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思
上班,丁正無助的看著外麵走來走去的風琴,她現在雖然依舊會出現在他的玻璃窗前,但除了騷首弄姿其他什麽也不會幹。
丁正現在感覺就是老貓看見了櫥窗裏的鹹魚,幹撓玻璃不解饞。當丁正打定主意要跟風琴在一起後,他便對風琴采取了主動模式,但風琴卻並不買賬,所以目前他隻能看著玻璃外那風情萬種的女人,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暇想如滔天洪水一般,但仍舊灌溉不了他那幹涸的小心田。
丁正無奈極了,他很想知道現在的風琴腦子裏倒底在想什麽,他不斷的發短信,打電話,風琴都熟視無睹。
然而此時的風琴開心極了,是收網的時候了,她仿佛是一個看到滿網鮮活亂跳的魚獲的漁婦欣喜萬分,此時她算是鉤到了她心目中的金鯉王了。
然而她還不想拉魚上岸,而是要讓這金鯉王自己到碗裏來。
丁正無可奈何的發了個短信,跟她說今天晚上在那時花開見麵,如果願意的話那就站在櫻樹下等他,如果不願意就算了,從此不會再打擾她的生活。
當晚丁正捧著紅玫瑰花站在那時花開的門口等呀等呀,一直等到淩晨一點鍾才回去,卻沒想到,風琴就站在邊上一直看著他,看他等到那麽晚,始終沒露麵。
沮喪的丁正默默的離開了現場,他覺得這就是一場鬧劇,收場的時候居然成了默劇,毫無聲響,他嘲笑自己,可能連風琴也看透了他不過是一個靠老婆才能上位的人,所以早就已經不想跟他在一起了,這樣去追,隻不過是圖惹笑話罷了。
心裏無限的傷心和難過,丁正不想回到家去,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他想要去買一場醉,可是他卻不能喝酒,他嘲笑著自己一無是處到了極點,連想要醉一場都不能夠。
風琴看著丁正離開的背影,淺笑一聲,回到家裏,她打開了自己的衣櫃,把所有的睡衣都拿出來,一件一件的試,找出各種香水,一點一點的灑到空氣裏深深的吸來找最合適的那一款香味,然後開始泡浴整理她的皮膚,本來就白皙誘人的肌膚泡在浴缸裏顯得更加動人,那曲線在水中若隱若現,襯著那鮮豔浴滴的紅玫瑰花瓣,潔白與豔紅的結合,顯現出來的光景,如果此時丁正在這裏,可能心裏所謂的防線全部都成了狗屁了吧。
風琴享受的神情,靠在浴缸邊上,嘴裏默默的說道:“丁正,快到姐懷裏來。嗬嗬嗬嗬嗬。”那笑聲如風鈴般輕盈脆亮。
丁正走回家裏,冰箱裏還有一瓶子啤酒,是上次張郎平來吃飯的時候剩下的,因為家裏沒人喝酒,所以一直在冰箱裏放著,丁正想著,死就死吧,反正現在的狀況可能死了還會更好一些,他打開了酒瓶子,然後一仰頭,咕嚕咕嚕的就倒了大半瓶子下去,然而臉色開始慢慢由紅轉白,由白轉青了。他不想去醫院,也不想就此認聳。
接著把剩下的小半瓶酒也倒入了肚子,他感覺到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床上,時間慢慢的過去,丁正就此昏睡到了天亮。
天亮的時候,陽光刺在了丁正的臉上,他慢慢醒來,頭痛欲裂,口幹舌燥,感覺自己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樣的難受,然而身上並沒有過敏的症狀,他站起身來慢慢走向門口,習慣性的去盥洗室洗漱起來,剛一刷牙,一陣惡心嘔吐不止,清水一陣陣的往外冒出,這時候他才想起昨天晚上因為等風琴而沒有吃晚飯,他輕輕處嘲的一笑,他如今不過是一個沒用的人而已,連最後的風琴也嫌棄他了。
陽光有點曬,但丁正卻癡癡的在街上走著,他現在這的情況,根本不能駕車,他覺得自己現如今不過是一個可憐蟲而已,走在街上都不配被陽光照耀。
他抬頭看了看天,然後低下頭來繼續走著,到公司的路其實根本不長,但是他卻走了很長時間,他現在覺得,連最後一點點麵對的勇氣也在昨天被全部殺滅了。
走到公司,大家仍舊在叫他丁總,但是他收裏卻響起了那個“山哥”說的話,所有的人不過是看蘇小成的麵對他恭敬而已。包括風琴在內,所有人都知道這公司其實是老板娘在頂著的,丁總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
“嗬,擺設啊!”丁正小聲的說著,然而歎氣搖頭,低頭頭喪氣的慢慢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然後把門關得死死的,在裏麵睡起大頭覺來,不睡覺還能幹什麽呢?像他這樣一個沒用的人。
門被敲響了,丁正並沒有去開,也沒有去看,隻是他聽到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人從地上的門縫裏塞進了一張紙條。
丁正並不想去關心那張紙上寫著什麽,也許是某個員公看到他這麽沮喪寫來的關心話吧。這種東西現在對他而言都是諷刺。
然而鬼使神差的,丁正還是去拿了那張紙。
