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血祭(近期恢復更新
張少雲逃離墓地,火速趕到三爺黨C市總部,找到名晟和阿四。
得知當年放走的那個老道孫女芯兒前來複仇了,名晟和阿四的表情都顯的有點漫不經心。
名晟笑道:「放心,此女年紀輕幼,修為也甚淺,雖說也有點威脅,但要制服她還是舉手之事。」
阿四卻幸災樂禍地對張少雲冷笑道:「當初早就說過,放虎歸山,這下應驗了吧。那個少女心性狠毒,報起仇來必當不擇手段。」
張少雲有點後悔當時過於善良,無奈道:「現在我想殺她也殺不了。在墓地我已經跟她交了一次手了,她的修為好像比第一次碰到她時高了許多,而且辟魔劍在她手裡,我根本不是敵手。」
名晟道:「辟魔劍因修為高低使出的效果也有很大區別。這個少女當初不過是二級小前期的修為,難不成短短數月,就能躍升一個檔次升到二級中期去?二級先天境界前期,用不著我動手,僅憑阿四對付她就綽綽有餘了。她現在已經來到了C市,事不宜遲,為免夜長夢多,阿四,你跟我去一趟,將這個後患解決了。」
阿四邪邪一笑:「我早就等著這個機會了。辟魔劍,這可是來自修真界的致寶啊,真正的法器。咱們將此物搶來,一雪茅山宗千百年來獵殺我們殭屍的血海深仇。」
名晟亦冷然一笑:「茅山宗現已不復當年神威,這一脈估計也只剩那個少女這個唯一的傳人,殺了她,茅山宗千年大宗,從此就成為歷史。」
二人對視一笑,陡然身影如電,疾速從門口衝出,沒入戚戚夜色當中。
張少雲知道以這兩個大殭屍強悍的神識,一掃之下,那個芯兒根本無法遁行。他現在已經可能想像的到,那個可憐的少女被名晟跟阿四撕成碎片的血腥場面。
他搖頭冷笑一聲,心想招惹什麼不好,惹到殭屍頭上了,算你倒霉。
他也跟著出去了,不過不是去找芯兒,而是去地下機構找心上人周小凡。
奢華的病房當中,周小凡躺在潔白的絨被中,秀氣的臉龐泛著潮紅,一雙好看的眸子輕輕閉著,早已經熟睡了。
張少雲朝看護的小護士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說話。
小護士乖乖出去了,張少雲坐在床頭,拄著下巴,一動不動看著睡夢中的周小凡。、
床頭柜上放著一本沾了不少血跡的書。
張少雲拿起來一看,是阮燕送給小凡的天卷奇書之一的《天地卷》。看到上面乾涸的血漬,張少雲心裡一陣刺痛。
他知道,這上面都是小凡的血。
他輕輕將周小凡的小手捏在手心裡,細細摩挲著,心疼至極。
周小凡睡的很淺,被他一弄就睜開了雙眼,看到是他,甜甜一笑,道:「你來了。」
「嗯。」張少雲替她掖了掖被子,雖是伏九夏季,可地下機構夜間的溫度卻很低。他溫柔道:「你要困的話繼續睡。我喜歡看你睡著的樣子。」
周小凡想坐起來,可傷口還沒完全癒合,牽扯之下,痛的叫了一聲,張少雲趕緊將她摁住,不許她亂動。
周小凡委屈道:「在這裡躺了整整一天了,無聊的要死。」
張少雲捏了捏她的臉:「我這不來陪你了么?」
周小凡道:「我一直在想個事。你說楚衣大師那麼厲害,咱們能不能請她將阮燕姐的眼睛給治好?」
張少雲笑道:「可以啊。我會找機會求她的。阮燕姐現在跟你是同門師姐妹,對你也有恩,我自會報答的。」
「你真好。」周小凡幸福地一笑,將張少雲的手抓過來,靠在臉蛋上,笑道:「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擔心了。」
張少雲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兩個人笑鬧起來,輕輕說些情侶間的悄悄話。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一直緊閉著的門突然打開了。
張少雲迅速回頭看去,卻只見門口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他現在的耳力十分驚人,卻沒有聽到任何人的腳步聲。
門怎麼會詭異地自動打開?
