主在聊天,他一顆心落下來,沒了掛牽,索性也放鬆地一面拿著他的針線,試著給柳金蟾作件內裳,一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