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絲巾劫27

  金哲西的母親和妹妹金玉玲，還有趙蘭，那段時間都在忙他結婚的事，重新裝修房間，買家具，置辦物件…有時母親會讓他一起去，因為需要他開車拉東西。他看著她們這樣張羅，感覺自己心已經麻痹了…


  “於夢希，你來看看我行嗎？”他在心裏想著。無數次想打電話，但號碼撥到一半又摁掉，假如她出現，他可能會不顧一切與她私奔…


  如今家裏這邊已經箭在弦上，難道自己還可以作什麽幺蛾子？心亂如麻…看著母親和趙蘭一臉的期待和喜悅，他不忍心去破壞他們期待著的美好…


  趙蘭總喜歡問題：哲西，你喜歡什麽樣的？

  他說：你隨便。


  趙蘭說：結婚用紅色的吧！

  他說：你高興就好。


  ……


  多問幾次，趙蘭感覺很沒勁。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上床時他說愛她，說要跟她一輩子，說一輩子不夠，要三生三世…為什麽現在所有的情話可以用如此敷衍的行動去表達……她也有點懷疑，這個婚到底要不要結？但如今兩家父母已經商量妥當，並且附近親朋好友都知道了結婚的事，怎麽可以變卦和退縮呢？


  算了，不去想了，結了婚，哲西會對我好的。趙蘭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奶奶看見他要結婚了，自然也是為他高興的，但奶奶對於夢希映像深刻，就算他都要娶趙蘭了，還偶爾會在他跟前說:這個姑娘沒有上次那個姑娘好看。不過隻要她願意嫁給我家小西，我就很高興了。哎，西啊，你說上次那個姑娘，她有那麽忙嗎？來過一次，就再也不來了。


  奶奶的話令他心痛，特別是夜裏那種噬魂蝕骨的思念…他感覺他的心髒和細胞都會炸裂…他何嚐不希望是上次那個姑娘…他愛於夢希，他希望她一直在他身邊，哪怕隻是吃著饅頭和糠咽菜，看著她笑，心裏都會如花兒一樣綻放…


  婚禮如期而至，鞭炮，嗩呐，禮炮…紅紅火火…他表情一直很嚴肅，嚴肅中帶著一抹悲涼…這不是他要的婚禮…


  他木納的做著每一個環節，沒人讀得懂他，隻當是初次結婚，笨掘而已…


  磕頭，跪祖宗…給父母敬茶…一切禮畢之後…這個婚算是完成了。家門口，庭院，陽台，天井，包括附近的鄰居家，都擺滿了餐席，十裏八鄉來的親戚很多…他感覺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是高興了。


  新娘入房後，換了一套衣服，兩個新人又要出來給家裏親戚長輩敬酒…一輪下來，金哲西已有些醉意，其實他可以不用喝這麽多的，可是他恨，他心裏憋屈，他希望酒精可以麻醉自己…所以每一杯酒都是實打實的喝。


  忙了一大下午，趙蘭有些疲憊，回新房去休息，金哲西感覺胃有點不舒服…找到廁所，把喝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頭太暈了，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回了老房子，親戚都在喝酒吹牛，沒人注意他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