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 神秘的支那人
024章神秘的支那人
「哼哼，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這些支那人的意志還真是薄弱，現在就已經開始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了。」
聽了佐佐木的報告，影佐更加得意地扭過頭來和同樣面帶笑容的晴氣交換了下目光。
「喂、他們現在人在什麼地方？」
「就在警戒線外圍等著閣下接見，是否要屬下這就把這些蠢貨趕走？」
「還好意思在這裡大言不慚，你的麻袋腦袋究竟什麼時候才可以學得精明起來、估計永遠也不可能了！」
「嗨！」
將滿面通紅的佐佐木一把推開，影佐帶領著晴氣徑自朝著樹林外走了過去……。
「八嘎——裡面的、不許亂看！」
「哎是、是！」
距離兵營還有好一段距離的樹林外：當站在負責警戒的憲兵面前不斷點頭哈腰、幾乎是以頭觸地的一對老少漢奸好不容易才終於仰起臉來——陽光下那兩張充滿諂媚殷勤笑容的面孔，儼然正是趙家大院的趙氏父子？！
「喂、不可以對大日本皇軍的朋友如此無禮，統統退下！」
伴著標準純正的官話，只見影佐和晴氣在佐佐木的陪同下已經驅散了攔擋在趙家父子面前的憲兵。望著才剛剛直起腰來、又趕忙往前走了幾步把身子深深地彎了下去的民眾自衛團團長趙有德，自恃身份高貴的影佐帶著充滿鄙視色彩的表情不屑地站在一邊並沒有說話，而晴氣則急忙走出來朝著兩人禮貌地微笑著隨即欠了欠身。
「趙團長、老太爺——你們統統都是我們大日本皇軍的朋友，不必如此多禮的。」
「嘿嘿，晴氣太君真的是太客氣了。皇軍為了我們中國勞師民餉、遠道而來辛苦建設王道樂土，卑職自然是要盡到地主之誼，多多為皇軍分憂才是！」
「嗯說得好、非常好，趙團長果然是皇軍最忠實的好朋友。那麼你們今天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對我們說嗎？」
聽到晴氣這樣問自己，趙有德攥著手裡的那頂日本戰鬥帽、似乎挺為難地考慮了些時候。隨即他又微微把目光朝著樹林中硝煙仍舊沒有散盡的方向瞥了過去……。
「那、那個……」
「八嘎——少佐在問你話，馬上回答問題！！！」
厲聲呵斥間佐佐木說話就準備拔出腰間的戰刀，但隨即卻被晴氣攔了下來。
「趙團長，在我的面前你不要有什麼顧忌、儘管直說好了。」
趕忙把頭縮了回來，望著晴氣不陰不陽的面孔趙有德一雙小眼連轉了好幾個圈、這才敢壯著膽子重新開口說話。
「那個太君：卑職斗膽敢問一聲——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麼人襲擊了這裡皇軍的駐地？」
「？！」
趙有德的話音剛落，沉默無語的影佐陰冷的眼神中立刻放射出危險的光芒！而晴氣則顯得無所謂似地放聲冷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趙團長的消息真是好靈通呀——真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得到這個不幸的消息了？」
晴氣語中帶刺，說話間緊緊盯住趙有德的眼睛不肯放過絲毫細節。
「瞧太君這話說的，其實倒也不是卑職消息靈通——是因為昨天晚上，有一隊武裝人員闖進了我自衛團的防區並且還交了火……」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有神秘的武裝人員闖入了你們的防區並且發生了戰鬥？那麼戰況如何、你們擊斃了幾名破壞分子，有沒有抓到俘虜？！」
這下即便是影佐也終於按捺不住了，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緊走幾步來到趙有德的面前大聲質問道……。而作為回應，趙有德卻只是很遺憾地彎了彎腰、隨即朝後面一招手：隨行帶來的自衛隊員們抬著幾副載有血肉模糊屍體的門板趕忙從後面慢慢走了過來。
「真的非常遺憾，當時我率部下拚死攻擊——可那些武裝人員皆是一群亡命之徒，而且武器精良且訓練有素。卑職無能，我自衛團共損失了近30名弟兄，最終也沒有能夠攔住他們。結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傢伙、逃走了……。」
「……，那麼對方的人員呢？多少人、長相、還有最重要的武器配備，可不要告訴我：打了一個晚上的仗，你們連這些都沒有搞清楚？！」
「太、太君——當時是夜黑風高，而且對方火力實在太猛！自衛團的弟兄們被打得根本抬不起頭來，我們實在是沒有看清楚他們的長相，但是人數少說也在百十來號呀、好傢夥而且用的都是連髮帶響的硬傢伙！！！」
「也就是說：這支神秘的武裝隊伍消滅了你們自衛團30餘人，而且最後還毫髮誤傷、大搖大擺地衝過了防區！而作為團長，你明明還活著卻沒有帶人追擊！！！」
影佐的口氣越來越陰冷，說話間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搭在了腰間戰刀的刀把上——看來在隱忍了這麼長的時間以後，他似乎終於勉強找到了可以用來發泄心中懊惱與氣憤的無能對象！
「太君息怒、太君息怒呀！這件事真的、真的不能怪我：我們民眾自衛團充其量也只有50來號，而且裝備簡陋、缺乏訓練。如果就這樣追上去那簡直就是白白送死呀！這些、這些問題我過去都曾經報告過憲兵司令部。可、可是……」
