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誘敵3
聽到這話,簫和驚訝道:「嚴嵩?那可是當今首輔?你居然去他家裡拿的酒?」
趙遠笑道:「當今首輔又如何?別人還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再說了,他嚴大人錢可沒幾個銅板那是來得正正經經,我們也就喝點酒而已,這又有什麼?」
簫和道:「話雖然還如此說,可好歹他也是當朝首輔,家中戒備森嚴。」
趙遠笑道:「戒備森嚴是不少,特別上次出了倭寇這事情之後,這嚴大人對於自己性命那可是異常的珍惜,所以家中也問兵部要了不少士兵保護,只可惜啊這些士兵人數不少,全是草包,根本就不可能發現我,所以他們家和我家後院也沒什麼區別!」
簫和道:「楊門主武藝高強,在下佩服,既然如此,為何不竊取一些金銀財寶之類的,救濟蒼生?」
趙遠道:「那可不行,偷酒嚴大人他不在乎,反正他家裡酒多得是,可要是偷了他的金銀財寶,那可就不妙了,到時戒備更加的森嚴,我想要在去偷酒,豈不是非常的難?有句話不是說得好,這要細水長流!」
簫和點頭道:「嗯,楊門主所言甚是。」
趙遠道:「既然現在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那麼蕭兄,是不是應該給我說為什麼你要來找我了吧?難道僅僅是為了喝酒?」
簫和放下了自己手裡的酒罈,道:「左教的人打算去勾結倭寇,藉助倭寇的力量,想辦法殺掉二王子和國師,然後引起兩國的戰爭。」
趙遠驚訝道:「左教要勾結倭寇?」
簫和點頭道:「他本來就並非明朝人,勾結倭寇也不過相當於是兩國聯合而已,並沒有什麼覺得奇怪!」
雖說早就意料到左教的人可能要勾結倭寇,可趙遠還是沒想到這個消息居然會從簫和的嘴裡說出來,要知道他可是左教的人,他如此的做得話簡直就和叛變一樣。
簫和怎麼會叛變?
趙遠心裡有些奇怪,於是道:「那他們現在有沒有具體行動計劃?」
簫和道:「暫時還沒有,他們現在還沒弄清楚你們具體的行動路線,即便勾結了倭寇,也不可能在你們前進路上設伏。我今天前來也就是要提醒你們一聲,小心為上,雖說我知道他們現在京城的藏身之處,可這些藏身之處是不是他們所有的藏身之處,這點我還不知道,因此我還沒辦法把其餘藏身之處告訴你們,否者的話就打草驚蛇!」
趙遠道:「我現在有一點好奇,不知道簫兄為何突然要聯絡在下?從某一方面而言,我們還是敵對!」
簫和似乎早就知道趙遠會這樣問一樣,拿起酒罈,猛的喝了一口,旋即把酒罈放在了桌子上,感慨道:「還是中原的酒好喝!楊門主,告辭,若是有什麼在下認為值得告訴閣下的情報,我會來找你!」
說著,輕輕一躍,便躍過了圍牆,消失在黑夜之中。
蒼無霜見簫和離開,旋即也走出了屋內,來到了趙遠旁邊,看了看已經有幾分空的酒罈子,問道:「他怎麼走了?」
趙遠把自己酒罈子遞了過去,解釋道:「或許他覺得自己目的已經達到,所以應該先走了!」
蒼無霜接過了酒罈子,疑惑道:「目的已經達到?什麼目的?」
趙遠道:「他是來告訴我,左教那邊果然打算要聯合倭寇,然後想辦法除掉二王子和國師,沒想到這無言的擔心還真不是多餘的。」
蒼無霜喝了一口酒,道:「他居然來警告我們這個?」
這點倒是她萬萬沒想到的,「難道說他已經背叛了左教?」
趙遠道:「說不上背叛,現在他只不過做出了一個小小的選擇而已,而這個選擇便是背叛左教,還是背叛明朝,當然,這所謂明朝並不是朝廷,而是明朝的百姓。」
