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赴宴

  沈瀾衣本來想著顧傾受傷,自己幫著洗個臉啊,刷個牙什麽的也都可以忍,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還要洗澡。


  沈瀾衣臉色嚴肅的看著顧傾:“你不要太過分!”


  顧傾眼中有幾分無奈:“明日要赴宴,我已經七八日沒有沐浴了。”


  沈瀾衣搖了搖頭,堅決的後退了一步:“我叫丫鬟來伺候你沐浴。”


  顧傾比她還要堅定:“不必,我可以自己來。”


  見沈瀾衣瞪了自己一眼,顧傾連忙解釋道:“從前我也是自己洗的,我不喜歡讓人近身伺候。”


  沈瀾衣有些狐疑,正打算說叫兩個小廝來伺候的時候,顧傾開出了條件:“隻此一次,我可以幫千陵尋最好的先生。”


  提起家人,沈瀾衣不由得有些黯然,如今娘親還不知道自己還活著,怕是還在為自己傷心吧,見沈瀾衣垂著眼眸不說話,顧傾上前溫聲道:“再給我些時間,從前你失去的我會一點點為你補回來。”


  顧傾的聲音太過溫柔,沈瀾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憑心而論,顧傾身材長相都屬於上等,給他洗澡自己也不算虧,沈瀾衣拿了布將顧傾的傷口厚厚的裹了一層,心道其實應該用保鮮膜的,不過這個朝代實在沒有隻能將就了。


  沈瀾衣做好了心理建設,等到顧傾說了聲好了之後才轉過了身,兩個人雖然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情,可這般真真切切的瞧著還是頭次,顧傾如同古希臘雕塑一般,每一塊肌肉都精致的恰到好處,仿佛上天一點點精心雕刻出來的一樣,沈瀾衣盡量讓自己恢複平常心,拿了帕子幫他擦身。


  有些悶熱的環境,沈瀾衣很快就覺得有些熱,鼻尖出了點點細汗,心跳也有些變快了,不知道是熱了還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洗澡嘛,總要哪裏都擦到才好。不然等於白洗。


  實在擦到不該看的地方,沈瀾衣隻能閉了眼胡亂擦上一通,隻是時不時的觸碰還是超出了她的可接受範圍。


  等到好不容易給顧傾洗完澡,顧傾是神清氣爽,眼中的笑意根本藏不住,沈瀾衣卻是落荒而逃,極其狼狽,早知道打死都不該答應下來。


  大約是日有所思,當天晚上沈瀾衣不可避免的夢到了顧傾,夢中的顧傾溫柔繾綣,沈瀾衣也是陷入了其中,兩個人如同真正的夫妻那般,策馬天涯,情深意濃。


  就好似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後來那些事,夢中的沈瀾衣主動抱住了顧傾,瞧著他精致的眉眼,主動獻上一吻,那感覺太過於真實,以至於沈瀾衣分不清自己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嘴角微微揚起,喃喃喊了一句:“顧傾~”


  聲音有些輕,顧傾卻聽到了,忍不住起身瞧著沈瀾衣,見她夢中還帶著笑,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輕的笑了。


  身為王妃自己要做些什麽呢?赴宴?與各家夫人打好交道?沈瀾衣瞧著麵前的帖子有些頭疼,顧傾走過來隻是瞧了一眼:“不想去便不用去。你不必去討好任何人。”


  以顧傾今日的身份,不必讓沈瀾衣去討好任何人,反而是那些世家夫人巴巴要貼上來討好沈瀾衣才是,畢竟成婚不過幾日,明王待王妃可謂是百依百順,夫妻兩個感情極好,不僅讓夫人們眼紅,更是奠定了沈瀾衣的地位。


  單憑成虛徒弟的身份或許難以讓沈瀾衣在京中站穩,可明王無條件的寵愛卻可以。那些有事想求明王的,自然而然的就把眼光投向了沈瀾衣這邊。


  雖然沈瀾衣也不願意和那些人打交道,可整日在府裏待著也很無聊,沈瀾衣想了想,還是挑了幾家去赴宴了。沈瀾衣挑的都是那是事少人好的人家,可有一家,卻是帶了好奇才答應下來的。


  她倒是想瞧瞧長遠公主約自己做什麽?而且她也實在好奇長遠公主婚後生活如何?與魏思明是否夫妻和睦?


  抱著八卦的心態,沈瀾衣歡快的蹦上了馬車,還帶上了顧傾特意安排的人,叫瑩兒的丫鬟,據說是會些功夫,有些沈瀾衣不方便動手的,可以請她代勞。


  沈瀾衣為此還特意打量了一下這個丫鬟,身材嬌小,瞧著一副娃娃臉,看著人畜無害的,時常笑眯眯的,看著實在沒什麽攻擊力,可人不可貌相,沈瀾衣深知這一點,便安心帶著她去赴宴了。


  因為隻是宴請了沈瀾衣一個,隻是簡單在花園裏擺了宴席,許久不見,長遠公主倒是憔悴了不少,脖子上還有點點紅痕,看來在魏家的日子過得也不算好,這個公主身份到底壓不住囂張跋扈的魏家人!


  “見過公主殿下。”


  長遠眼中閃過一絲妒忌,這個女人不過是山野出身,卻可以得到夫君全心的寵愛,更可悲的是自己第一任夫君對她青睞有加就算了,現在的夫君竟也是因為瞧上她才落得如今的地步。


  長遠隻覺得自己落到如今的局麵全是由鳳歌一人造成的!

  隻是如今她實在得罪不起任何人了,隻得咬咬牙,笑著請沈瀾衣坐下了。


  “從前見鳳歌姑娘,卻不曾想到與姑娘還有這般緣分。”長遠公主勉強笑了笑,眼中的嫉妒不減反增。看的叫人有些瘮得慌。


  沈瀾衣才不怕這個,如今長遠公主是真正的紙老虎,瞧著嚇人罷了,隨手撣了撣袖子,笑著道:“緣分二字最是奇妙,我也沒想到公主還有回京之日。”


  不就是諷刺人嗎,好像誰不會一樣。沈瀾衣眼瞧著長遠公主變了臉色,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如今公主的演戲功夫是越發不行了。


  長遠瞧著沈瀾衣滿臉的笑,實在很想上去撓花了她那張臉,可她今日是得了方氏的吩咐,哪裏敢造次,雖然放在從前,方氏的身份連見她的資格都沒有,可如今卻是她實實在在的婆母,自己又沒有公主府可以居住,隻能委曲求全,雖然哪個老女人也幫不了自己什麽,可她答應,若是這件事成了,可以再送兩個丫鬟到自己房中。


  想到魏思明的手段,長遠公主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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