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取回寶劍
天氣逐漸變冷,冬天的腳步已經邁過洛陽,向著南方而去。
自昨日從袁紹府中回來後,白江就已經感受到了冬天的寒意,寒風凜冽,呼嘯而過。若不是迫不得已,白江就準備在客棧住著不出來了。
不過雖然心裏有著多少不願意,不過還是得出來,今天是約定拿劍的日子,白江心裏難免還是會有些激動,雖然自己當不了將軍,可是哪個少年心裏沒有個仗劍天涯的武俠夢呢。
約莫到了中午,白江才從被窩裏出來,窗外北風瑟瑟,溫度仿佛是一瞬間就冷了下來一般,讓白江不太適應。
等白江穿戴整齊時,花邵辰已經讓小二把飯菜端了上來,倒也隻是清淡的幾個小菜,二人很快就吃完了。
花邵辰一襲白衣,手持亮銀鐵槍,倒也配的上美男子的稱號。白江穿著一層厚厚的藏青棉袍,雙手背在身後,走路的氣勢倒是不輸於花邵辰。
中午的陽光倒是挺好的,不是很熱,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也沒有什麽寒風邪氣。
陽光照在花邵辰的槍尖上,反射給白江,讓白江晃了一下眼,這時候的白江才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這杆鐵槍。
這杆鐵槍是在白江和花邵辰在胡昭處學習時所鑄,原先花邵辰從家中所帶出來的隻是一杆普通的木柄槍,在山中練習時斷成了兩截。
槍尖呈三菱形,槍刃越有八寸長短,並且含有倒鉤血槽,槍尖有淡紅色印記,槍纓是用西域馬的棕毛所製,亦有八寸長短你,槍杆精鐵所製,槍纂五寸,尖銳呈錐,寒光陣陣。
白江曾經拿起這鋼槍,可惜也隻是能拿的動,至於舞動起來,則差的遠了,按照白江保守的估計,此槍重在六十斤以上,力氣不大的人還揮舞不了此槍。
白江問道:“昭時,你這鐵槍可有名字沒?”
花邵辰看向自己手中的鐵槍,滿眼歡喜之色,不過還是搖頭說道:“從他打造出來後,還沒有取過名字。”
白江看了眼花邵辰,很奇怪為什麽自己不取個名字,開口問道:“那你對這鐵槍有什麽想法沒,總不能沒有名字吧。”
你看看人家劉備的雙股劍,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張飛的丈八蛇矛,叫出來多霸氣,叫個沒名字的鐵槍,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了。
花邵辰想了想,說道:“沒什麽太好的想法,公子要不想一個吧。”
白江一陣無語,這怎麽又變成自己的事情了,沒辦法,誰讓自己多嘴來著。
白江想了想,這槍通體亮銀,槍尖泛紅,說道:“要不叫它‘銀蛇赤信槍’吧,你看它就好似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吐著信一般。”
花邵辰看著手中的鐵槍,感受它傳給自己的溫度,說道:“好,就依公子所言,叫他‘銀蛇赤信’!”
白江和花邵辰就這樣邊走邊討論,不知不覺之間來到了鑄鐵閣,鑄鐵閣的那位接待認出了白江二人,向著兩人走來。
那接待說道:“二位是來看劍的嗎?還是另有打算?”
白江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今天倒是沒有看到張寶他們,暗自鬆了口氣,估計這時候他們也已經離開洛陽。
白江對著接待說道:“今天我們就是來看劍有沒有重鑄完成的,暫時沒有其他的打算。”
那名接待點了點頭說道:“好的,二位,你所要求的劍我們已經重鑄完成,隨我來吧。”
白江和花邵辰便隨著那名接待上了二樓,一層放的都是些製式的農具、兵器,二樓則以顧客要求打造的兵器為主。
上了二樓後,白江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劍,因為劍柄並沒有更換。那接待將劍從劍架上取下,交到白江手中。
白江欣喜的從接待手中拿過寶劍,先是顛了顛重量,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劍從劍匣中抽出。
“囎~”一聲清脆的劍鳴從白江手中傳出,白江緩緩地把劍完全拔出來,劍在劍匣中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咣”的一聲,完全脫離了劍匣。
劍長三尺三寸,寬四寸,劍脊泛綠色,有十字紋理。劍鍔鋒利無比,在窗口照進來的陽光下,泛出陣陣寒光。劍柄還是從胡昭處得來的樣子,華麗的很。
