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7.第947章 卷二189當眾刁難:北堂傲人心惱了
柳金蟾她只得一狠心,連喝三杯,加上剛才喝得本就多了,此刻連著三杯下去,人就有點暈了,再看那頭的北堂傲,她皺眉,她怎麼看見了一絲恨意!
一定是眼花了!
她坐下,要伸筷子去吃魚,不想那北堂傲偏巧就在她之前嘗了菜,立刻對小二道:
「這魚必是熱過一次,一則老了,二則腥了,三嘛那醋味少了些許!告訴廚房重新做一條醋溜魚,本公子素來有個習慣,要就要最好的,讓你店主挑最肥最好的魚,再讓最好的廚子親自操刀,否則本公子今兒就砸了你家這『醉仙樓金字招牌,這盤換下去吧!」
呃……
柳金蟾的手停在當場,筷子還沒碰到魚,魚就被北堂傲從她筷子下端走了。
無視眾人瞠目的眼,北堂傲回過眼來,堂而皇之地與眾人理直氣壯說:、「魚不新鮮了,對身子不好,姑娘一看就是長期不知保養、睡不好的模樣,既如此,飲食調養必不可少!」
「呃?」柳金蟾乾笑,「哦……呵呵,公子好眼力!」乾脆直接說她房事過度更直截了當。
「姑娘放心,今兒本公子既然跟著慕容姑娘來,認識了姑娘,豈有讓姑娘再破費一次的道理,小二,我點的菜都算本公子的,不夠到時去我北堂府取就是!」
北堂傲說的從容。
柳金蟾忙要打腫臉充胖子說她有錢,但北堂傲立刻就又嘗了一口其他菜,一盤、一盤讓撤了重上不說,還另外又加了一道清蒸大螃蟹、紅燒蹄髈、糟鵝掌、珍藏的天價風味果子狸……
道道都是她喜歡的菜!
柳金蟾就看著心裡發虛,身淌汗,心虛之餘,不禁抬眼去看那對面的北堂傲,只見對面北堂傲笑面如風,還一個個挨著給夾菜,臨到她這兒時,她忙捧了碗去接,就見她最嫌麻煩的八隻螃蟹腿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碗里,不禁有些泄氣。
「柳姑娘不喜歡?」北堂傲挑眉。
「喜歡!我最喜歡螃蟹腿了!」柳金蟾立刻笑,笑完就覺得這北堂傲在故意整她嘛!
「那螃蟹腿都給姑娘!」北堂傲很熱情,當即就不顧眾人再度側目,抬手把八隻大螃蟹的六十四條腿,全部都放進了柳金蟾的碗里,堆得像個蟹腿灌木叢。
這次,柳金蟾很確定,這北堂傲在惡整她,但他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啊,難道他想起她騙他:
他是她相公的事兒了?
柳金蟾一陣心虛,她當時只是擔心他又跳河,才不得已那麼說,她也沒想過要碰他,哪知道他把她的話當真,後面數年還往她的菜里下藥——
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生孩子疼了一個時辰,是人受的嗎?還生了三個。
「柳姑娘怎麼不吃?還是姑娘有了身孕不能吃這陰寒之物?」北堂傲很是關切地問。
「怎麼會……只是都給我……我那吃得這麼多!大家都吃才好!」柳金蟾話音一落,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護住了自己的碗,誰也不想被插滿螃蟹腿!
柳金蟾只得悶悶地拿起螃蟹腿開始掏:這麼多,她吃一個晚上也吃不完啊!
柳金蟾吃螃蟹吃得心梗,一邊的熊幺幺卻笑了,一時附耳來說:
「今兒,你遇見了一個厲害的,你別不是得罪過人家?還是揩油揩多了,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麼,讓人找上門了?」
柳金蟾也不示弱,也立刻湊到熊幺幺耳邊低低回道:「別人不懷疑,我覺得是你找來今兒整我的,天知道我調戲過的良家婦男,獨你一個!」
熊幺幺臉一沉:「你就嘴上使勁占我的便宜,我估摸著好戲還在後面,我告訴你,慕容姑娘身邊這公子可是武將。那兵法熟練得很,少時一個瓮中捉鱉,讓你無路可逃!」
「是你,那還需兵法,你手一招,我立馬跟你走!」
柳金蟾吃著螃蟹腿正鬱悶,不想自己嘴毒,讓熊幺幺惱羞成怒,當即又朝她椅子腳又是狠狠一腳,當即將柳金蟾摔到了那邊簾幕後。
立刻簾幕後的歌舞伎圍了過來,紛紛笑道:「柳大人這是多年未見,還是和當捕快時一樣不勝酒力啊!」
「柳大人,難得回來,不如來與元宵和一曲當年的《鳳凰行》,不失懷舊之意!」
「我一個人怎麼行?」柳金蟾要站起來,不想那凌波公子正好就接了口道:「今兒楚姑娘不是也在,那年在我凌波樓,楚姑娘的歌好生特別。不如今兒也唱一曲?」
天白一聽唱曲嚇得立刻站起來要跑,當即就讓慕容嫣拿住:「我怎不知你還會唱曲?」
「好姐姐唱得不好!」天白立刻作揖。
「唱不好也唱!姐姐也想聽,北堂公子我們小白蒜擊鼓是出了名的好手,今兒定讓你開個眼!」慕容嫣拉住天白那裡容她跑。
「那就只擊鼓!」天白苦道,眼瞅著那邊的柳金蟾:不是妹妹不幫你,是妹妹也跑不掉!
「行!」
慕容嫣笑,一時等天白在那邊接了鼓棒,她低聲向北堂傲道:
「過去喝了酒,小白蒜拿起鼓棒她和小柳子能嚎一個晚上。兩個人這吹拉彈唱可謂珠聯璧合,今兒你是有福了,素日里小白蒜讓她相公看得那叫一個滴水不漏。」
「她相公?」北堂傲隱約就覺得對這個小白蒜頗有印象,這印象僅次於對面那個接過小倌手中琵琶,一看就讓他心裡堵得慌的花花柳大人。
慕容嫣一愣,孫尚香趕緊補充道:「就是……北堂府對面戰家公子。」
北堂傲挑眉,不想戰家的兒子也會挑這樣的女人嫁:
「哦?說來,慕容小姐也和榮國府的戰家二公子定的有親,這快十來年,怎得還不見成親?」
北堂傲問得從容,兩眼卻聽得那邊的鼓聲點點好似雷聲由遠而近,又瞬間化作戰鼓地急切,驟然間又戛然而止:
的確,打得一手好鼓!
緊接著,鼓聲未停,那姓柳的女人琵琶聲起,也不知那個小倌輕輕地搖搖手鈴似是遠遠的催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