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貪得無厭
齊璐芯一個激靈,如果說是別人付賬,她肯定會有所懷疑,但對方是鍾泰樺,她絲毫不會質疑,他有這樣的經濟實力,兩萬塊於他而言,興許就值普通人的兩塊,就算丟了,或者送人,絲毫不會覺得心疼。
因為鍾泰樺就是之前顧蘭提過的前十多年前才來到鬆南市,憑著自己本事,一手為鬆南市脫貧,將其建造成豪華小都市的人。
可以說,鍾泰樺就是雲山縣的傳奇人物,雲山縣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另外,齊璐芯幾人此刻所在的這個雲山縣唯一的五星級酒店,就是鍾泰樺創建的,並且以他的名字命名:泰華大酒店!
隻是……
“鍾先生怎麽會會為我們買單?”齊璐芯發出疑問。
為他們一家肯定不可能,隻有他們仰慕鍾泰樺大名的,鍾泰樺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哪根蔥。
為沙立和張曼辭?
這倆一直生活在鬆南市,怎麽可能跨界認識雲山縣的人,而且鍾泰樺這樣的人人仰慕的有錢人,怎麽可能和沙立二人扯上關係?
思來想去,齊璐芯隻想到一個答案:墨一。
墨一一年有一半多的時間呆在雲山縣,如今又是鬆南市市美術家協會的人,有地位,隨隨便便一幅畫就值幾萬塊,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一定是因為他。
甚至,齊璐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鍾泰樺是墨一的粉絲,非常喜歡他的畫,他很想認識墨一,知道他們今天在這裏吃飯,所以特意買單,隻為見上墨一一麵。
越想,齊璐芯越覺得這個理由通透且合理,畢竟她是見過一些喜歡墨一的粉絲在見到墨一之後的瘋狂。如果鍾泰樺真的是墨一的粉絲,以後他們在雲山縣還不橫著走,誰敢看不起他們一家?
長此以往,早晚有一天把張曼辭踩進泥土裏,永遠別想爬起來。
齊璐芯露出自豪的笑,再次問元軍道:“你剛才說鍾先生在來的路上,他是想來見我們家墨一嗎?”
元軍看向齊璐芯,臉上維持著微笑,然後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是!”
“不是?”齊璐芯臉色有些不好看,她無法接受這個回答,尤其當著張曼辭的麵,餘光看到張曼辭的臉上,似乎有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墨一是他的藝名,他的本名叫慶陽。”齊璐芯不死心地補充問道。
正好這時墨一出現在走廊外,齊璐芯一把推開張曼辭走了出來,挽著墨一的手,再問:“他,他就是墨一,是雲山縣有名的畫家,現在還擔任鬆南市畫家協會的副會長,你們家鍾先生是來見他的對嗎?”
元軍看一眼墨一,臉上維持著微笑,客客氣氣道:“很抱歉,不是。”
“怎麽會不是呢?”一旁的顧蘭和齊璐芯一樣不願相信,湊上前道:“不是因為我們家陽陽,那個鍾泰樺為什麽要這麽做?”
“鍾先生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並不十分清楚……”元軍道,話沒說完,被齊璐芯打斷:“既然你不清楚,為什麽說鍾先生不是來見我們家墨一的?”