丁總:
昨天我去了那時花開,看見你等我到深夜,可是我卻始終沒能有勇氣走到你麵前,如果可以挽回什麽,那麽今天晚上我會在自己家裏設宴,親手做幾樣小菜給你賠罪。
風琴
看到這裏,丁正淡淡一笑,原來在吊他胃口,這女人也不簡單,不過麵對他這樣的人,沒安全感也是正常的。所以丁正也不介意風琴如此的耍他,他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如你所願。”
當收到紙條後,丁正就開始數著時間過了,今天早上還覺得太陽不照耀他,讓他很難過,現在卻覺得太陽一直掛在天上是一件非常討人嫌的事情。
他無法靜下心來去看報表和文件,坐立主安,很久了,很久他沒有這種感覺了,他現在就想要得到風琴,現在的他,一點點也感覺不到內疚還是什麽,他隻想快點證明自己還是個男人。
風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旁邊的老李一直在打著噴嚏,因為風琴今天擦的香水叫情夜,是一種專門用於誘惑男人的透水,但是剛好老李對這東西卻相當的過敏,雖然不知道香水裏麵什麽成分讓老李過敏,但是老李真的是快不行了。眼淚鼻涕肆意橫流,眼前的麵紙已經比山還要高了,如果用此埋了老李,估計也能修坐體麵的墳了。
老李默默的走出了自己的位子跑到安小惜的位子邊上拿著一本資料擋著跟安小惜竊竊私語著。
“小惜丫頭,你不覺得風琴今天有問題麽?”老李說道,老李並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但今天他卻跑到安小惜那裏八卦了起來。
“有什麽不對嘛?”安小惜抬頭望著老李。
“她今天的香水叫情夜,是專門勾搭男人用的,我跟我老公結婚五周年的時候她用過,可是我對這個東西過敏,當時什麽也沒幹成。今天她擦這香水,是不是充著丁總去的?”
安小惜聽了,心裏一震,她一直覺得風琴遲早會辭職的,因為丁正已經不會再接近她了。但今天突然間換香水,一定有問題。其實沒有不透風的牆,丁正跟風琴玩曖昧的事情公司裏沒幾個人不知道的,大家都默默的為蘇小成捏把汗。
“不能吧,換個香水就能怎麽滴,我覺得不太可能。”安小惜心虛的笑著,其實她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哎,我隻是覺得如果是的,那老板娘可就……”老李搖了搖頭,他心裏也討厭極了風琴,身上那股子騷勁頂風吹八裏,順風也得吹個十裏半。
老李是個老實人,對這樣的女人敬謝不敏,他換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辦公,因為今天劉漢跟老婆去醫院做檢查,請了假沒來。
聽到老李說的話,安小惜心裏留了個心眼,她也沒有跟袁楓和莫安城商量直接就默默的留心起風琴來了。
風琴給丁正投紙的事情自然也沒逃過她的眼睛,她明白,這是這兩個人又死灰複燃了。於是她就一直留心著二人的動靜。
下班後,風琴先走了,安小惜本來想跟上去的,但卻並沒有,她想著,這種事情隻要跟緊了丁正就沒事。
當丁正出門的時候,安小惜趕緊跟了上去,丁正今天沒有開車,所以他打了個車往風琴家去了。當安小惜看到丁正坐的的士走的方向的時候心已經涼了,她立刻也招了輛的士跟了上去。
當丁正車停在風琴的樓下的時候,安小惜再也忍不住哭了,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麽辦了,她是立刻告訴蘇小成發生的一切,還是怎麽辦?她這輩子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下了車,安小惜靜了靜,看到丁正已經暗門鈴要上去了,安小惜急中生智迎上了丁正。
“咦,丁正哥,你怎麽在這裏?”安小惜換上一副驚訝的臉,表示現在是偶遇中。
“你在這裏?”丁正心裏一驚,如果讓安小惜知道他是來會風琴的,那就等於蘇小成也知道了,她們倆可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其實丁正忘記了,風琴在自己的入職表裏早就填過了自己住處的地址,而處理這些的人正是安小惜,她又怎麽會不知道丁正是來幹什麽的呢?
“嗬嗬,我來我同學家玩,她家就住附近,你呢丁正哥?”
“哦,我剛有點事情來這裏,現在要回去了。”丁正表情相當精彩,像是生吞了一隻蛋下去了,卡在脖子裏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哦?那剛好,我也要回去了,不如丁正哥我們一起吧。”安小惜高興的挽起丁正的胳膊就要往出走,丁正咽了咽口水,回頭看了看風琴家樓下的門,依依不舍的跟著安小惜走了,他心裏鬱悶死了,為什麽今天這麽背,會在這個點遇到安小惜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