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救援。
夜晚雪花空中開,是天下白茫茫一片,積雪厚不可測,人們都還在睡夢之中。
小鋒向前推出一條羊腸小道,就喊叫道:各位父老鄉親,大家夥都醒醒不要睡了,快起來清掃房上的積雪,以防積雪壓垮了房屋,人房受損呀,都要注意安全了。
在這寧靜的夜晚,天寒地凍,寒氣逼人,小鋒如此的喊叫,好像一塊石頭投入了平靜的湖麵,蕩起一波漣漪,掀起滔天巨浪,是狗兒狂吠一片。
小鋒是邊清掃道路邊喊叫,凍的他手腳麻木不知,就雙腳跺地,雙手抱嘴哈氣取暖。
有人聽到喊叫聲,就起來清掃房屋,打掃庭院。
還有人不以為事,就翻身蒙頭大睡。
小鋒清掃到一座籬笆院的時候,撲通一聲煙霧冒起,又被雪花壓下,接著就傳來了呼救聲。
小鋒向前破門而入,扒開房草席箔一看,下麵是一位男子,二十左右中等身材,上穿青色棉襖,下穿灰色褲子,腳踏老棉鞋,被重物擊中了腦袋,渾身血淋淋的,已經氣絕身亡。
他胯下是一位婦女,二十多歲中等身材,相貌一般,紮著一個馬尾辮子,上穿花棉襖,下穿灰色棉褲,腳踏三寸青蓮,造的是灰頭土臉,就仰麵朝天雙手抱頭,在拚命的呼喚道:相公,你沒事吧,救命,快來人救命呀。
小鋒知道婦女需要馬上急救道:阿姨,不要喊叫了,你傷到哪裏了沒有,我來救你。
婦女道:哎喲,孩子,你是誰呀,快救救我相公,我沒有受傷,是快要生娃了,肚子疼痛難忍。
小鋒道:阿姨,晚輩小鋒,你家叔叔沒事,他正在用力支撐著掉落下來的重物呢,就放心吧,晚輩先帶你去分娩。
婦女道:哎喲,小鋒啊,我肚子疼痛難忍,根本無法行走,你可帶我去何處分娩呀。
小鋒道:阿姨,晚輩就帶你去我姑母家中分娩吧。
雖然小鋒是一個孩子,可是他力大無窮,已經超過了成年人的力氣,就雙手托起產婦原路返回。
孕婦道:哎喲,小鋒啊,快放下我,別扭著你的腰,後悔就晚了,你快去找人來救我即可。
小鋒道:阿姨,放心吧,不會扭到我的腰,現在人們正在睡夢之中,是遠水不解近渴。
張春蘭做完棉衣,天也蒙蒙亮,就出來房門一看,外邊的鵝毛大雪還在飛舞,她進入臥室道:虎子,快醒醒,小鋒哪去了,怎麽不見他的人影呢?
虎子翻身坐起,雙手揉眼道:娘親,早上好,昨晚睡得可安,孩兒和小鋒賢弟嘮到半夜,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小鋒去了何處,孩兒也不知道,不過還請娘親放心,小鋒賢弟是不會走遠,孩兒一定把他找回來的。
虎子穿好衣服,就出來尋找小鋒,他找遍了整座院子,也不見小鋒的人影。
大門外兩側各有一座雪山,外邊的積雪是厚不可測,中間推出來了一條羊腸小道,又被積雪覆蓋。
張春蘭手搭涼棚仔細觀瞧,隻見遠處有一個物體在動,就開口道:前邊可是何人,怎麽如此走路呢?怪嚇人的。
產婦聽到張春蘭的聲音,就忍著疼痛回答道:哎喲,是春蘭大姐嗎?快救命呀,我是薛大媳婦。
張春蘭道:哎喲,是薛大妹子,怎麽你如此走路呢,出了何事,你可曾看到一個孩子路過嗎?
