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下裏村之行
這裏原來有一個傳說,一個叫做張裏的人做了一個夢,夢見瘟神發怒把井裏的水都投入了瘟疫,第二天張裏醒了告訴村民們水不能喝,可是沒有人信他,他急了,於是自己先喝了一口井水,結果他真的得瘟病死了,於是大家把村子的名字改叫張裏村,但後來因為村裏張姓和龐姓的兩族人掙鬥了起來,於是村子被分成了上裏村和下裏村,中間隔著一條河水。
而英子是從別的地方嫁到這下裏村來的,他丈夫姓龐,人家叫他龐九,是遠近聞名的賭棍,家財敗盡還意猶未盡,他欠了一身的債,所有人見他登門都害怕,除了借錢他是不會串門子的,而錢在他手上那就等於是肉包子打狗了。
因為欠債,所以龐九直接就去結紮了,所以夫妻二人連個孩子都沒有。
一行人一路打聽著關於英子的事情,來到了英子的家裏,可是現在家門緊閉,大鎖看門兒,根本沒人在家。看來兩人根本沒有回家,問明了他們還有哪裏的親戚會收留他們之後,便奔村後的龐岩家去了,龐岩和龐九是表兄弟,從小一起長大,鐵哥們講義氣,現在也隻有龐岩會收留他了。
可是寵岩家也是大門緊鎖,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周圍鄰居說聽到他半夜裏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跟誰說道,龐岩是獨居,又沒娶媳婦,當時鄰居納悶了一下,但也沒有伸頭出來看,所以也不知道情況。
線索到這裏就斷了,丁蕊隻得說先找地方住,並且把偵察到的時事告訴了水城警察局的人,警察局的人於是派了人日夜在此地蹲守。隻等隻等著龐岩和英子夫妻入網。
可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卻不見他們的蹤影,正當警察們打算嗚金收兵的時候,龐岩獨自一人回來了,當場就被警察給按住強行帶到警察局了。
到了警察局,龐岩早就嚇得屁滾尿流,直接就交待了龐九夫妻在永順旅店裏住著,還帶著一個孩子,說是哄來的,打算賣了換倆錢花,但與人販子價錢談不籠所以孩子還一直在手上。
聽到這樣的消息無疑是大喜過望,警察幾乎是傾巢出動,為了保障孩子的安全,在路上還究研了作戰方案。隻是到那裏的時候,夫妻兩個都已經不見了。
就在大家要絕望的時候,服務員說他們給一個叫龐岩的人留了張紙條子。
於是趕緊打開紙條一看,上麵寫著:小石頭,我們去柳樹溝子交人去了,你別走,等我們回來。
柳樹溝子,是一片亂石崗,很少有人去那裏,確實適合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交易,看到此處,又得知道他們走了有一個小時的,警察們就急壞了,孩子一但交到人販子手裏,那天南海北也就沒處找尋了,於是大家驅車狂追,從這裏到柳樹溝子需要一個半小時,也就是說他們最少也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了,已經在服務員那裏得知,龐岩給他們借了一輸金杯車,車子很舊,但車號卻不知道。
此時跟交警聯係,在去柳樹溝子的必經國道上設下路卡,所有破舊的金杯一律仔細勘察,而所有警車發出嗚鳴聲呼嘯而去。此時真正的上演了時間就是生命的戲碼,所有人都焦急的向前衝去
當走了將近四十分鍾的時候,靠近柳樹溝子的國道上傳來了消息,有一輛可疑的金杯車闖關走了。幾個交警正在全力攔截,並且還不敢追緊了怕他們狗急跳牆傷害孩子。
他們被趕上了高速,所有路網全部展開,車牌號被傳送到各個收費站,終於在出水城的收費站前,一輛想闖關的金杯被成功攔了下來。而警察也在二十分鍾後趕到了現場。
龐九夫妻被抓,孩子被成功解救出來了。
被銬上手銬的那一刻英子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了起來,她的眼淚是悔恨還是傷心,別人不得而知。
被押回警察局之後,英子便交待了所有的一切。
她是從村子裏逃跑出來的,她不想跟龐九過了,龐九好賭,輸了心情不好還喜歡打人,她早就忍受不了了。
到了市裏,一開始她找了份工作租了房東家的房子,房東那個急色鬼就各種勾引,她多年沒有被人嗬護過,感情一直空虛,而且沒生過孩子,身材一點點也沒走樣,雖然不是那種漂亮得不可芳物,但也算是平頭正臉的樣子。
房東從那時候開始,引誘著她上床,在完全沒有抵抗力的情況下,三下五下她就妥協了,並且還對房東有了濃厚的感情,她有了想嫁給房東的想法,於是她跟房東要錢,打算加上自己的工資一起攢些錢就去跟龐九離婚。也多次提出叫房東離婚的事情,房東不耐煩了,便要趕她走,她很是傷心。
卻沒想到龐九卻找了上來,還尋到了她的住處,這讓她非常的恐怖,龐九提出了來這種高檔小區裏拐個孩子出來威脅他家裏拿錢贖人。
沒想到龐九這麽壞的英子斷然拒絕了,可是當晚她卻被迷藥給弄暈了,等她醒來的時候,這個小破孩子就在她的眼前了。
