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大義滅親。
老者傷透了心,說什麽也不回家了,小鋒就挖藥材給老者醫治病情,天天打山雞野兔給他補養身體。
老者的身體痊愈健康,小鋒看他漂泊在外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就順著他的性子勸說回家。
老者看和小鋒非親非故,天天照顧自己,也不能拖累一個孩子,就答應小鋒回家了。
老者是非常勤勞,見到誰家的農田裏有草子,就去拔草子滅荒道: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農田,草子都沒了莊稼,也不來看看,它們把養分都吸走了,莊稼能有一個好收成嗎?
小鋒也去除草子滅荒,一天下來,累的他們是汗流浹、背,筋疲力盡。
晚上他們就住在草垛裏過夜,白天趕路,總做一些無名事兒。
這一天萬裏無雲,風平浪靜,天氣炎熱,小鋒一早起來練完功夫,太陽又探出東海紅光四溢,金色的光輝照亮了整個世界。
夜間覓食動物都回巢穴睡覺休息。白天山雞野兔,也出來尋覓自己喜愛的食物,有幾隻野兔跑進了農田裏糟蹋莊稼。
小鋒就打死了幾隻,在一條小溪邊洗剝幹淨,割成塊放入鍋中,又壘起來了一個石頭火爐子,就升火燉野兔肉。
老者撿來了一些柴草,就像火爐子裏填。
小鋒在附近挖了一些藥材,洗淨泥土放入籃子裏。
太陽日上三竿,兔肉也燉熟了,小鋒和老者吃飽肚子,還剩餘半鍋。
小鋒就摘了幾片樹葉隔開,收起飯鍋放入籃子裏,和老者繼續趕路。
他們又路過一片農田,莊稼是綠油油一片,有一塊農田裏已經長滿了草子,一位男子正在農田裏除草子滅荒,三十左右中等身材,相貌一般,頭戴草帽,光膀赤腳,穿一件灰色大褲衩,被太陽曬得黝黑放亮,是骨瘦如柴,他手拿一把鋤頭,熱的是汗流浹背,還不停的用手下摸臉上的汗水。
他身後是一位娃童,七八歲,濃眉大眼瘦長臉,被太陽曬的黝黑放亮光著腚,是麵黃肌瘦,他手拿一把小耙子,就摟草子成堆抱出農田,熱的他是無精打采,走路也直打晃,他不小心就摟倒了幾棵莊稼。
男子回鋤頭就打在男孩的頭上道:媽的,兔崽子,你他娘的瞎嗎?莊稼都被你摟倒了。
男孩一聲慘叫,就躺在了地上,是鼻口鮮血直流,不省人事。
男子也慌了手腳,急忙扔掉鋤頭向前抱起男孩道:哎呦,我的天呢,我這是在做什麽啊!兒子,醒醒,兒子你快醒醒起來呀,爹不能沒有你,如果你有一個三長兩短的,爹就絕後了。
小鋒發現時已晚,幾個箭步向前,放籃子一旁道:叔叔,快放下他,讓晚輩看看給他救治。
此男子道:哎呦,小朋友,你小小的年紀,還懂醫啊,如果你救活了我兒子,你就是我最親的人。
說著放男孩地上,就自扇了幾個嘴巴子蹲身一旁,雙手抱頭是淚流滿麵。
小鋒道:叔叔,不可這麽說,晚輩隻學過一些皮毛而已,也不是很懂,就盡力而為吧。
小鋒給男孩做了一些急救措施,就撕衣衫成布條,給男孩包紮治傷。
也多虧了小鋒懂醫救治及時,籃子裏不斷藥材,才是小男孩保住了一條生命。
老者向前道:哎呦,年輕人啊,怎能用鋤頭打一個孩子呢,像他這麽大的娃童,能幹的了什麽呀,他應該在學堂裏念書識字才是,怎麽帶他到烈日下鋤禾呢。
此男子擦了一把淚水,就起身抱拳道:老人家一向可好,你是何人,晚輩有禮了,我也是一時衝動大意,誤傷了孩子。
老者道:年輕人,老朽一向很好,不必多禮,老朽是外縣人士,姓割,我名割鳳田,是被孩兒們趕出家門尋了短見,才多虧小鋒恩公搭救送我回家,路過此處發現你打娃童。
