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較量（上）

  第180章較量


  「爸爸！」


  「……，友、友西子——真的是我的友西子！！！」


  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間：眼看著正在寬敞明亮的客廳內和兩個漂亮的支那美人一起嬉笑著玩鬧的小女孩兒應聲扭過頭來、隨即欣喜地呼喚著轉而朝自己飛奔過來的情形西村一時間都沒能夠反應過來？等時間過了足有10秒鐘左右他這才終於看清了已經撲過來緊緊抱住自己雙腿的可愛小女孩孩兒、正是自己多日以來苦苦思念擔憂的獨生女兒西村友西子！到了這時候西村在也顧不得其他許多，一把將女兒從地上抱起來緊緊摟在了懷中——悲喜交加的淚水就彷彿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源源不斷地從其眼眶中涌落了下來。


  「友西子，是爸爸對不起你，這麼多日子以來讓你受苦了！！！」


  「爸爸你都在說些什麼呀，友西子過得很好呀——這裡的哥哥姐姐都對我非常好：他們告訴我爸爸因為有重要的工作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看我，所以友西子一直乖乖地待在這裡等爸爸回來。現在看到爸爸真的回來了，友西子非常開心、非常高興呀。」


  「什、什麼？」


  止住了悲聲、顯然是沒有明白懷抱里女兒話中的意思，西村迷惑地抬起頭來：這時候就聽客廳的另一邊傳來清脆的腳步聲響——時間不長，人影晃動間西村就看到一個身著筆挺西服的英武支那青年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徑自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只見其先是提示性地跟自己使了個不要隨便亂說的眼色，隨即便溫柔地把手搭到了友西子那還非常稚嫩的肩膀上。


  「友西子，叔叔沒有騙你吧：爸爸這不是在完成工作以後就回來看你了嗎？」


  「嗯、哥哥你果然沒有對友西子說謊，友西子先在相信啦！」


  「都說過多少遍了——應該叫叔叔怎麼你這個丫頭就是記不住！」


  似乎老早就把父親曾經告誡過自己的：「支那人都是惡魔、都是壞蛋！」的教誨拋在了腦後，天真無邪的友西子對於眼前的支那青年一點點都不害怕——眼看著其對自己佯做責備的樣子、甚至還皺起小鼻子調皮地做了個鬼臉。


  「兩個仙女姐姐告訴友西子要叫你哥哥，友西子只聽仙女姐姐的。」


  也不等這一大一小兩個活寶繼續爭執下去，站在旁邊的徐安娜和趙雅瀾趕忙應聲走了過來：在兩人看似溫柔可實質上暗藏威脅色彩的眼神暗示下，西村只好順從地鬆開了雙手、將好不容易重新抱在懷中的寶貝女兒又交回到徐安娜和趙雅瀾的手中。


  「友西子不許調皮哦，而且你不是也看到爸爸平平安安的嗎——現在爸爸和哥哥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所以不可以打擾他們哦，來吧姐姐帶你到花園裡去玩捉迷藏。」


  「嗯，那爸爸、哥哥——友西子和姐姐們出去玩啦？」


  「啊呃，友西子你要乖乖聽話，不可以隨便到處亂跑呀。」


  雖然萬般不願與女兒再度離開自己的視線，可是事到如今西村克友也知道自己和女兒的性命都已經牢牢掌握在了人家的手裡。盡量露出些許乾澀的微笑不讓友西子為自己擔憂受怕，隨即眼看著兩個支那美女拉著女兒的手直至消失在客廳的門口好久、他這才陰沉著面孔扭過頭來看向已經在自己對面沙發上坐下來的那個神秘支那青年。