他有一種直覺,隱隱覺得有什麼東西進來了。
周小凡道:「怎麼回事?門怎麼開了。」
「我去看看。」張少雲說完,剛站起來正準備向門口走去。突然,他看到前方虛空中,陡然出現一張呼嘯著飛來的黃色紙片。
視覺敏銳的他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張紙片是茅山符紙,而且,其上面的符文畫的好像是「雷霆符」。
他暗叫不好,立時兩手交叉護住門面,同時屍氣狂涌而出,以最短的時間在周身形成一個氣罩。
轟!
紙符擊中張少雲的氣罩,轟然炸響,房內濃煙翻滾,硝煙瀰漫,不能視物。
張少雲現在肉體強度驚人的恐怖,但還是被這張威力驚人的雷霆符炸的氣血翻湧,渾身上下有一種灼燒的疼感。
他來不及查看自己的傷勢,迅速回身,手往床上一探,想將周小凡帶出這個硝火滾滾的房間。
他驀地遭雷擊一般,雙眼露出驚恐的神色,渾身顫抖不止。
他的手,摸到一片粘粘的血液。
床上空無一人。
小凡不見了!
張少雲像野獸一般,以閃電般的速度奪門而出。
空蕩蕩的走廊上,沒有半個人影。
「小凡……小凡……」張少雲嘶啞著嗓子大叫道。
正在他瘋狂地想殺人之時,突然,一張以血書寫的紙條從半空中飄到他的面前。
紙上只寫了一句話:
「想救她,來東離山。」
東離山是C市北面一處低低矮偏僻的荒山,人跡罕至,離市中心大約兩個小時的車程。
張少雲二話不說拔腿便沖,路上撞見一個地下機構的警衛,將紙條塞給他,讓他交給邢宋。然後瘋了一般,以極限的速度往東離山方向衝去。
在路上,他逐漸冷靜下來,大腦飛速轉動。
肯定是這個芯兒,不知道用什麼法子追蹤自己,一路跟來,然後挾了小凡為人質,意在引誘自己入網,伺機殺害。
不過,她是如何躲過名晟跟阿三的神識,又如何在不驚動任何的情況下,跟蹤自己,潛入地下機構。更詭異地是,她是如何躲過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周小凡帶走了?
張少雲心中驚疑不定,這個芯兒心狠手辣,滿腔仇恨的她,會不會一氣之下,將周小凡殺害?
說話間,東離山已近在咫尺。
遠遠就可以,寂寂荒山中,燃著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
火堆旁,一個人影正冷冷地站在那。
果然是芯兒。
晚風掠起她額頭的亂髮,露出她那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和嘴角陰寒的冷笑。
寶劍辟魔,在她手間泛起一陣冰冷的劍光,寒光懾人。
張少雲轟地一聲,像炮彈一般落在她的面前,雙腳沒土兩寸,激起一圈灰塵。足見他速度之快腳力之渾。
「人呢?」張少雲雙眼瞪圓,朝芯兒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芯兒森然一笑,道:「人我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過,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另外兩個殭屍呢?」
張少雲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往前逼近一步,十指指甲暴長,兩顆血牙從牙床鑽出,全身肌肉迅速鼓起,轉瞬間換成了殭屍之體。
他惡狠狠地道:「我警告你,乖乖將我的女人交出來,否則,你要敢動她一根寒毛,我誓要生扒你的皮,擰斷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
「呵呵……」芯兒不屑地冷笑一聲:「就憑你?」
張少雲十指劇張,暗暗蓄力,彎刀一樣的指甲閃著精純的冷光。
「欺負一個受傷的人類算什麼本事,你他媽的有種,就全沖著老子來。」張少雲憤怒道。
