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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天災,

  老者講完自己的故事,小鋒也啃完了一個兔腦袋,接著就傳來了呼救聲。


  小鋒起身道:有福爺爺,你聽,好像有人出事了,你在此稍等片刻,待晚輩前去看看。


  外邊雷聲滾滾撕裂著雲層,冰雹已過雨水還在下個不停。


  李有福老人道:哎呦,小鋒啊,小心,要注意安全呀。


  呼救者是一位婦女,二十四五歲中等身材,相貌一般披頭散發,一身破爛衣衫,腳踏三寸青蓮,就順河岸而下,是邊跑邊呼救道:救命啊,快來人救命,龍王爺爺,你就不要下了,我的孩子已經被洪水衝跑了,觀音菩薩,你就顯顯靈,快救救我的孩子吧,如果我的孩子平安無事,民婦就給你磕萬個響頭。


  小鋒冒雨向前道:阿姨,出了何事,誰被水衝走了。


  婦女擦了一把雨水,抬手指點道:哎呦,小朋友,你看,是我兒子被洪水衝走了,快救救我的孩子。


  洪水中果然有一位男孩,六七歲左右,相貌一般,光膀赤腳,穿一件灰色褲衩,渾身黝黑放亮,是骨瘦如柴,被洪浪打的是上下翻滾。


  小鋒甩掉草衣鞋帽,兩腳蹬地,就跳入洪水中。


  一個洪浪翻上男孩水麵,小鋒一把抓住此男孩的手腕,就想托他上岸。


  可是在水中有力用不上,一個洪浪打來,就把他們打到水下不見了。


  男孩落水就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小鋒抓住他的手腕,此男孩就有了救命稻草,他翻身摟抱住小鋒的腰部,就不放手。


  小鋒是第一次下水救人,也沒有什麽經驗,手臂也被男孩抱住,是有本事無法施展,被洪浪打的鼻青臉腫,遍體鱗傷,也喝了不少泥沙。


  小鋒是非常清醒,他跟隨父親習武,也知道人的各處學位,就點了此男孩一處學位,是他暫時停止了呼吸。


  小鋒掙脫開男孩的摟抱束縛,就牽著他的手腕順水而下,在下遊的平穩處,伸手扳住了一塊岩石托他上岸,就抱他一棵大樹下急救。


  男孩喝的可真不少,肚子好像一個大西瓜,小鋒解開此男孩的穴位,就按壓他的胸部,男孩嘴裏的水是嘩嘩的向外流。


  不一會兒工夫,男孩醒來又哢哢吐出幾口泥沙道:哎呦,我的天呢,死了死了,怎麽我還是死了呢,閻王爺爺你不公,天下的壞人你不抓,你非抓我這流浪的乞討娃,我是死不瞑目呀,娘啊娘,你在哪裏呢,快來救救孩兒吧,我還不想死啊,雖然咱們天天吃不飽肚子,可總比死了好呀。


  男孩說完就嚎啕大哭。


  小鋒道:這一位少爺,醒了,感覺身體如何,你還活著沒死,就不要哭了,閻王爺爺是不會抓你的,放心吧。


  此男孩止住哭聲,就翻身坐起擦了一把珍珠般的淚水,轉動著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著長長的睫毛道:哎呦,這一位少爺,你是何人,我分明被洪水衝跑淹死了嗎?怎麽會沒有死呢,難道是在夢中不成,看你鼻青臉腫的,也是冤死鬼嗎?