她本來是拒絕的,打算把孩子送出去,跟龐九鬧了一下卻是讓房東聽到了,房東進來的時候龐九帶著孩子躲在了床下,房東看了沒人想與英子親熱被拒絕了,龐九知道了英子的背叛於是毆打並威脅她就範。
“警察同誌,他說如果我不和他一起就去俺家把俺做的事情在俺們村抖出來,俺爹媽要是知道了,非一脖子吊死了不可。我沒辦法,隻能隨他做這沒天理的事情了。”
英子一邊說一邊抹著眼睛,她現在悔恨難當,通奸已是錯了,更錯的是幫助老公去拐帶別人的孩子。
而龐九並不是什麽硬漢,看到警察早就聳了,就差沒跪下求饒了,什麽都交待了,他是迷暈了英子,穿著英子的工作服,謊稱英子病了,去代工的,在小區轉了好幾圈,沒發現可以下手的地方,突然間看到一家孩子就在外麵玩,於是拿了顆糖引著他走。孩子立刻就跟著出門了,帶回來後一直用安眠藥讓孩子睡著,所以也沒有哭鬧的聲音傳出來,一直這樣子,他開始覺得應該拿孩子去要挾孩子的父母,那樣掙得多,可是轉念覺得風險太大了,於是就改成直接將孩子賣掉,於是就聯係了幾個在賭場認識的人販子,看看誰家的價高,算來算去也就是今天交貨了。
根據龐九提供的線索,警察叫龐九繼續前去交易,要引出這些不法分子來一網打盡,但是可能追車事件打草驚蛇了,所以人販並沒有到指定地點來交易。
而這邊得到孩子找到了的消息,孟萱哭得跟淚人兒似的,才十幾天沒見麵,真的有晃如隔世的感覺,看到小安安的那一刻,孟萱衝上去抱住小安安,狠狠的,緊緊的抱著,一點點都不想鬆開,孩子因為受了驚嚇和吃了過多的安眠藥還要在醫院裏觀察幾天,還好孩子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安謙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從頭到尾對蘇小成和丁蕊隻能說“謝謝”兩個字,最後還給了蘇小成一張名牌,反複強調要她如果有困難一定要來找他們,。
蘇小成很開心,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而警方那邊居然有了最新的消息,人販子露頭了,原來並不是被嚇得不敢來了,而是要考驗一下龐九的誠意,在警員們的天羅地網下,這些人被一網打盡,而裏在審問的過程中,居然就此帶出了一個跨省的巨大人口販賣集團,不僅僅是對小孩子,對婦女也有,而且分工明確,操作嚴謹,一環扣著一環,人數之眾把警察們都嚇了一大跳。於是順藤摸瓜,在一個月的時間裏,在各地警力的配合一下,將這個販買人口的集團給全部摧毀了。
大家都覺得振奮,而之後通過人犯子的賬薄名錄,許多孩子被找到了,最小的三個月大,最大的都已經十五歲了,還有女孩兒被拐走,現在救回來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媽媽了。
小成救助站裏一片哭聲,許多家長到之裏來看看救回來的有沒有自己家的孩子。而其中一個人,看似五六十歲的農村老漢,默默的走到那個十五歲的少女麵前。
“是小柳嗎?”老漢不敢相信,輕輕的聲音問道。
孩子呆呆的看著老漢,突然間大聲的哭了起來:“爸,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啊!!”緊緊的擁抱讓父女兩個人心中無限悲痛。
孩子被拐的時候十歲,五年了,這五年,這個男人在路上尋尋覓覓,輾輾轉轉,餐風露宿,原本隻有四十多一點的年紀的一個中年人,居然一下變成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少女抱著父親痛哭了起來。
哭過後,少女扶著父親坐在一邊,兩個講述著各自這些年的經曆。
“那天我生氣出門,你沒追上來,於是我就蹲在路邊,結果被一個人打暈了,等來的時候,在一個小黑屋裏,裏麵還有好多小朋友,當時還有個比我大兩歲的大姐姐,可是後來,她最先被帶走了,我隻聽到說是送給人家做死人的老婆的,可能已經都不在了吧。要不是這次警察來了,我可能也要被嫁到隔壁村子裏去了。”五年的時間,她心心念念的還是回家,逃了幾次,打了幾次,她怕了,後來才乖乖的留下來。
“孩子,你受苦了。”男人用自己蒼老如枯枝般的手摸著女兒的頭。
“爸,你怎麽變得這麽老了?我認了半天都沒認出來。”小柳問道。
“爸爸隻顧著找你,很少打理自己了,是不是很難看?”
“沒有,爸,媽媽呢?”
“女兒。”男人眼淚突然落了下來,“你媽媽在你剛丟沒多久就尋了短見了。”
“不不不,不會的,媽媽她……”小柳再也抑製不住悲傷了。
正當看著這世間的相聚離別的時候,蘇小成微信上傳來了丁正的求救信號,叫她趕緊回來,安小惜要跟莫安城分手了,兩人鬧得好僵,叫她回來勸勸。
感覺到莫明其妙的蘇小成也隻能結束這次的察看,回到省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