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返回洛陽
看到白江這個樣子,好不容易做出生氣樣子的蔡文姬最後還是沒繃住,耷拉了下來。有點擔憂的責怪道:“白公子,綠屏兒和花公子必然以為我們之間有些什麽,這可如何是好。”
白江收起有點賤兮兮的笑容,說道:“綠屏兒和花邵辰認為的不錯,我和文姬之間確實有些什麽,沒必要解釋呀。”
蔡文姬氣的翻白眼:“白公子!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們根本沒有,別···別胡說。”
白江見蔡文姬氣鼓鼓的,反而覺得更加可愛了。當然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白江咳了咳,一本正經的說道:“要不我們把花邵辰和綠屏兒叫來,然後跟他們說,其實我和文姬之間並沒有什麽,你們不要誤會,再讓他們不要告訴蔡老大人,如何?”
蔡文姬回道:“我們現在把綠屏兒和花公子叫來,他們肯定不會相信我們的話,到時候反而有嘴也說不清了,不妥不妥。”
白江轉了轉眼珠,說道:“那既然這樣,我就向老大人提親,將文姬你娶進門來。”
蔡文姬實在是怕了白江沒羞沒躁的話了,說道:“誒呀,白公子,這···這怎麽行。我···我還沒同意呢。”
白江歪著頭對著蔡文姬笑道:“文姬,你沒同意什麽呀?還是說文姬你並不願意嫁給我。”說著還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一時間,蔡文姬也不知道白江這個樣子是真的失望還是裝出來的,糾結了會,說道:“白公子,小女子並沒有不答應,隻是···隻是爹爹那。”
白江收起了笑容,或許是因為從後世而來,對待感情格外認真。
他雙手輕輕的放在蔡文姬的肩膀上,對著她說道:“文姬,你放心,等到我們平安到洛陽後,我就會向蔡老大人提親。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的。”
蔡文姬抬起頭對上白江的眼神,此時此刻的白江,無比的真誠,眼神之中透露著堅定。蔡文姬被白江深邃的眼眸給吸引住了,慢慢的平靜下來,不在擔憂被自己父親發現後的事情。
午飯吃到這裏已經是吃不下去了,當然,現在不光是午飯,就連下午的琴藝學習也沒有辦法完成。白江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蔡文姬,最終在蔡文姬佯怒的目光中趕緊離開了房間。
白江下樓讓店小二將飯菜收拾完之後,找來一起在大堂無所事事的花邵辰和綠屏兒,四人又重新回到房間。
一回到房間後,蔡文姬就拉著綠屏兒的手,一臉苦相的說道:“屏兒,待會兒爹爹回來,你可千萬不要亂說啊,要不然,本小姐可不要你了。”
嚇得綠屏兒連連點頭:“知道了,小姐,我不會亂說的。”
白江倒是不擔心花邵辰會多嘴,隻是看向花邵辰一眼,花邵辰便點了點頭,意思自己知道了。
就在四人聊著的時候,樓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房門被打開,進來五個人,為首的正是蔡邕。
後麵跟著的也都是至少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蔡邕當先開口道:“這幾位是我蔡氏祠堂的管理者,這幾年都是他們在處理祠堂的事物。”
四人中年紀最大的不超過六十,行動還算可以,笑嗬嗬的對著白江四人拱了拱手,說道:“老朽蔡斌,在蔡大人離開洛陽後接手祖祠的一些事物,算起來是蔡大人堂兄弟。”
白江四人慌忙見禮:“晚輩白江(蔡琰、花邵辰、屏兒)見過伯父。”
蔡斌笑著擺擺手:“不用客氣,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英姿颯爽,好。”
蔡邕隨即上前說道:“堂兄,這次祭祖,本來想著王甫、陽球等人已死,當不會有什麽波瀾,沒有想到還是發生了刺客襲擊事件。這圉縣我是不能久待了,此次一別,不知又是什麽時候了。”
蔡斌安慰道:“蔡大人,朝廷終歸會清明起來的,我聽說大將軍對十常仕多有不滿,說不得就是到了你飛黃騰達的時候了。”
蔡邕苦笑了一聲:“什麽飛黃騰達,大將軍乃屠夫出身,身邊又無良人,堂兄,無複多言,就此別過。”
蔡斌所來四人像蔡邕正是行了一禮,退到了門口,說道:“無複多言,一路珍重。”
待蔡斌四人離開後,蔡邕則像白江說道:“子溪,圉縣祭祖已經完成,今日還早,不如早些時候返回洛陽,以免夜長夢多。”
“老大人說的是,我們現在就出發。”隨即,花邵辰出門尋車,餘下的人收拾行李。
等上車時,蔡邕便發現多出來一張琴,於是開口問道:“女兒啊,怎麽多出一張琴來?”