白江舞了個劍花,感受到劍對自己的一個反饋,非常滿意,劍匣也是和劍配套的,淡綠色猶如清水碧波一般。
白江滿意的說道:“不錯,好劍!你們鑄鐵閣用心了。”
那接待滿麵春風、容光煥發,說道:“這位客官你可就說對了,我們鑄鐵閣是整個洛陽城,乃至整個大漢朝都是最好的打造兵器的地方,這一點二位大可放心。”
白江問道:“你們這裏可以試試劍麽?我看看此劍鋒利如何。”
那接待沉吟了一下,說道:“可以,二位隨我來吧。”
白江提著劍,跟著那接待往樓下走去,三人來到院子裏,這裏有幾個木人,倒是可以試試武器的鋒利程度。
白江手握青鋒,斜指大地,麵對著木人,花邵辰和那名接待已經退到一邊。白江緩緩拔劍抬起,當太陽被白雲遮住的一刻,白江動了,猛地把劍向前一刺,劍鋒所過之處,發出低低清鳴。
“噗”整個劍近半沒入木人當中,仿佛前麵的不是實心木人,而是一張薄紙一般。
白江將劍一轉,從木人中抽出,隨後一劈,“噗通”一聲,木人應聲而斷,白江將劍收回,對著陽光,劍刃處一絲損傷也沒有,光滑如新。
白江心下對此劍非常喜歡,對著接待說道:“不錯,此劍重鑄後,我很滿意,這要多少錢。”
那接待報了價格後,雖然有些貴,但是白江不是很在意,讓花邵辰付了錢之後,便從鑄鐵閣中出來。
出來後的白江,一直把寶劍藏在劍匣中,緊緊握著。花邵辰看到後,一陣好笑。
兩個人就在大街上走著,花邵辰忍不住開口說道:“公子,我這槍叫做‘銀蛇赤信’,那公子你的劍叫什麽呢?”
白江楞了一下,剛剛過於高興,倒是沒有問鑄鐵閣的人,這劍有沒有名字,現在回去又不太好。
看著手中碧綠的劍匣,白江想了想說道:“此劍通體雪白,唯有劍脊處是淡綠色紋路,就叫他‘碧淵’吧。”
花邵辰皺著眉頭重複了一遍:“碧淵?”
白江點了點頭,說道:“青鋒出匣,碧波攝神。一劍揮出,如臨深淵。就叫他碧淵!”
花邵辰聽了白江的解釋後表示沒什麽問題,不過這碧淵劍叫起來也沒有自己的銀蛇赤信槍來的霸氣,花邵辰還是喜歡自己的銀蛇赤信槍。
當然,花邵辰是不會把心中所想說出來的。
白江也不清楚花邵辰這時候在心裏腹議自己取得名字不好,還沉浸在自己剛剛得到寶刃的興奮當中。
回來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兩人早早就回到了客棧,回到客棧後,白江把劍擱在桌上,用手慢慢的在碧淵劍上摩挲。
劍鞘上主要是翠綠色的底色,像是剛剛破土而出的新竹,又像是小橋下的流水。劍鞘的頂部是有一個銀色的小裝飾,像是一顆精致的龍頭。
白江將劍拔出,哪怕是在房間裏,也抵擋不住從劍刃上傳來的寒光,讓本來就有些冷的白江,增加了些許寒氣。
一旁的花邵辰也不由得讚歎了一句:“真是好劍啊。”
白江讚同的點了點頭:“劍的確是好劍,隻是有些可惜。”
“可惜?怎麽可惜了?”
“可惜,公子我運籌帷幄,決勝千裏,這碧淵跟著我,怕是見不了多少血。”
花邵辰一陣沉默,雖然白江這話說的有些欠打,可是說的還是非常有道理的,白江這身板,哪怕是從現在開始鍛煉,也不如武將的身體素質的。
那既然當不了將軍,衝鋒陷陣自然就落不到他的頭上,不能衝鋒陷陣,那就殺不了多少人,殺不了人,這劍就飲不到血。
而碧淵,作為如此鋒利的寶劍,飲不了血,不可謂不是一件憾事。
白江手握著寶劍,在房間裏踱著步,仔細打量著碧淵上的每一寸,突然,他學著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從自己腦袋上拔了根頭發,把花邵辰都嚇了一跳。
隻見他把劍橫著,讓頭發自然落下,頭發經過劍刃,落在地上,變成兩截。
白江顯得有些亢奮:“昭時,你看此劍,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花邵辰才從剛剛白江拔頭發的震驚中反應過來,有點言不由衷的說道:“嗯嗯,實乃寶劍。”
白江沒有注意到花邵辰吃驚的樣子,繼續看著自己的碧淵。
花邵辰實在是擔心白江繼續看下去會著了魔,於是說道:“公子,現在天色尚早,要不我們出去轉轉吧。”
白江聽到花邵辰的聲音後,看了眼外麵,這時候還是未時,外麵的街道還敞亮著,白江想了想便同意了花邵辰的提議。
兩人便在洛陽城的街道上隨便轉了起來,洛陽大街上倒也算的上熱鬧,不過他們這次轉悠,就沒有遇到熟人。
花邵辰不過是想讓白江不要過於沉迷,而白江正好在想著接下來去潁川的事情,倒也沒有急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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