蒼無霜想了想,道:「他一直在替左教效力,那是因為左教的目標是國師、二王子,還有他們眼中的叛徒,無論這三方如何拼得一個你死我活的,那說穿了都是他們一個教派內爭鬥,和明朝並沒沒有什麼關係,也沒什麼影響,可是現在左教要勾結倭寇除掉二王子和國師,而且還是在他們在明朝重兵保護,前去觀看明朝如何消滅倭寇的途中,如此一來,若是被他們朝廷之中的人利用,這就是兩國開戰的一個借口?到時候生靈塗炭,不知道多少人會葬身沙場!或許他明白了這點,也突然意識到若是自己幫著左教完成了整個任務,那麼他就背叛的就是整個民族,對不起的那就是那些在在戰火之中喪生的百姓!所以他這才來告訴你,目的就是讓我們提防,免得他們這計劃成功,如此說來這簫和心裡良心並未泯滅,或許還有機會把他爭取過來,如此一來,對於左教的動靜,我們就能了如指掌!」
趙遠道:「的確如此,只不過現在我們沒辦法找他,只有等他來找我們!」
…………
簫和離開了趙遠和蒼無霜所住之地,走了沒多遠,旋即轉入了一個小巷子之中,停了下來,淡淡道:「出來吧!」
一人此刻從旁邊的暗處緩緩的走了出來,此人正是鳴輕,此刻鳴輕直愣愣的看著簫和,道:「你去見朝廷的人了?」
簫和道:「你都看見了?」
鳴輕道:「我在問你一次,你去見朝廷的人了?」
簫和道:「這其中也有我自個的苦衷。」
鳴輕冷笑一聲,道:「苦衷?你還有什麼苦衷?你居然背著教主和長老去叫朝廷的人,你該不是想要背叛梵天教!」
鳴輕年輕氣盛,簫和也只有耐著性子解釋道:「左教打算勾結倭寇殺了二王子和國師,如此一來恐怕要引起兩國交戰,到時候生靈塗炭,無數老百姓又要遭殃,我只不過不願意看到那些老百姓遭殃而已!」
鳴輕道:「那些老百姓生靈塗炭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可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如此善心!然而你現在居然為了這些虛名要背叛兄弟們,我看錯你了!」
此刻的鳴輕異常的生氣,一直以來,他和其他那些兄弟們都以簫和馬首是瞻,和朝廷水火不容,然而他現在居然背叛了自己等人,去見朝廷的人。
簫和道:「我們現在雖說聽命教主行事,可我們歸根結底,這骨子裡面都還是漢人,若是幫教主勾結倭寇殺了二王子和國師,引來兩國交戰,百姓死傷無數,那我們就是整個民族的罪人!兄弟們跟著我,我不能讓他們一輩子都背上這個污名。」
鳴輕卻並沒有相信,道:「說的還真富麗堂皇,我看你就是想要明朝的榮華富貴,他們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不行,我得把這是告訴長老去!」
「站住!」
簫和連忙喊道,旋即道:「不許!」
若這事情被長老知道了,那麼自己以後也就沒辦法阻止這件事情。
鳴輕道:「你都已經背叛了兄弟們,還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說不許,我偏要去!」
說著,就要離開出去,然後還沒動,卻發現簫和已經扣住了自己肩膀,於是肩膀一震,想要震開簫和的手,可簫和的功夫比他高出了可不僅僅是一點兩點,他根本就震不脫。
簫和自己心裡也很清楚,絕對不能讓鳴輕離開,他的武功沒自己好,可輕功卻強過自己,若是被他離開,自己根本就追不上,若他把消息稟告給了長老,那麼自己的計劃也就徹底的破產。
因此簫和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鳴輕離開。
鳴輕掙不脫,立刻反手一掌拍向了簫和,同時怒吼道:「你這個叛徒,你給我鬆手!」
簫和搖搖頭,道:「不行,我不能讓你把此事泄露給長老。」
鳴輕道:「要想我不把你偷偷見朝廷人的事情告訴長老,你除非殺了我!」
說著,一掌朝著簫和胸口拍來,所謂眼中揉不進一點沙子,鳴輕絕對不能讓一個背叛自己等人的繼續留下!