白江見此,連忙說道:“老大人,有所不知,此琴是小生在圉縣買的?”
“哦?”蔡邕疑惑的看了眼蔡文姬,又轉過頭來看著白江。
蔡文姬慌張著躲避蔡邕的目光,“咕”,這是白江在麵對蔡邕時,不經意間咽下的口水。
白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沒錯,小生之前就聽聞老先生琴藝無雙,然而不能親耳聽見實在是可惜。蔡小姐這時彈起古琴,小生平生所聞,當屬第一。小姐所彈,琴聲猶如天籟,如癡如醉。”
白江小心翼翼的看著蔡邕的臉色,隻是可惜,現在蔡邕麵無表情,也看不出來現在蔡邕是什麽想法。
白江舔了舔有點幹澀的嘴唇繼續說道:“所以小生這才借著膽子向蔡小姐學習了一段,也算幸運,在這圉縣中有家樂館,買下了這張琴。”
蔡邕聽完白江所說,淡淡的笑了笑:“子溪不必如此,既然小女願意教你彈琴,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們還是早些趕路吧。”
聽到蔡邕沒有在這件事上深究,白江和蔡文姬緊繃著的臉才鬆了下來,在車上坐定。
花邵辰為了以防萬一,將鐵槍就放在手口邊,一路向著洛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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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邕五人向著洛陽城前進的時候,此時洛陽城城西的一處偏宅中,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太監坐在大座之上。下麵跪著兩個人,左邊的是一個二十多歲小太監,而右邊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身穿粗布麻衣的大漢。
這個老太監,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下麵跪著的兩人低著頭,不敢發出聲音。過了不知多久,興許,是這老太監杯子玩膩了,又或者是時間過去太長,怕耽擱了回宮的時辰。
終於,這老太監隨手將這做工精美的瓷杯子扔在了地上。“砰”的一聲碎成了數塊,有幾塊濺在了兩人身上,但是兩個人動都沒敢動。
隻聽得上麵傳出一陣沙啞的聲音:“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那大漢人高馬壯的,但現在卻冷汗直冒:“回公公,此次前往暗殺蔡邕的四人的刺客被發現死在郊外,從屍體的傷口上來看,應該是劍傷和槍傷,我懷疑蔡邕身邊有個用槍的高手。”
那老太監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說道:“咱家可不管你去了幾個人,死了幾個人,蔡邕身邊有誰,現在你們把事情搞砸了,簡直是廢物。”
那大漢被老太監罵的不敢出聲,這時候旁邊的小太監不甘心的開口道:“祖宗,這就放了蔡邕他們嗎,要不咱們再派一些人去。”
那小太監還沒說完,就被那個憤怒的老太監一腳踹在胸口,仰倒在地。老太監恨恨的說道:“再派人?你以為你是誰,咱家手上還有哪些人可派,那蹇碩聽咱家的嗎,他怕何進怕的要死。”
那老太監越說越氣:“王甫死的時候你忘了嗎,現在可不是光和年之前,現在是他張讓趙忠,是他侯覽蹇碩逞威風的時候,輪不到咱家了。何況還有個呂強盯著,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了,你以為咱家下場會比那王甫好嗎。”
那老太監似乎罵累了,又坐了回去:“真是蠢貨,一群蠢貨,蔡邕的事情就此作罷,陛下現在喜怒無常,說不得哪天就會召回蔡邕,到時候若是被人抖出來,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那大漢和小太監連連點頭,那老太監用餘光看了二人一眼,最終沒有再說什麽,冷哼一聲便離開了這座偏宅。地上的兩人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隻是沒等二人氣順,從門外突然竄進來七八個太監,這些太監年紀輕輕,手持細劍,進來後不由分說,衝到二人麵前就是一陣亂捅,這些太監沒有蒙麵,很快就被地上二人認出來是剛剛那老太監帶來的人。
怎麽會?二人在這群太監的合力圍剿下,都沒有力氣發出一句遺言,便倒在了血泊中,那大漢張了張嘴,最後輕聲說出兩個字。
“程璜!”
倒在血泊中的二人沒有想到,程璜已經開始害怕,他怕萬一事情敗露,他的下場會和自己沆瀣一氣多年的王甫一樣。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讓這兩個蠢貨去死好了。陛下萬一查起來,也是王甫那個死人的餘孽所作所為,和他程璜一點關係沒有。
看著偏宅著火後,程璜才帶著人離開,火光印在程璜臉上,此時的他,彎腰駝背,就像個快要入土的老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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