  小鋒道;這一位少爺,你的確還活著沒死,也不是在夢中,在下小鋒,不是冤死鬼,我鼻青臉腫的是為了搭救你被洪浪打傷,不知道少爺是何方人士,怎麽會落入洪水之中。


  此男孩道:小鋒少爺,我是小夏村的孩子,我名夏伏,今年七歲了,是和母親討飯來此,突然狂風大起烏雲密布,下起了瓢潑大雨冰雹,我就和家母去橋下躲避,誰知道橋下也不為我母子所需,一股洪水襲來,就把我衝跑了,我還以為淹死在河中,變成了冤死水鬼,去了陰曹地府閻王殿,原來是被恩公搭救,大恩不言謝,請受我夏伏一拜。


  夏伏跪地叩拜,小鋒急忙攙扶道:夏伏少爺,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快快請起,夏季洪水泛濫,萬不可去橋下避雨,要注意安全。


  婦女也匆匆趕來,雙手合十在麵前上下擺動道:哎呦,菩薩顯靈了,是菩薩顯靈了,終於救了我的兒子夏伏。


  小鋒看夏伏脫離了危險,婦女前來叩拜菩薩,就撿起草衣鞋帽甩了甩水穿在身上,回了土地廟。


  李有福聽到腳步聲道:哎呦,是小鋒回來了,外邊發生了何事,你沒事吧。


  小鋒進入土地廟,收起飯鍋放入籃子裏道:有福爺爺,是一位男孩不慎落入洪水,現在已經平安脫險,回到了母親的身邊,晚輩也沒事,你就放心吧,外邊已經雨止雲開,我就送你回家去吧。