簫和微微搖頭,道:「你別逼我!」
鳴輕卻並沒有理睬,反而又是一掌打來。
簫和心裡一震,同樣一掌拍了過去,然而這一掌卻穿過了鳴輕掌印,結結實實的一掌印在了鳴輕的胸口,幾乎在瞬間,狂暴的內勁涌了鳴輕的身體。
「噗呲!」
鳴輕一口氣血噴了出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簫和,一直以來,他可都是簫和的得力助手,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下得了手。
簫和此刻也回過神來,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自己手,在看看已經仰天倒下的鳴輕,連忙身子一閃,一把把他抱住,緩緩的把他放在地上,看著已經虛弱的他,道:「兄弟們跟著教主,即便在忠誠,這骨子裡面還是漢人,我絕對不能讓兄弟們以後即便死,也背上一個叛國的惡名,所以這事情絕對不能讓長老知道,絕對不能!」
鳴輕似乎還是有些不解,眼中帶著幾分疑惑,片刻之後,眼中的神采也緩緩消失,變得空洞而不帶任何的神采。
似乎即便死了,他都沒明白為什麼簫和要對自己出手,為什麼要背叛兄弟,背叛左教,和朝廷的人勾結在一起。
簫和抱著鳴輕的屍體,緩緩的起身,邁步走入了黑暗之中。
………………
兩天之後,國師遞上去摺子朝廷也批了下來,同意了他前往台州,不過把兩人召集進了皇宮,然而見他們並不是禮部的人,而是陸炳。
陸炳在明朝廷之中可有絕對的權勢,兩人自然也清楚,也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旁邊,等著陸炳發話。
陸炳則道:「你們二位所遞的摺子,皇上已經批准,允許你們二位今日便可以離開京城,前往台州,不過為了確保二位的安全,這護衛也就由錦衣衛負者,所以的前進的路線,宿營的地點,也由我錦衣衛來那排,不知道二位以下如何啊?」
國師和二王子心裡非常清楚,陸炳找他們他們來可不是和他們商議的,而是來告訴他們,實際上此事已經木已成舟,只不過要二人同意,也就是看在自己等人好歹也是使臣的身份,客氣一下而已,即便心裡有什麼不滿,也不可能說出來,陸斌也不可能答應。
於是兩人也只有老老實實的答應,沒任何的異議。
陸炳見此,也就接著道:「你們前來此處的人數眾多,若全部去的話,這動靜實在太大,而且也不利於你們的安全,所以你們的人數限制道六十人以內,你們回去之後,也就把名單確定下來,另外,你們的那些護衛可以以錦衣衛身份的前往,不過你們也得交代一下,既然作為錦衣衛,為了不讓人瞧出異樣來,他們必須嚴格的服從錦衣衛的命令,平日行事作風等等,都必須遵守錦衣衛的相關制度,二王子,國師,你們對此可又異議?」
國師和二王子原本還以為僅僅只有六十人的名額,加上那些官員和服侍他們的人,那麼最後這護衛的名單豈不是少得可憐,即便全程錦衣衛負責保護,可沒自己的人保護,這心理還是有些非常的不踏實。
另外還打算接著這次機會以自己作為誘餌,把左教的那些人引出來,然後一舉殲滅,這人手要是不夠,怎麼殲滅?反而自己等人被左教人給殲滅了吧,更和何況左教的人還有可能勾結倭寇。
現在聽陸炳如此一說,兩人這也就猜放心下來,原來並不是不帶,而是要他們換種身份而已,對於兩人也沒任何意見,也就答應下來。
離開之後,兩人也就返回了住處,讓所有人準備,打算啟程出發,另外一方面,也派人前去找大祭司,詢問他到底有多少人願意同往,不過得到的消息確實大祭司的人馬願意同往,只不過卻不願意冒充錦衣衛等,而是打算單獨前去。
國師實際上也非常清楚雙方之間所謂的聯盟關係是多麼的脆弱,見他們如此堅持也就不再勉強。