薛大媳婦道:春蘭姐,我是快要生產了,你說的可是小鋒嗎?是他救了我。
張春蘭向前道:哎喲,我這一個天呢,薛大妹子,怎麽還真的是你呢,你家薛大兄弟哪去了。
薛大媳婦道:春蘭姐,你有所不知,我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半夜裏我就肚子痛,薛大就起來給我忙活,我聽到了喊叫聲,就讓薛大去清掃房屋,以防積雪壓垮,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哢嚓一聲房子就落了架,薛大就跑我身邊道:夫人,危險。說著就岔開雙腿護我身下,無論我怎麽喊叫,再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接著小鋒就去救了我,他說薛大沒事,可我就是不放心,還請春蘭姐快去救救我家薛大吧。
小鋒道:姑母,早上好,昨晚睡得可安,薛叔叔真的沒事,還請姑母回家,先給薛阿姨接生要緊。
張春蘭道:兔崽子,姑母不好,一早不見你的人影子,能安嗎?姑母還以為你不辭而別了呢,才出來尋你,沒有想到外邊還是下了如此大雪,快把她給姑姑,回家穿衣服。
小鋒道:姑母,非常抱歉,孩兒讓你擔心了,薛阿姨的身子重,你抱不動她。
張春蘭道:兔崽子,你還沒有虎子大呢,你抱她扭著腰,到時後悔就晚了。
張春蘭接薛大媳婦家中放屋裏。
薛大媳婦道:春蘭姐,我一位產婦,進你家合適嗎?
張春蘭慈悲善良,沒有那一些舊思想傳統道:薛大妹子,自是能避風擋寒,在哪裏分娩都是一個樣子,沒有什麽不合適的,小鋒虎子,快去燒水,我給你薛大嬸子接生。
虎子答應了一聲,就去燒水,可是小鋒又跑出去救人了。
小鋒返回移出薛大的屍體,叩拜蓋好,又去了下一家。
小鋒又來到了一座院門前,此房子早已經落了架,小鋒顧不上清掃道路,就用鐵鍬點地麵,跳躍到房前破門而入清除積雪草子,扒開席箔,下邊的一股灰塵冒起,嗆得小鋒是直打噴嚏。
他清理到炕前,掀開棉被子一看,下邊是一位殘疾老人,六旬開外,相貌一般,花白的發須,還缺了右臂左腿,是骨瘦如柴,已經昏死了過去。
小鋒戧坐起老者,就給他捶背揉胸道:老爺爺醒醒,老爺爺快醒醒呀。
不一會兒工夫,老者醒來看到小鋒造的灰頭土臉,和小鬼似的,就少氣無力的道:哎喲,我的天呢,死了死了,怎麽我還是死了呢,閻王爺也你不公,天下的惡魔你不抓,你非抓我這孤苦伶仃的殘疾人,我是死不瞑目呀,小朋友,你是何人,也是冤死鬼吧。
小鋒道:老爺爺,醒了,怎麽樣,感覺身體如何,你還活著沒死,閻王爺爺是不會抓你的,就放心吧,晚輩姓小雷,乳名小鋒,叫我小鋒即可,不是冤死鬼。
老者道:哎呦,小鋒啊,姓小就是姓小,姓雷就是姓雷,怎麽你還姓小雷呢,這是為何,我分明被房屋坍塌落架砸死,去了陰曹地府閻王殿,怎麽會沒有死呢,莫非是在夢中不成。
小鋒道:老爺爺,你有所不知,因為家母是外公姥姥的獨苗,家父為達成外公姥姥的心願,就把小字放在了前邊,所以就讓晚輩姓了兩個姓氏,
你的確還活著沒死,也不是在夢中,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命不該絕,閻王爺爺不敢收留,又讓你回來了,現在你的房子已經落架,也無法住人了,就和晚輩去我姑母家中住吧。
老者道:哎喲,小鋒啊,原來如此,人姓什麽並不重要,自是不忘記祖宗即可,多謝你前來搭救,我缺胳膊少腿的,也無法行走,但不知道你的姑母可是誰家。
小鋒道:老爺爺,不用謝,我姑母就是你們村子裏的張春蘭。
小鋒抱起老者,就深一步淺一步的原路返回。
老者道:哎呦,小鋒恩公,快放下老朽,我的身子重,別扭著你的腰呀。
小鋒道:老爺爺,放心吧,扭不到晚輩的腰,你還沒薛阿姨重呢。
老者道:哎呦,小鋒啊,沒有想到你小小的年紀,就有如此大的神力,你姑母張春蘭可是一個大好人呀,她把碾磨讓給了全體村民使用,還經常幫人們推碾子,拉磨子,尤其是她懂醫術,給人們看病從不收取財物,真乃菩薩的心腸。
小鋒道:老爺爺,姑母隻是做了她份內的事情,聽你老人家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但不知你老人家,是如何落下的殘疾呀,能道出你的心中之苦嗎?