“嗬嗬……”元軍發出一聲輕笑。
“你笑什麽?”齊璐芯微微漲紅了臉,欲要上前和元軍理論,被墨一攔了下來。
元軍是泰華酒店的總經理,對酒店享有絕對的掌管權利,與他起爭執是不明智的,這一點墨一很清楚。
“究竟怎麽回事?”墨一問齊璐芯道。
齊璐芯白了元軍一眼,向墨一粗略解釋道:“這位元軍經理說,今天我們吃飯的錢,鍾先生已經替我們付了。”
“鍾先生,鍾泰樺?”墨一心裏一驚。
“嗯,就是他,創辦泰華大酒店的人。”齊璐芯道。
墨一微微皺眉,有些理不到頭緒。
“墨一,是因為你對吧?一定是哪位鍾泰樺先生喜歡你的畫,是你的鐵杆粉絲,他想認識你,所以才幫我們提前付了賬吧?”齊璐芯一臉期待地看著墨一,多希望墨一點頭。
能攀上鍾泰樺這種人,所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別說認識,就是普通人從他身邊走過,都會感覺到一種幸福,好比追星的女孩碰到自己喜歡的明星,哪怕隻是遠遠看一眼明星已經足夠,別說認識明星,更別說‘明星反是自己的粉絲’。
墨一眉頭更緊了,微微側頭看到不遠處的張曼辭和沙立,二人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墨一想否認,強烈的自尊心作祟讓他帶上一抹笑,抬起頭故作高傲道:“買單的事情,我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我,不過我之前確實與鍾泰樺先生有過一麵之緣,他說過喜歡我畫的畫。”
說完似有似無地看張曼辭一眼。
他是在炫耀,婉約地告訴張曼辭自己認識鍾泰樺。
元軍繞有深意地看一眼墨一,並未有否定,但也並不確認。
“那還有什麽可揣測的,肯定是因為你!”齊璐芯斜視張曼辭和沙立,再看向墨一,意有所指地嘲諷道:“除了你,我想不出鍾先生還會為什麽人買單?反正肯定不是為那邊那個快倒閉的集團前千金,更不可能為某些矮矬窮的屌絲。”
張曼辭對鍾泰樺的事情並不了解,之前未曾見過,隻大概聽說過有這樣一號風雲人物,此刻齊璐芯的話雖不至於讓她心裏不舒服,但是莫名的覺得奇怪。
張曼辭自認為一個小小的畫家不可能引起鍾泰樺的注意,畢竟人家是有追求的人,就算喜歡也該喜歡名家名作,譬如向齊天那樣的大師。
張曼辭下意識地看了看沙立,從元軍出現開始,他臉上一直沒什麽表情,淡定的讓人驚訝。從認識沙立到現在,他總會在關鍵時候做出一些讓張曼辭大跌眼鏡的事情,難道那位鍾泰樺是為他來的?
仔細想想又覺不妥,沙立一直居住在鬆南市,怎麽可能認識雲山縣的人?
“你幹嘛這樣看我?”意識到張曼辭的赤裸裸的眼神,沙立問道。
“我……”張曼辭欲言又止,想問心裏的疑惑,當著齊璐芯一家的麵,又覺得頗為不妥。
沙立上前一步,輕輕揉了揉張曼辭的頭,溫柔地笑道:“既然錢已經給了,就沒我們什麽事了,走吧!”
張曼辭想要離開,但是好奇心讓她站立原地,仿若腳上沾了澆水,讓她一動也不能動。
恰時,元軍的聲音響起:“有關鍾先生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並不好揣測。我今日打擾各位用餐,除了方才我說的今天你們的這一餐由鍾先生買單,另外我們鍾先生聽聞明日是顧鬆老先生的生日,所以明天中午和晚上,我們鍾先生會在這裏為顧鬆老先生辦一個生日宴。”
此話一出,瞬間讓在場幾人驚愕。
齊璐芯結結巴巴地問元軍道:“我……我沒聽錯吧?你們明天要為我外公辦壽宴?”說完伸出右手食指,不確定地指了指腳下:“在這裏?”
“是!”元軍點頭,“就在這裏,泰華大酒店四樓宴廳。”
“是免費的嗎?”顧蘭最關心這個問題。
“當然,既然是我們鍾先生為顧鬆老先生辦壽宴,當然所有消費由他承擔,你們無需任何的費用。”元軍道。
齊璐芯瞳孔放大如銅鈴,她很清楚,以他們一家的財力物力,能一家人偶爾來這裏吃一頓飯已經是奢侈行為,哪敢奢望來這兒辦壽宴?
而且,泰華酒店的大型宴席必須提前一個月預定,否則就算有錢也定不了。
齊璐芯挽著墨一的手在微微發抖,因為興奮,也因為驚訝。
其他幾人,和齊璐芯差不多的表情,都是驚恐地瞪著元軍,仿若夢中。
“所以想問問你們有多少客人,需要我們準備多少桌宴席?”元軍的聲音響起,喚醒幾人的夢。
十桌,這是一開始顧蘭和顧卯兩家商量後的決定,在顧鬆住的四合院裏擺壩壩宴,畢竟顧鬆年紀大了,這筆錢不能由老年人出,姐弟兩家平攤,所以大家都不想太昂貴,以免付出太過。
所有食材加酒水一起在一萬以內,是兩家能接受的範圍,但是現在元軍說為顧鬆免費版壽宴。
“二十桌!”
“三十桌!”幾乎同一時間,顧蘭和齊璐芯一同發聲,說完後二人相互對視一眼,沒想到對方同時在石桌上加了一定的數字,但是明顯齊璐芯比顧蘭更加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