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恩怨情仇何不了
丁蕊見過劉淑媛之後,心裏很不能平靜,她感覺到了劉淑媛其實是很愛商雲朗的,那種愛,甚至超越了母子間的親情,她有一點點害怕別人跟她搶商雲朗。
也就是說她的生命似乎都完全依賴在商雲良身上,所以丁蕊有些擔心,如果商雲朗長時間不去看劉淑媛,她可能還會做出其他什麽讓人無法收場的事情。於是丁蕊立刻就去找商雲朗聊了劉淑媛現在的狀況,希望商雲朗先去看看她開解她一下。
商雲朗扭不過丁蕊的軟磨硬泡,於是還是去見一劉淑媛,但是劉淑媛卻並沒有見他們,她隻讓工人帶出來一句話,說是希望不受打擾的過一段時間。
商雲朗和丁蕊憂心忡忡的回去了,事情懸在那裏,讓兩人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平靜心情。
張郎平一直以來都在處理與丁蕊分手的事情,長時間沒有再去過問蘇小成的事情了,於是他趕緊開著車去了趟水城。
看到蘇小成的時候,發現她其實狀態很好,一點也不像是剛剛被丈夫拋棄的小棄婦樣子,她生活很充實,在小成救助站裏麵,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處理,然而直到他跟蘇小成聊起才知道,真正讓蘇小成精神實足,沒有憔悴下來的是蘇小成的複仇計劃已經在順利在進行了。
“你真打算把丁正打回原形?”張郎平驚訝的看著蘇小成。
“那又怎麽樣?難道他可以把我弄成一個一無所有的流浪者,我就不可以回擊?”蘇小成淡淡的說。
“那他現在怎麽樣了?”張郎平有點緊張。
“好好的,他還不知道他現在的工程出現了那麽大的問題。”蘇小成無所謂的說道。
“這樣真的好麽,丫頭,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是他先不講恩的,他恩將仇報,你還指著我逆來順受?我做不到。”蘇小成繼續著她手上的工作記錄,說出來的話淡而無味。
“是,他先不講恩的,可你這一棒子打下去可是就什麽都沒了,萬一他一蹶不振呢?”
“那是他的事兒?你殺雞的時候還要問雞痛不痛,要不要打麻醉劑嗎?”蘇小成抬起頭來,白了張郎平一眼,顯然她現在正在被仇恨這劑興奮劑所左右著。
“丫頭,你這會不會是在玩火,他要是知道了,就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那就說明他不值得我擁有,那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那二二呢?孩子還小,總不能沒爹吧!”
“世界上有多少沒爹一樣長大的人你知道嗎?孔子,孟子,康熙,乾隆,他們是比誰差了還是比誰挫了!”
“可是……”
“不想聽可是,可是什麽,為了老公,為了孩子,為了家庭,為了這,為了那,我是不是要拿點時間來為了我自己,我三十多了,美好的時間就這麽一點點,轉眼間變成了老太婆,發現一輩子都在委屈求全,那我不如現在死了,什麽都讓他們快活好了!”蘇小成抬起頭來,有點激動的說道。
“好了,好了,丫頭,我知道你委屈。但如果你心裏一直仇恨,對孩子好嗎?”
“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是那種報過仇之後會抓著不放的人嗎?仇報完了,他想怎樣我不管了。”
“你報完了,他再回報,還有那個叫風什麽的女人,怨怨相報何時了啊!孩子總不能一直活在你們的仇恨世界裏吧。”
“哦?是嗎?那就是說我要委屈自己嘍,你們會不會因為犯人手上有人質而不逮捕罪犯?”
“這是兩碼事兒,而且我們也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才會去逮捕罪犯的!”張郎平看到蘇小成現在就如同一塊牛皮糖一樣,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感覺到很無奈。
“我知道了,不管怎麽樣,仇我一定要報,而且我倒要看看,一無所有的丁正是不是還能夠吸引那個女人。再說,他都狠得下心來毀我,我為什麽狠不下心來毀他!孩子的恨遲早是會有的,除非我們和解,然而那個女人不走,我們也不可能和解,所以顧慮就是絆倒自己的絆腳石!”
張郎平聽到蘇小成說的話,心裏有一絲絲的不安,他覺得蘇小成現在真正的被激怒了,她一直以來是一個先人後已的人,從來不曾自私的隻為自己著想。
“丫頭,我隻是擔心你會傷了自己和二二,這樣就劃不算了。”
“我們已經受傷了,你難道還認為我們還是好好的嗎?從我走出別墅那天起,我和二二早就不再是以前那一對天真快樂的母子了。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傷害我們的人也付出同等的代價!既然他有種去背叛,那就要有種接受我給的懲罰!”
“我知道了,有什麽要我做的嗎?”
“小強,你先管好自己,你跟丁蕊鬧得怎麽樣了?”
