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8章 世家陰謀5
辰逸被那個鐵門弄的一個頭兩個大,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捲簾門,他一腳一腳的踢著,「噹噹」的聲音在這個狹小的旅館之內回蕩,許多在這裡住宿的人都滿心怒火的下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地面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之後,馬上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因為他們想當一個局外人。
這個時候,就連龐啟凡也忘記了,這個捲簾是需要往上推的,人的腦子,總會有一個背住筋的時候,比如在家裡到處找自己的手機都找不到,然後絕望的從衣服兜里掏出手機給媽媽打電話,說自己的手機丟了,辰逸是不知道,龐啟凡這個時候就是背住筋了。
可是這個時候的老人家卻找好了時機,坐在那裡淡然道:「年輕人,這個世上的很多東西都是很簡單的,你想複雜了,這個事情就難了。」
辰逸滿心的著急,回應道:「那你告訴我,什麼方法比一腳踢開這個捲簾門更簡單。」
老者懷抱著東門如雲,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意,說道:「這個事情還需要你自己悟,我要和你說的,還是你的殺人方式,殺惡人,是英雄,虐惡人,你自己也就成為了惡人,老頭子我平生殺人無數,沒有虐過一個,給別人個痛快,是為自己積德。」
龐啟凡翻了翻白眼,道:「殺人還是積德,我頭一次聽說。」
「呵呵,少年,不管是小人物還是富貴子孫,都是人,都和你我一樣,為什麼這個世上很少有人成功,因為很少有人明白其中的道理,眼睛看遠一點,度量放大一點,腦子多想一點,然後懷六分戒備,三分實力,抱著一分善心,別人才能服你,敬你。
殺人,有時候確實是替天行道,可是虐人,說明你本身就是惡人,而且少一分肚量胸襟。
你們現在這個年齡,得多看書,多看上位者的為人處事,肚量胸襟這東西,我這種打拚了幾十年的老骨頭就知道,確實得大一點,否則自己能把自己憋死。殺人都殺不痛快,這個世上就沒有痛快的事情了。」
聽到老者的這番話,辰逸突然停止了對那一扇柔韌性超強的精鋼捲簾門的虐待,而是認真的看向了老頭,輕聲道:「我爺爺說,一分佛心,不能丟,否則連個人都算不上,損陰德,不說對自己,對子孫都沒好處。」
老者聽後點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那我遇到我一下兩下殺不了的人呢?打他兩下,算是虐人嗎?」辰逸問道。
老者聽后,臉上的笑意放大,摸著自己沒有幾根的鬍鬚,說道:「那就是要看你的目的是什麼了,你以殺他為目的,就不算虐人。如果需要拷問一些消息,虐人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以虐人為目的,那就有些不地道了。」
老者的話一字一句都放在了辰逸的心中,辰逸不停的點頭,微笑的看向了龐啟凡,說道:「記住了嗎?永遠不要以虐人為目的,那是不道德的,不純粹的,那是沒有脫離低級趣味的表現。」
龐啟凡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鬱悶道:「因為不懂,所以不開心。我的思想境界可比不上老大你。」
辰逸微笑道:「那好,你就記住一點,老頭說的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這個很不錯。」
龐啟凡驚喜道:「老大,你有辦法出去了?」
辰逸點點頭,撿起一把椅子,走到了窗戶前面,狠狠一輪,把玻璃打碎,然後跳了出去。
龐啟凡看到后發愣了片刻,道:「我靠,真他媽簡單。」
偌大的一個賓館前台,就剩下了老者,還有他懷中沒有清醒過來的東門如雲,他看著辰逸的背影,自語道:「年輕人,犯錯誤不怕。因為還有幾十年可以去改。可是丫頭,你就有點兒傻了,只要耐得住寂寞,堅持的下去,沒有誰一輩子都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幹嘛操之過急呢?不過,丫頭,這個少年不是這樣就能服軟的,你自己的犯的錯,還是要你自己去承擔的呀。」
也不知道東門如雲是不是聽到了老者對她說的話,睡夢中,她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痛苦。
老者微微嘆了一口氣,起身,東門如雲就仿若沒有重量一般,對他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他走到捲簾門前,沒有去做任何的動作,辰逸踢出的那個凹槽,就神奇的破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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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生氣了,不是他愛生氣,是眼前的一幕,他要是不會生氣,就有點兒不正常了,李鵬飛的臉變成了豬頭,在地上趴著,往上看,他的背上還踩著一隻腳,在往上,是坐在一把椅子上的藍陸風,他得意的在李鵬飛的背上踩來踩去,一臉的不耐煩。
而小胖呢,他就跪在藍陸風的身邊,一臉的誠惶誠恐。
藍陸風的身後,站著許多人,只有三層的人是他們微訓堂的人,七層,是辰逸眼中的大人,不論男女,身上都穿著藍色的衣服,布料,樣式,都一模一樣,藍陸風此時就如同一個皇族太子,這一些人,都是他的下人。
辰逸渾身瑟瑟發抖,那是滿腔怒火,自己的兄弟,竟然被他如此的侮辱。但是他強忍著坐在了藍陸風面前的石階上,用有些發抖的聲音說道:「六哥,好樣的,威武不屈,就算是趴下了,也不能跪下。」
李鵬飛艱難的轉過頭,豬頭一樣的臉,對著辰逸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辰逸吐出一口濁氣,點燃了一鍋子煙,聲音變冷,道:「小胖,今天,你泄露我們兄弟秘密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給藍陸風下跪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追究,但是,我要你現在給我站起來。」
辰逸的言語不善,小胖也不敢抬頭。
藍陸風此時說話了,他輕聲道:「小胖,我可以讓你當我微訓堂的一個委員。只要你努力,你就能爬到我現在這個位置。」
辰逸聽后冷笑,道:「小胖,一個接一個門檻,一個比一個難以逾越,哪年哪月才是個頭,過眼雲煙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