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2
路過一個藥店,這才想起還有藥沒買,這也不用糾結了,直到把身上所有錢都換成常用藥物,許可人才結束今天的采買活動。
經過一個無人小巷,避開攝像頭,許可人把小卡車裏的東西全部收進空間。
在看到空間角落那堆東西時,才一拍腦袋,暗罵自己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這可怎麽辦!”
許可人心中懊惱,要知道她宿舍裏的舍友可都是非常難相處的人,東西不見了第一個懷疑到的肯定是她。
雖然這些洗漱用品現在的確在她空間裏,可她也不是故意拿了不還的,心中糾結的要死。
到底怎麽才能把空間裏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放回去。
一路想著對策,不知不覺就來到宿舍樓下。
許可人慢悠悠往樓上怕爬,今天馬不停蹄跑了一整天,身體疲憊的很,她現在隻想躺在床上休息。
“呦,這是誰呀,一天不見人影,上哪快活去了!”
剛上到三樓,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從許可人頭頂響了起來。
不用抬頭,光聽聲音許可人就知道,說話的是她其中一個舍友。
身體不自覺僵了一下,想到空間裏的那些洗漱用品,許可人自覺理虧,也沒吭聲。
這時候,另一道聲音也接著到“你和她說什麽廢話呢,沒想到,看著人模人樣的,背地裏裏竟然做出偷雞摸狗的勾當來了。”
“孫麗麗,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自己是什麽樣的人,就會把別人看成什麽樣!’”原本是不想理會她們的,可這人說話也太過分了。
她都看到有許多人在聽到孫麗麗的話後,對她的指指點點了。
周圍有那麽多人,如果真的被孫麗麗冠上小偷的罪名,以後走到哪裏都別想抬起頭來。
許可人現在也有些為難,這件事情她理虧在先,東西現在在她空間裏躺著,雖說隻有她自己知道,可她心虛呀,所以懟他們也有些底氣不足!
偷偷打了個哈欠,一雙眼眸濕漉漉,哎呀,算了,她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別的事情,等她睡醒再說。
想的挺好,可惜有人不想讓她如願。
“你個鄉巴佬,說誰是小偷呢!”
大庭廣眾之下被許可人這樣揣測,孫麗麗不幹了,衝上前就要和許可人撕扯。
許可人一個巧勁,躲開孫麗麗推搡過來的力道,卻沒注意到斜刺衝過來人影,被撞個正著,整個人也因為衝力往樓下倒。
“啊!”
陷入黑暗前,最後的意識,耳邊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順著額頭流下的溫熱液體。
許可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一個十八歲小女孩的記憶,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閃過。
許可人像是看電影般看著那小女孩小小年紀天天被父親和繼母打罵,下地賺工分,上山砍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停歇。
直到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漸漸衰弱,直到被診斷出在不好好調養,有可能連孩子都生不出,女孩絕望了。
在繼母以三十個雞蛋換給了張家老三做媳婦時。
女孩終於又有了一絲盼頭,但好景不長,剛進張家大門,就麵臨著分家,還被張父張母以他家絕後為由,扣下他們這一房的東西。
女孩徹底心如死灰,她不想活了,在所有人沒注意的時候,義無反顧一頭撞上張家大門。
在那一刻,許可人清楚的感覺到女孩急於解脫的心情。
許可人醒來已經有一會了,她就這麽一動不動躺著,雙目無神。
老天爺是不是在玩她,前一刻還在慶幸自己大難不死。
誰知下一秒就樂極生悲了,原來不是她命大,而是借屍還魂了。
她在夢裏看到的那個女孩原來就是她現在的這具身體的原身。
其實她早該想到,自己從三樓掉下去,那麽高的地方,就算不死也好不到哪去。
現在雖說換了個地方,隻要身體還是好的,就沒什麽過不去的坎。
更何況,這裏在難熬,比起末世還是好太多。
心中自我安慰一番,終於感覺舒服了些,她現在身體很虛弱,原身因為在娘家被磋磨的極度營養不良,身體虧虛的厲害,都十八歲了,連月事還沒來過。
又因為撞門自殺流了許多血,加上原身自己已經對活著沒有希望,才會有她的到來。
‘咕嚕嚕,咕嚕嚕,’也不知昏迷了多長時間,肚子餓的厲害,意念一動,自己空間也跟著來了,不過現在裏麵的東西還不能拿出來。
要是一個不小心,正在吃東西被撞個正著,那才不好弄呢。
更何況,她現在身體不知道是餓的,還是因為撞門流血太多,整個人軟綿綿,一絲力氣都沒有,就算把東西拿出來了,想吃到嘴裏也非常麻煩。
眼神略帶渴望的盯著緊閉的大門,隻能寄希望有人來給她一口吃的。
剛這樣想,緊閉的房門突然就被人從外麵打開。兩雙眼睛不期然對視,兩人都愣了愣。
“你醒了!”
