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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第660章 去歲舊事:嘉勇公夫人死了

  王珀不答反問,一看柳金蟾這張笑得白里透粉的桃花面就來氣。


  「又不是除夕的天,我買這麼早幹嘛?」


  柳金蟾撓撓頭,眼看王珀又往屋裡望,就忍不住道:

  「你怎麼不敲門啊?買雞不比買豬要大秤,你只管往那院子里喊一聲,就有娃娃出來幫你選雞!又肥又嫩的,味道不錯!」


  這話一聽就是常客!

  王珀可不想理柳金蟾,轉過身道:「我倒是想買,不過……無需你幫忙!」我花錢,給你找個見面的理由,她傻了去了?


  王珀言罷掉頭就走。


  柳金蟾訕訕一笑,小步尾隨。


  「哎,你跟著我幹嘛?」王珀無語了,轉過頭盯著柳金蟾的盈盈笑臉,面露惱色。


  「我住在這山上,我都不說你在我家門前轉啥,你倒來問我跟著你幹嘛?難道你不知白鷺山上,就這一條路寬敞些?」


  柳金蟾當即白了王珀一眼,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欲超過王珀往前走,只是她才邁出一步未及跨過隔壁家的竹筐,後面的弄璋就急巴巴地喊了:「夫人,我要告爺了!」


  這丫頭……


  柳金蟾無語地迴轉身,立刻看到了王珀一臉忍俊不住的噴笑樣兒。


  笑啥?我家相公如花似玉,還凶如猛虎!

  柳金蟾敢怒不敢言,瞪著笑得齜牙咧嘴的王珀,灰溜溜地往回走,誰讓她在白鷺山有前科,北堂傲又是驚弓之鳥,好似她離了他眼皮子就會有生命危險一般!

  這下,柳金蟾不跟著王珀走了,王珀卻追著柳金蟾來了:「昨兒你不是挺拽的嗎?怎得怕你家相公啊?」


  柳金蟾不理她,繼續走,往書院里走!


  王珀還繼續跟著:「你昨兒買豬,你相公不知道吧?」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小妞的相公定是疑她什麼了,不然誰家男人敢派個丫頭時刻跟著提醒呢?


  柳金蟾跨過書院門,不理王珀。


  王珀追著柳金蟾許是追得很緊,守門的老大娘也沒理論,只當是跟這柳金蟾進來辦事的,誰讓書院現在人跡罕至,她也懶怠多費口舌了,只當沒看見——


  王珀怎麼看不像殺人放火的惡徒。


  柳金蟾無奈只得又繼續往前走。


  王珀東張西望還是繼續跟著,就一路追著柳金蟾往山上的各處小院走來。


  走著走著,王珀忽然在一處房子前感慨了:

  「竹苑!」


  柳金蟾扭頭,不解王珀何以在這棟小樓前如此神情複雜,許是剛才被奚落了,這下她也不示弱地問反諷了一句:「你住過?」


  王珀立刻臉一沉,鄙夷地瞅了柳金蟾一眼:「哼,枉你是這書院的學生,難道不知去歲嘉勇公夫人先逝在這兒?」然後她讓那慕容嫣生生地攔在這條小路上騙了近百兩紋銀……


  柳金蟾立刻拿手捂住胸口:怪道回來北堂傲死活不想往這裡搬了,原來是去歲死了人……差點就夜半驚魂了!

  「見過嘉勇公夫人嗎?」王珀一臉倨傲地看向柳金蟾。


  柳金蟾斜了王珀一眼:「我見過未來得璟國夫人!」慕容嫣!


  這不提璟國夫人還罷,一提王珀的怒氣就不打一出來,瞪著柳金蟾怒不可迫道:「你和她是舊識?」


  「她揍過我!」為免誤傷,柳金蟾趕緊澄清。


  若說慕容嫣就沒做過什麼好事兒的話,那麼王珀覺得她這件事算是做對了——這個小書生確實長得很欠揍!

  眼見王珀的怒氣散去,柳金蟾不忘狀似無意的問了句:「她……也揍你了?」


  王珀冷哼一聲:「哼——她就是個騙子!」


  柳金蟾立刻眼睛睜得溜圓:「騙子?」


  雖然對慕容嫣印象不佳,但說她是個騙子,柳金蟾還真不信。


  王珀一見柳金蟾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本著不使勁抹黑慕容嫣不足以解恨的氣憤心情,就將發生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說了,說得慕容嫣是多麼的視財如命,借著嘉勇公夫人的喪事如何的大肆斂財,末了還不忘將慕容嫣抹黑嘉勇公那句話,說與柳金蟾聽。


  「不僅如此,她還甚至還說什麼,嘉勇公夫人死了好,這樣嘉勇公才好早點改嫁給她,這話說得……」後面密密麻麻一堆,恨不得有人立馬傳到嘉勇公耳朵里的閑言碎語,聽得柳金蟾都暗暗咋舌——


  暗想這慕容嫣莫不是想當國公夫人,想得真魔障了?人家老婆屍骨未寒,她就霸心不得想娶人家了——


  至於這麼急么?


  二情敵一路走就一路聊,居然還聊得挺投機,只是拐到柳金蟾家門外時,王珀口沒遮攔地悄悄拉著柳金蟾問了一句:

  「哎,是姊妹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裡面那小鰥夫,和你……是不是……嗯?」


  柳金蟾傻了:小鰥夫?

  柳金蟾立刻眯細她這雙遠物不清的眼,仔仔細細將自己家被大雪打扮得像個巨型雪娃娃的家,看了一遍兒:這是她家沒錯啊?

  「你……說的是……這家?」柳金蟾吃不準地指了指自己的屋。


  王珀立刻重重重地拍了柳金蟾一下,一副你很不夠意思的模樣,低罵道:「難不成還能是那家?」明知故問嘛!


  柳金蟾無語了。


  「這個……他妻主……好像……上月還生了一對龍鳳胎吧?」


  柳金蟾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王珀的嘴張了張,又微微地想要合一合,只是……合不攏:「他妻主又生了一對龍鳳胎?」死了還能爬起來生?莫不是真……詐了屍?


  「嗯……」柳金蟾想要斬釘截鐵地應答,不想王珀那驚悚的眼盯著她,讓她隱隱地有點不敢作答:好像,她隱約想起了,她去歲詐屍嚇病了白鷺山一片居民……去南府避了近一月,回來也不敢大肆聲張的事兒……


  「似乎、好像……我也吃不準……」我現在是算活著還是已經死翹翹了!


  柳金蟾一開口就是一堆模糊詞。


  王珀能信?


  王珀立刻將柳金蟾悄悄兒提留到了一邊,審問似的問道:「小妹啊,你不會是想吃獨食吧?」


  獨什麼食?那就是她柳金蟾的男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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