芯兒冷然道:「我是沖著你去的。可你卻像個孬種一樣,見我就撒腿就跑。沒辦法,為了達到我的目的,我不得不用『斂息符』隱身跟蹤你,尋找一個可以要挾你的東西。沒想到一不小心真找到了。你是不是很奇怪那兩個殭屍為什麼神識發現不了我?告訴你,斂息符乃是茅山宗三大絕符之一,以我之修為使用此符,可以但凡飛升期以下之人,神識都別想發覺我。「
張少雲怒哼一聲,說:「我不管你用什麼亂七八糟的符,現在老大來了,先將小凡放了?「
「放了?」芯兒忍不住哈哈一笑,「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形勢,你覺得你還有說話的權利么?」
張少雲暗中畜力,肌肉猶如崩緊的弓弦,尤其是他的十指,暴怒狀態下,屍氣狂涌,使之上面浮起一層淡淡的零氣,嘶嘶作響,一旦舞動,必定會發出撕裂空氣的恐怖暴響。
芯兒不屑道:「別在那裡裝腔作勢了,你的實力在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是嗎?」張少雲心中冷冷一笑,死亡煉獄兩個月的嗜血生涯,已經將他完全脫胎換骨,鑄造成一個冷血的硬漢。
芯兒以劍指地,一縷銀光自劍鋒處閃起,嘴角冷撇:「不是嗎?」
「嗷!1!」
張少雲猛地雙眼一瞪,鐵爪立時劇張,人如子彈一般轟然飛出,帶著奔馬之勢,兇狠地朝芯兒殺去。
錚。
辟魔劍斜斜上揚,泌出一道凜冽的寒光,一道血紅色的劍芒立時狂盛如山,排山倒海一般壓了過來。
轟!
張少雲速度已然發揮到了極限,幾乎猶如一道黑色閃電般朝芯兒斬去。可是辟魔劍的劍芒速度來的更快,中途兇狠地截住了他,一道劍芒毫無保留地全部斬在張少雲的身上。
哧。
張少雲吐出一大攤血,身體如斷線風箏般飄了出去。
怎麼可能!
想當初,第一次與芯兒交戰時,那時的自己才剛剛覺醒,肉體還處於人類狀態下,尚能接她一兩招,而現在自己的實力跟那時已經有天壤之別,為何現在連她一招都接不住。
唯一的解釋是,在這幾個月,這個其貌不揚的芯兒,她的實力也以更為恐怖的速度上升到了一個極為驚人的地步,現在的她,修為到底有多高,根本難以估料。
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讓這樣一個稚嫩幼小的女孩,竟然在短短的數月之內,實力恐怖地翻了數番!縱然其天賦驚人,可也變態到驚到這種地步啊。
芯兒看了眼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張少雲,冷冷一哼,說:「嘖嘖,還以為你變得有多強,就張狂的沒邊了。我只發揮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實力,就將你打的不成人樣。」
她揚起了劍,臉上帶著不屑的冷笑,說:「現在我再補上一劍,你可就永遠的魂飛魄散,在七界消失了。呵呵,我最喜歡看別人驚恐絕望的表情了。」
她戲謔地冷笑著,臉上帶著森然的殺意,緩緩舉起了劍。
張少雲知道眼前這個心理有點變態曾被自己凌辱過的少女殺起人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要論心腸的狠毒,自己說不定還不及她的一半。張少雲的嗜血是在死亡煉獄里被逼出來的,而芯兒的嗜血則是天性使然,兩者本質上就不同。
「去死吧!」芯兒厲叫一聲,辟魔劍錚然暴響,帶著毀滅一切的兇猛氣勢,毫不留情地朝張少雲的脖子上砍去。
危急時刻,張少雲右手一抖,錚的一聲,金刀飛出,帶著銀絲往劍芒上迎了上去。
咔嚓嚓,金刀撞上了劍芒,迅速裂開了縫。想這金刀雖然神奇,材質特殊堅硬,可這辟魔劍可不是凡物,乃是修真界流傳出來的真正法器,以其鋒芒,金刀被辟中,只是裂縫沒被辟碎已是萬幸了。
被金刀一阻,劍芒來勢頓時一滯。趁這千鈞一髮之隙,張少雲也顧不得心疼金刀銀絲這個剛跟上自己沒多久的好東西了,一咬牙,銀絲一抖,刷刷將辟魔劍纏住,想將劍縛住,以爭取更多的時間讓自己躲閃。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隙。
嘶!