男子歎氣道:唉,割大爺,原來如此,在下是前方黃家莊人士,姓彭,我名彭四海,就這麽一個獨苗叫彭娃,今年七歲,此農田是我租賃而來,哪裏還有錢送孩子去學堂念書了,我就帶他來田裏學習務農,這個不用花錢就能學會,今天我的心情不好,看他摟倒了幾棵莊稼,就想教訓一下,讓他漲點記性,可沒有想到一鋤頭打在了他的頭上。
割鳳田道:彭賢侄,孩子小,還不懂的如何管理莊稼,要細心教導才是,萬不可打罵。
彭四海道:老人家說的極是,晚輩一定謹記這次教訓。
不一會兒工夫,男孩醒來道:哎呦,我的天呢,死了死了,怎麽我還是死了呢,閻王爺爺你不公,天下的惡魔你不抓,你非抓我這吃糠咽菜的光屁股娃,我是死不瞑目呀。說著就嚎啕大哭。
小鋒道:少爺,醒了,感覺身體如何,你還活著沒死,就不要哭了,閻王爺爺是不會抓你的。
男孩擦了一把淚水,一張俊俏的臉上,就留下了五個泥手印,汗水和淚水摻雜在一起順頜下淌,又衝出幾道溝痕,露出黝黑的皮膚,張開粉紅的嘴巴,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道:哎呦,這一位少爺,你是何人,我分明一頭栽倒地上,就看見了無常鬼,怎麽會沒有死呢,難道是在夢中不成。
小鋒道:少爺,在下小鋒,你的確還活著沒死,也不是在夢中,剛才是你疲勞過度暈倒,不小心摔破了頭而已,以後不可如此過度勞累,會耽誤你發育生長的,知道嗎?
男孩道:小鋒少爺,我叫彭娃,今年七歲了,此農田是我們租賃而來,已經被草子吞沒了,奶奶的身體不好,家父變賣了所有良田,也沒有治好奶奶的病情,我看家父還得照顧奶奶,又要務農,隻想把草子都摟出農田,減輕家父一些負擔,突然我的腦袋疼痛欲裂難忍,就看見了黑白無常,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那裏是鬼哭狼嚎,黑咕隆咚的,好可怕,突然有一位帥哥,就出現在我們麵前道:黑白無常二位仙君,怎麽抓來了一位娃童呢,他的陽壽可盡。
黑白無常跪地道:小神參見聖佛,此娃童是自己來的,我們正帶他去陰曹地府見閻王爺爺,並不知他的陽壽如何。
那帥哥道:啊!黑白無常,既然如此,就把此娃童交給我吧。
黑白無常道:謹遵聖佛法旨,小神恭送聖佛,你一路走好。
他帶我來到了一個地方,我睜眼就看到了你,原來是你救了我。
彭四海看到兒子醒來,就向前跪拜道:哎呦,小朋友,多謝你救了我兒彭娃,大恩不言謝,請受我一拜。
小鋒急忙攙扶道:彭叔叔,區區小事不必如此,快快請起,無論什麽事情,都不可衝動,衝動是魔鬼,後悔終生,彭娃還小,不可讓他在農田裏太過疲勞,現在他正是發育成長期間,不可缺了營養,
莊稼碰倒了還可以再扶起來的,如果他一去可永不回還,你是一個聰明人,晚輩多說無用,就帶彭娃回家休息去吧。
男子道:哎呦,小朋友,你所言甚是,我也是一時衝動動粗,還請恩公去我家中一趟,給家母看病,在下是感激不盡。
小鋒道:彭叔叔,你家奶奶怎麽了,說來聽聽。
彭四海道:恩公,家母是多年哮喘,自從家父去世以後,家母的病情更加嚴重,我是一個不孝子,也無錢請郎中給家母醫治病情,現在隻有夫人在家中陪伴。
小鋒拎起籃子道:彭叔叔,知道了,走吧,頭前帶路。
黃家莊有千戶人家,多個姓氏,宅院大小不等,房子新舊不一,街道七高八低也不規整。
在一戶人家的大門外,圍了很多觀眾,是一座普通四合院,正在出殯發喪。
看發喪的男女老少穿紅掛綠,是擁擠不動。
