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第790章 卷二028各退一步:小夫妻商商量量
北堂傲依偎進柳金蟾懷裡,撒嬌道:
「為夫到底是差在哪兒呢?是比不上他們好看?還是他們身子骨軟,妻主戀戀不忘?又或是是真的能勾人魂?」此事,他北堂傲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啊,就是想得多!」
柳金蟾還是不正面答,可她要怎麼答呢?難道說,你比外面的都好,他們都不如你,就是……為妻不是你真正的歸宿?
那誰是她柳金蟾想娶的人?等下一場血雨腥風還差不多!
「若是為夫想多了倒好……就是這半年,妻主去那種地方多了,為夫總覺得妻主不及先時對為夫好了,見著為夫也跟沒見著似的!金蟾……你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是當初娶他憋屈,這都三年了,心裡再是不快也該習以為常了,再者,他只差沒把她當祖宗似的放在香案上供著了,還要如何呢?
趁著今兒有皇上皇后撐腰,柳金蟾這一時也尋不上什麼借口,又說要夫妻分開,北堂傲趕緊兒趁熱打鐵地問道。
「傲兒啊,為妻……而今仕途不明……眼下暫時不想再添子嗣!」養不活了。
柳金蟾一時也不知找什麼借口,索性就硬著頭皮實話實說。
北堂傲一頓,眼不禁垂了垂,柳金蟾一直不想要孩子,他素來心裡是明了的,但……子嗣不旺,他地位就難保,而且金蟾現在說不要,等再過幾年,他老了不好養了,她見別人孩子多,又想生了,不得一個個娶小叔子們進家?
「金蟾,這子嗣添不添不是咱們夫妻能說了算的。」
北堂傲只得拉著柳金蟾的手,靜靜地道:
「一,公婆應不應,再者,這也是天意定的。你看孫家小姐,他們夫妻自生了第一胎,這而今都快二年了,愣是懷不上第二胎,為夫想……與其等以後想要要不上,倒不如現在隨其自然,常言道無緣不聚,他們合該是咱們家的,早晚都是咱們家的……
而且為夫現在也年輕,帶著也覺得得心應手,不然以後老胳膊老腿了,跑都跑不動,妞兒幾個也大了。你說,這孩子沒有姐姐妹妹們看著,交給奶爹奶媽們帶著,偷偷在咱們背後掐了、餓了、又或者是摔了,精力不足,這看不見的地兒,又如何知道?」
柳金蟾一聽北堂傲這話,也覺得是個理兒,別說不是自己孩兒,就是自己孩兒也有個煩了想拍兩下的時候,這不是自己的,前世那些個歹了心的保姆往小嬰兒身上扎針的事還少了?
但……
「晚兩年呢?」柳金蟾皺眉妥協道。
北堂傲也不解柳金蟾這早生晚生都是生,何苦一定要后延,然,柳金蟾既然都這麼說了,也不堅持說不要了,他也不好再堅持,只得順水推舟道:
「也罷,那為夫讓太醫院來看看,就說夫人近來不舒服,想晚二年養孩子,問問有什麼好法子?可好?」反正分房是不可能答應的了。
柳金蟾點頭,也不好提先分房一段時日的事兒,畢竟今兒才鬧了這麼一場,北堂傲正敏感的緊,說是去宮裡認了錯,但她們夫妻都知道是演給皇上和其他人看的,北堂傲到底心裡怎麼想,她心裡也沒底兒。
就這麼著,二人商商量量的,又去了勤國府「勤國府」。
北堂驕與琅邪夫妻二人,聽著北堂傲一番籌謀,也一個個靜靜地點頭。
畢竟欲速則不達,要柳金蟾成為皇上的真正心腹,前提還得是轉變柳金蟾在皇上眼底浮華有餘,謀略不足,忠義不夠的問題。
然北堂傲言語之間,則隱隱有反對柳金蟾與皇上等人親近的意思。
「自來是,不請自來者人輕賤,求而不得者,人人趨之若鶩!」
北堂傲端坐在書房娓娓而談:「金蟾欲得君王青睞,需得聲名在外,又孤高清傲,有當年尉遲瑾那等世外名士之風。」
話是很對,但……可能嗎?柳金蟾就在京城鬧市住著,貴為國夫人,而且還死皮賴臉地當著小小小的捕快!
北堂驕與琅邪點頭又搖頭。
「話是這麼說,但,金蟾此刻辭官歸隱山林,就是皇上答應了,你這三軍將領,他們能讓你輕易離開京城放逐鄉野?還是你願意夫妻各在東西?」
琅邪一句反問,立刻讓北堂傲垂了眼,只嘰嘰咕咕地道了一句:「大隱隱於市不行?」
「就要身在朝野,上面看來,就不會有高潔之風。世人也只當你是利祿之輩!何況金蟾身在爵位之上,富貴兩全,世人看來就是俗之又俗的人!」還是個靠男人攀龍附鳳的小白臉。
北堂驕淡淡地說道,技巧地隱沒了後面的話。
屋內一時間化作一片寂靜。
北堂驕不想讓柳金蟾離開京城,自己身邊少個左膀右臂。
琅邪不願柳金蟾走,因為他捨不得北堂傲難受,而且柳金蟾能替而今的北堂驕分擔不少愁與世人的誤解,不似幾個女兒,總是不懂夾著尾巴做人,總讓人覺得北堂府多麼不可一世似的。
北堂傲也不想離開柳金蟾,但他更希望柳金蟾帶他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
——而今早已不是他當年在京時的模樣,到處豺狼虎豹,他雖不怕,但他為人父,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與妻主平平安安,一個男人不求什麼功名利祿,就只求家宅平安,夫妻和順,子女安康,而這些都不是錢權能換來的。
「那……就讓金蟾順其自然,先做只螻蟻,與市井小民先打成一片吧!」
眼見著大家為她的前程,一個個弄得愁雲慘霧,柳金蟾不禁笑道:
「金蟾本就是市井之人,其實……一下子飛上枝頭了,這大半年,無論說話,還是做事,總覺得格格不入!」就好像她不是她了似的。
「尤其是金榜題名,又突然入翰林院,人人見著金蟾不是喊狀元夫人,就是嘉勇公夫人……金蟾都時常覺得手腳不知道怎麼擱……」因為到哪兒都是悉悉索索的議論聲一片,總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哪兒沒做對,心情那叫一個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