銀絲如靈蛇一般,迅速纏上了辟魔劍,然而,張少雲太低估那道血紅色劍芒的威力了。
「破!」
芯兒冷目一聚,一縷真氣逼出,注入辟魔劍內,立時劍芒大漲,將圍上來的銀絲頓時全部辟碎。
金刀像失去身體的蛇頭一般,倒栽在地上。
被劍芒絞斷的銀絲像被誰撒下的一把頭髮,軟軟地在空中起舞,緩緩落下。
張少雲心頓時涼了。
芯兒眼中露出貓戲老鼠的殘謔,劍鋒劈斷銀絲后,勢道不減,以驚人的速度,幾乎是半個眨眼的時間內,已經劈到了張少雲的胸口。
張少雲本能地逼出屍氣形成抗體氣罩去抵擋,然後在辟魔劍的劍芒面前,他那可憐的一丁點屍氣形成的氣罩像豆腐渣工程一般,風一吹就崩潰了。
嘶啦一聲,他胸口的衣物被劍氣絞爛,裸露的皮膚上,已經能感覺的到死神的觸摸了。
轟!
劍芒狠狠地劈中了張少雲的胸口。
哧。
無數道兇狠的劍氣像毒蛇一樣,狠狠地鑽進他的胸腔,立時,胸口血氣翻湧,張少雲口腔一甜,哧的吐出一大攤鮮血。
然而,他卻驚訝地發現,辟魔劍的劍鋒擦著胸口的皮膚堪堪停住。
當然,這把劍之所以停住並不是因為他的肉體夠硬並劍鋒擋住了,而是因為在劍鋒即將劈開他的胸膛之時,芯兒猛地收了力。
張少雲驚魂未定,心中一陣后怕。他大爺的,幸好這女孩有點神經質,現在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錯了,剛要真一劍完全劈下來,自己這個將來很有前途的牛叉殭屍可真要在這裡壯烈了。
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神複雜地看著正用劍尖抵著他胸口的芯兒。
他知道,自己現在就像一條刀俎上的魚,只能任芯兒宰割。
芯兒邪邪一笑,眼神曖昧地盯著張少雲布滿疤痕、堅硬健碩的胸口。
張少雲被她盯的心裡發毛,驀地心裡一寒,心想這女的不會是看到自己強壯的胸肌,受不了這赤裸裸的視覺摧殘,被自己迷住了,準備將自己先奸后殺?
有這好事?
張少雲不由咳嗽一聲,凜然道:「你想幹什麼?」
芯兒冷笑著說:「剛這一劍下去,本想殺了你,可突然間發覺,那麼強盛的劍氣擊中你,只有少數一部分突破肉體的防禦得以進入你的體內,大部分都被反擋在外面,可見你這一副肉體足夠強硬啊。都說殭屍以肉體堅硬而著稱,看來過真不假。哈哈,記得數月前,第一次見你之時,雖然已經覺醒了,可你還尚是凡人之體,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你的肉體已經修鍊到這般地步,看來你也沒我想像中那麼廢物啊。」
張少雲冷笑著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芯兒:「我與殭屍打過不少交道,對你們還是了解一些。聽說肉體覺醒最起碼也要花個五六年時間,你怎麼這麼快?」
張少雲冷冷一笑,眼神犀利無比,「哥,是個傳說。」
芯兒用劍尖在他胸口用力刺了一下,冷目倒豎,喝道:「少他媽跟我廢話。我看你肉體如此堅硬,修為漲的也夠快,似乎是有點實力和天資,就這樣殺了太可惜了。」
張少雲愕然:「難不成你還要放過我?」
芯兒:「放過你?天大的笑話。」她冷冷一笑,忽然表情變的無比歹毒陰殘,冷笑道:「我要滅你魂魄,控制你的身體,讓你世世代代為奴,受我指揮。」
張少雲這一驚可謂不小,駭然叫道:「什麼?!」
芯兒左手凌空一揮,立時一股大風吹起,撕扯起一大片雜草,旋即指尖一彈,一縷真氣逼出,撕拉一聲,從衣物上撕扯下一根布條,然後左手抓住那把雜草,快速揉捏幾下,再單手用布條系住,竟然快速做了一個草人。
張少雲一看草人,立時想到什麼。
果然,只見芯兒一臉冷然的陰笑,說:「傀儡術……哈哈,從現在起,你就是我最忠實的奴隸了。」言畢將草人往空中一拋,左手快速插進系在腰間的布袋裡,摸索出一張符,對半撕開,一半往空中一指,貼在草人身上,另一半則塞向張少雲的嘴裡。
