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智退匈奴
在距離獷平城北方三十裏外的地方,陸續出現了一群穿著怪異的軍隊,是匈奴騎兵。走在最前麵的一個大漢輕喝了一聲:“停”。從他身後有一騎兵策馬上前,與領頭之人並列:“頭領,怎麽了?”“乞力古紮前麵是什麽地方。”“頭領,前麵就是獷平城了,聽買以其說是個邊境大鎮,裏麵有好多財寶、女人。”“慢慢前進,小心漢人的斥候。”那領頭之人說完,率先策馬前去,剩下之人則緊隨其後。
當匈奴騎兵據獷平城還有十裏時,那領頭之人再一次抬起了手,示意他的部隊停下:“乞力古紮,那就是漢人的城市嗎?怎麽沒有多少士兵把手,城門怎麽還是開著的?這些漢人不是傻了吧?”乞力古紮上前說道:“是啊,這一路也沒有抓到一個漢人斥候,看來他們不知道我們入侵的消息,這個漢人城主估計是個酒囊飯袋罷了。”
那個領頭之人聽後仰天大笑:“哈哈,漢人也不過如此,傳我圖托兒之命,全軍衝鋒,不要讓漢人有所準備。”說完,又當先衝了出去,“兄弟們,衝啊,占領城池,女人是我們的啦!”“哦哦”匈奴騎兵全部向獷平城奔來。近千的匈奴騎兵發出震天的響聲,似乎終於讓城中的士兵明白了一個事實:匈奴來襲。
圖托兒和他身後的匈奴騎兵仿佛看到城牆上那些漢人士兵的驚慌失措的樣子,而門口打掃的人則下的愣在了那裏,竟然沒有把門關上。圖托兒腦袋裏此刻已經想到城內水嫩嫩的漢人女子和豐盛的漢人食物。正當圖托兒想著美事時,突然身子隨著自己的戰馬一同下墜,並且更多的匈奴騎兵也在下落,圖托兒向下看了眼,他腦海了最後定格的就是一根長長的削尖了的木棍將他連人帶馬一同刺穿······
在這一瞬間,獷平城的北門被關上了,僅僅離獷平城北門百米的距離,這些匈奴騎兵眼看就要衝進去了,卻永遠也夠不到了,而城牆上站滿了手持弓箭的士兵,他們拉滿弓弦對著下麵狼狽不堪的匈奴騎兵一等齊射,下麵跌入陷坑中而還沒死的匈奴騎兵頓時一陣鬼哭狼嚎、哭爹喊娘,恨不得自己多長兩條腿,多雙翅膀。
城頭上的兩百名弓箭手可不管下麵匈奴騎兵的哭喊聲,依舊對著他們齊射了五輪,而此時,在西北角的樹林裏衝出六百名手持長槍的漢族士兵,在高縣尉的帶領下,衝到陷坑旁與幸存的匈奴騎兵進行戰鬥,而城牆上的弓箭手則對下麵的匈奴騎兵進行自由射擊,把匈奴騎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城中傳來一陣急促的擊鼓之聲,城門霎時打開,從裏麵衝出四百名將士,直奔匈奴騎兵殺去。
此次戰役從匈奴出現到最後漢軍獲勝不過短短兩柱香的時間,與其說是一場戰爭,不如說是漢軍一邊倒的屠殺,此次戰役,匈奴騎兵死亡七百九十六人,被俘一百三十四人,無一人逃脫,漢軍隻損失了四人,一人重傷,七人輕傷。白江整個戰役都站在城牆上看著,雖然他來自後世,有著強大的心理抗壓能力,但是看到死了這麽多人,還是死在自己“手上”的,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直接在城頭上吐了,吐得一塌糊塗。
白江心裏明白,在這個將要來臨的亂世裏想要生存下去,殺人是必不可少的,然而他一直以為這些事對他來說至少還要等上兩年,沒想到,剛剛來到這世上不到五天,就見到了而且是如此大的場麵,近千人的屠殺,白江一時之間也無法承受。在白江大肆嘔吐之後,已經是酉時了,高縣尉已經把戰場打掃幹淨,領著部隊陸續回城。
原來,白江的計策其實就是在離獷平城北門百米處挖了一條長達百米,寬五米,深三米的大坑,要挖這麽大的坑一般情況下是非常耗時的,然而由於這一片土的特質,非常鬆軟,白江有動員了全鎮的男丁前來相助,所以還是在匈奴人趕來之前挖好了這麽一個大坑,但是光是坑卻不能徹底的有效的殺傷匈奴騎兵。
白江於是命人到西北樹林的深處砍伐樹木,讓城中的木匠將木頭做成三米長直徑兩指一頭削尖的槍,將這些槍尖頭朝上遍布在坑中,既不疏鬆也不密集,正好可以最大的殺傷匈奴騎兵。忙完這些後,則由高縣尉領六百披甲士卒影藏在樹林之中,隻等匈奴騎兵陷入坑中,喪失騎兵最大的優勢:機動性後,看預定的信號從樹林裏殺出。
而城頭上站著的三三兩兩的士兵和門口掃地的大爺也是白江事先安排好的,要的就是讓匈奴騎兵放鬆緊惕,更加容易上當,而二百弓箭手全部影藏在女牆之下,門後測藏著數百善戰之士,而信號則是有弓箭手射出的三發響箭。
此次戰役,包括入侵的最高的指揮者千夫長圖托兒在內很多將官直接死在陷坑之中,而被俘之人全部由高縣尉親自押解上京,通過被俘的匈奴殘餘,邱縣令和白江知道這些人本是南匈奴中的一隻,隻不過由於族內競爭失敗,才翻越邊境前來攻擊漁陽郡的。在聽到隻有這一批匈奴來,無論是白江還是邱縣令都鬆了口氣,畢竟區區的獷平縣一千多人的守備絕不是匈奴大軍的對手。
白江雖沒有參與到此次戰役的執行當中,但是吐得都虛脫了,並且在晚上吃飯時也沒有什麽胃口,而一旁的花邵辰更是不堪,雖然他一向冷靜,也會些腿腳功夫,但隻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承受能力肯定不如兩世年齡加起來超過三十歲的白江。早在那些匈奴騎兵被摔得腦漿迸裂時就暈了過去,到現在都沒醒。至於晚上的慶功會,邱縣令也沒有強留白江,說了幾句嘉許的話,便讓白江回去休息了,讓白江躲過了一群軍中大漢的“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