“你怎麽知道我跟丁蕊出問題了?”
“我現在是滿心的仇恨,但智商還沒有問題,上次你來的時候就已經寫在臉上了。”
“原來你居然看出來了。”
“當然,我當時不想問是因為我自己都一身毛兒,根本起不到安慰你的作用。還可能會給你錯誤的意見。幫不了忙,不想幫倒忙而已。”
“麗麗也看出來了,你們兩個還是懂我的。”
“以前這些事都是於瑤做的,她不在了,我們三個更要好好的,不讓人欺負受傷害!”
“是,為了於瑤我們也要好好的!我跟丁蕊分手了。”
“真決定了?”
“已經很久了,她現在的男朋友我都認識了。”張郎平一攤手,表示無所謂。
“你好像一點也不傷心的樣子。”
“對呀,因為分手以後我才發現,原來一個人的感覺真的比戀愛更好,還有,我還有許欣啊!”
“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你不能守著許欣一輩子吧,許欣也不會希望這樣的。”
“丁蕊是個好女孩兒,我走不出許欣給我設下的魔咒,我會辜負她的。”張郎平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怎麽說你了,你這樣閉關鎖國,要到什麽時候,別等你真的想開了,就已經來不及了。”
“那我再努力點想吧,也許能趕得及呢。不說我了,我現在好得很,還是你的問題,我聽說那個女人懷著孩子,好像用不了多久就要生了。”
“我早知道了,當時她來我家的時候就是大著肚子來的,應該是三四個月的樣子吧,雖然不明顯,不過她夠作做,所以看出來了。”
“但我更聽說丁正現在經常在公司住不回去,那女的到公司都鬧了好幾次了,把丁正的桌子都給砸了。”
“這跟我有關嗎?不過一孕婦,幹這樣的活是有點生猛哈。”
“具體情況不知道,但是大家都在議論,丁正現在都快被吐沫星子給淹死了。”
“哦,挺好呀!這不正是他想要的一切麽,我都給他了不是嗎?”聽到這裏,蘇小成臉上露出了一個爽快的笑容。
“你打算趕盡殺絕?”
“沒有啊,我隻是想讓某人知道,偷吃就要抹幹淨嘴,抹不幹淨那就要買單!”蘇小成突然間覺得心情都亮麗了起來,她知道離她收網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然而丁正卻並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他還正在因為跟風琴的矛盾而煩惱。
風琴一直在鬧的原因是丁正仍舊沒有跟蘇小成離婚,她即使是登堂入室了,仍舊隻是一個小三,而登堂入室隻會讓她更加的難堪,因為別墅周圍的人都知道了,她是一個入侵者,所有人看她都用鄙夷的眼光。
這也是蘇小成的高明之處,現在就算丁正跟風琴結婚了,風琴也隻能得到法律的認可,道德和輿論都不站在她這邊,她想粉飾太平是完全不可能的。
甚至於整個丁家的人,丁正的七大姑,八大姨的所有親戚沒有一個不知道丁正身邊現在這個隻不過是丁正的小老婆而已,按舊社會的說法,這叫姨太太。
人際關係也不外乎遠親近鄰,親朋好友,這八個字,然而丁正所有的人際圈裏,都已經給風琴下了這樣的定義,那風琴即使拿到結婚證也跟沒拿區別不大了。
所以說,風琴現在連門都不怎麽敢出,她到哪兒都是被嘲笑,被輕賤的對象,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大家都能怪到她的身上,丟東西了如果她在場一定先懷疑她,美其名曰,偷人跟偷東西是一個理兒。家裏有什麽不順心了,就咒咒她,這種人肯定是掃把星轉世的!哪怕誰家小孩兒嗆個奶都能怪到她身上去,反正她就是個不祥人。
所以說風琴過得一點也不順心,於是丁正回家的時候她就開始告狀,各種嘮叨,各種鬧騰,吵得丁正煩了,丁正回家就少了,因為丁正如果在蘇小成那受了委屈還能跟家裏說說,大家會說蘇小成兩句,做老婆的人應該多體貼點老公,但如果是在風琴那受了委屈,出去傾訴,那你就且等著人家看好戲吧。沒地兒說理去,那隻能少惹啦。
然而丁正回家少了,風琴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偶爾回去了就更加的吵,於是惡性循環,丁正發現自己沒法回家了,然而這就惹怒了風琴,本來懷孕的女人脾氣就暴,哪裏受得了這個。於是就直接找了個泥工去把丁正的辦公室給砸了。
丁正也知道自己幹了件多麽愚蠢的事情,然而他並沒有放棄去尋找蘇小成,不過他知道,要蘇小成出現,除非他把風琴趕走,但風琴現在還懷著孩子,他又不忍心。事情就這樣被堵在這兒,無法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