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各有心思
「撤!」
領頭的黑衣人連忙說道,就目前這個狀況而言,想要打贏段水全那是不可能的,實力的差距有時候光靠人數是根本沒辦法彌補的。
「我虎王這裡是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的!」
就在這時,虎王一身爆喝,已經狂奔而來,也不管那麼多,直接攻向了那些黑衣人。
另外一方面,段水全卻絲毫停手的意思。
這些黑衣人練一個段水全都對付不了,現在面對段水全和虎王兩大高手攻擊,頓時兵敗如山倒,幾乎片刻的功夫就把剩餘的黑衣人全部幹掉,一個不留。
確定在沒其他人之後,虎王這才走上前來,一拱手道:「謝段幫主搭救之恩!」
段水全道:「虎王不用客氣,段某人也不過是受人之託而已,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虎王道:「那不知道此人是誰,段幫主能否告知?」
段水全想了想,道:「鷹王!」
「鷹王!」
虎王有些驚訝道,「老鷹毛怎麼知道有人會對老夫不利?特別是黑白無常,已經銷聲匿跡很多年,現在突然冒了出來。」
段水全道:「黑白無常應該是梵天教的人。」
這下虎王更加驚訝了,道:「梵天教?」
段水全道:「只有梵天教才會召集那些在江湖之中當初為禍一方之人,據我所知這黑白無常的確也不是好鳥。」
虎王道:「不過老夫和梵天教無冤無仇,為何要對老夫下手?嗯,老鷹毛?還有這黃昌居然和梵天教勾結在了一起。」
想到這裡,虎王臉色不由一遍,旋即嘆口氣,道:「忍了這麼多年看樣子他還真的忍耐不下去,想必玉兒已經被他們救了出來?」
實際上事情並不複雜,虎王只要略微一想也能想明白。
段水全道:「這在下便不知道了,若虎王想問,那就得親自問問鷹王才行,在下告辭!」
虎王連忙道:「段幫主,不如先去府中喝上一杯如何?」
段水全此刻卻一閃身進了竹林之中,片刻段水全的聲音傳來:「謝虎王好意,還得有勞虎王安排人把林中屍體安葬一下。」
當最後聲音傳來的時候,人居然已經在百丈開外。
「段水全果然名不虛傳!」
虎王感慨道,看看周圍那一地的屍體,道:「看不出來,這丐幫幫主殺起來人同樣一點都不手軟。」
回到府中,虎王立刻安排府中的那些男家丁帶上工具去埋葬那些屍體,畢竟就在自己家門口,任由那些屍體放在哪裡也不是一個事,最主要還有可能引起周圍百姓的恐慌。
對於這些屍體而言,能入土為安已經算是一件幸事了。
等這些家丁把坑挖好,把屍體全部抬進去掩埋之後已經費了不少的時間,表面上看來似乎一切也都沒什麼異樣,唯一異樣的大概也就是那些斷掉的竹子,以及地上那些已經滲入泥土之中的血水。
回到山莊之中,他夫人迎了上上來,問道:「老爺,這都來的是些什麼人?」
虎王緩緩的坐在了桌子上,端起丫鬟遞過來的茶,道:「應該是黃昌所派之人。」
他夫人驚訝道:「教主?你這都沒在教中管事,而且玉兒還被他們軟禁在蘇州,他還想怎麼樣?這實在有些欺人太甚。」
畢竟這黃昌是老教主之子,而虎王等四大法王可是和老教主一同出生入死,感情深厚,因此面對黃昌的咄咄逼人,虎王更多選擇是忍耐,哪怕把自己孫兒當人質留在了蘇州,可黃昌似乎還是有些不滿意,那簡直就是要把人逼上絕路,趕盡殺絕一般。
虎王喝了一口茶,道:「玉兒恐怕此刻已經不在蘇州了。」
他夫人臉色大變,道:「老爺,你說什麼?玉兒不在蘇州?難道他已經……已經……?」
虎王搖頭道:「夫人莫急,老夫說玉兒不在蘇州,並不是說他已經死了,而是說他應該已經被人救出蘇州分舵,要是猜得不錯的話,此刻他們應該已經在趕往這裡的途中。」
他夫人這才放心下來,道:「是誰救了他們?難道和剛才在竹林之中阻止那些殺手的英雄是一路人。」
虎王有些苦笑道:「他們若是一路的,那老夫還是真有些頭疼,夫人估計怎麼都想不到外面的那位英雄是誰。」