  李有福道:哎呦,小鋒啊,你自是平安無事就好,這一場雨災,不知道傷害了多少人們,老朽離此不遠,就不麻煩你送了,老朽自己回家即可。


  小鋒道:有福爺爺,剛下過雨的天,道路都被雨水衝毀,到處坑坑窪窪泥濘不平,你可如何回家,晚輩也正要去往小李莊一趟,咱們就一路同行吧。


  小鋒攙扶起李有福老人,拎起籃子,就出了土地廟。


  道路都變成了河流,是非常難行,小鋒就鋪石墊路讓老人通行。


  路旁的小樹也被雨水衝倒,小鋒就扶起重新栽好,在路旁的水坑中洗一把手,攙扶老者繼續前行。


  小李莊在一條山溝裏,東西兩座大山,都被綠裝素裹,空氣清新涼爽。


  中間一條河,寬數十餘丈,河水滾滾流淌,好像一條青龍在奔騰。


  兩岸有幾百戶人家,房屋新舊不一,宅院大小不等,也不規整,街道七拐八轉高低不平,是窮人多富人少。


  窮人家的房子破舊,都是土坯茅草房,被冰雹襲擊的是千孔百瘡。


  財主家是青磚小瓦房,也被冰雹襲擊的是破爛不堪。


  雨過天晴,人們都在忙碌著修補房屋。


  有福老人是一座破院子在路邊,三間土坯茅草房,也沒有院牆,一個門口兩個窗,門釘都栗子大扁圓形,一扇門上十多個,

  門環是一個圓圈,能伸入拳頭拇指多粗,下邊是一個圓盤,中間凸起有一個方孔,鑲嵌著門環,都是鐵製品鏽跡斑斑,兩個門環相連掛上了一把鎖頭。


  門檻早已經爛掉,變成了貓的通天大道。


  窗戶欞子是長方木條,三尺長一寸寬十多根,中間是兩根橫牚串起來的,都拉開了一定距離鑲嵌在窗框上,已經被風吹雨打腐爛。


  房草被冰包襲擊的千瘡百孔,自然天氣多變化,不是刮就是下,突然又狂風大起,刮的是天昏地暗斷絕行人。


  有福老人家前鄰是一座豪華宅院,房後還有一棵參天大樹,是枝繁葉茂蔽日,高數丈兩摟多粗,也被大風推倒,房屋好像紙屑一樣坍塌。


  小鋒看出事道:有福爺爺,不好了,你前鄰家的房子被大樹壓垮了,你在此不要亂動,待晚輩去看看。


  有福老人道:哎呦,小鋒啊,小心,可要注意安全呀。


  小鋒就向前清理廢墟道:裏邊有人嗎?你們在什麽位置呀。


  小鋒這一喊叫還真管用,就聽有人道:哎呦,我的天呢,救命呀,快來人救命,我們都被砸死了。


  小鋒道:叔叔阿姨,你們不必害怕,晚輩救你們來了。


  雖然小鋒是一個四歲娃童,可是他比同年孩子高一頭,粗一腰,是力大無窮。


  小鋒扒開房草席箔一看,下邊是一對夫妻和三個孩子,都被掩埋在了廢墟下。


  男女夫妻三十左右,三個孩子大的十來歲,中的六七歲,小的三四歲,他們都被砸的是頭破血流,腿斷臂折,也看不出麵相。


  有福老人也前來相幫道:哎呦,王二毛呀,你們都沒有事吧,我這瞎眼子也看不見你們在何處,可如何就你們啊。


  小鋒道:有福爺爺,快回家打開你的房門,先讓他們去你家休息養傷吧。


  有福老人歎氣道:唉,小鋒啊,我這老瞎子也看不見幫不上忙,你可一定救出他們來呀。


  小鋒道:有福爺爺,放心吧,晚輩一定救出他們來的。


  老者道:這老天爺真的不讓人活了,除了冰雹就是風災,哪裏還有農民的活路呀。


  小鋒救出一人,就送入有福老人的家中,他救到最後一個孩子的時候,一陣大風刮過樹枝子轉動,又是一片房牆倒塌。


  小鋒能躲過坍塌的房牆,可是下邊的小孩子躲不過滅頂之災。


  小鋒不惜自己的生命,就雙臂撐地護男孩身下,房牆正好砸在了小鋒的脊背上,他一聲慘叫靈魂又去了師父那裏。


  老道長正在參禪打坐閉目養神,小鋒就跪在地上道:師父,弟子小鋒拜見師父,多日不見師父一向可好,請受徒兒小鋒一拜。


  老道長睜開雙眼,手拿拂塵道:啊,徒兒,不必多禮,為師一向很好,就快起來吧,今日救人功不可沒,為師的教誨你可明白了。


  小鋒起身道:師父,弟子明白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老道長道:徒兒,明白就好,起來打一趟拳腳,讓為師觀看。


  小鋒起來道:是,師父,說著就打了一趟拳腳。


  老道長又取出一顆藥丸,是黑紅色,比上次那一顆稍大點兒,就點頭道:好,很好,來,服下這一顆藥丸,就好好的療傷吧。


  小鋒接過藥丸服下,就感覺全身的骨骼哢哢作響生長,有一股用不完的力氣道:師父,弟子打的不好,還請師父指教。


  老道長道,徒兒,你才四周歲,已經不錯了,是常人做不到的,要苦練不休,穩固根基,來,跟隨為師練習。


  老道長又打出一趟拳腳,小鋒也跟隨練習。


  他們練習完畢,小鋒又跪地道:師父,多謝教導,請受弟子一拜。


  老道長道:徒兒,不必如此,快起來,就回去練習吧。


  老道長拂塵輕揮,小鋒又回到了原地。


  村民們看到出了事,也急忙來救援。


  小鋒被房牆砸的是頭破血流遍體鱗傷。


  有人抬抱小鋒有福老人房中,有一位郎中五十開外,中等身材,慈眉善目,鼻直口方黃皮膚,烏黑的短發山羊胡,上穿白大褂,下穿灰色褲子,腳踏老產鞋,就給小鋒包紮道: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娃娃,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之危去救人,如果他有一個三長兩短的,可怎麽和他的父母交代呀。


  小鋒醒來翻身下地道:大夫爺爺一向可好,不知道下邊的小孩子是否平安脫險,晚輩沒有事的,就放心吧,多謝你老人家搭救,大恩不言謝!請受晚輩一拜。


  郎中道:哎呦,孩子,你有傷在身,不必如此,快快請起,要謝!老朽謝你才是,你不惜自己的生命之危,救了我兒子一家,你才是我家的救命恩公,大恩不言謝,還請受老朽一拜。


  郎中撩起白大褂,就跪地叩拜。


  小鋒急忙攙扶道:老爺爺,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快快請起。


  小鋒的傷勢還沒有恢複健康,就幫王二毛重建家園,伺候有福老人,一日三餐為有福老人乞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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