老者道:小鋒恩公,老朽是外地人士,姓李,我名李其堂,都怪我做了一次東郭先生,救了一隻豺狼,才落到如此的下場。
小鋒道:李爺爺,原來你的腿臂是被豺狼傷害呀,豺狼是食肉動物,非常凶殘,你怎能救一隻豺狼呢,這它能不咬你嗎。
老者歎氣道:唉,小鋒啊,你有所不知,我的腿臂不是被豺狼所傷害,而是被惡人所傷害,想當年我上山去打柴,發現了一人昏死在路旁,我就背他去看大夫醫治,他病情痊愈以後,對我是感激不盡,就和我成了好友兄弟,讓我去他家做事。
我前去一看,原來他是一位大財主,有千畝良田,萬畝山林,家中的大小事務,都有我來處理,我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沒有想到他的病兒子,竟然看上了我的愛女,
我閨女已經許配人家,就沒有同意,他就設計陷害,搶走了我的愛女,害我家破人亡,
我流浪到此,多虧了一位多年至交好友留我在此,就贈我這一座宅院,不料又被這一場雪災壓垮,才多虧恩公前來搭救,不然的話,我就命喪黃泉了。
老者說完,是淚流滿麵。
小鋒道:李爺爺,不必傷心難過,都是晚輩不好,一句話勾起了你的傷心往事。
他們說著話的工夫,就來到了張春蘭的家中。
張春蘭從屋中出來道:生了生了,小鋒虎子,你薛大嬸子生了一個胖小子。
小鋒道:姑母,恭喜薛大嬸嬸了,還請姑母把李爺爺,也安置一下吧,孩兒再去看看其他人家,是否受到傷害。
張春蘭道:哎呦,小鋒啊,這是哪一個李爺爺,他這是怎麽了?
小鋒道:姑母,他是李其堂爺爺,房子也被積雪壓垮不能住了。
小鋒放李其堂屋中,轉身又跑了出去。
李其堂道:哎呦,春蘭啊,給你添麻煩了,小鋒真是個好孩子。
張春蘭給李其堂檢查了一遍身體,包紮好傷口道:李大叔,不麻煩,你在此好好的養傷,我也出去看看其他人家,是否受到傷害。
李其堂道:春蘭,不用管我,你就去吧,要注意安全,我這殘廢也幫不上。
外邊雪止雲開,日出東山紅光四溢,積雪返照是非常耀眼,張春蘭也出外救人,她每路過一家大門口,都喊上一聲道:張大伯,王大媽,劉二嬸子,如今這一場大雪,已經壓垮了很多房屋,快去看望你們的親人是否受到傷害。
張春蘭這一喊叫還真管用,人們都紛紛起來清掃房屋道路,看望親人好友。
張春蘭去薛大家中一看,薛大被重物擊碎了腦袋,早已經死亡沒救了。
小鋒來到了一座四合院門前,是一座高門樓,黑油漆的大門,上方有四個大字,幸福之家。
門環是兩隻仙鶴,叼著一個圓圈,拇指多粗能伸入拳頭,也是推拉大門的抓手。
門釘都核桃大,六個棱角,一扇門上十多個,都是銅製品,在陽光的照射下光彩奪目耀眼。
大門前很寬闊,兩側各有一座大石獅子,已被銀裝素裹。
院內有畜圈禽舍,碾棚磨房都挨著。
七間正房,五個門口六個窗,房門是厚大木板打造,刻著花紋。
窗戶是四開扇,上下兩扇對開,窗戶欞子方格形,裏外都糊了窗戶紙擋避嚴寒。
此房古老年久失修,也落了架。