有一位老婦人坐在棺材前,六旬左右中等身材,一副慈祥麵容,普通打扮,腳踏三寸青蓮道:女士們先生們,各位父老鄉親和親朋好友,多謝你們在百忙之中,來祭送逆子的亡靈,老身有此逆子是恥辱,他不聽從老身的教誨,是不孝,他棄家人而不顧在外吃喝嫖賭,是對親人不忠,他經常占朋友便宜,是對朋友不義,
如今他竟然在外行竊致死,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雖然老身有喪子之痛,可也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從即日起,兒媳就是老身的親閨女了,如有你們哪家公子少爺不嫌棄小女的話,就前來提親,老身還要比親生女兒隆重發嫁,
不過有以下幾點,年紀和她相仿,大她上不過五歲,小不過三歲,不可有好酒色,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心懷鬼胎之人。
婦女二十四五歲,身材苗條,婀娜多姿,紮著一個馬尾辮子,一身孝服打扮,就跪爬到老婦人麵前,雙手摟抱住她的一條腿,仰頭淚流滿麵的道:娘親,不要趕兒媳走啊!兒媳還要替夫君在你身邊盡孝呢,如果你再讓兒媳改嫁他人,兒媳就撞死在此,去陪伴我夫君。
老婦人給她擦了一把淚水道:傻閨女,不哭,父母養大你也不容易,你來為我兒撐起一片天,他走了不值得你留戀,是娘教子無方,害了你一生啊,聽娘的話,就再嫁一個人,好好的過日子,
娘也是年輕時守寡,知道咱們女人的難處,也需要什麽,這一片天不好頂,你也頂不起來,還有那一些亂嚼舌根的人們,一句話就能把你壓垮,娘可不能讓你走我的老路呀。
老婦人的長子四十左右,高個麵善,一身普通打扮道:娘啊!別說了,就快讓我二弟入土為安吧。
老婦人道:不行,此事還沒有說完,決不能讓逆子入土為安,雖然你二弟走了,以後你們哥倆怎麽辦。
他道:娘親放心,孩兒一定安分守己,聽從你老人家的教誨,二弟的發喪陪葬用品等,都有孩兒來承擔,如果弟妹改嫁他人,孩兒一定像親妹妹一樣陪送,把侄兒撫養長大成人,到他娶妻生子為止,
良田有孩兒來耕種,絕不動用半粒米糧,將來有弟妹和侄兒享用,
雖然你有我們三子,可是從今以後,就有我和三弟孝敬你老人家。
老婦人道:空口無憑,你們如何保證,逆子的陪葬品免了,就是給他陪葬上一座金山,他也看不見,隻是便宜了那一些盜墓賊罷了,還是為活著的人想想吧,就讓他占用幾塊木板子,也是便宜他了。
老婦人的兩個兒子都從衣兜中,掏出來了一份保證書道:娘親,還請你老人家過目,此是保證書,孩兒已經簽字畫押,還請娘親收藏。
老婦人收起保證書,就起靈下葬,眾人都流淚擦眼。
彭四海道:恩公割大爺,此是我們村黃老婦人,她心慈善良,總做一些有利於村民們的事情,全村人民都非常的敬佩她。
小鋒道:彭叔叔,此老婦人大義滅親,勸說兒媳改嫁他人,是常人做不到的事情,真乃佩服啊,走吧,就去你家看看。
彭四海家是一座籬笆小院,周圍都是用木棒子圍起來的,上邊爬滿了絲瓜扁豆的藤蔓,形成了一座綠色籬笆牆,木棒子寨門。
三間土坯茅草房,一個門口兩個窗,房門早已經爛掉,門窗都掛著草簾子,擋避蚊蠅進入。
屋內土地坑坑窪窪不平,到處都是耗子洞,擺放的是亂七八糟,兩側是臥室,關著房門。
彭四海推開寨門道:夫人,我回來了,娘的病情如何了。
婦女二十五六歲,中等身材,相貌平平,一身破爛衣衫,腳踏草鞋,穿的十分寒酸。
她出來房門口道:哎呦,相公,你回來了,娘親的病情是非常嚴重,這一位老者和少爺可是何人,快屋裏請,怎麽彭娃的腦袋,還包裹了起來,他出了何事?