他夫人道:「老爺如此一說,那此人定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輩才是。」
虎王點頭道:「對,丐幫幫主段水全。而且你更加想不到到底什麼人請他前來,老鷹王!」
他夫人驚訝道:「段水全?他丐幫好歹也是名門正派,怎麼會接受鷹王的邀請,他們應該是進水不犯河水才對。」
虎王道:「這也是我想到的,不過具體的事情估計要不了多久也就知道了,夫人,你讓人收拾收拾,等玉兒回來我們就先離開這裡。黃昌已經找到了這裡,有第一次便又第二次,我們不得不防。」
他夫人臉色一喜,道:「你說玉兒要回來?」
虎王道:「玉兒是要回來,不過這樣一來,老夫也就沒了任何的退路。」
心裡虎王實際上比誰都清楚,鷹王救出自己的孫兒,從黃昌派人前來的反應來看他已經容不下自己,如此一來,自己只有和鷹王一起,反了他黃昌,不然的話即便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追來。
鷹王這一招,也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
虎王心裡不由的搖了搖頭,原本還以為自己能躲得了,那知道道了最後還是沒辦法置身事外。
端起茶,淺淺的喝了一口。
他夫人點點頭,道:「那我立刻安排人開始收拾。」
…………
雁湖廣闊,周邊樹林不少,黑白無常兩人潛出了一段距離之後,便悄悄潛到了當初下水之處,換上了乾衣服,白無常才道:「師兄,你說到底是什麼人把我們的人擋在了竹林之中?」
黑無常搖頭道:「事先我們也並沒有得到情報說著虎王身邊還有厲害的高手,而且鷹王和猴王等人並未現身,可見尚未趕到這裡。」
白無常道:「那我們不如小心去打探一下?上面若是問起來,我們也還有個交代。」
黑無常冷哼一聲,道:「交代?有什麼好交代的?對那個小子我們還需要交代?要不是他和那個妖女有些關係,哪裡輪到他來給我們的兄弟指手畫腳的?功夫一般,架子還真高,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哪天惹惱了我,我扭下他的腦袋!」
白無常道:「師兄說的也沒錯,只不過我教和他黃昌合作,那妖女又是教主欽點的,得罪了她豈不是也就是說我們兄弟兩人沒把教主話放在眼裡,要是被有心之人在哪裡煽風點火一番,到時候倒霉的還不是我們?」
實際上讓黑無常忌諱的並不是他口中的妖女,而是妖女背後的撐腰之人。
黑無常再次非常不滿意的冷哼了一聲,道:「走吧!」
兩人看準了方向,悄悄的潛入了竹林之中,此刻虎王已經回自己山莊之中,段水全也已經離開,只有那些家丁在運送屍體,或者說挖坑掩埋屍體,從那些竹子的斷裂程度來看可見當初戰鬥是多麼的激烈。
不過再看看那些屍體的數量,兩人也大吃一驚,估計前來的幫眾都全軍覆沒,在趁著那些家丁不注意,兩人也查看了幾具屍體,死法都大同小異,手法也就基本上出自一人。
兩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退出了竹林。突然覺得有幾分慶幸,若自己兩人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把虎王拿下,到時候外面那人進來馳援,自己兩人恐怕是沒辦法跑脫了。
兩人離開竹林之後,離開又奔出了足足幾里地這才停了下來,白無常才有些憤憤不平道:「還說早就部署好,這是偷襲,哪知道差點中了別人圈套。你我當吹死裡逃生,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來,今天差點就又葬送在這裡。師兄,你說是不是那個臭小子看我們不順眼,故意坑我們?」
黑無常皺眉思索片刻,道:「應該不會,我們四兄弟兩人在教中地位雖說無足輕重,不過那臭小子又算什麼東西,估計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算計我們!只不過我現在唯一覺得好奇的便是既然是別人的教派的事情,為何要派我們動手?讓他們內鬥,自相查殺,豈不是更好?到時候我梵天教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