張少雲深知被傀儡術控制住的後果,哪裡肯依,拚命掙扎。
芯兒目光一寒,握劍的手上加力,劍尖已經刺入他的胸腔之內,再往下,就要刺到心臟了。
一旦心臟被傷,那真的無回天之力了。
張少雲被迫吞下那半張符。
芯兒左手一吸將草人吸到手上,口中念咒,張少雲只覺渾身上下漸漸麻木,失去了知覺,好像不屬於自己一樣。
就在他驚恐絕望之時,忽然,他感覺胸口有股灼熱的氣流滲進體內,慢慢向百骸散去,所到之處,立時恢復知覺,而且好像勁力變得更加充沛。
他又驚又喜,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芯兒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張少雲身體的變化,還在全心全意的下咒。
「哈……成功了!」芯兒得意地一笑,不懷好意地看向張少雲。
張少雲記性不錯,隱隱記得第一次被茅山老道施傀儡術控制時,老道曾說過,芯兒修為低,只有二級小前期的境界,施不了這個術,必須得到金丹期才行。
也就是說,現在能輕鬆施展傀儡術的芯兒,在短短几個月內,竟然已經由二級後天境界小前期,恐怖地上升到三級金丹期了。
這修為升得也太他媽變態了吧。
芯兒洋洋得意地晃著手中的草人,開始發布施令,叫道:「爬起來!」
張少雲腦中思緒百轉,不動聲色,依然裝出一副被控制身體的模樣,乖乖從地上爬了起來。
芯兒其是高興,將劍挪開,忙不迭叫道:「作揖,跪下……嗯,搖尾巴……」
搖……搖尾巴?
我搖你老母啊。
張少雲趁她高興的毫無防備之餘,猛地發力,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一般,鐵鉗一樣的巨手轟然擊出,幾乎是一瞬間,便死死卡住了她的脖子,同時另一隻手抓向她的肩頭,右膝猛地提起,一個兇狠無比的千斤頂死死擊向她的小腹。
這幾個動作雖有前後,但動作快的驚人,幾乎是同一瞬間發出。
砰,咔,轟!
芯兒完全蒙了,沒料到張少雲竟然沒有被控制住。
張少雲三擊全部得手,卡住了她的脖子,鎖住她的肩頭,同時右膝兇狠地頂在了她的小腹上。
芯兒卟地吐出一大口血,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她本能地想抬起劍還手,可張少雲哪還給她機會,兩手同時加力,向下一壓,順勢將她整個人死死壓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很沒有新意的「男上女下」的姿勢。
芯兒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口中又是咳血連連,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神情無比痛苦。
張少雲現在鹹魚翻身,頓時樂得不行了,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臉,罵道:「你媽的,讓老子幹什麼不行,居然搖尾巴,上次已經玩過一次,這次還來這個。媽的,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老子是病貓啊。」
芯兒嘴角血涌不止,氣若遊絲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控制你了……不可能。」
張少雲心裡也犯了迷糊,本來已經完全被她控制住了,那股解救自己的熱氣是哪來的呢?
他記得熱氣是從胸口位置散開的,不由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一顆小小的青色掛墜,在胸口上像鞦韆一樣一晃一晃。
難道,是這個小東西?
