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公主府的人命
此事了結後不久,文帝便去找了成虛,之前是為這定安侯府的事情,鬧得亂騰騰的,文帝一時顧不上這邊。如今事情解決了,自然第一時間來找成虛算賬了。畢竟當時可是他算出來的說兩個人是天作之合,怎麽如今好好的到時鬧出了這麽一件禍事。
成虛從知道此事之後就有了應對的法子,如今見文帝來自然是不慌不忙的說了起來。
“貧道當日算八字時,已經瞧出了莫小姐命中帶劫,這是人生死有命,貧道也不可泄露天機。隻能暗中想法子化解。卻不曾想到莫小姐命薄到底沒有扛過此劫數。”
文帝將信將疑,不過成虛之前也展示過自己的本事,倒也不像弄虛作假,文帝隻得歎了口氣道:“如今定安侯府小姐慘死,倒是連累明王都受了不少非議”
畢竟是他未來的王妃,卻這麽不光彩的死去。對明王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影響的。
成虛記得太子的吩咐,此刻神秘的笑了笑:“經此事後,貧道特意為明王算了一卦,明王命中帶煞,又久經戰場,命格奇硬,非一般女子可以匹配。是以婚事上難免需要謹慎一些”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明王命硬克妻了。文帝沉吟片刻:“那依道長所言該當如何?”
“天機不可泄露,還需等到合適的女子出現方可婚配。”
如此一來,顧傾的婚事就暫時耽擱下來了。本太子的意思是把顧傾的命格說的再不好一些,最好是影響身邊親人的壽命這些,能讓文帝心中存個疑心最好。可清河公主卻及時攔住了他。
早知道文帝此時對顧傾正上心呢,輕易怕是詆毀不得。還是緩緩圖之,慢慢來吧。凡事總要先種下種子,才好慢慢生根發芽不是?
到底是清河公主,若是讓太子一人去做,怕是漏洞百出,早早就暴露了。也難怪皇後平日裏有事情總是願意找清河公主商議。不過哪怕是穩如清河公主,如今也是碰上了一件頗為棘手的事情。
公主與駙馬一向感情不睦,如今駙馬更是鬧得沒了章程,不僅連著寵了一個丫鬟幾個月,連孩子都鬧出來了,公主可以輕易打殺一個丫鬟,可若是換了有身孕的,下手之前便要謹慎幾分了。
其實這事處理起來也不難,尋一碗藥按住給她灌下去就是了,宮裏的把戲多了去了,等到孩子沒了,再慢慢收拾也不晚,可偏偏這次駙馬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執意要留下這個孩子,甚至不惜與公主對上了。
這下可徹底把清河公主惹毛了!直接讓人把駙馬和那個小妖精一道押入了公主府內,這次被駙馬寵幸的是外麵買來的丫鬟,是個杏眼桃腮的小美人,名叫月兒。此刻被迫跪在地上,還不知道公主的厲害呢,隻一味的看著駙馬,想著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公主瞧著月兒有些粗的腰身,不由得冷笑一聲:“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蓄意勾引駙馬!你可知罪?”
月兒還未說話,駙馬已經站了出來,他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卻至今都沒有子嗣,不僅公主瞧不上他,就連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單平日瞧著大哥身邊的一雙兒女就羨慕得不行,再看看大嫂,行事溫柔和善更是讓他羨慕。
是以當他得知月兒有了身孕後,一心隻想留住這個孩子,誰知公主不依不饒竟連這都不肯。
“公主與臣成婚數年,卻沒有子嗣,臣自知卑微怕是不配與公主繁衍子嗣,隻是臣身為人子,不得不考慮傳宗接代的大事!公主若是不肯容下這個孩子!臣願意與公主一道到皇上麵前理論一二!”
他就不信,皇上能眼睜睜看著他這一房絕後!看著自己的女兒殘殺無辜孩兒的性命!
這是駙馬頭一次與公主起口舌之爭,效果卻是很明顯的,清河公主大怒,當即就讓人按住了月兒,嬤嬤很知趣的端了一碗落子湯出來。
“不過處置一個賤婢!何須父皇親自動手!本朝明文規定駙馬不可納妾!更遑論與賤人生子!來人啊!把藥給那個賤人灌進去!”
“我看誰敢!”駙馬起身便要去護住月兒,卻被公主的侍衛給攔住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嬤嬤捏著月兒的嘴巴將湯藥灌了進去!
那藥藥性猛烈,不過半日的功夫,月兒已經捂著肚子滿地打滾,尖聲咒罵了起來,那聲音如同喪鴉一般讓人心慌,不多時從她身下流出了大量的血,那月兒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很快就昏死了過去。
駙馬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沒了,無力的咒罵道:“你這,你這毒婦!你這毒婦!我要告到皇上那去!”
清河公主瞧著眼前的一切,心中說不出的暢快,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瞧著駙馬,語氣中滿是鄙夷:“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是敢還是不敢!一個小小的三等伯府,若不是有本公主在,怕早就被人褫奪了爵位,趕到京外去了,如今你大哥等著襲爵,伯府親眷又要升官又要進學,離開了本公主!你們可還混得下去?”
這話是事實,卻也徹底將駙馬所剩無幾的自尊粉碎了個幹幹淨淨!駙馬失了神一般跪在地上,如同一座雕塑一般口中不停的咒罵著。
清河公主這般更瞧不上他,冷聲道:“此事也是讓駙馬清楚,離開了本公主你什麽也不是!今後若再敢鬧出這事,本公主親手解決了你!”
如清河公主所言,哪怕失去了一個孩子,平安伯府上下都是勸駙馬節哀,沒有一個敢去皇上麵前告狀的,先不說能不能告贏吧,便是真的贏了,公主到時候與駙馬和離,他們家在京中就徹底活不下去了,少不得還要得罪了令國公府,到時候可真是上天無門。
至於那個月兒,不過是被伯夫人草草幾十兩銀子給打發了就是。抬出府門當天就沒了氣,可憐她家中父兄好賭,拿了銀子也不記得給女兒辦個體麵點的喪事,隻是草席一裹草草掩埋,拿了女兒的賣命錢就又進了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