說著就接過彭娃檢查。
彭娃趴在她的懷裏道:娘,孩兒渴餓難忍,天又熱,就不小心暈倒磕破了頭,好痛呀。
彭四海道:夫人,是小兒不慎受傷,多虧了恩公搭救,才保住他一條生命,我就請他們來家中,給娘親看病。
婦女放彭娃地上躬身行禮道:哎呦,老人家,民婦有禮了,多謝你救了我兒彭娃,還請麻煩老人家給婆母醫治病情,民婦是感激不盡,待我去泡茶。
老者道:啊,彭夫人,不必多禮,老朽不是郎中,不必泡茶,此小朋友才是郎中,老朽也是被他搭救,送我回家路過貴地,又搭救了你家娃童。
婦人道:哎呦,小朋友,民婦失禮了,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還懂醫啊,多謝你救了我兒彭娃,大恩不言謝,請受民婦一拜。
婦女跪地叩拜,小鋒急忙攙扶道:阿姨,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快快請起,晚輩隻學過一年多醫術,也談不上懂,治病救人,也是盡力而為。
彭四海道:夫人,別說了,快去燒水泡茶,恩公割大爺,屋裏請。
老婦人六旬開外中等身材,相貌平平,一身破爛衣衫,她躺在炕上雙目緊閉,喘息絲弦聲,憋得脖子腦袋一樣粗,是咳嗽如雷,隻有出氣多,進氣少。
小鋒放籃子屋中進入臥室,給她按摩了幾處穴位,就戧坐起老婦人,手掌一彎,從她脊背有下而上輕輕拍打。
不一會兒工夫,老婦人就咳出幾口痰水道:哎呦,可憋死我老婆子了,小朋友,你是誰啊,就給我拍打了幾下,我就舒服多了,不然我老婆子,可就去了陰曹地府閻王殿,找我那死鬼去了,謝謝你!
小鋒道:彭奶奶,不謝!晚輩小鋒,你老人家是過敏性哮喘,留下的後遺症罷了,也不是什麽大病,以後把屋子裏清掃的幹淨一點,常打開門窗通風換氣,待晚輩給你開幾副藥,保管你藥到病除。
老婦人道:哎呦,小鋒啊,我家窮的是叮當響,吃了上頓無下頓的,哪裏還有錢抓藥了。
小鋒道:彭奶奶,放心吧,晚輩帶著藥材呢,正是你老人家所需,彭叔叔,你拿一隻幹淨盆子來。
彭四海拿來了一隻盆子道:恩公,你看此盆子行嗎?
小鋒端出鐵鍋,掀開鍋蓋,就倒兔肉滿滿一盆子道:彭叔叔,此是我們吃剩下的,你們也別嫌棄。
彭四海道:哎呦,恩公,你為我母親醫治病情,還救了小兒彭娃,是我無以回報,哪能要你的美食。
小鋒配好幾副藥道:彭叔叔,不必客氣,此藥分兩次熬服,早晚飯前後服用,忌生冷辛辣,常給老人家做些按摩,晚輩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你們了。
彭四海道,恩公,請留步,待我盡地主之誼。
小鋒道:彭叔叔,不必了,我們還急往趕路,告辭。
小鋒放鐵鍋籃子裏拎起,就和老者離開了黃家莊,繼續趕往割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