白無常道:「此事我也有些不解,罷了,先回去再說。」
………………
黃昌有要是,玉狐也就一人獨自坐在了院中,手裡端著一杯從波斯送來的葡萄酒,猩紅的葡萄酒在琉璃杯子中帶著微微帶紫,輕輕一搖晃,酒香撲鼻而來。
「都說葡萄美酒夜光杯,可我覺得,若是沒了美人,這美酒也不過如此!」
一個帶著幾分調侃的聲音傳來。
接著,一人從院子旁邊輕輕一躍而下,落在她的對面,然後沒絲毫客氣的坐在椅子上。
玉狐身邊的那些侍女見突然有人闖入,立刻拔出武器,就要上牆。
玉狐手輕輕一抬,然後揮揮手,待他們下去之後,這才笑吟吟的問道:「左公子駕到,奴家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此人一身白衣,手持一支玉笛,正是江湖人稱白玉笛的左玉明,聞言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卻帶著一絲酸楚,道:「我偶爾聽說黃昌身邊多了一了寵妃叫玉狐,心裡就想此玉狐是不是就是我認識的那個玉狐,於是也就過來一探究竟,果不其然,果然是你!」
玉狐微微一笑,把手裡的酒杯放在了左玉明面前,道:「那左公子一路車馬勞頓,費心了,請!」
要知道這杯酒原來可是在玉狐手上,也被她喝過,至於她為何要用自己喝過的酒招待別人,也只有她心裡清楚。
左玉明沒客氣的端起了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道:「除了葡萄酒的香味之外,還有一股香味,這香味勝過了葡萄酒,更加讓人難以自拔。」
玉狐嬌笑一聲,道:「哦,什麼香味?」
左玉明道:「我當屬很熟悉的香味。」
接著一仰頭,一口喝乾了杯中的美酒。
玉狐一雙杏眼一轉,道:「左公子,你千里迢迢而來,該不是僅僅是想和奴家敘敘舊情的吧,奴家現在可是黃教主的人,若是被他知道了,大怒之下你我可都沒好果子吃,這生活太舒適了,奴家也怕了。」
左玉明哈哈一笑,道:「怕?試問這天下,有什麼你會怕的,黃昌,還是其他誰?只要是男人就會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包括我,想當初你不辭而別,我可派人到處尋找打探你的下落,可是都沒。我左玉明曾經還自認為自己是花中老手,不會對任何女人動情,卻萬萬沒想到在你這裡,我卻成了多情種子。」
玉狐道:「所以你就潛入這裡?就為看我?」
左玉明道:「除了看你之外,還得讓你幫個小忙。」
玉狐道:「小忙?什麼小忙需要你左公子親自出馬,我看著小忙一點都不小吧。」
左玉明笑道:「還是你聰明,我只不過聽說你們梵天教和倭寇好像還是有些關係吧。」
玉狐道:「倭寇?我們梵天教怎麼可能和倭寇有關係,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左玉明嘆口氣,道:「原來還真的沒有啊,柳家的那兩百人好像讓他們異常的頭疼,我還以為你知道些什麼,能幫我帶點話。既然沒什麼關係,此事也就作罷了。」
說完,緩緩的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玉狐,道:「你比以前更加有女人味了。」
玉狐道:「是嗎?不過左公子難道就打算這樣匆匆忙忙就走?」
左玉明道:「不走不行啊,這裡可是黃教主的地盤,我可打不過他,只不過這周圍風景不錯,我會在下面鎮子的客棧之中呆上幾日,欣賞一下風景。唯一可惜的就是鎮子之中沒有好酒,那些酒實在是粗製濫造,難以下咽!告辭!」
玉狐目送他離去,又端起了桌子上拿到嘴邊才發現杯子裡面的酒已經被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