張少雲忽然心中一陣感動,這塊玉在他看來並無稀奇,八成剛才是清風那丫頭的魂魄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
「我的眼淚袋子,你……你又救了我一次了……」他心中酸楚,神情不由悲傷起來,往事浮上心頭,心口直痛得針扎一樣疼。
悲憤之餘,他不由面色變得無比兇狠,將一切都發泄在身下這個少女身上,怒道:「快說,小凡在哪?」
清風已經是個悲劇了,但他不能讓小凡也步了後塵。
芯兒咳著血,斷斷續續說道:「呵……呵……你休想見到她。我……我最喜歡看敵人絕望的樣子。……她是你……最心愛的人吧,哈哈,你殺了我吧。你這輩子永遠也別想再見到她了。哈哈……你是不是感到心裡很痛,痛得讓你絕望……我把她關在一個滿是毒蛇和蠍子的地方,喝,還有一些兇殘的食人蟻。相信她會在那裡度過一個永生難忘的時刻……」
「我殺了你!」張少雲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青筋暴漲,渾身都顫抖起來。他知道芯兒是故意這樣說刺激自己,可聽到這些話,他還是難以控制地想像著小凡孤獨無助地被一群怪物包圍的場景。
「殺了我吧!哈哈,反正爺爺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殺了我吧。」
張少雲漸漸冷靜下來,目光忽然變得陰寒無比,冷然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他慢慢眯起眼睛,露出一種玩弄的神情,緩緩說道:「我有十八種折磨人的方法,我相信你會很興趣知道的。先說最簡單一個,凌遲。我這個凌遲跟一般的可不同。我會扒光你的衣服,不是在房裡,而是在廣場上,當然成千上萬人的面,將你扒的一絲不剩,赤裸裸展現在別人面前,然後用一張布滿了倒刺的鐵絲網,將你套住,然後用力拉緊。那些鋒利的像魚鉤一樣的倒刺,會狠狠地扎進你的皮膚里,甚至扎進你的骨頭。那些鐵絲會死死勒住你,你的皮膚和肌肉從鐵絲網的網口裡暴擠出來,形成一個一個小的肉團,然後請一個屠夫,用那些長滿銹,卷了忍,刀刃上全是缺口的小刀子,慢慢地將這些小肉團割下來,一天割兩三個,然後往上面撒點鹽,消消毒,讓它結痂。等所有的肉團都割完了,再準備一個鐵梳子,用長長的鐵釘做成的鐵梳子,給你梳頭,據說,能將人的頭皮都梳成爛泥。這都算是小兒科,後面還有更恐怖的,比如說是用一根表面凹凸不平的鐵棍從你的肛門捅進去,從嘴裡鑽出來,還有像是抽筋,將那些喜歡啃噬人的筋脈的蟲子放入你的體內,讓它們一點點將你的筋吃掉……呵呵……好玩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芯兒原本蒼白的臉徹底變得跟石灰一樣慘白慘白,全是冷汗,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不止。她咬咬牙,決絕道:「縱然你萬般手段,也比不了你的小凡所受的苦。我好歹也是個修真者,可以吃了苦頭,而她一個凡人弱女子,萬蟲噬骨,那種痛,哈哈……」
「啊!!!」張少雲徹底暴怒了,一想到小凡,心就刀扎一般的痛。他膝蓋用力往芯兒的小腹上死頂,大叫道:「她到底在哪?快說,否則,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芯兒得意地大笑:「哈哈,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痛一輩子。」
「摧殘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光從肉體上,精神上的痛苦,能讓靈魂都痛的顫慄。」
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
張少雲一喜,叫道:「名伯。」
此時夜已近曉,薄薄的霧氣之中,走出兩個高大的身影。
正是名晟跟阿四。
兩人用神識搜尋芯兒未果,回到地下機構時,邢宋迅速通知了他們東離山的事,二人所以立馬折身尋來。
名晟看了眼被張少雲死死壓在下面的芯兒,嘿然一笑,道:「茅山是她的精神支柱,要徹底摧毀她的意志,很簡單,只要毀了茅山的一切。」
「比如說,將這把辟魔劍搶過來,讓它變成一堆廢鐵。然後上茅山宗所在之地,將他們的基業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這多好玩。」阿四嘿然直笑。
果然,芯兒聞言神色立時激動驚恐起來,罵道:「你們這群畜生。」
(近期在屯稿,不久就會恢復更新。對不住了各位,我胡漢三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