「八嘎——！！！」
高高舉起手中閃亮的戰刀，可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晴氣衝上來一把拉住了影佐接下來的動作。
「閣下，請不要忘記了我們在這裡的任務！」
「嗯……！」
聽著晴氣這樣用日語對自己發出的勸阻，最終影佐還是恨恨地把刀重新插回到了刀鞘中。隨即晴氣又轉過身來，走到驚魂未定的趙有德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趙團長、不要害怕——由於最近南京附近頻發恐怖事件，影佐閣下的火氣是大了一些。還請你和老太爺多多擔待了！」
趕忙擦了把頭上的汗，趙有德頻頻點頭稱是。
「晴氣太君這是說得哪裡話，影佐大太君也是恨鐵不成鋼，這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但是、但是也請皇軍們多多體諒我們這些做奴才的難處——憲兵司令部早就已經承諾過卑職，自衛團的裝備和活動資金問題會儘快解決，可是事到如今卻遲遲沒有動靜。俗話說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卑職現在想要報效皇軍、為大東亞共榮儘力，可您看這也是有心無力呀……。」
「好啦好啦，趙團長你就不用繼續在我們面前哭窮了！」
似乎也有些厭煩似地抬起手來打斷了趙有德的訴苦，晴氣低下頭略微思考了片刻后這才又重新朝著趙有德這邊露出了平靜的微笑。
「趙團長請你放心，只要你忠於帝國、忠於皇軍——關於自衛團裝備和資金的問題，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要知道用不了多久，我們大日本帝國就要幫助你們在南京建立起新的政府。屆時我們還需要很多像趙團長和趙老太爺這樣的有識之士為新政府多多出力，你要明白：我們大日本帝國是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的！」
「嗨——卑職定將為大東亞共榮盡心竭力，奮戰到底！！！」
兩隻腳「跨」地一併，趙有德對著自己的主子又是深深地鞠了一大躬。
「好啦，請趙團長回去以後把昨天晚上的戰鬥情況寫成一份簡明扼要的報告交到憲兵司令部來。還有如果以後碰到這種情況，請在第一時間聯繫我們，你明白了嗎？」
「晴氣太君放心，卑職一定照辦！卑職告退……。」
又接連謙卑地欠了好幾個身以後趙有德這才和父親一起帶著人走了。
「哼、支那人——多麼軟弱卑微的民族！貪生怕死、貪得無厭，簡直就是一無是處，而我們居然要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跟他們打交道。」
注視著趙家父子離去時候的背影，影佐異常厭惡地掏出手帕擋在面前。在他的內心深處：對中國人的鄙視與厭惡早已根深蒂固……。
「我倒是覺得——這些人還有許多值得研究的地方。」
喃喃自語間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逐漸遠去的身影：此時的晴氣心中很明白——剛剛趙有德的話為了推卸放走神秘武裝的失職責任，其中肯定存在有很大的水分。但這卻並不是關鍵所在，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暗地裡晴氣總是感覺到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如果真的要逃避責任他完全可以把這個情況隱瞞不報！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那個趙有德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跑來向我們報告自衛團被神秘武裝襲擊的事情？難道僅僅就是為了以此為借口訴苦索要皇軍的支援和急需的武器資金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不在遭遇襲擊后的第一時間前來報告？而且那支神秘的武裝既然擁有全滅皇軍精良武裝兩個中隊的力量、趙有德那簡陋且幾乎毫無戰鬥力可言的民眾自衛團為什麼卻沒有全軍覆沒？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在面對影佐的戰刀即將揮下的威脅，趙有德、這個在自己印象中如此懦弱、虛偽、有奶就認娘的軟弱支那漢奸的眼神中透露出所謂的恐懼和害怕看上去就那麼的虛假做作……？！」
一系列的疑問在晴氣的心中不斷縈繞刺激著他的大腦，但是所有的一切都還只是疑問，無論在趙有德還是在他的漢奸父親身上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難道這真的僅僅是自己在庸人自擾嗎？
「不——還不能過早的下斷言，對於這些支那人絕對不可以放鬆大意、更加不能信任他們！」
這樣告誡著自己，晴氣眼神中所散發出危險的陰森色彩更加濃烈了。
「不過呢：我晴氣慶胤可從不害怕任何強大的對手，但同樣更加不會小覷任何弱小的對手：不管你們想什麼、幹什麼，支那人——你們絕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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