收回視線,張遠端著一個粗瓷大碗走進來,把碗放在床頭的五鬥櫃上,微微用力把她抱坐在床上,讓她後背靠在它懷裏。
許可人突然和一個陌生男人這樣親密,驚了一下,下意識就要掙紮。卻被男人緊緊按住。
“乖,聽話,你現在身體還不能亂動,連飯碗都端不起來,隻能暫時依靠我。”
說到這裏,張遠突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過,你要是真想做些什麽,等身體好了,我也不會介意滿足你的!”
“呸,色胚!”許可人被張遠不要臉的話騷的滿臉通紅,看著人模人樣,沒想到一說話整個就一流氓。
“媳婦,你可不能亂說,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夫妻之間說這些話很正常的,好了,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來,張嘴,先把碗裏雞湯喝了。”
張遠見許可人要發火,趕緊把碗湊到她嘴邊,一股濃濃的雞湯香味飄進鼻子裏,嘴裏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許可人到是想硬氣一回,可肚子實在太餓,這幅身體已經兩天沒吃飯了,現在食物遞到嘴邊,身體快過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
等回過神來時,一口香濃的雞湯已經喝進口中。
雖然有些尷不過一想到她現在的身份,可是這個男人的老婆,許可人也就破罐子破摔,對著剩下的雞湯小口小口速度不慢的消滅著。
張遠見狀,稍稍鬆了口氣,看著懷中正在眯眼享受雞湯美味的人兒,小巧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水靈靈的大眼睛,和她對視時像是會說話。
就是太瘦影響了美感,身上一點肉都沒有,全是骨頭。
醫生都說她傷的太重,有可能醒不過來,可他偏不信,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媳婦,他不想失去。
在所有人都反對的情況下,求來董叔珍藏的那根兩百年野山參拿來為她續命。
好在老天還是眷顧他的,讓他把她從死神的手裏搶了回來。
當打開門和她雙目對視的那一刻,誰都不知道,他內心是多麽激動。
喝完雞湯,許可人舔舔唇,有些意猶未盡。感覺肚子還有點空。
張遠把許可人放回床上躺著,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才到,“你昏迷太長時間,一下不能吃的太多,廚房裏有給你熬的小米粥,等一會在喂你點。”
許可人也知道,張遠說的全是對的,原身脾胃虛弱,稍微多吃一點東西胃就能疼半天,隻能這種症狀還是因為她整天吃不飽,餓的太狠的原因。
要想根治這個毛病,隻能少吃多餐,慢慢調理。
“你這人,說話就說話,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許可人皺眉,狠狠瞪了眼某個刮完她鼻子,還想摸他頭的男人。
她要是身體好的,早就一個過肩摔,讓這男人嚐嚐她的厲害。
見許可人是真的生氣了,張遠也不在逗她,轉而說起了正事。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人在給你看看。”
說著站起身,給她蓋好被子,張遠就走了。
許可人一個人閑來無事,開始打量屋中擺設。
房間不大,身下是一米五的床,緊靠床頭擺放著一個高約一米二的五鬥櫥。
床對麵是一個雙開門,兩米高的大衣櫃,這兩樣東西雖然都沒有上漆,看這木料的成色,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
還有除了床上稍顯破舊的棉被之外,那大衣櫃,五鬥櫥可都是新打的家具。
五鬥櫥台子上的鏡子,梳子,蛤蜊油,雪花膏,還有兩根紅頭繩,這些女人家的東西也都是沒用過的新貨。
在看這牆壁,緊貼地麵往上半米,全是被打磨光滑的石頭,半米往上也不是泥土,而是這年代很難弄到的青磚。
房頂是用三根兩條成人大腿粗圓柱形長木頭,被訂成三腳架支撐房梁正中,其餘十多根木頭一排排間隔半米左右距離,,上麵在鋪上蘆葦靶,泥巴和稻草混合的泥土,最後在上瓦片。
這種房子結實耐用,也不怕雨雪太大,屋頂漏水。
在這到處貧窮落後的地方,能蓋出這樣的房子,說是村中富戶都沒人反對。
不過,讓許可人比較好奇的是,張父張母明顯偏心小兒子,又怎麽會把這麽好的房子分給張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