  「西村閣下，請坐吧。」


  「……。」


  西村沒有馬上坐下來，就見其繃緊了身子、隨即把頭垂下朝著沙發上的青年規矩地鞠了一躬，而後這才緩緩落座到與其正對面的沙發上。


  「首先——我要感謝閣下這麼長時間以來對我女兒的關照，真的是太感謝啦！」


  「首先我必須承認：我仇視你們這些軍國主義分子，憎惡你們所發動的這場戰爭！但是，我不會把怒火傾斜到無辜的日本民眾、更不會發泄到像友西子這樣天真無邪的孩子身上，所以關於這一點西村閣下請你放心：無論今天我們的談話最終結果如何，我都可以像你保證——友西子從今以後的生活只會變得更好，你無須為她的生命安全擔憂！」


  「嗨——我願意相信您對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請允許我再次向您表示感激之情。」


  再度把頭壓得低低的，西村隨即又沉默了片刻。


  「還沒有請問閣下？」


  「哼哼、鄙人李興華——南京獨立師的最高指揮官。」


  李興華的話音剛落，西村剛剛拿在手中的茶杯差點沒直接滑落到地上！李興華、南京獨立師——早在他還在哈爾濱的731細菌部隊中供職時，這兩個名詞便已經在日本帝國統治下的滿洲國里被宣揚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當初自己和其他的關東軍同僚一樣——對於這支彷彿是突然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南京師、還有這支部隊的領導者李興華在心中都存在著一種強烈的鄙視與嘲諷！在他們看來這個李興華之所以如此稱大都是關內的日本侵略軍無能所致，因為只有不斷誇張誇大這個李興華和南京師的能力，才可以在最大限度內掩飾他們的無能並逃避因為作戰不力、丟失佔領區守地的懲罰。


  自打甲午戰爭結束以後，日本便一直把支那打壓在自己的腳下，這期間這個看似已經走到末路的軟弱民族中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什麼重量級別的人物，可以令帝國政府在支那這塊土地上行使無尚的皇國權力而感到威脅與壓迫感——而這個李興華和他的那支什麼南京獨立師就更加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正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現在西村親眼看到、並且親身經歷的一連串事情已經在其心中驗證了這個李興華、還有他的南京獨立師強大的實力與近乎恐怖的震懾力——那些關內的日本軍隊並不是在危言聳聽！這個看上去也就是二十齣頭的年輕支那人手中似乎真的掌握有扭轉乾坤的能力，帝國政府原本在支那土地上所向披靡的進程也將要變得岌岌可危？！


  與其他許多日本軍官一樣——西村信奉力量，在沒有遇到李興華之前、在他看來日本帝國的實力是無懈可擊、不可戰勝的！但是現在，結果究竟會怎麼樣、在他看來真的很難說……。


  「日本會敗嗎？帝國會輸掉這場戰爭嗎？！……，不——不會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李興華就算再厲害、南京師就算再能打，難道他們以一己之力就可以和整個帝國作對？無論如何那都是不可想象的、不，應該說根本就是荒謬的無稽之談！！！」


  拚命否定了心中那短暫且有些不可思議的設想，西村逐漸穩定下了心情，同時臉上又浮現出了些微久違了的輕蔑色彩。


  「原來閣下就是堂堂南京獨立師的李長官，真是久聞大名、轟雷貫耳。話說到這裡還是言歸正傳吧：閣下之所以把我叫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事情就請明言吧！」


  「嗯、這個自然——我今天之所以要把西村閣下請來這裡敘話，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要請你跟我和我的南京師合作！」


  「合作？哼，李長官倒還真的是快人快語呀！不過西村雖然現在是俘虜——可我仍舊還是堂堂正正的大日本帝國軍人，你我之間還是不共戴天的敵人。李長官現在居然說出來要讓我這個敵人跟你們支那人合作，難道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西村閣下認為可笑嗎？李某倒是不這樣認為……。」


  「哼哼，絕對沒有這個可能的——勸李長官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不慌不忙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西村表情的變化自然全部都被李興華看到眼中——他的心裡很清楚：僅憑那麼一點小恩小惠以及局部戰場上的震懾就想令這樣囂張的死硬派軍國主義分子屈服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接下來要想使其徹底拜服在自己的腳下，必然還有一場激烈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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