小鋒剝開大門進入道:家中有人嗎,你們是否受到傷害。
張春蘭也隨後趕來喊叫道:王大媽,王大媽,你們沒事吧。
她一連喊叫了好幾遍,也無人應答,就向前推房門。
可是她用盡全身力氣也沒有推開。
小鋒道:姑母,裏邊落下的重物,已經堵住了房門,你老人家退後,待孩兒打開。
小鋒用鐵鍬撬開房門,虎子也趕來幫忙,就清理廢墟,尋找遇難者。
多虧了小鋒有特異功能,救人是省時省力。
他在一間屋子裏尋到了一位老婦人,六旬開外中等身材,被瓦礫砸的是頭破血流,已經昏死不省人事。
張春蘭急忙撕開棉衣,掏出棉花就給她清理傷口包紮,又給她做人工呼吸急救。
小鋒道:哎呀,姑母,孩兒看她已經死亡,小心別把她吹炸了。
張春蘭道:小鋒啊,她還沒有死,隻是昏迷而已,姑母是在給她做人工呼吸急救,以前家父用這種方法,救過很多將要死的人們,以後你也要這樣救人,知道嗎?
小鋒道:姑母,孩兒一定謹記你的教誨。
小鋒又撬開另一間房門,就和虎子清理廢墟。
張春蘭剛救醒老婦人,虎子就喊叫道:娘親,這一個房間裏有好多人呢,他們已經不行了,你快來救救他們吧。
老婦人醒來少氣無力的道:哎喲,是春蘭啊,快救救我全家,各個房間都有人。
張春蘭道:王大媽,你老人家的傷情嚴重,躺著不要亂動,待我去救他們,就放心吧。
張春蘭來到隔壁一看,眾人都麵目全非,是慘不忍睹,又急忙給他們清理傷口包紮。
財主家是房多人也多,哪一間屋子裏都有人。
小鋒虎子張春蘭把人都救出來,眾村民也趕來救援,他們就把傷者都送入張春蘭的家中。
在這寒冷的冬天,小鋒他們從天亮忙到了天黑,救出全村子裏的遇難者,是一天水米未盡,他們一點也沒有感到饑渴。
小鋒虎子的手指都被瓦礫磨破,腳也磨起了血泡,兩個孩子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張春蘭掏光了棉衣,隻剩下了一件襯衫,她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寒冷。
他們回到家中一看,都成了收容院,住滿了受傷者。
他們不顧饑渴疲勞,就給眾傷者換藥包紮,喂水喂藥,擦屎端尿。
街坊鄰居就送來了一些食物,供大家食用。
第二天,張春蘭就召集村民,幫遇難者重建家園。
白天小鋒就幫眾人重修房屋,晚上就幫張春蘭磨藥,照顧受傷者。
沒過幾天的時間,人們的家園就重新修建好了。
眾人的傷勢也都好轉,就各自回家去了。
張春蘭還是帶著小鋒虎子,去給他們送藥問候。
各村人民都清掃道路,是路路暢通無阻。
小鋒穿上張春蘭做的棉衣,是非常的合身暖和,就是一位闊少爺。
小鋒也想留在西湖村和虎子一塊去上學,可他想到的是其他村莊的遇難者,是否全部脫離了危險,就給張春蘭母子留了一張字條,離開了西湖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